遺忘的記憶 - 8
本章節 2557 字
更新於: 2019-03-19
「真傷腦筋。」
莫老闆微微皺眉，站在原地東張西望。
「少年仔，你為什麼要一直來來回回出現在這裡？行跡可疑我可是會報警的。」
老婆婆坐在家門外休息，眼前的少年讓她從忽略到無法忽視。
莫老闆倒退幾步，保持距離，舉動有些不自然。
「你已經出現在我面前十來次了，能不能別在我視線裡面亂晃呀？」
莫老闆無奈的點點頭，隨便找條巷口進去。
莫老闆沒想到的是，不管嘗試任何一條道路，他始終沒有走出這個地方，直到再次看見在休息的老婆婆，他才明白自己被困在這裡。
「真是傷腦筋。」
這是莫老闆重複好幾遍的內容。
自從莫老闆和阿山分開，他就一直被卡在小巷的轉角處，直到現在。
「少年仔又是你！我要報警了，一直鬼鬼祟祟又不說話！」
老婆婆拿著拐杖對著莫老闆揮舞。
最近街道的治安並不好，老婆婆也有所警惕，面對這樣的少年，她當然不會就此罷休。
「你這傢伙怎麼在這裡？」
熟悉的聲音從莫老闆身後傳來，他緊繃的神經終於能放鬆下來。
莫老闆回頭：「你好，這次是紅棕交錯的頭髮？還真醒目。」
「士凡，你認識這個少年仔？」
準備打電話的老婆婆注意到陳士凡的出現，原先拿起電話筒的手停止動作。
「婆婆，這傢伙是說故事咖啡館的莫老闆。」陳士凡見老婆婆眼中的敵意，補充解釋：「因為他很怕生，所以不太會和陌生人說話。」
「什麼啊，這種事情不早說？我都差點要報警了。」老婆婆揮揮手，氣的準備進屋：「最近街道氣氛很差，我都以為你就是兇手了！快點走吧，這種地方不適合你們這些人逗留。」
「婆婆多休息啊！」
陳士凡確認老婆婆進入屋內，怒視著莫老闆。
陳士凡沒想到會在說故事咖啡館以外的地方遇到莫老闆，原本平靜的心態一瞬間被惹火。
「可能要麻煩你一下，能帶我回店裡嗎？」
「啊？」陳士凡上下打量莫老闆：「你這傢伙又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說來話長，我和人走散了。」
「所以你不是來處理我委託的事情？」
陳士凡的憤怒值快逼近滿點，他還在忍耐，冒然出手不是他的作風。
「這次來的目地，的確不是為了你的委託。」
陳士凡伸出右手，眼看拳頭要擊中莫老闆，他又因為莫老闆接下來的話而停手。
莫老闆直視陳士凡：「我和秋爺求證過了。」
「他說什麼？如果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現在就可以揍死你。」
陳士凡和秋爺的關係並不熟，可以說是一面之交，秋爺卻對妖怪的事情寥落指掌，唯一和秋爺熟識的人就是莫老闆。
最初陳士凡會到說故事咖啡館進行委託也是這個原因，委託內容並沒有明確告知要找秋爺，他相信依照莫老闆的能力，最後也會尋求秋爺的證實。
「那是打破禁忌的存在。」
陳士凡揮出左拳：「這種屁話我早就知道了！」
莫老闆側身閃過陳士凡的拳頭，沒有因為說話而分散注意力，反而更加專注。
「那是超過惡靈級別的存在。」
陳士凡錯愕：「超過惡靈的存在？」
儘管陳士凡做好準備，終究無法猜中真相，他一直以為兇手是惡靈等級的存在。
「必需格殺無論。」
莫老闆明白這句話代表多麼沉重的含意、明白他離這句話有多遠，要說出「殺」這個字，比想像中還需要有勇氣。
「超越惡靈的存在是什麼鬼東西？這就是『是人是妖』的真相？」
陳士凡以為「是人是妖」是比較另類的惡靈，只是被其他妖怪當成「是人是妖」的怪物。
「惡靈是被妖怪協會視為最高等級的妖怪，超越惡靈，的確可以說是打破禁忌。」
陳士凡雙手抓住莫老闆的衣領：「那你這傢伙給我解釋啊！超過惡靈的存在到底是什麼？」
陳士凡不明白，費盡千辛萬苦追求的答案，竟然離他如此遙遠，他一直以惡靈為中心去探索，沒想到全是徒勞。
「就和你敘述的一樣，是人也是妖怪，被稱為妖靈。」
陳士凡怒吼：「那為什麼妖怪協會不做任何行動？放任妖靈在外面撒野？難道要等妖靈殺人，妖怪協會才會行動嗎？」
陳士凡不能理解那些人的做法，更厭惡事後才有所警惕的人們。
「不，你誤會了。」莫老闆搖頭：「妖靈是一個未知的存在，沒有人能輕易夠捕捉到，除非對方自動出現，不然……任何人都束手無策。」
「就連你這千年老妖也沒有任何辦法？」
「因為氣息和人類相同。」
「可惡！」
陳士凡跪在地板上，一邊咒罵、一邊對著地面揮拳，他所懷抱的最後希望消失，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停手吧。」
莫老闆注視陳士凡滿是鮮血的雙手，幾滴鮮血融入地面，他不忍心看陳士凡受傷。
「到底要怎麼辦……誰來告訴我啊！」
陳士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深深體會到自己的弱小、無能，還有身為平凡人類的事實。
「到……」
莫老闆的聲音被後方的聲音蓋過。
「到說故事咖啡館講個明白吧，喵。」
阿山站在莫老闆身後，一來就發現陳士凡與莫老闆正在談話，聽見陳士凡接近崩潰的發言，她無法坐以待斃。
莫老闆轉身：「嗯？阿山？」
「我就知道莫老闆還在這裡，路癡的功力真是厲害，喵。」
「不是妳走失嗎？」
「才不是！你要有點自知之明啊！喵！」
阿山看見莫老闆的面孔才明白，她根本就不用和莫老闆確認，眼前的人所說的話、做的事早已說明一切，過多的詢問反而是多餘的。
阿山開始想要去試著相信，得不到他人無條件的信任，就由自身做起，或許結果會有所不同。
儘管阿山不期待莫老闆能做出回應。
陳士凡狼狽的站起：「吵死了，你們這群傢伙。」
「你會來的，喵。」
「我是不會去的。」陳士凡大吼：「臭貓少給我自作主張了！」
陳士凡現在不想聽見任何人說話，更不打算做任何事。
陳士凡的計畫只能以失敗當作結果，所有的調查都是白費功夫，連妖怪都追尋不到的蹤跡，區區的人類又怎麼能找到真相？他只知道自己太過天真，竟然會認為憑自己的方式就能找到兇手。
「我有你現在最缺乏的東西，如果你明天來店裡的話，我就告訴你，喵。」
「我才……」
莫老闆打斷：「士凡，你欠我那個故事的後續。」
陳士凡被一人、一貓盯著不放，自暴自棄的說：「我知道了，你們這些傢伙現在快點給我滾！」
結果，最先離開的是陳士凡。
陳士凡步伐蹣跚，搖晃著身軀，不讓任何人攙扶，自顧自的離開小巷。
「我們回去吧。」
莫老闆看著陳士凡的身影，無法做出任何安慰的話語，陳士凡缺乏冷靜的情況下，說再多話也是浪費口舌。
讓陳士凡獨自一人冷靜，未必是一件壞事。
「你真的是沒有我就不行，喵。」
一路上都是阿山在自說自話，從沒有間斷過，莫老闆則靜靜聆聽。
莫老闆清楚感受到眼前帶路的「人」和之前有所不同，他不阻止、不願去干涉。
任由「故事」繼續下去。
莫老闆微微皺眉，站在原地東張西望。
「少年仔，你為什麼要一直來來回回出現在這裡？行跡可疑我可是會報警的。」
老婆婆坐在家門外休息，眼前的少年讓她從忽略到無法忽視。
莫老闆倒退幾步，保持距離，舉動有些不自然。
「你已經出現在我面前十來次了，能不能別在我視線裡面亂晃呀？」
莫老闆無奈的點點頭，隨便找條巷口進去。
莫老闆沒想到的是，不管嘗試任何一條道路，他始終沒有走出這個地方，直到再次看見在休息的老婆婆，他才明白自己被困在這裡。
「真是傷腦筋。」
這是莫老闆重複好幾遍的內容。
自從莫老闆和阿山分開，他就一直被卡在小巷的轉角處，直到現在。
「少年仔又是你！我要報警了，一直鬼鬼祟祟又不說話！」
老婆婆拿著拐杖對著莫老闆揮舞。
最近街道的治安並不好，老婆婆也有所警惕，面對這樣的少年，她當然不會就此罷休。
「你這傢伙怎麼在這裡？」
熟悉的聲音從莫老闆身後傳來，他緊繃的神經終於能放鬆下來。
莫老闆回頭：「你好，這次是紅棕交錯的頭髮？還真醒目。」
「士凡，你認識這個少年仔？」
準備打電話的老婆婆注意到陳士凡的出現，原先拿起電話筒的手停止動作。
「婆婆，這傢伙是說故事咖啡館的莫老闆。」陳士凡見老婆婆眼中的敵意，補充解釋：「因為他很怕生，所以不太會和陌生人說話。」
「什麼啊，這種事情不早說？我都差點要報警了。」老婆婆揮揮手，氣的準備進屋：「最近街道氣氛很差，我都以為你就是兇手了！快點走吧，這種地方不適合你們這些人逗留。」
「婆婆多休息啊！」
陳士凡確認老婆婆進入屋內，怒視著莫老闆。
陳士凡沒想到會在說故事咖啡館以外的地方遇到莫老闆，原本平靜的心態一瞬間被惹火。
「可能要麻煩你一下，能帶我回店裡嗎？」
「啊？」陳士凡上下打量莫老闆：「你這傢伙又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說來話長，我和人走散了。」
「所以你不是來處理我委託的事情？」
陳士凡的憤怒值快逼近滿點，他還在忍耐，冒然出手不是他的作風。
「這次來的目地，的確不是為了你的委託。」
陳士凡伸出右手，眼看拳頭要擊中莫老闆，他又因為莫老闆接下來的話而停手。
莫老闆直視陳士凡：「我和秋爺求證過了。」
「他說什麼？如果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現在就可以揍死你。」
陳士凡和秋爺的關係並不熟，可以說是一面之交，秋爺卻對妖怪的事情寥落指掌，唯一和秋爺熟識的人就是莫老闆。
最初陳士凡會到說故事咖啡館進行委託也是這個原因，委託內容並沒有明確告知要找秋爺，他相信依照莫老闆的能力，最後也會尋求秋爺的證實。
「那是打破禁忌的存在。」
陳士凡揮出左拳：「這種屁話我早就知道了！」
莫老闆側身閃過陳士凡的拳頭，沒有因為說話而分散注意力，反而更加專注。
「那是超過惡靈級別的存在。」
陳士凡錯愕：「超過惡靈的存在？」
儘管陳士凡做好準備，終究無法猜中真相，他一直以為兇手是惡靈等級的存在。
「必需格殺無論。」
莫老闆明白這句話代表多麼沉重的含意、明白他離這句話有多遠，要說出「殺」這個字，比想像中還需要有勇氣。
「超越惡靈的存在是什麼鬼東西？這就是『是人是妖』的真相？」
陳士凡以為「是人是妖」是比較另類的惡靈，只是被其他妖怪當成「是人是妖」的怪物。
「惡靈是被妖怪協會視為最高等級的妖怪，超越惡靈，的確可以說是打破禁忌。」
陳士凡雙手抓住莫老闆的衣領：「那你這傢伙給我解釋啊！超過惡靈的存在到底是什麼？」
陳士凡不明白，費盡千辛萬苦追求的答案，竟然離他如此遙遠，他一直以惡靈為中心去探索，沒想到全是徒勞。
「就和你敘述的一樣，是人也是妖怪，被稱為妖靈。」
陳士凡怒吼：「那為什麼妖怪協會不做任何行動？放任妖靈在外面撒野？難道要等妖靈殺人，妖怪協會才會行動嗎？」
陳士凡不能理解那些人的做法，更厭惡事後才有所警惕的人們。
「不，你誤會了。」莫老闆搖頭：「妖靈是一個未知的存在，沒有人能輕易夠捕捉到，除非對方自動出現，不然……任何人都束手無策。」
「就連你這千年老妖也沒有任何辦法？」
「因為氣息和人類相同。」
「可惡！」
陳士凡跪在地板上，一邊咒罵、一邊對著地面揮拳，他所懷抱的最後希望消失，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停手吧。」
莫老闆注視陳士凡滿是鮮血的雙手，幾滴鮮血融入地面，他不忍心看陳士凡受傷。
「到底要怎麼辦……誰來告訴我啊！」
陳士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深深體會到自己的弱小、無能，還有身為平凡人類的事實。
「到……」
莫老闆的聲音被後方的聲音蓋過。
「到說故事咖啡館講個明白吧，喵。」
阿山站在莫老闆身後，一來就發現陳士凡與莫老闆正在談話，聽見陳士凡接近崩潰的發言，她無法坐以待斃。
莫老闆轉身：「嗯？阿山？」
「我就知道莫老闆還在這裡，路癡的功力真是厲害，喵。」
「不是妳走失嗎？」
「才不是！你要有點自知之明啊！喵！」
阿山看見莫老闆的面孔才明白，她根本就不用和莫老闆確認，眼前的人所說的話、做的事早已說明一切，過多的詢問反而是多餘的。
阿山開始想要去試著相信，得不到他人無條件的信任，就由自身做起，或許結果會有所不同。
儘管阿山不期待莫老闆能做出回應。
陳士凡狼狽的站起：「吵死了，你們這群傢伙。」
「你會來的，喵。」
「我是不會去的。」陳士凡大吼：「臭貓少給我自作主張了！」
陳士凡現在不想聽見任何人說話，更不打算做任何事。
陳士凡的計畫只能以失敗當作結果，所有的調查都是白費功夫，連妖怪都追尋不到的蹤跡，區區的人類又怎麼能找到真相？他只知道自己太過天真，竟然會認為憑自己的方式就能找到兇手。
「我有你現在最缺乏的東西，如果你明天來店裡的話，我就告訴你，喵。」
「我才……」
莫老闆打斷：「士凡，你欠我那個故事的後續。」
陳士凡被一人、一貓盯著不放，自暴自棄的說：「我知道了，你們這些傢伙現在快點給我滾！」
結果，最先離開的是陳士凡。
陳士凡步伐蹣跚，搖晃著身軀，不讓任何人攙扶，自顧自的離開小巷。
「我們回去吧。」
莫老闆看著陳士凡的身影，無法做出任何安慰的話語，陳士凡缺乏冷靜的情況下，說再多話也是浪費口舌。
讓陳士凡獨自一人冷靜，未必是一件壞事。
「你真的是沒有我就不行，喵。」
一路上都是阿山在自說自話，從沒有間斷過，莫老闆則靜靜聆聽。
莫老闆清楚感受到眼前帶路的「人」和之前有所不同，他不阻止、不願去干涉。
任由「故事」繼續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