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33 我們一起去另一個世界！
本章節 3060 字
更新於: 2019-03-18
NO 33 我們一起去另一個世界！
袁弘釗和白煜修離開喪禮會場之後，接到蘇靖澤電話。蘇靖澤要他們回頭盯著唐元瑜，不要讓他做傻事。兩個人於是趕忙追去火葬場。等在紛擾混亂的人群中找到唐元瑜的阿姨時，卻被阿姨告知唐元瑜來到這裡之後，和她說了一些話，人就不見了，她也正在找。
「弘釗！元瑜說他好想仲瑜，想去看看他。我跟他說，等爸爸媽媽骨灰處理好，就會跟仲瑜放一起了，到時候再去看他。那時候，他好像說了他也要和他們在一起的話。我當時沒警覺，後來他就不見了。他叔叔和金承敏正在找。到底去哪裡？讓人好著急！」趙智妍焦急地對著袁弘釗說，眼睛還不停地四處搜尋。
「阿姨！元瑜說他要和他們在一起？會不會？」袁弘釗還未說完，驚恐地望向一旁的白煜修。「快！快！去仲瑜那裡！打電話給蘇靖澤！」
袁弘釗和白煜修狂奔出去，到大街上招輛出租車，坐上去。
袁弘釗、白煜修進到追思堂，來到放置唐仲瑜骨灰罈的廳堂，只看到下方擺了一束新鮮的白花。
「元瑜呢？」白煜修抓緊袁弘釗的手。
袁弘釗回看他，也茫然無措，毫無頭緒。突然靈光一閃，說：「問蘇靖澤！」
撥通了電話，告知蘇靖澤他們在追思堂，唐元瑜剛來過。蘇靖澤腦海驀然浮現唐元瑜之前坐在音樂大樓頂樓天台上孤單的身影。狂急大吼：「去頂樓！快！他一定在頂樓！」
袁弘釗拔腿就跑，白煜修驚慌地追上去。
蘇靖澤在出租車內，全身顫抖，驚惶無已。
元瑜！拜託！不要！不要死！不要啊！
袁弘釗奔上頂樓轉頭四處尋找，唐元瑜坐在圍牆上的身影映入眼簾，稍稍心安，但是考慮到唐元瑜現在身處的地點，心臟又猛烈狂跳起來。
「元瑜！」袁弘釗試探地叫喚一聲。
唐元瑜剛開始表現得好像渾然未覺，在袁弘釗又叫了他一聲後，緩緩轉頭，朝他綻開蒼白的、淒涼的笑容。「哎！弘釗！你來了！」
「元瑜！我們下去吧！這裡又冷，風又大，吹久了，會頭痛的！」袁弘釗盡量用平穩的聲音勸說。
「弘釗！你這樣溫柔，我真不習慣呢！」唐元瑜臉上還是維持笑容，只是看起來像幼稚園的孩子要離開母親一樣的可憐。「你一定知道我想做什麼。蘇靖澤已經跟你說了吧！」
「下來！」袁弘釗突然有些惱怒，上前走了幾步。驚駭的眼眸直盯著唐元瑜。
「你快帶著白煜修走吧！我不想在你們面前跳下去。」唐元瑜慢慢地改變姿勢，站起來，站在不很寬的圍牆上。「還有，請你們幫我安慰靖澤！」
「元瑜！到底為什麼？」白煜修開口問，希望能拖延一點時間。「為什麼要死？你還有親人、還有我們、還有靖澤啊。我們會很傷心的……」
「我……很累……我不想再繼續走下去了。我想好好休息……」唐元瑜別開臉，朝樓下望，正好望見蘇靖澤小小的身影離開出租車，奔進樓下大門。「靖澤來了！我要走了，我不想在他面前死，讓他一輩子忘不掉這個傷痛。」
「元瑜！他已經知道你是元瑜了！」袁弘釗突然開口。「你如果死，你覺得他活得下去嗎？他也會死的！」
他知道了？
唐元瑜聞言低頭沉默著。已經平靜的心又開始混亂起來。難怪那天吻他時、在海邊時，他都叫自己是元瑜，那時還以為他神智不清，原來是已經知道了。
其實這陣子自己也不斷地猜疑靖澤是否知道自己是誰，否則不會對自己這麼好，只是大家都不講開，也就繼續自欺欺人，不想認真思考認真面對這件事。雖有一絲絲盼望奢求靖澤已經知道他是元瑜，可是理智一直告訴自己不可以讓靖澤知道。
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嗎？已經知道死的是仲瑜了嗎？他是不是很難過自責？
就在唐元瑜抬頭，轉向外邊，準備探身時，袁弘釗叫住了他。「唐元瑜！」
唐元瑜身體晃了一下，沒回頭。
「唐元瑜！你如果真的跳下去，我跟你保證，蘇靖澤不是跟著你跳，就是崩潰發瘋！信不信！」袁弘釗伺機再前進兩步。
「我……」唐元瑜轉回頭，想起蘇靖澤在海邊說的話：如果，你死，我也會死。一時之間，遲疑了。他很明白，蘇靖澤絕對是認真的。
袁弘釗看他目光迷茫，陷入思考，又不著痕跡前進幾步。
白煜修不斷祈求蘇靖澤快點上來，也祈求唐元瑜的考慮時間多延長一點。
「唐元瑜！我說過，如果你跳了！我也會跟著你跳！」蘇靖澤快步走上前來，大口地喘著氣，眼睛緊緊盯住唐元瑜不放。
「靖澤……」唐元瑜面露哀愁，看向蘇靖澤，許久，然後低低問：「我連想休息的權利都沒有嗎？」
我真的很累，很孤單啊！靖澤！
我已經沒有勇氣面對發生在我身上的悲劇了。
我覺得我不可能從悲傷裡面復原痊癒了。
我不想拖累你啊！靖澤！
蘇靖澤看著唐元瑜眼眸之中，深沉的悲哀。突然理解那種對生命無能為力的絕望。
其實在父母死亡之後，他面對殘酷的命運就消失了反擊的力量，他已經完全投降，任憑悲傷擊垮他，安靜等著死亡的來臨。
「好，那我陪你！」蘇靖澤往前走去，距唐元瑜站的圍牆三步之遙，攀住圍牆坐上來。
「靖澤，不要！」唐元瑜驚惶地看著蘇靖澤也站上圍牆，和自己面對面。
「元瑜！我們一起去另一個世界！一起去！」蘇靖澤伸出手，邀請他。
「靖澤，你又何必？」唐元瑜臉上是無措欲哭的神情。
「我害死仲瑜，本來就該償命，與其一輩子背負著罪惡感，倒不如，死了贖罪。還能跟你一起走，這樣很好！」蘇靖澤堅定不移地看著他。
我不要你死！靖澤！不要你死！
「靖澤，仲瑜不是你害死的。是我，是我害死他的。真的，不是你，你不要衝動！」唐元瑜驚駭無已地看著蘇靖澤不穩晃動的身軀。心臟瘋狂跳動，完全無法控制，只覺得胸口好疼好疼，快要無法呼吸。
「元瑜，如果你真的想死，那我陪你。」
蘇靖澤轉頭彎身往下探的動作，看得唐元瑜心都涼了，臉上血色盡失。
「還是說，我先去那裡等你！」蘇靖澤緩緩回頭，朝唐元瑜綻出一個悲哀淒絕的微笑。
「不要！靖澤！」唐元瑜激動大叫。
伺機接近的袁弘釗一把將唐元瑜往下拉，扯進懷裡抱住。同一時間，白煜修也抓住了蘇靖澤的手臂。
「靖澤哥，不要！」白煜修心慌地喊。
唐元瑜掙扎，推開袁弘釗。奔上前，慌亂地將手伸向蘇靖澤。
「靖澤！不要！不要死！」唐元瑜蒼白如紙的臉上，淚水滂沱，盡是哀求。
蘇靖澤被白煜修使勁拉下來，乏力地坐在地上，低垂著頭，眼淚如雨滴，大顆大顆掉在地面上。雙肩顫抖，隱忍的哭聲無法抑制地溢出。
唐元瑜跪倒在蘇靖澤身邊，淚水漣漣，緊緊抱著他痛哭。
「元瑜！你不要離開我！我愛你啊！你死了，我也只能死！」蘇靖澤回抱住他。
「好！好！我再也不去自殺了！」唐元瑜心疼地擁緊他，許下承諾。
白煜修滿臉淚水低頭靠向雙眼通紅的袁弘釗肩膀。
「你不要哭了！嗯？」唐元瑜雙手捧起蘇靖澤的臉頰，用手幫他擦乾眼淚。
「元瑜？」蘇靖澤含著眼淚，抓緊他的手，眼睛在他臉上來回逡巡。還是不敢相信，唐元瑜已經放棄自殺的念頭。
「靖澤，你會愛我嗎？」唐元瑜帶淚的笑顏，滿是安慰與期盼。
「我愛你！我永遠會愛你！」蘇靖澤焦急地對他保證。
「好！那我不去死，留在你身邊！」唐元瑜微笑。
蘇靖澤猛地將唐元瑜抱進懷裡，雙手揉著他的背部，似乎是要將他揉進自己身體裡，永不分離。
唐元瑜放軟身子，不再堅持，全心依賴蘇靖澤，彷彿找到真正的棲息之地，有了歸屬的感覺。
許久之後，袁弘釗走來，伸手，一手一個拉起來。並說：「我們回去了好嗎？」
唐元瑜一轉頭，看見趙智妍、唐景鎬和金承敏走來，臉上明顯有著擔憂的神色。
唐元瑜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實在太過自私與莽撞，根本沒考慮到蘇靖澤與長輩。一聲道歉，從喉間湧出：「對不起！」
「沒關係！沒關係！」唐景鎬上前拍拍唐元瑜的肩膀。「沒事就好！」
唐元瑜愧疚地看向趙智妍。阿姨正用複雜難解的眼神回瞪他。
過了難捱的一陣沉默後，趙智妍走向唐元瑜。顫抖著聲音說：「元瑜！你，怎麼可以這樣！」
接著，ㄧ搧耳光落下。響亮的聲音震懾了眾人。
袁弘釗和白煜修離開喪禮會場之後，接到蘇靖澤電話。蘇靖澤要他們回頭盯著唐元瑜，不要讓他做傻事。兩個人於是趕忙追去火葬場。等在紛擾混亂的人群中找到唐元瑜的阿姨時，卻被阿姨告知唐元瑜來到這裡之後，和她說了一些話，人就不見了，她也正在找。
「弘釗！元瑜說他好想仲瑜，想去看看他。我跟他說，等爸爸媽媽骨灰處理好，就會跟仲瑜放一起了，到時候再去看他。那時候，他好像說了他也要和他們在一起的話。我當時沒警覺，後來他就不見了。他叔叔和金承敏正在找。到底去哪裡？讓人好著急！」趙智妍焦急地對著袁弘釗說，眼睛還不停地四處搜尋。
「阿姨！元瑜說他要和他們在一起？會不會？」袁弘釗還未說完，驚恐地望向一旁的白煜修。「快！快！去仲瑜那裡！打電話給蘇靖澤！」
袁弘釗和白煜修狂奔出去，到大街上招輛出租車，坐上去。
袁弘釗、白煜修進到追思堂，來到放置唐仲瑜骨灰罈的廳堂，只看到下方擺了一束新鮮的白花。
「元瑜呢？」白煜修抓緊袁弘釗的手。
袁弘釗回看他，也茫然無措，毫無頭緒。突然靈光一閃，說：「問蘇靖澤！」
撥通了電話，告知蘇靖澤他們在追思堂，唐元瑜剛來過。蘇靖澤腦海驀然浮現唐元瑜之前坐在音樂大樓頂樓天台上孤單的身影。狂急大吼：「去頂樓！快！他一定在頂樓！」
袁弘釗拔腿就跑，白煜修驚慌地追上去。
蘇靖澤在出租車內，全身顫抖，驚惶無已。
元瑜！拜託！不要！不要死！不要啊！
袁弘釗奔上頂樓轉頭四處尋找，唐元瑜坐在圍牆上的身影映入眼簾，稍稍心安，但是考慮到唐元瑜現在身處的地點，心臟又猛烈狂跳起來。
「元瑜！」袁弘釗試探地叫喚一聲。
唐元瑜剛開始表現得好像渾然未覺，在袁弘釗又叫了他一聲後，緩緩轉頭，朝他綻開蒼白的、淒涼的笑容。「哎！弘釗！你來了！」
「元瑜！我們下去吧！這裡又冷，風又大，吹久了，會頭痛的！」袁弘釗盡量用平穩的聲音勸說。
「弘釗！你這樣溫柔，我真不習慣呢！」唐元瑜臉上還是維持笑容，只是看起來像幼稚園的孩子要離開母親一樣的可憐。「你一定知道我想做什麼。蘇靖澤已經跟你說了吧！」
「下來！」袁弘釗突然有些惱怒，上前走了幾步。驚駭的眼眸直盯著唐元瑜。
「你快帶著白煜修走吧！我不想在你們面前跳下去。」唐元瑜慢慢地改變姿勢，站起來，站在不很寬的圍牆上。「還有，請你們幫我安慰靖澤！」
「元瑜！到底為什麼？」白煜修開口問，希望能拖延一點時間。「為什麼要死？你還有親人、還有我們、還有靖澤啊。我們會很傷心的……」
「我……很累……我不想再繼續走下去了。我想好好休息……」唐元瑜別開臉，朝樓下望，正好望見蘇靖澤小小的身影離開出租車，奔進樓下大門。「靖澤來了！我要走了，我不想在他面前死，讓他一輩子忘不掉這個傷痛。」
「元瑜！他已經知道你是元瑜了！」袁弘釗突然開口。「你如果死，你覺得他活得下去嗎？他也會死的！」
他知道了？
唐元瑜聞言低頭沉默著。已經平靜的心又開始混亂起來。難怪那天吻他時、在海邊時，他都叫自己是元瑜，那時還以為他神智不清，原來是已經知道了。
其實這陣子自己也不斷地猜疑靖澤是否知道自己是誰，否則不會對自己這麼好，只是大家都不講開，也就繼續自欺欺人，不想認真思考認真面對這件事。雖有一絲絲盼望奢求靖澤已經知道他是元瑜，可是理智一直告訴自己不可以讓靖澤知道。
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嗎？已經知道死的是仲瑜了嗎？他是不是很難過自責？
就在唐元瑜抬頭，轉向外邊，準備探身時，袁弘釗叫住了他。「唐元瑜！」
唐元瑜身體晃了一下，沒回頭。
「唐元瑜！你如果真的跳下去，我跟你保證，蘇靖澤不是跟著你跳，就是崩潰發瘋！信不信！」袁弘釗伺機再前進兩步。
「我……」唐元瑜轉回頭，想起蘇靖澤在海邊說的話：如果，你死，我也會死。一時之間，遲疑了。他很明白，蘇靖澤絕對是認真的。
袁弘釗看他目光迷茫，陷入思考，又不著痕跡前進幾步。
白煜修不斷祈求蘇靖澤快點上來，也祈求唐元瑜的考慮時間多延長一點。
「唐元瑜！我說過，如果你跳了！我也會跟著你跳！」蘇靖澤快步走上前來，大口地喘著氣，眼睛緊緊盯住唐元瑜不放。
「靖澤……」唐元瑜面露哀愁，看向蘇靖澤，許久，然後低低問：「我連想休息的權利都沒有嗎？」
我真的很累，很孤單啊！靖澤！
我已經沒有勇氣面對發生在我身上的悲劇了。
我覺得我不可能從悲傷裡面復原痊癒了。
我不想拖累你啊！靖澤！
蘇靖澤看著唐元瑜眼眸之中，深沉的悲哀。突然理解那種對生命無能為力的絕望。
其實在父母死亡之後，他面對殘酷的命運就消失了反擊的力量，他已經完全投降，任憑悲傷擊垮他，安靜等著死亡的來臨。
「好，那我陪你！」蘇靖澤往前走去，距唐元瑜站的圍牆三步之遙，攀住圍牆坐上來。
「靖澤，不要！」唐元瑜驚惶地看著蘇靖澤也站上圍牆，和自己面對面。
「元瑜！我們一起去另一個世界！一起去！」蘇靖澤伸出手，邀請他。
「靖澤，你又何必？」唐元瑜臉上是無措欲哭的神情。
「我害死仲瑜，本來就該償命，與其一輩子背負著罪惡感，倒不如，死了贖罪。還能跟你一起走，這樣很好！」蘇靖澤堅定不移地看著他。
我不要你死！靖澤！不要你死！
「靖澤，仲瑜不是你害死的。是我，是我害死他的。真的，不是你，你不要衝動！」唐元瑜驚駭無已地看著蘇靖澤不穩晃動的身軀。心臟瘋狂跳動，完全無法控制，只覺得胸口好疼好疼，快要無法呼吸。
「元瑜，如果你真的想死，那我陪你。」
蘇靖澤轉頭彎身往下探的動作，看得唐元瑜心都涼了，臉上血色盡失。
「還是說，我先去那裡等你！」蘇靖澤緩緩回頭，朝唐元瑜綻出一個悲哀淒絕的微笑。
「不要！靖澤！」唐元瑜激動大叫。
伺機接近的袁弘釗一把將唐元瑜往下拉，扯進懷裡抱住。同一時間，白煜修也抓住了蘇靖澤的手臂。
「靖澤哥，不要！」白煜修心慌地喊。
唐元瑜掙扎，推開袁弘釗。奔上前，慌亂地將手伸向蘇靖澤。
「靖澤！不要！不要死！」唐元瑜蒼白如紙的臉上，淚水滂沱，盡是哀求。
蘇靖澤被白煜修使勁拉下來，乏力地坐在地上，低垂著頭，眼淚如雨滴，大顆大顆掉在地面上。雙肩顫抖，隱忍的哭聲無法抑制地溢出。
唐元瑜跪倒在蘇靖澤身邊，淚水漣漣，緊緊抱著他痛哭。
「元瑜！你不要離開我！我愛你啊！你死了，我也只能死！」蘇靖澤回抱住他。
「好！好！我再也不去自殺了！」唐元瑜心疼地擁緊他，許下承諾。
白煜修滿臉淚水低頭靠向雙眼通紅的袁弘釗肩膀。
「你不要哭了！嗯？」唐元瑜雙手捧起蘇靖澤的臉頰，用手幫他擦乾眼淚。
「元瑜？」蘇靖澤含著眼淚，抓緊他的手，眼睛在他臉上來回逡巡。還是不敢相信，唐元瑜已經放棄自殺的念頭。
「靖澤，你會愛我嗎？」唐元瑜帶淚的笑顏，滿是安慰與期盼。
「我愛你！我永遠會愛你！」蘇靖澤焦急地對他保證。
「好！那我不去死，留在你身邊！」唐元瑜微笑。
蘇靖澤猛地將唐元瑜抱進懷裡，雙手揉著他的背部，似乎是要將他揉進自己身體裡，永不分離。
唐元瑜放軟身子，不再堅持，全心依賴蘇靖澤，彷彿找到真正的棲息之地，有了歸屬的感覺。
許久之後，袁弘釗走來，伸手，一手一個拉起來。並說：「我們回去了好嗎？」
唐元瑜一轉頭，看見趙智妍、唐景鎬和金承敏走來，臉上明顯有著擔憂的神色。
唐元瑜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實在太過自私與莽撞，根本沒考慮到蘇靖澤與長輩。一聲道歉，從喉間湧出：「對不起！」
「沒關係！沒關係！」唐景鎬上前拍拍唐元瑜的肩膀。「沒事就好！」
唐元瑜愧疚地看向趙智妍。阿姨正用複雜難解的眼神回瞪他。
過了難捱的一陣沉默後，趙智妍走向唐元瑜。顫抖著聲音說：「元瑜！你，怎麼可以這樣！」
接著，ㄧ搧耳光落下。響亮的聲音震懾了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