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的記憶 - 6
本章節 2640 字
更新於: 2019-03-17
「我們到了。」
夏無常站在一家歐洲風格的餐廳外，外觀咖啡色石磚的設計，門牌採用黑色英文搭配，上方的吊燈小巧可愛，門口可以聽見店內傳來的抒情音樂。
從窗戶可以看到不少客人在用餐，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食物以及甜點。
「到了？這麼快？我們才過一條街，喵。」
「妳想多走一點路的話……」
夏無常的話被接下來的聲音蓋過。
帶著鴨舌帽的少年吼道：「抓到了！你是最後一個到的！」
在帽子男身後還有一對女男跟隨，兩人有說有笑，看到夏無常也揮手打招呼。
出現在阿山與夏無常眼前的三人行，是夏無常的同班同學，他們約好要在校慶補假的這一天出來吃飯聊天，打算吃完飯去看一場電影，所有人的表情上都散發這名為青春的氣息，阿山想要融入這一群人當中。
「你們好。」
夏無常沒有被帽子男嚇到，一如往常的表情，轉身和同學們打招呼。
帽子男湊近：「虧你還算準時，要是你遲到一分鐘，一定要你請客！」
「遇到一位朋友，所以才耽誤一點時間。」
「朋友？」
眾人四處張晃，沒看見夏無常口中的存在。
要從夏無常口中聽見「朋友」這個詞不容易，他們更是睜大眼睛尋找人影。
「你們好，我叫阿山，喵。」
他們愣了好一會，隨著聲源，低頭一看，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隻雪白的貓咪，炯炯有神的盯著眾人。
「哇！好可愛的小貓咪。」
短頭髮的少女驚呼，上前摸著阿山的毛，柔軟又舒服。
帽子男眼泛淚光：「真沒想到，我竟然可以從夏無常嘴裡聽到『朋友』這個詞。」
「就是說呀，夏無常總是把我們稱呼同學呢。」
短髮少女抱起阿山，伸出指頭逗弄，不忘附和帽子男說的話。
「……時候不早了，我們進去吧。」
一直沉默的眼鏡男發出低沉的聲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他們站在店外好一段時間，紛紛同意眼鏡男的話語，走進店內。
「我第一次進到說故事咖啡館以外的店，喵。」
阿山一走進餐廳，才意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說故事咖啡館只有這間餐廳的三分之一大小，光是店員的人數、桌椅的數量就徹底輸給這家店。
帽子男雙眼發亮：「什麼？妳是那家咖啡廳裡的貓？」
「現在不是了，我已經不打算回去了，喵。」
阿山對於莫老闆的態度還處於中立狀態，沒有討厭也不存在喜歡，她對於莫老闆說的話始終耿耿於懷，就算十點半替莫老闆澄清，她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哇！不回去最好，我一直覺得那家店怪怪的。」
另外兩人雖然在點餐，也點頭同意。
「為什麼？喵？」
阿山第一次聽到，有人對說故事咖啡館如此反感，就算是十點半也還是會登門拜訪，從來沒聽過有人不喜歡那家店。
阿山念頭一轉，驚覺是自己都在說故事咖啡館裡面生活，當然不知道外在對於那家店的看法。
「有很多傳聞，像是那家店的老闆自己就是妖怪，行為舉止還很詭異，也沒看過他有跟客人互動，還一臉陰沉！」
「你們都沒有去過那家店嗎？喵？」
「那是當然的！何況我們也沒多喜歡妖怪，就算是傳聞也不敢進去壯膽，要是那老闆真的是妖怪，我們搞不好還會被他吃了！」
「就是說呀。」
短髮少女點完餐，加入討論，眼神時不時往阿山的方向看去，想找機會伸手摸摸阿山手掌上的肉球。
「不過，夏無常要在那裡打工，我們可是超意外的！」
突然被指名的夏無常，將視線從窗外拉回：「因為我喜歡那家店的蛋糕。」
「妳看，就是因為這種荒謬的理由，要去冒險啊！」
帽子男拍打桌面，為好友擔心的表情全寫在臉上。
「那你們都不會怕我嗎？喵？」
「這麼可愛的外表，怎麼可能會怕？」
短髮女如願以償摸到阿山的肉球，捏了又捏，沒有收手的打算。
其餘人也點頭表示不害怕阿山，所有人都是和妖怪相處到長大，他們首次遇到阿山這樣的存在，比街上、小巷逗留的妖怪更能接受。
「妳是夏無常的朋友，我們自然很放心呀。」
「莫老闆不也是夏無常的朋……」
阿山的話還沒說完，被一個劇烈的腳步聲打斷話語。
「我、我我遲到了！」
出現在眼前的少女，阿山有印象，就是那天和夏無常差點成為情侶的人。
「終於等到妳了！遲到要請客的。」
短髮女空出旁邊的位子，少女放下包包，坐在短髮女身旁。
「抱歉，出門前花了一點時間。」少女整理頭髮，確認自己在完美狀態，對著目標開口：「你好呀，夏無常。」
「妳不是那天的聒噪女嗎？喵？」
阿山擋在兩人的視線中間，站桌面上的阿山處於優勢，少女看不見夏無常的面孔。
「誰是聒、聒聒聒噪女了！」
少女滿臉通紅，一想到在夏無常面前出糗，覺得非常丟人，又不能用沉默回應，只好極力反駁。
「妳那天不是還和夏無常告……」
阿山接下來的話被少女嗚住嘴巴，害她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一定是誤會了，這貓真愛開玩笑，哈哈哈哈哈……」
阿山從少女的手掌掙脫，她可以感受到少女所發出的意念，為夏無常默哀幾秒：「你們全都是學生吧？喵？」
帽子男吐吐舌頭：「當然啊！我們看起來像社會人士嗎？」
「那學校生活是什麼樣子？喵？」
阿山對於校園的記憶非常凌亂，她想從眼前這些人口中，得到一些明確的方向，好讓她能更快整理出學校部分的記憶。
「妳是妖怪所以不了解吧？學校是很煩人的地方喔。」
短髮女想到幾個煩人的老師，忍不住翻白眼。
「但是，應該很開心吧？喵？」阿山把曾經想像過的場景說出口：「可以和朋友嬉鬧、認識新的人，吵架和好，也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做自己，喵。」
「妳對學校還真了解，我都懷疑妳是人類了。」
短髮女伸手玩弄著阿山的尾巴。
「這是我朋友告訴我的。」阿山搔搔頭：「但我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喵。」
「原來妖怪也會失憶啊？」
「我不是妖怪，喵。」
阿山從一開始與眾人見面，就沒有表態過自己是人類的身分，會被誤會到現在，她不易外，沒有打算極力澄清，她認為用這樣模稜兩可的狀態，沒什麼不好。
眾人疑惑的盯著阿山，直到帽子男開口：「妳這笑話還真好笑！哈哈哈！」
大夥們習慣帽子男突如其來的笑聲，沒有任何人附和，其他人臉上一臉平靜。
短髮女輕咳嗓子：「在吃飯前，快點來進入今天的主題吧。」
「哦！我就在等妳這句話！」
「主題？喵？」
阿山聽到有興趣的話題，把剛才的對話拋到腦後。
「這是我們慣例的聚會，會討論近期發生的事情。」
他們長期都在進行討論會的部分，也是能在假日找到理由出門的原因之一，他們一開始都會認真討論校園近期發生的事情，大事或小事都不放過，有時候會從認真的調查到閒聊，好幾次到最後會變成集體去唱歌或是看電影，休閒娛樂在不知不覺納入必定的行程當中。
帽子男竊笑，「說白了不就是聊八卦嗎……好痛啊！」
短髮女一個手刀，向帽子男的頭頂攻擊，速度極快，毫不手軟。
「聽說我們學校又有人自殺了。」
夏無常站在一家歐洲風格的餐廳外，外觀咖啡色石磚的設計，門牌採用黑色英文搭配，上方的吊燈小巧可愛，門口可以聽見店內傳來的抒情音樂。
從窗戶可以看到不少客人在用餐，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食物以及甜點。
「到了？這麼快？我們才過一條街，喵。」
「妳想多走一點路的話……」
夏無常的話被接下來的聲音蓋過。
帶著鴨舌帽的少年吼道：「抓到了！你是最後一個到的！」
在帽子男身後還有一對女男跟隨，兩人有說有笑，看到夏無常也揮手打招呼。
出現在阿山與夏無常眼前的三人行，是夏無常的同班同學，他們約好要在校慶補假的這一天出來吃飯聊天，打算吃完飯去看一場電影，所有人的表情上都散發這名為青春的氣息，阿山想要融入這一群人當中。
「你們好。」
夏無常沒有被帽子男嚇到，一如往常的表情，轉身和同學們打招呼。
帽子男湊近：「虧你還算準時，要是你遲到一分鐘，一定要你請客！」
「遇到一位朋友，所以才耽誤一點時間。」
「朋友？」
眾人四處張晃，沒看見夏無常口中的存在。
要從夏無常口中聽見「朋友」這個詞不容易，他們更是睜大眼睛尋找人影。
「你們好，我叫阿山，喵。」
他們愣了好一會，隨著聲源，低頭一看，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隻雪白的貓咪，炯炯有神的盯著眾人。
「哇！好可愛的小貓咪。」
短頭髮的少女驚呼，上前摸著阿山的毛，柔軟又舒服。
帽子男眼泛淚光：「真沒想到，我竟然可以從夏無常嘴裡聽到『朋友』這個詞。」
「就是說呀，夏無常總是把我們稱呼同學呢。」
短髮少女抱起阿山，伸出指頭逗弄，不忘附和帽子男說的話。
「……時候不早了，我們進去吧。」
一直沉默的眼鏡男發出低沉的聲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他們站在店外好一段時間，紛紛同意眼鏡男的話語，走進店內。
「我第一次進到說故事咖啡館以外的店，喵。」
阿山一走進餐廳，才意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說故事咖啡館只有這間餐廳的三分之一大小，光是店員的人數、桌椅的數量就徹底輸給這家店。
帽子男雙眼發亮：「什麼？妳是那家咖啡廳裡的貓？」
「現在不是了，我已經不打算回去了，喵。」
阿山對於莫老闆的態度還處於中立狀態，沒有討厭也不存在喜歡，她對於莫老闆說的話始終耿耿於懷，就算十點半替莫老闆澄清，她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哇！不回去最好，我一直覺得那家店怪怪的。」
另外兩人雖然在點餐，也點頭同意。
「為什麼？喵？」
阿山第一次聽到，有人對說故事咖啡館如此反感，就算是十點半也還是會登門拜訪，從來沒聽過有人不喜歡那家店。
阿山念頭一轉，驚覺是自己都在說故事咖啡館裡面生活，當然不知道外在對於那家店的看法。
「有很多傳聞，像是那家店的老闆自己就是妖怪，行為舉止還很詭異，也沒看過他有跟客人互動，還一臉陰沉！」
「你們都沒有去過那家店嗎？喵？」
「那是當然的！何況我們也沒多喜歡妖怪，就算是傳聞也不敢進去壯膽，要是那老闆真的是妖怪，我們搞不好還會被他吃了！」
「就是說呀。」
短髮少女點完餐，加入討論，眼神時不時往阿山的方向看去，想找機會伸手摸摸阿山手掌上的肉球。
「不過，夏無常要在那裡打工，我們可是超意外的！」
突然被指名的夏無常，將視線從窗外拉回：「因為我喜歡那家店的蛋糕。」
「妳看，就是因為這種荒謬的理由，要去冒險啊！」
帽子男拍打桌面，為好友擔心的表情全寫在臉上。
「那你們都不會怕我嗎？喵？」
「這麼可愛的外表，怎麼可能會怕？」
短髮女如願以償摸到阿山的肉球，捏了又捏，沒有收手的打算。
其餘人也點頭表示不害怕阿山，所有人都是和妖怪相處到長大，他們首次遇到阿山這樣的存在，比街上、小巷逗留的妖怪更能接受。
「妳是夏無常的朋友，我們自然很放心呀。」
「莫老闆不也是夏無常的朋……」
阿山的話還沒說完，被一個劇烈的腳步聲打斷話語。
「我、我我遲到了！」
出現在眼前的少女，阿山有印象，就是那天和夏無常差點成為情侶的人。
「終於等到妳了！遲到要請客的。」
短髮女空出旁邊的位子，少女放下包包，坐在短髮女身旁。
「抱歉，出門前花了一點時間。」少女整理頭髮，確認自己在完美狀態，對著目標開口：「你好呀，夏無常。」
「妳不是那天的聒噪女嗎？喵？」
阿山擋在兩人的視線中間，站桌面上的阿山處於優勢，少女看不見夏無常的面孔。
「誰是聒、聒聒聒噪女了！」
少女滿臉通紅，一想到在夏無常面前出糗，覺得非常丟人，又不能用沉默回應，只好極力反駁。
「妳那天不是還和夏無常告……」
阿山接下來的話被少女嗚住嘴巴，害她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一定是誤會了，這貓真愛開玩笑，哈哈哈哈哈……」
阿山從少女的手掌掙脫，她可以感受到少女所發出的意念，為夏無常默哀幾秒：「你們全都是學生吧？喵？」
帽子男吐吐舌頭：「當然啊！我們看起來像社會人士嗎？」
「那學校生活是什麼樣子？喵？」
阿山對於校園的記憶非常凌亂，她想從眼前這些人口中，得到一些明確的方向，好讓她能更快整理出學校部分的記憶。
「妳是妖怪所以不了解吧？學校是很煩人的地方喔。」
短髮女想到幾個煩人的老師，忍不住翻白眼。
「但是，應該很開心吧？喵？」阿山把曾經想像過的場景說出口：「可以和朋友嬉鬧、認識新的人，吵架和好，也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做自己，喵。」
「妳對學校還真了解，我都懷疑妳是人類了。」
短髮女伸手玩弄著阿山的尾巴。
「這是我朋友告訴我的。」阿山搔搔頭：「但我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喵。」
「原來妖怪也會失憶啊？」
「我不是妖怪，喵。」
阿山從一開始與眾人見面，就沒有表態過自己是人類的身分，會被誤會到現在，她不易外，沒有打算極力澄清，她認為用這樣模稜兩可的狀態，沒什麼不好。
眾人疑惑的盯著阿山，直到帽子男開口：「妳這笑話還真好笑！哈哈哈！」
大夥們習慣帽子男突如其來的笑聲，沒有任何人附和，其他人臉上一臉平靜。
短髮女輕咳嗓子：「在吃飯前，快點來進入今天的主題吧。」
「哦！我就在等妳這句話！」
「主題？喵？」
阿山聽到有興趣的話題，把剛才的對話拋到腦後。
「這是我們慣例的聚會，會討論近期發生的事情。」
他們長期都在進行討論會的部分，也是能在假日找到理由出門的原因之一，他們一開始都會認真討論校園近期發生的事情，大事或小事都不放過，有時候會從認真的調查到閒聊，好幾次到最後會變成集體去唱歌或是看電影，休閒娛樂在不知不覺納入必定的行程當中。
帽子男竊笑，「說白了不就是聊八卦嗎……好痛啊！」
短髮女一個手刀，向帽子男的頭頂攻擊，速度極快，毫不手軟。
「聽說我們學校又有人自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