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冰冷的地表 1
本章節 3312 字
更新於: 2019-03-10
霧刃正在發呆，享受窗外的冷風，順道感覺著人生的無常。
下課後，霧刃一直處於這個狀態，哪裡也不會去，佔地為王的高姿態——但其實也不會有人和他爭。
身為學生的他，平時能夠使用的位子，自然就是原先安排給他的位子了。
同樣道理，下課後他也能合法使用這個位子了。
那麼，現在這個時間，他一直坐在位子上，就是合情合理。
沒錯，這麼做合情合理。
既沒有妨礙到誰，也沒有威脅到誰——
「你一個人在那裡想什麼？」
「……」
「雖然你什麼也沒說，但我看得出來啊。現在你臉上就是那樣的表情，很不甘願，不想接受現實，只好靠妄想滿足自己。」
因為他是被妨礙的一方。
為什麼會這樣呢？
遇上這種事，恐怕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一套說法吧？以此證明自己的無辜、自己才是受害者。
所以，霧刃也要開始他的一套演說了。
但是，和其他人不同，他會在之前先聲明——自己確確實實是受害者。
有問題的人不是他。
首先，他是帥哥。
超級帥的那種。
走在路上，都會被要簽名或合照。
再來，他在校的成績總是名列前茅，而且是前無古人的名列前茅。
如此近乎天選之人般的本事，有必要去加害他人嗎？
沒錯，沒必要。
因此他必然是受害者。
「真是可憐，因為靈異組合之身被排擠就算了，現在竟然還主動逃避現實。」
「妳又跟來幹什麼？」
因為雅蕾絲又跟過來了。
與赫麗貝爾家戰鬥後，這個小鬼就不再纏他，當起宅女，整天把著電腦不放。
但是，他也不是不知道，那時雅蕾絲整天黏著他的理由。
他們才剛認識，而這個小鬼又是超乎想像的路痴，幾乎是只要沒人替她導航，連上廁所都會迷路。
如今就連說話人格都肯開口叫他一聲哥哥了，沒道理他們再像以前那樣，彼此猜忌、戒備了。
——說再多都沒用，改變不了眼前的事實啊。
就是這傢伙又跟來了，他才會像這樣整節都無心於聽課，一心想著如何化險為夷。要是他又亂跑，這傢伙只會跟來吧？不想打草驚蛇，就只能一直坐在位子上了。
幸好當初未末分配她的椅子沒有弄丟，他們才不用再次共用一張椅子。雖然還是因為雅蕾絲的出現，變成現在這樣一張桌子配兩張椅子。
總之，他認了。
也只能認了。
不管現在的處境有多尷尬，他還是得冷靜。冷靜下來吧？焦慮解決不了事情，所以他得冷靜。
深吸口氣，霧刃做好洗耳恭聽的心理準備。
反正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回答，但至少要在這段期間搞定，這麼一來才能把風波壓到最小。拚了命忍到第一節下課也是這樣，因為先前雅蕾絲過來時，已經引起軒然大波了。
雖然這次過來，受到不小靈異組合醜聞的影響，沒有人敢靠近他們，對雅蕾絲的印象也建立在「既然是和神無霧刃有關的小孩，那就一定是妖怪」這個前提，但不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能防則防啊。
雅蕾絲還沒開口，新的議題接踵而來。
——萊夏：霧刃，你現在在做什麼？
手機傳來ＬＩＮＥ的來電鈴聲。
如此巧合的時機點，霧刃看也不看，就猜到對方是誰了。
——唐璜：妳沒事發來幹嘛？沒看到我在忙？
霧刃理直氣壯教訓回去了。
——萊夏：是你說要是有煩惱，可以找你談的吧！
——唐璜：那明明是妳和我索求的，為什麼搞得我有這個義務？
——萊夏：神無霧刃！
——萊夏：而且我怎麼可能看得到，我又不會用視訊！
——唐璜：因為現在電費、網路費都不是妳出錢，所以妳才可以像這樣毫無顧忌地亂用手機？
——萊夏：你在說什麼啦！我都快搞不懂你想幹嘛了。
——唐璜：搞不懂的是我吧？是妳找我啊。
今天是怎樣。
一早他們家已經不平靜了，在那之後雅蕾絲也跟著發神經，現在又輪到萊夏。
或許下午放學，他要去找道士收驚了。
想必是最近的事件了吧。
這陣子他太過投入了，來者不拒般，接了不少任務，所以漸漸地影響到周遭，大家都變得奇怪了。
這麼一想，霧刃的心胸也變得寬大，不再將多餘的情緒出在萊夏身上。
——萊夏：是我找你沒錯啊……不過不知道怎麼了，我發這段訊息，感到背脊涼涼的。
——唐璜：是嗎？
——萊夏：霧刃，你剛剛是不是偷說我壞話？
——唐璜：那是妳的錯覺。
——萊夏：你果然有說我壞話！只要你爽快地安慰我，就是有問題！
「……」
這女人……看來以後也不能在她面前亂來了。
——萊夏：果然是這樣嗎？因為是憧那教的，我還不是很肯定……
——唐璜：結果是那個死小鬼嗎？那傢伙慘了。
這次就不只是鐵拳伺候，至少要綁起來，再餵她吃幾根辣椒了。
——萊夏：別那樣說憧那吧？人家那麼可愛。
——唐璜：妳才是吧？會在這時相挺，都是因為她鼓勵妳追求我。
這次輪到萊夏閉嘴了。
已讀的標示早早出現，卻遲遲沒有回應。
——萊夏：……因為我對你是真心的啊。
這不是回答吧？
不過，霧刃也沒有辦法。
他阻止不了別人喜歡，所以只能任萊夏去說。
這不是萊夏第一次告白，不然他也不會知道更多細節。
他甚至知道，萊夏和那些路人不一樣，不是一時的興起，這句「真心」是貨真價實的。
非追到他不可，最近的萊夏一直採取這樣的攻勢。不是嘴上說說，已經在做了，霧刃也有看到，而且做得還比他認真。
霧刃反而不知所措了。
——萊夏：我是說真的。
當萊夏這麼說，霧刃只能趕緊給出答覆了：
——唐璜：嗯，我都知道了。
——萊夏：咦？
大概是以為霧刃搞錯了什麼，但她要知道這是ＬＩＮＥ的對話，沒有心直口快，所以沒有悲劇，霧刃打出去的一字一句都是經過思考的。
——唐璜：還懷疑啊？
——萊夏：我沒有懷疑啊……只是高興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唐璜：只要妳還記得妳喜歡我就行了。
——萊夏：那可不行！
太過理直氣壯的回覆，霧刃只有被教訓的份。
——萊夏：因為我會在第一節下課找你，就是我剛剛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唐璜：好消息？
——萊夏：基路伯先生說因為前兩次事件，我對美索市有極大貢獻，現在開始可以外出了。
外出——終於來了嗎？
對現在的萊夏來說，或許霧刃答應成為她男友是一件喜事，然而要說能讓她高興到五體投地的，一定是這件事了。
霧刃也替她高興。
總算來到這一步了。
先前的付出，總算有收獲了。
——唐璜：這樣啊。
——萊夏：只是基路伯先生說，我要外出別穿得顯眼，而且還要有兩名特工陪伴。這是交換條件。
——唐璜：能夠出來已經是很大的一步了，就別計較那些交換條件了。
——萊夏：嗯……你說得對。
——唐璜：差不多該上課了，而且我這裡也有事情還沒處理好，先這樣吧。
——萊夏：好，霧刃，下次再聊。
結束與萊夏的對話，其實也是讓他從天堂墜入地獄吧。
說實話，接下來的這一戰是名副其實的戰爭，而不是單純的閒聊。
不過，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看了半天，看夠沒？」
就像抓姦現場，雅蕾絲對霧刃只有不信任，持續的眼神施壓，與萊夏聊天時，他一直處在這樣的視線壓力下。
「明明是我先來的吧？」
「在和我談先後順序前，先去問問妳有沒有考慮過我的人權自由。」
「我是你的私生女的私生女吧。」
看來對這小鬼，要從家庭教育教起了。
「結果，你的魂都被那對巨乳牽走了啊。看你剛剛那個樣子，表面上說得好像很支持人家，其實是為了自己的下半身著想吧。」
「妳知道妳現在在說什麼嗎？」
「我可是都有注意到啊。上次我們一起搭直升機，你的視線都放在萊夏的巨乳吧。想著哪時才能揉到與第一次吸要吸多久吧？反正人家喜歡你，就連這樣那樣的事情都可以做啊。」
雅蕾絲越說越得意，一副要把這陣子累積的所有不滿，一次爆發出來。
面對這些無謂的指控，霧刃只有嘆氣。
這個妹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懂事？
給她一點機會教育吧。
「說那麼多，妳在吃醋吧。」
被說到要害的雅蕾絲，頓時僵住了。
「我果然和妳合不來。」
「你是說我的主人格嗎？」
「除非妳的主人格自己出來和我說，不然我不會信的。」
但是，估計主人格又有一段時間不會出現了吧。
他們早上才遇到了那種事情，偏偏那個時間點是主人格的回合，所以她成了替死鬼。
難得出來透氣，卻是那樣，連他都覺得很對不起她……
「不對吧？和妳合不來的是憧那吧？我發現妳挺怕憧那的，雖然認識的第一天敢對她說三道四，隔天卻開始對她敬而遠之，現在竟然到了不敢和她單獨相處。因為今天憧那請假在家，妳才跟過來的吧？」
說到雅蕾絲過來的理由，肯定就是這個。
想都不用想。
與憧那一樣，雅蕾絲也是妖怪，只不過她沒有上學，平時如果沒任務或委託，這傢伙就一直待在家裡當她的自宅警備員，哪裡都不會去。
這就是這傢伙的理由了吧？今天輪到憧那當班。
「你果然在這方面很遲鈍啊。」
這傢伙……說什麼啊？
難道就不會反駁，因為自己不擅於照顧人，與其製造無謂的麻煩，不如什麼都別做。
「也許就像妳說的那樣吧。」
最終，霧刃妥協了，甘願臣服在妹妹的說教中。
因為——
下課後，霧刃一直處於這個狀態，哪裡也不會去，佔地為王的高姿態——但其實也不會有人和他爭。
身為學生的他，平時能夠使用的位子，自然就是原先安排給他的位子了。
同樣道理，下課後他也能合法使用這個位子了。
那麼，現在這個時間，他一直坐在位子上，就是合情合理。
沒錯，這麼做合情合理。
既沒有妨礙到誰，也沒有威脅到誰——
「你一個人在那裡想什麼？」
「……」
「雖然你什麼也沒說，但我看得出來啊。現在你臉上就是那樣的表情，很不甘願，不想接受現實，只好靠妄想滿足自己。」
因為他是被妨礙的一方。
為什麼會這樣呢？
遇上這種事，恐怕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一套說法吧？以此證明自己的無辜、自己才是受害者。
所以，霧刃也要開始他的一套演說了。
但是，和其他人不同，他會在之前先聲明——自己確確實實是受害者。
有問題的人不是他。
首先，他是帥哥。
超級帥的那種。
走在路上，都會被要簽名或合照。
再來，他在校的成績總是名列前茅，而且是前無古人的名列前茅。
如此近乎天選之人般的本事，有必要去加害他人嗎？
沒錯，沒必要。
因此他必然是受害者。
「真是可憐，因為靈異組合之身被排擠就算了，現在竟然還主動逃避現實。」
「妳又跟來幹什麼？」
因為雅蕾絲又跟過來了。
與赫麗貝爾家戰鬥後，這個小鬼就不再纏他，當起宅女，整天把著電腦不放。
但是，他也不是不知道，那時雅蕾絲整天黏著他的理由。
他們才剛認識，而這個小鬼又是超乎想像的路痴，幾乎是只要沒人替她導航，連上廁所都會迷路。
如今就連說話人格都肯開口叫他一聲哥哥了，沒道理他們再像以前那樣，彼此猜忌、戒備了。
——說再多都沒用，改變不了眼前的事實啊。
就是這傢伙又跟來了，他才會像這樣整節都無心於聽課，一心想著如何化險為夷。要是他又亂跑，這傢伙只會跟來吧？不想打草驚蛇，就只能一直坐在位子上了。
幸好當初未末分配她的椅子沒有弄丟，他們才不用再次共用一張椅子。雖然還是因為雅蕾絲的出現，變成現在這樣一張桌子配兩張椅子。
總之，他認了。
也只能認了。
不管現在的處境有多尷尬，他還是得冷靜。冷靜下來吧？焦慮解決不了事情，所以他得冷靜。
深吸口氣，霧刃做好洗耳恭聽的心理準備。
反正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回答，但至少要在這段期間搞定，這麼一來才能把風波壓到最小。拚了命忍到第一節下課也是這樣，因為先前雅蕾絲過來時，已經引起軒然大波了。
雖然這次過來，受到不小靈異組合醜聞的影響，沒有人敢靠近他們，對雅蕾絲的印象也建立在「既然是和神無霧刃有關的小孩，那就一定是妖怪」這個前提，但不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能防則防啊。
雅蕾絲還沒開口，新的議題接踵而來。
——萊夏：霧刃，你現在在做什麼？
手機傳來ＬＩＮＥ的來電鈴聲。
如此巧合的時機點，霧刃看也不看，就猜到對方是誰了。
——唐璜：妳沒事發來幹嘛？沒看到我在忙？
霧刃理直氣壯教訓回去了。
——萊夏：是你說要是有煩惱，可以找你談的吧！
——唐璜：那明明是妳和我索求的，為什麼搞得我有這個義務？
——萊夏：神無霧刃！
——萊夏：而且我怎麼可能看得到，我又不會用視訊！
——唐璜：因為現在電費、網路費都不是妳出錢，所以妳才可以像這樣毫無顧忌地亂用手機？
——萊夏：你在說什麼啦！我都快搞不懂你想幹嘛了。
——唐璜：搞不懂的是我吧？是妳找我啊。
今天是怎樣。
一早他們家已經不平靜了，在那之後雅蕾絲也跟著發神經，現在又輪到萊夏。
或許下午放學，他要去找道士收驚了。
想必是最近的事件了吧。
這陣子他太過投入了，來者不拒般，接了不少任務，所以漸漸地影響到周遭，大家都變得奇怪了。
這麼一想，霧刃的心胸也變得寬大，不再將多餘的情緒出在萊夏身上。
——萊夏：是我找你沒錯啊……不過不知道怎麼了，我發這段訊息，感到背脊涼涼的。
——唐璜：是嗎？
——萊夏：霧刃，你剛剛是不是偷說我壞話？
——唐璜：那是妳的錯覺。
——萊夏：你果然有說我壞話！只要你爽快地安慰我，就是有問題！
「……」
這女人……看來以後也不能在她面前亂來了。
——萊夏：果然是這樣嗎？因為是憧那教的，我還不是很肯定……
——唐璜：結果是那個死小鬼嗎？那傢伙慘了。
這次就不只是鐵拳伺候，至少要綁起來，再餵她吃幾根辣椒了。
——萊夏：別那樣說憧那吧？人家那麼可愛。
——唐璜：妳才是吧？會在這時相挺，都是因為她鼓勵妳追求我。
這次輪到萊夏閉嘴了。
已讀的標示早早出現，卻遲遲沒有回應。
——萊夏：……因為我對你是真心的啊。
這不是回答吧？
不過，霧刃也沒有辦法。
他阻止不了別人喜歡，所以只能任萊夏去說。
這不是萊夏第一次告白，不然他也不會知道更多細節。
他甚至知道，萊夏和那些路人不一樣，不是一時的興起，這句「真心」是貨真價實的。
非追到他不可，最近的萊夏一直採取這樣的攻勢。不是嘴上說說，已經在做了，霧刃也有看到，而且做得還比他認真。
霧刃反而不知所措了。
——萊夏：我是說真的。
當萊夏這麼說，霧刃只能趕緊給出答覆了：
——唐璜：嗯，我都知道了。
——萊夏：咦？
大概是以為霧刃搞錯了什麼，但她要知道這是ＬＩＮＥ的對話，沒有心直口快，所以沒有悲劇，霧刃打出去的一字一句都是經過思考的。
——唐璜：還懷疑啊？
——萊夏：我沒有懷疑啊……只是高興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唐璜：只要妳還記得妳喜歡我就行了。
——萊夏：那可不行！
太過理直氣壯的回覆，霧刃只有被教訓的份。
——萊夏：因為我會在第一節下課找你，就是我剛剛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唐璜：好消息？
——萊夏：基路伯先生說因為前兩次事件，我對美索市有極大貢獻，現在開始可以外出了。
外出——終於來了嗎？
對現在的萊夏來說，或許霧刃答應成為她男友是一件喜事，然而要說能讓她高興到五體投地的，一定是這件事了。
霧刃也替她高興。
總算來到這一步了。
先前的付出，總算有收獲了。
——唐璜：這樣啊。
——萊夏：只是基路伯先生說，我要外出別穿得顯眼，而且還要有兩名特工陪伴。這是交換條件。
——唐璜：能夠出來已經是很大的一步了，就別計較那些交換條件了。
——萊夏：嗯……你說得對。
——唐璜：差不多該上課了，而且我這裡也有事情還沒處理好，先這樣吧。
——萊夏：好，霧刃，下次再聊。
結束與萊夏的對話，其實也是讓他從天堂墜入地獄吧。
說實話，接下來的這一戰是名副其實的戰爭，而不是單純的閒聊。
不過，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看了半天，看夠沒？」
就像抓姦現場，雅蕾絲對霧刃只有不信任，持續的眼神施壓，與萊夏聊天時，他一直處在這樣的視線壓力下。
「明明是我先來的吧？」
「在和我談先後順序前，先去問問妳有沒有考慮過我的人權自由。」
「我是你的私生女的私生女吧。」
看來對這小鬼，要從家庭教育教起了。
「結果，你的魂都被那對巨乳牽走了啊。看你剛剛那個樣子，表面上說得好像很支持人家，其實是為了自己的下半身著想吧。」
「妳知道妳現在在說什麼嗎？」
「我可是都有注意到啊。上次我們一起搭直升機，你的視線都放在萊夏的巨乳吧。想著哪時才能揉到與第一次吸要吸多久吧？反正人家喜歡你，就連這樣那樣的事情都可以做啊。」
雅蕾絲越說越得意，一副要把這陣子累積的所有不滿，一次爆發出來。
面對這些無謂的指控，霧刃只有嘆氣。
這個妹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懂事？
給她一點機會教育吧。
「說那麼多，妳在吃醋吧。」
被說到要害的雅蕾絲，頓時僵住了。
「我果然和妳合不來。」
「你是說我的主人格嗎？」
「除非妳的主人格自己出來和我說，不然我不會信的。」
但是，估計主人格又有一段時間不會出現了吧。
他們早上才遇到了那種事情，偏偏那個時間點是主人格的回合，所以她成了替死鬼。
難得出來透氣，卻是那樣，連他都覺得很對不起她……
「不對吧？和妳合不來的是憧那吧？我發現妳挺怕憧那的，雖然認識的第一天敢對她說三道四，隔天卻開始對她敬而遠之，現在竟然到了不敢和她單獨相處。因為今天憧那請假在家，妳才跟過來的吧？」
說到雅蕾絲過來的理由，肯定就是這個。
想都不用想。
與憧那一樣，雅蕾絲也是妖怪，只不過她沒有上學，平時如果沒任務或委託，這傢伙就一直待在家裡當她的自宅警備員，哪裡都不會去。
這就是這傢伙的理由了吧？今天輪到憧那當班。
「你果然在這方面很遲鈍啊。」
這傢伙……說什麼啊？
難道就不會反駁，因為自己不擅於照顧人，與其製造無謂的麻煩，不如什麼都別做。
「也許就像妳說的那樣吧。」
最終，霧刃妥協了，甘願臣服在妹妹的說教中。
因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