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小語
本章節 2694 字
更新於: 2019-03-01
「妳是指打人的那兩個還是被打的那群？」瞥了我一眼又轉回頭去，忍冬淡淡地問我。「被打的是傭兵團，大概是被中立處或公會通緝才被追殺，打人的那兩個是賞金行者。我跟你說過這裡有很多種族跟勢力吧？」
「……對。」紙條裡也有提到這點。說起來紙條裡提到的事情真多。
「跟人界差不多，有行善的團體也有為非作歹的勢力，好比公益團體和黑道幫派。公益團體自然會幫助他人，黑道幫派自然會惹事生非。剛剛那群人應該只是個小傭兵團，大概是去搶劫什麼的所以被通緝，而辜告一貼出來自然會有想領賞金的、所謂賞金行者接下任務，剛剛那兩人就是，而楓月也是做類似這方面的工作，詳細情形他更清楚，剛剛那些都是他跟我講的，剩下的妳自己可以去問他。」
我還在驚訝忍冬難得講這麼多話，過了半晌才發現她是在解釋給我聽，我連忙將那些給消化掉，但我還是有一點不太了解。
「中立處跟公會是什麼？」
公會我大致了解，應該跟小說裡的差不多，異世界的異能組織之類的。但中立處我就不瞭解了，中立的地方嗎？
忍冬稍微跟我解釋了下，公會就跟我想的大致一樣，而中立處我瘸完全沒有聽過這種東西。
她說，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並非任何一族或勢力的領地，而是由各大使者及有心人士刻意分割出來、名為中立地帶的地方。而中立地帶科技一直都領先其他地方。
「『不過我們自己會節制，畢竟我們有翠界的前例——他們曾經因為太過仰賴科技而在幾百年前差點因為精神科技讓人類滅絕。如果他們回到石器時代就太好了，正好讓我們把他們過度依賴後退化的能力教回來。沒能力根本跟智障沒兩樣。』楓月當時這樣說。」
嗯，的確很像他會說的話。
頓了頓，忍冬補上一句，「楓月有過一個曾經撿到好幾個人界居民的朋友，他寫了一系列的《給初來乍到的地球人》，還印了一整套副本送給楓月。」
好喔，我還能說什麼呢。
……那書名是怎麼回事啦。
「到了。」
她停下腳步，我們其實沒有走很久，她剛剛把我丟在那裡只是覺得在那邊應該不會遇到什麼怪人，沒想到還是遇上了。回過頭就會發現奧普勒和青年還在不遠處，並沒有離太遠，兩、三個街區而已。
我們停在一間屋子前，白色的門和外牆配上淺褐色的樑柱和窗框，柔和的色調讓人感到些許安心。
不知道為什麼，讓我想到楓月的家。
「喔？第二次來的忍冬小妹妹，我還在想說你中途離席幹什麼呢，原來是帶朋友過來啊。」
走進白色的屋子裡面的空間居然比外觀大上許多，忍冬跟我說那是因為加了空間術法的關係。大屋裡的擺設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非常眼熟、超級眼熟，眼熟到一個極點。白色的大柱子、牆壁上的彩繪玻璃、一排一排的白色長椅，以及最尾端的講台，怎麼看都像……
這不就是教堂嗎！
我們來教堂做什麼啊啊啊啊啊！
無視我用力的雙目注視，忍冬拉著我走上前，第二排的椅子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亞麻色短髮的十、十一歲少年，另一位是紅褐長捲髮、大ㄝ十六歲的少女，剛剛就是她發話的。
我們兩個走到少女面前，最後由忍冬先開口，「小語。」
我那瞬間還以為少女的名字是小語。
「喔喔，原來是她要裝的，難怪我想說妳都裝過了幹嘛來問我存貨。」少女笑了下，點點頭，從他身上穿的醫師白袍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型的灰藍色手環，很單調，看起來就只是個手環而已。她抬起頭看向我，「你講什麼語言？」
她問完我才反應過來小語指的是語言儀器，不過更令我在意的是她的中文實在是流利得不像話，剛剛的奧普勒和青年、甚至風月和亞斯也都是，讓我有點愣愣的不知道我現在到底在臺灣還是在異世界。
正當我思考我是不是根本沒被傳送而是被惡搞了而已的時候，突然間琉藍提醒了我一聲，『喂，人家在問你話。』少女還在盯著我等回覆。
「啊……對喔。中文、我講中文，還有一點點的英文。」我空白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回答少女的問題後她開始不知道在手環上點了些什麼。
過了半晌終於點完了之後，少女移開手，「好啦，完成。」接著她將手環拋給忍冬，「忍冬小妹妹妳都看過用法了，來複習一次吧。」她指指我，朝忍冬拋去一記意義深長的眼神，示意她可以放心把我當實驗品……咳咳，練習對象。
忍冬轉過來看著我。
我回望著她，在心裡祈求她不要把我的手弄斷。
拿著那看起來就是高科技、一點都跟這疑似劍與魔法的世界不搭的手環抓起我的左手，就在我以為要舉行什麼大儀式的時候，忍冬將手環放到我的手腕上。
輕輕地喀一聲，手環卡上了我的手腕，貨真價實的展現了它生為手環的意義。
然後鬆開手，完畢。
……
………………
就這樣？
就這麼簡單嗎！
那麼那一副「妳的手說不定會斷掉喔」的表情是怎樣啊妳告訴我！
「好，既然完畢了，那我們來測試一下。」少女從那看起來脆弱的快被她坐斷的椅背上站起來，走到我面前說了一串不是中文的話。
嘴型不是中文、說出來的聲音也不是我所熟悉的語言，但我卻聽懂了，就像那語言我原本就會一般——『看看你的手環，注意它的變化。』
我愣了下，隨即看向左手腕，這才發現原本是灰藍色的手環不知何時慢慢開始變得透明，沒過多久便完全融入了手腕的顏色。
『小語能夠融入宿主外觀，而它植入語言的方式是連接宿主的精神及知識，將各種語言直接植入腦海，所以才會有好像原本就了解那個語言的錯覺，聽說讀寫樣樣行唷。』
拜託別用宿主這個字眼，聽起來很靈異……等等。
「連接精神不是翠界的精神科技嗎？」
「咦，真聰明。」眼中掠過一絲的驚訝，已經將語言換回中文的少女勾起微笑，「這的確是翠界傳來的科技，不然系界目前的科技還沒牽扯到精神這種東西喔。不過別擔心，這玩意不會讓我們退化成石器時代的啦。」她眨了眨眼睛，瞬間讓人有種她其實只是鄰家頑皮孩子的錯覺。
「既然這樣就完成了，那我們先告辭了。」忍冬對他鞠了個躬，還是九十度的，我連忙跟著行禮。
「嗯，小妹妹們之後建還有這包東西幫我給楓月那死傢伙。」少女朝忍冬丟了包東西，我定睛一看，是個小小的束口袋，也不知道裝了什麼。然後她看向我，「說起來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
啊，對喔。我直起身子，「我叫言銀冰。」
「那麼言同學、閻同學，妳們的姓念起來實在一樣。」
少女抬起手，我和忍冬腳下出現了某種像是花卉的紫色圖騰。
「因為還有另一個空間術法的關係，我就直接送妳們出去吧。我叫紫藤，旁邊這位不愛說話的是銀杏，後會有期啦。」
名字都是植物是什麼概念。
陣法外的景色突然變得模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於此同時我隱約能在模糊的景色中看見偌大的空間裡緩緩浮出了人影，越來越多，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站起來走動，而紫藤和銀杏則是好好地坐在長椅的一端。整幅畫面讓這個空間就像……
就像真正的教堂。
∮
「……對。」紙條裡也有提到這點。說起來紙條裡提到的事情真多。
「跟人界差不多，有行善的團體也有為非作歹的勢力，好比公益團體和黑道幫派。公益團體自然會幫助他人，黑道幫派自然會惹事生非。剛剛那群人應該只是個小傭兵團，大概是去搶劫什麼的所以被通緝，而辜告一貼出來自然會有想領賞金的、所謂賞金行者接下任務，剛剛那兩人就是，而楓月也是做類似這方面的工作，詳細情形他更清楚，剛剛那些都是他跟我講的，剩下的妳自己可以去問他。」
我還在驚訝忍冬難得講這麼多話，過了半晌才發現她是在解釋給我聽，我連忙將那些給消化掉，但我還是有一點不太了解。
「中立處跟公會是什麼？」
公會我大致了解，應該跟小說裡的差不多，異世界的異能組織之類的。但中立處我就不瞭解了，中立的地方嗎？
忍冬稍微跟我解釋了下，公會就跟我想的大致一樣，而中立處我瘸完全沒有聽過這種東西。
她說，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並非任何一族或勢力的領地，而是由各大使者及有心人士刻意分割出來、名為中立地帶的地方。而中立地帶科技一直都領先其他地方。
「『不過我們自己會節制，畢竟我們有翠界的前例——他們曾經因為太過仰賴科技而在幾百年前差點因為精神科技讓人類滅絕。如果他們回到石器時代就太好了，正好讓我們把他們過度依賴後退化的能力教回來。沒能力根本跟智障沒兩樣。』楓月當時這樣說。」
嗯，的確很像他會說的話。
頓了頓，忍冬補上一句，「楓月有過一個曾經撿到好幾個人界居民的朋友，他寫了一系列的《給初來乍到的地球人》，還印了一整套副本送給楓月。」
好喔，我還能說什麼呢。
……那書名是怎麼回事啦。
「到了。」
她停下腳步，我們其實沒有走很久，她剛剛把我丟在那裡只是覺得在那邊應該不會遇到什麼怪人，沒想到還是遇上了。回過頭就會發現奧普勒和青年還在不遠處，並沒有離太遠，兩、三個街區而已。
我們停在一間屋子前，白色的門和外牆配上淺褐色的樑柱和窗框，柔和的色調讓人感到些許安心。
不知道為什麼，讓我想到楓月的家。
「喔？第二次來的忍冬小妹妹，我還在想說你中途離席幹什麼呢，原來是帶朋友過來啊。」
走進白色的屋子裡面的空間居然比外觀大上許多，忍冬跟我說那是因為加了空間術法的關係。大屋裡的擺設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非常眼熟、超級眼熟，眼熟到一個極點。白色的大柱子、牆壁上的彩繪玻璃、一排一排的白色長椅，以及最尾端的講台，怎麼看都像……
這不就是教堂嗎！
我們來教堂做什麼啊啊啊啊啊！
無視我用力的雙目注視，忍冬拉著我走上前，第二排的椅子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亞麻色短髮的十、十一歲少年，另一位是紅褐長捲髮、大ㄝ十六歲的少女，剛剛就是她發話的。
我們兩個走到少女面前，最後由忍冬先開口，「小語。」
我那瞬間還以為少女的名字是小語。
「喔喔，原來是她要裝的，難怪我想說妳都裝過了幹嘛來問我存貨。」少女笑了下，點點頭，從他身上穿的醫師白袍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型的灰藍色手環，很單調，看起來就只是個手環而已。她抬起頭看向我，「你講什麼語言？」
她問完我才反應過來小語指的是語言儀器，不過更令我在意的是她的中文實在是流利得不像話，剛剛的奧普勒和青年、甚至風月和亞斯也都是，讓我有點愣愣的不知道我現在到底在臺灣還是在異世界。
正當我思考我是不是根本沒被傳送而是被惡搞了而已的時候，突然間琉藍提醒了我一聲，『喂，人家在問你話。』少女還在盯著我等回覆。
「啊……對喔。中文、我講中文，還有一點點的英文。」我空白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回答少女的問題後她開始不知道在手環上點了些什麼。
過了半晌終於點完了之後，少女移開手，「好啦，完成。」接著她將手環拋給忍冬，「忍冬小妹妹妳都看過用法了，來複習一次吧。」她指指我，朝忍冬拋去一記意義深長的眼神，示意她可以放心把我當實驗品……咳咳，練習對象。
忍冬轉過來看著我。
我回望著她，在心裡祈求她不要把我的手弄斷。
拿著那看起來就是高科技、一點都跟這疑似劍與魔法的世界不搭的手環抓起我的左手，就在我以為要舉行什麼大儀式的時候，忍冬將手環放到我的手腕上。
輕輕地喀一聲，手環卡上了我的手腕，貨真價實的展現了它生為手環的意義。
然後鬆開手，完畢。
……
………………
就這樣？
就這麼簡單嗎！
那麼那一副「妳的手說不定會斷掉喔」的表情是怎樣啊妳告訴我！
「好，既然完畢了，那我們來測試一下。」少女從那看起來脆弱的快被她坐斷的椅背上站起來，走到我面前說了一串不是中文的話。
嘴型不是中文、說出來的聲音也不是我所熟悉的語言，但我卻聽懂了，就像那語言我原本就會一般——『看看你的手環，注意它的變化。』
我愣了下，隨即看向左手腕，這才發現原本是灰藍色的手環不知何時慢慢開始變得透明，沒過多久便完全融入了手腕的顏色。
『小語能夠融入宿主外觀，而它植入語言的方式是連接宿主的精神及知識，將各種語言直接植入腦海，所以才會有好像原本就了解那個語言的錯覺，聽說讀寫樣樣行唷。』
拜託別用宿主這個字眼，聽起來很靈異……等等。
「連接精神不是翠界的精神科技嗎？」
「咦，真聰明。」眼中掠過一絲的驚訝，已經將語言換回中文的少女勾起微笑，「這的確是翠界傳來的科技，不然系界目前的科技還沒牽扯到精神這種東西喔。不過別擔心，這玩意不會讓我們退化成石器時代的啦。」她眨了眨眼睛，瞬間讓人有種她其實只是鄰家頑皮孩子的錯覺。
「既然這樣就完成了，那我們先告辭了。」忍冬對他鞠了個躬，還是九十度的，我連忙跟著行禮。
「嗯，小妹妹們之後建還有這包東西幫我給楓月那死傢伙。」少女朝忍冬丟了包東西，我定睛一看，是個小小的束口袋，也不知道裝了什麼。然後她看向我，「說起來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
啊，對喔。我直起身子，「我叫言銀冰。」
「那麼言同學、閻同學，妳們的姓念起來實在一樣。」
少女抬起手，我和忍冬腳下出現了某種像是花卉的紫色圖騰。
「因為還有另一個空間術法的關係，我就直接送妳們出去吧。我叫紫藤，旁邊這位不愛說話的是銀杏，後會有期啦。」
名字都是植物是什麼概念。
陣法外的景色突然變得模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於此同時我隱約能在模糊的景色中看見偌大的空間裡緩緩浮出了人影，越來越多，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站起來走動，而紫藤和銀杏則是好好地坐在長椅的一端。整幅畫面讓這個空間就像……
就像真正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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