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小斑
本章節 3708 字
更新於: 2019-03-01
<第九章>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太滄界，靖平曆一三五八年，春。
一個身材頎長、劍眉星目、唇若塗脂、貌若處子的俊美青年在雨後的章褒山脈中踽踽獨行。
青年隨手摘了一根狗尾草掐頭去尾咬在口中，原本清新若水的氣質突然變得像是流氓，還是很大尾的那一種。
「咳---呸！」青年皺眉：「土味太重…」說完另外再選一根，左試右試，總算選到一根滿意的，才再上路。
行行復行行，來到一大片岩石山坡，青年在岩石中跳上跳下，身形輕靈、步履如飛，沒多久，就被他登上最高處，青年向遠方望去，深吸一口氣：「總算回到家了。」
遠方是座嶔崎嶙峋、孤獨聳立的岩山，山壁異常光滑陡峭，除了幾棵小樹雜草，幾乎沒有綠意，山頂是一個微微傾斜的大平台，平台上有一間黑瓦灰牆的四合院貼著山壁而建，院前是一個長方形池塘，池塘周圍是一片青翠的草地，院子左右各一排青翠挺拔的松樹，偶爾還有山嵐飄過，望之有若隱藏在深山裡的隱世仙門。院子門前立著一塊大石，上書「石硯居」，俊美青年就是洛星羽，他的師父及師弟就居住在這裡。
洛星羽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大塊三角形的布和一些鐵管，拼接組合成一個"滑翔翼"，施展輕功、乘著山風往石硯居"滑翔"過去，安穩落在草地上，洛星羽呼了一口氣，將滑翔翼拆掉收起，走到院子前大喊一聲：「師父！師弟！我回來了！」然後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院子裡很安靜，似乎沒有人的樣子，洛星羽嘆了一口氣，穿過大廳，進到右間廳，往牆壁摸摸捶捶然後一按，"喀搭"一聲，眼前的牆壁竟然是一道暗門！
洛星羽打開暗門，露出一條長走廊，走廊兩側的燈柱頂端發出白色的光線，洛星羽大為驚奇，連忙踮起腳尖，打開燈罩細看，是一叢一叢發出白光的蘑菇，立刻瞪大眼睛低聲自語：「想不到師弟竟然成功了！」隨後慢慢走到走廊末端左側，抬手敲門：「師弟！在裡面嗎？」
「門沒鎖，師兄請進。」
洛星羽打開石門，就看到他師弟洛星垣正坐在書桌前寫寫畫畫，書桌旁的廢紙簍已經滿出來了，洛星羽走進書房，順便打量書房環境。
房間左側中央有個長約六尺的書桌，書桌以上的空間是書架，書桌兩側跟其餘的牆面也是書架，所有的書架高約十尺，差不多剛好到天花板，書架裡全都是書，整個房間除了一張書桌、一張靠背椅、一張躺椅、一個青花瓷杯、一個廢紙簍、兩個發出白光的燈架，其他全都是書架跟書！
這真是一個書蟲的標準房間啊…
洛星羽頗為無奈，他這個師弟什麼都好，就是喜歡看書這一點讓他很不爽，偏偏他師父最欣賞的也是這一點，還常要他跟師弟"學習"！
洛星羽嘆氣：「師弟，什麼事情這麼重要？」
「沒什麼，設計一些工具，前年秋天我們去阿加草原，不是有跟的牧民學到"法達"的製法？我已經改良過了，味道不會過酸，也沒有腥味，吃起來還不錯。」
「喔？」洛星羽頗為驚訝，當初他是一聞到那個味道就快暈過去，出於禮貌，他咬緊牙根逼自己吃到肚子裡，又被酸到不行，唉…往事不堪回首…
「現在什麼時辰了？」洛星垣問。
洛星羽回神，想了一下：「巳時快過半了吧。」
洛星垣點頭，整理書桌：「走吧，我們去準備午餐了。」
洛星羽眼睛一亮：「好啊！師弟中午準備吃什麼？」
洛星垣想了想：「幫你準備一個法達焗飯吧。」
「師弟你不是想謀殺師兄吧？」
「呵呵，我怕你吃過以後會念念不忘！」
「這麼自信？」
「嗯。」
轉瞬間，將要午時正刻，石硯居門前，洛星羽叼著狗尾草坐在門檻、靠在的大門邊，鼻子不斷抽動：「嗯…這個香味有古怪啊…幹，竟然不給我看，叫我在門口等師父，師父功夫那麼厲害，難道還會丟了？」
話剛說完，一到灰色身影自遠處飛來。能夠御空飛行，來者至少是結丹期以上的修為，這附近能有此修為的當然是他的師父，江湖人稱"五車書"的文心草堂之主——夜讀。
「徒兒，你回來了！」夜讀看到洛星羽很高興。
洛星羽原本看到師父也很高興，但是看到師父懷中似乎還抱著東西，立刻臉色一黑：「那是什麼東西？」
「啊……是一隻受傷的小貓，我帶他回來敷藥。」
「貓？」洛星羽仔細一看"小貓"，琥珀眼、金錢斑、形似貓、大概手掌大小，立刻大怒：「那明明是一隻"琥珀斑紋虎"！那是靈獸！還是隻幼獸！你從哪裡偷來的？」
靈獸是一個總稱，意指能夠修練的飛禽、走獸、游魚等生物，常有修士馴養靈獸來幫忙戰鬥、尋藥、尋寶之類的工作，有些靈獸的毛皮血液還可以用來製作符筆、符紙或是煉製武器、法寶、丹藥等等，所以靈獸的價值比一般動物高很多。
「冤枉啊！徒兒！師父沒有偷啊！」夜讀覺得很委屈。
「還在吃奶的幼獸！他娘一定在附近！還說你不是偷！」洛星羽怒火三丈：「上次偷了一隻"雷紋虎"，搞到他娘在山下叫一整晚！上上次偷了一隻"紅眉雕"，他老母帶全族來山上空投兩天鳥屎！你的石硯居都變成鳥屎居了！你竟然還敢亂來！」
「師父真的沒有偷啊！」夜讀抗議，然後將琥珀斑紋虎抱到洛星羽眼前：「不信你問他！」
小斑紋虎張著無辜的大眼睛，輕輕一聲：「喵…」
「你看！他說沒有！師父真的沒有偷啊！」
洛星羽怒氣衝天：「最好是你聽得懂斑紋虎的話啦！在哪裡偷的？」
「師父真的沒……啊！徒兒救命！」夜讀話中的"徒兒"指的是洛星垣。
「發生什麼事？」洛星垣皺著眉頭，每次他們兩人吵架，他都是左右為難，不管怎麼做，都會有一個不滿，偏偏每次都要他評理，唉…希望這次的事情可以簡單解決。
洛星羽指著琥珀斑紋虎，很火大：「你自己想呢？」
洛星垣見狀，臉色也很黑：「師父，你…」
「師父沒有偷啊！」夜讀很委屈，為什麼有前科就要被人誤會？他急忙亮出證據：「你看！他全身都是傷！我真的是救他回來敷藥的啊！」
洛星垣仔細審視斑紋虎身上的傷勢，身上的毛有多處脫落，掀開包紮在腿部的白布，發現腿部有撕裂傷，嗯？傷口很深，看起來像是被利器傷害過。
「師父，你在哪裡找到他的？」
「在小夢溪。」夜讀抓住並安撫想要掙脫的斑紋虎：「我去放魚籠順便提水回來時，看到他在溪邊喝水，腳還流血，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洛星羽此時也發現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樣：「難道是被陷阱傷的？不可能啊！數罟不入魚池，斧斤以時入山林。現在還是春天，開放抓靈獸是夏至以後的事，難道有人偷獵？」
洛星垣點頭：「這是一種可能，也有可能是被其他猛獸攻擊，先幫他治療吧，不然就耽誤午餐了。」
夜讀點頭：「快，他還在流血！」
於是一陣手忙腳亂，幫小斑紋虎處理完傷口，戴上頭套，放進大竹籠裡，當眾人坐到餐桌前，已經是未時一刻。
洛星垣將重新加熱的"法達焗飯"端到洛星羽面前，洛星羽深吸一口氣，不禁讚嘆：「真是奇妙深奧的味道！嗯？好像還有微微的靈氣！」
「徒兒！我的呢？」
「師父，你下次再說，我還沒有改良結束。」
「喵…」
「喔？你也想吃？」洛星垣看著小斑紋虎，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喵。」小斑紋虎睜著水亮亮的琥珀眼看著洛星垣。
「你等等。」洛星垣打開竹籠，拿起斑紋虎面前的小碟子，再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小塊顏色較淺的法達，切成細塊，與碟子裡的水煮魚肉拌在一起，放回斑紋虎面前：「吃吧。」
斑紋虎望著洛星垣輕輕一聲：「喵。」然後開吃。
「不客氣，慢慢吃，不要噎到。」
旁觀整個過程的洛星羽微微訝異，難道師弟可以跟斑紋虎說話？
「徒兒，那個法達看起來很好吃，可以給師父一塊嗎？」
「沒有了。」洛星垣說完就開始吃飯。
「沒有了？真的？」夜讀不相信，怎麼大徒弟有，小斑紋虎有，輪到他就沒有？該不是被"挾怨報復"了吧？
「我也沒有啊。」洛星垣邊吃邊說：「都還在試驗過程，怎麼可能做很多？師父快吃飯吧。」
「喔…」夜讀眨眨眼睛：「徒兒，你真的沒有騙師父？」
「唉…」洛星垣嘆氣：「下一批成品先讓你試口味可以嗎？」
「好！」夜讀終於滿意，開始專心吃飯。
半刻後，三人一貓吃飽喝足，擦桌掃地洗碗盤，各司其職，三人忙完，帶著小斑紋虎，移駕院裡松樹下的石桌石椅喝茶。
「師弟，我覺得你改良的法達很好吃啊！你怎麼說還沒有完成？」
「水分太多，鹹味不夠。」
「喔？」洛星羽震驚了，師弟的要求會不會太嚴格？書蟲都這樣嗎？
「徒兒，師父感覺你給小斑吃的法達，顏色比較淡？」小斑就是小斑紋虎。
「對，那個水分更多，沒有鹹味，酸味比較重一點點，是失敗品，但很適合斑紋虎吃，尤其法達是用羊奶作的，這隻還沒有斷奶，更加適合。」
「哇…」夜讀跟洛星羽覺得很高深莫測，洛星羽問：「師弟，你怎麼知道法達可以給斑紋虎吃？」
「在《靈獸馴養入門》這本書裡，有琥珀斑紋虎跑去阿加草原偷吃羊奶跟法達的紀錄，而且前年去阿加草原時，我跟牧民聊天時，曾經說過這件趣聞，據他們所說，不但斑紋虎會偷吃，有時雷紋虎也會來偷吃，尤其是他們在森林附近安紮營地時更常發生，還曾經發生小斑紋虎掉進羊奶桶裡爬不出來的事情呢！」
「原來如此！」洛星羽鬆了一口氣，師弟不是聽得懂琥珀斑紋虎的話就好。
洛星垣喝一口茶潤喉：「師父，等一下去拿魚籠時，順便找小斑的母親吧。」
「好。」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太滄界，靖平曆一三五八年，春。
一個身材頎長、劍眉星目、唇若塗脂、貌若處子的俊美青年在雨後的章褒山脈中踽踽獨行。
青年隨手摘了一根狗尾草掐頭去尾咬在口中，原本清新若水的氣質突然變得像是流氓，還是很大尾的那一種。
「咳---呸！」青年皺眉：「土味太重…」說完另外再選一根，左試右試，總算選到一根滿意的，才再上路。
行行復行行，來到一大片岩石山坡，青年在岩石中跳上跳下，身形輕靈、步履如飛，沒多久，就被他登上最高處，青年向遠方望去，深吸一口氣：「總算回到家了。」
遠方是座嶔崎嶙峋、孤獨聳立的岩山，山壁異常光滑陡峭，除了幾棵小樹雜草，幾乎沒有綠意，山頂是一個微微傾斜的大平台，平台上有一間黑瓦灰牆的四合院貼著山壁而建，院前是一個長方形池塘，池塘周圍是一片青翠的草地，院子左右各一排青翠挺拔的松樹，偶爾還有山嵐飄過，望之有若隱藏在深山裡的隱世仙門。院子門前立著一塊大石，上書「石硯居」，俊美青年就是洛星羽，他的師父及師弟就居住在這裡。
洛星羽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大塊三角形的布和一些鐵管，拼接組合成一個"滑翔翼"，施展輕功、乘著山風往石硯居"滑翔"過去，安穩落在草地上，洛星羽呼了一口氣，將滑翔翼拆掉收起，走到院子前大喊一聲：「師父！師弟！我回來了！」然後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院子裡很安靜，似乎沒有人的樣子，洛星羽嘆了一口氣，穿過大廳，進到右間廳，往牆壁摸摸捶捶然後一按，"喀搭"一聲，眼前的牆壁竟然是一道暗門！
洛星羽打開暗門，露出一條長走廊，走廊兩側的燈柱頂端發出白色的光線，洛星羽大為驚奇，連忙踮起腳尖，打開燈罩細看，是一叢一叢發出白光的蘑菇，立刻瞪大眼睛低聲自語：「想不到師弟竟然成功了！」隨後慢慢走到走廊末端左側，抬手敲門：「師弟！在裡面嗎？」
「門沒鎖，師兄請進。」
洛星羽打開石門，就看到他師弟洛星垣正坐在書桌前寫寫畫畫，書桌旁的廢紙簍已經滿出來了，洛星羽走進書房，順便打量書房環境。
房間左側中央有個長約六尺的書桌，書桌以上的空間是書架，書桌兩側跟其餘的牆面也是書架，所有的書架高約十尺，差不多剛好到天花板，書架裡全都是書，整個房間除了一張書桌、一張靠背椅、一張躺椅、一個青花瓷杯、一個廢紙簍、兩個發出白光的燈架，其他全都是書架跟書！
這真是一個書蟲的標準房間啊…
洛星羽頗為無奈，他這個師弟什麼都好，就是喜歡看書這一點讓他很不爽，偏偏他師父最欣賞的也是這一點，還常要他跟師弟"學習"！
洛星羽嘆氣：「師弟，什麼事情這麼重要？」
「沒什麼，設計一些工具，前年秋天我們去阿加草原，不是有跟的牧民學到"法達"的製法？我已經改良過了，味道不會過酸，也沒有腥味，吃起來還不錯。」
「喔？」洛星羽頗為驚訝，當初他是一聞到那個味道就快暈過去，出於禮貌，他咬緊牙根逼自己吃到肚子裡，又被酸到不行，唉…往事不堪回首…
「現在什麼時辰了？」洛星垣問。
洛星羽回神，想了一下：「巳時快過半了吧。」
洛星垣點頭，整理書桌：「走吧，我們去準備午餐了。」
洛星羽眼睛一亮：「好啊！師弟中午準備吃什麼？」
洛星垣想了想：「幫你準備一個法達焗飯吧。」
「師弟你不是想謀殺師兄吧？」
「呵呵，我怕你吃過以後會念念不忘！」
「這麼自信？」
「嗯。」
轉瞬間，將要午時正刻，石硯居門前，洛星羽叼著狗尾草坐在門檻、靠在的大門邊，鼻子不斷抽動：「嗯…這個香味有古怪啊…幹，竟然不給我看，叫我在門口等師父，師父功夫那麼厲害，難道還會丟了？」
話剛說完，一到灰色身影自遠處飛來。能夠御空飛行，來者至少是結丹期以上的修為，這附近能有此修為的當然是他的師父，江湖人稱"五車書"的文心草堂之主——夜讀。
「徒兒，你回來了！」夜讀看到洛星羽很高興。
洛星羽原本看到師父也很高興，但是看到師父懷中似乎還抱著東西，立刻臉色一黑：「那是什麼東西？」
「啊……是一隻受傷的小貓，我帶他回來敷藥。」
「貓？」洛星羽仔細一看"小貓"，琥珀眼、金錢斑、形似貓、大概手掌大小，立刻大怒：「那明明是一隻"琥珀斑紋虎"！那是靈獸！還是隻幼獸！你從哪裡偷來的？」
靈獸是一個總稱，意指能夠修練的飛禽、走獸、游魚等生物，常有修士馴養靈獸來幫忙戰鬥、尋藥、尋寶之類的工作，有些靈獸的毛皮血液還可以用來製作符筆、符紙或是煉製武器、法寶、丹藥等等，所以靈獸的價值比一般動物高很多。
「冤枉啊！徒兒！師父沒有偷啊！」夜讀覺得很委屈。
「還在吃奶的幼獸！他娘一定在附近！還說你不是偷！」洛星羽怒火三丈：「上次偷了一隻"雷紋虎"，搞到他娘在山下叫一整晚！上上次偷了一隻"紅眉雕"，他老母帶全族來山上空投兩天鳥屎！你的石硯居都變成鳥屎居了！你竟然還敢亂來！」
「師父真的沒有偷啊！」夜讀抗議，然後將琥珀斑紋虎抱到洛星羽眼前：「不信你問他！」
小斑紋虎張著無辜的大眼睛，輕輕一聲：「喵…」
「你看！他說沒有！師父真的沒有偷啊！」
洛星羽怒氣衝天：「最好是你聽得懂斑紋虎的話啦！在哪裡偷的？」
「師父真的沒……啊！徒兒救命！」夜讀話中的"徒兒"指的是洛星垣。
「發生什麼事？」洛星垣皺著眉頭，每次他們兩人吵架，他都是左右為難，不管怎麼做，都會有一個不滿，偏偏每次都要他評理，唉…希望這次的事情可以簡單解決。
洛星羽指著琥珀斑紋虎，很火大：「你自己想呢？」
洛星垣見狀，臉色也很黑：「師父，你…」
「師父沒有偷啊！」夜讀很委屈，為什麼有前科就要被人誤會？他急忙亮出證據：「你看！他全身都是傷！我真的是救他回來敷藥的啊！」
洛星垣仔細審視斑紋虎身上的傷勢，身上的毛有多處脫落，掀開包紮在腿部的白布，發現腿部有撕裂傷，嗯？傷口很深，看起來像是被利器傷害過。
「師父，你在哪裡找到他的？」
「在小夢溪。」夜讀抓住並安撫想要掙脫的斑紋虎：「我去放魚籠順便提水回來時，看到他在溪邊喝水，腳還流血，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洛星羽此時也發現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樣：「難道是被陷阱傷的？不可能啊！數罟不入魚池，斧斤以時入山林。現在還是春天，開放抓靈獸是夏至以後的事，難道有人偷獵？」
洛星垣點頭：「這是一種可能，也有可能是被其他猛獸攻擊，先幫他治療吧，不然就耽誤午餐了。」
夜讀點頭：「快，他還在流血！」
於是一陣手忙腳亂，幫小斑紋虎處理完傷口，戴上頭套，放進大竹籠裡，當眾人坐到餐桌前，已經是未時一刻。
洛星垣將重新加熱的"法達焗飯"端到洛星羽面前，洛星羽深吸一口氣，不禁讚嘆：「真是奇妙深奧的味道！嗯？好像還有微微的靈氣！」
「徒兒！我的呢？」
「師父，你下次再說，我還沒有改良結束。」
「喵…」
「喔？你也想吃？」洛星垣看著小斑紋虎，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喵。」小斑紋虎睜著水亮亮的琥珀眼看著洛星垣。
「你等等。」洛星垣打開竹籠，拿起斑紋虎面前的小碟子，再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小塊顏色較淺的法達，切成細塊，與碟子裡的水煮魚肉拌在一起，放回斑紋虎面前：「吃吧。」
斑紋虎望著洛星垣輕輕一聲：「喵。」然後開吃。
「不客氣，慢慢吃，不要噎到。」
旁觀整個過程的洛星羽微微訝異，難道師弟可以跟斑紋虎說話？
「徒兒，那個法達看起來很好吃，可以給師父一塊嗎？」
「沒有了。」洛星垣說完就開始吃飯。
「沒有了？真的？」夜讀不相信，怎麼大徒弟有，小斑紋虎有，輪到他就沒有？該不是被"挾怨報復"了吧？
「我也沒有啊。」洛星垣邊吃邊說：「都還在試驗過程，怎麼可能做很多？師父快吃飯吧。」
「喔…」夜讀眨眨眼睛：「徒兒，你真的沒有騙師父？」
「唉…」洛星垣嘆氣：「下一批成品先讓你試口味可以嗎？」
「好！」夜讀終於滿意，開始專心吃飯。
半刻後，三人一貓吃飽喝足，擦桌掃地洗碗盤，各司其職，三人忙完，帶著小斑紋虎，移駕院裡松樹下的石桌石椅喝茶。
「師弟，我覺得你改良的法達很好吃啊！你怎麼說還沒有完成？」
「水分太多，鹹味不夠。」
「喔？」洛星羽震驚了，師弟的要求會不會太嚴格？書蟲都這樣嗎？
「徒兒，師父感覺你給小斑吃的法達，顏色比較淡？」小斑就是小斑紋虎。
「對，那個水分更多，沒有鹹味，酸味比較重一點點，是失敗品，但很適合斑紋虎吃，尤其法達是用羊奶作的，這隻還沒有斷奶，更加適合。」
「哇…」夜讀跟洛星羽覺得很高深莫測，洛星羽問：「師弟，你怎麼知道法達可以給斑紋虎吃？」
「在《靈獸馴養入門》這本書裡，有琥珀斑紋虎跑去阿加草原偷吃羊奶跟法達的紀錄，而且前年去阿加草原時，我跟牧民聊天時，曾經說過這件趣聞，據他們所說，不但斑紋虎會偷吃，有時雷紋虎也會來偷吃，尤其是他們在森林附近安紮營地時更常發生，還曾經發生小斑紋虎掉進羊奶桶裡爬不出來的事情呢！」
「原來如此！」洛星羽鬆了一口氣，師弟不是聽得懂琥珀斑紋虎的話就好。
洛星垣喝一口茶潤喉：「師父，等一下去拿魚籠時，順便找小斑的母親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