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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慕虛愣愣地看著一個男人把睡著已久的母親放進人們所說的棺材裡，他的直覺告訴他現在是十分嚴肅的氣氛，他不應該搗亂。但，他好想尖叫，為什麼沒人阻止他把媽媽放進盒子裡？這是很正常的事嗎？要睡不應該是在床上嗎？

他旁邊的舅舅於賢臉幾乎沒了血色，對方一隻手全程緊緊抓住他，另一隻則微微顫抖。

印象中的他分明就是一個乾乾淨淨的大男孩，現在卻狼狽成這副模樣。

「……邵彥森，我先走了。」於賢十分輕地對走過來的父親說，溫柔地放開他的手。「……小慕，有任何事都可以打電話給我喔。」

這承諾一直持續到現在。

他虛弱地笑了笑，接著往一個男人的方向走去，那名男人比於賢高了顆頭。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對方冷冷地看了他倆一眼，眼神帶有絲敵意。

「……慕虛，我們回家。」邵彥森叫起他的名字時有些不自然，大概是幾乎沒有叫過他名字的關係。

他向他伸出手，要他牽住他。

但他沒有回握，就跟那於賢的承諾一樣，一直持續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