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復始的學生 - 2
本章節 2211 字
更新於: 2019-03-01
「不然，還是回去問問小店員好了，妳覺……嗯？阿山？」
莫老闆來回張望，沒能看見阿山的蹤影。
「阿山迷路了？」
莫老闆在街上來回尋找，眼裡滿是路人的雙腳，沒有阿山的影子。
有幾隻野貓在行人之間穿梭，莫老闆原本要追上，在起步之前，發現那些貓咪都不是阿山特有的雪白毛色。
「先回到店裡想想辦法吧。」莫老闆準備行動，再度停下腳步：「回去的路在哪裡？」
莫老闆第一次感受到所謂的無助感，阿山不在的情況下，連同他也迷失在街道中，回去的路途比他想像的要困難許多。
「小夥子，你擋在路上做什麼？」
一位長滿皺紋、白髮滄桑的老人站在莫老闆面前，神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兩人都站在街道上，讓也不是、走也不對，莫老闆的身子開始僵硬，嘴巴一張、一合，沒能發出聲音。
老人湊近：「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啊。」
莫老闆嚇得往後退幾步，和老人保持一定距離。
老人的聲音過大，引起許多人圍觀，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只要有人停下來，要其他人不去注意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老人拿著拐杖，不斷逼近莫老闆：「小夥子，你這什麼態度？就算我是老人家，你也不應該閃那麼遠吧？還是你嫌棄我有老人味？」
莫老闆想喊出聲音，徒勞之下，只能左右搖頭。
老人越看越詭異，這年頭躲躲藏藏又不說話的人，必定有鬼，他伸手想要抓住對方的手臂，被一手擋在眼前。
「老爺爺，不好意思，我朋友嚇到您了。」
出現在莫老闆眼前的是──夏無常，夏無常身穿一件白色素衣，深色的牛仔褲，從質感與材質上會發現價格不便宜，細長又纖瘦的身材，更是值得注意。
夏無常用他擅長的笑容，來化解現場的危機感。
「你、你是他朋友？你朋友疑神疑鬼的又不說話，我當然關心一下啊！」
老人聽見周遭的議論紛紛，不好意思繼續爭執，改用緩和的口氣說話。
「我朋友有些怕生，不知道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想在街上造成混亂也不太好吧？」
夏無常放開老人的手腕，露出迷人的陽光笑容。
圍觀中的幾名少女、婦人發出尖叫聲，似乎正在說「夏無常快看這裡！」、「這個人笑起來好帥！」……等等的話。
「叫你朋友以後在街上小心一點！不要發呆，我剛剛差點就撞到他了！」
老人滿臉通紅，拿著拐杖在空中揮了幾下。
老人想不透，在周圍的壓力之外，眼前的少年帶給他的卻是更大的壓迫感，明明對方沒有做出任何威脅的舉動，他以這輩子的經驗與直覺判斷，遠離對方才是上策。
夏無常揮手目送老人的離開：「好的，您慢走。」
夏無常的出現，四周的人越來越多，整條街都擠滿人群，幾乎無法通行。
夏無常的外表是毋庸置疑的帥氣，街道上不認識他的人偏少數，每當他一出現在街道上，必定會造成混亂。
「莫老闆，好久不見。」
莫老闆發出顫抖的聲音：「無常……謝、謝謝你。」
莫老闆想喘口氣也無法，依照現在的狀況並沒有好到哪裡去，甚至對他來說更糟，人群比剛才還要多上一倍，吵雜聲也隨之增大。
「我們還是去人少一點的地方吧？」
夏無常注意到莫老闆臉上的表情，抓著對方的手，往小巷鑽去。
後頭想追上的女性們，因為推擠的關係，全都卡在巷口。
「走開！我要見夏無常！」
「不要推了！夏無常越來越遠了啦！」
「夏無常快回頭呀！」
兩人身後傳來不少女性的呼喚聲，夏無常沒有回頭。
在夏無常的帶領下，他們穿過小巷，來到另外一條街上，人群比剛剛還少，莫老闆僵硬的身體慢慢放鬆。
「你還好吧？」
夏無常拍拍莫老闆的肩膀，他清楚知道莫老闆的狀況，在拜訪說故事咖啡館時，遇過好幾次相似的情形，與以往不同，現在都能平靜面對。
「好多了，謝謝你。」莫老闆深深吸一口氣，慢慢整理思緒：「要是沒有你來幫忙，我大概會被那個人類嚇死。」
「莫老闆的反應太誇大了，人類都很友善的。」
莫老闆重新打量夏無常：「你今天沒有穿制服？」
莫老闆記憶中，夏無常見都是穿著制服，他不知不覺也習慣對方的制服打扮，今天罕見看到制服以外的穿搭，難免會有些好奇。
「今天是假日，所以穿的隨性一點。」
「你的『隨性』真流行，穿的和模特兒一樣。」
「謝謝誇獎，你的穿著也很棒，很有自己的風格。」
莫老闆對於打扮沒有特別講究，直接穿著說故事咖啡館的圍裙出門，白色的襯衫與黑色的褲子，再簡單不過的搭配，沒能和夏無常一樣突顯自身的氣息。
「……算了，不需要爭辯。」莫老闆想起當前最主要的目的：「我要先找到阿山才可以。」
「阿山？你是說在說故事咖啡館養的中央山脈嗎？這是牠的新稱呼嗎？」
「是的，阿山剛剛迷路了。」
「這樣呀……那我也來幫忙找吧？」
莫老闆鞠躬：「真的？那先謝謝了。」
如此熱於助人的人類，莫老闆到現在只遇過夏無常這麼一位，總是虧欠對方太多事情。
夏無常從莫老闆認識到現在，幾乎沒有說過「不」這句話，夏無常真正會拒絕的也只是那些無理的要求，基本上不像十點半一樣開無聊的玩笑。
「不用這麼客氣的。」夏無常怕莫老闆過意不去，笑道：「我正好也沒事，原本還想去找你聊聊天。」
「那真是太好了，今天都沒有人點說故事咖啡，等等跟阿山會合，我們一定要坐下來好好聊聊。」
「沒問題。」夏無常見莫老闆狀態恢復不少：「那我們分開行動，應該會有效率一點？」
「……我覺得，我們不要分開行動比較好。」
莫老闆回想剛才的場面，不由自主地冒冷汗，他想要甩開恐怖的思緒，並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夏無常搔搔頭：「差點忘記你很怕生。」
「我並沒有怕生。」
「那就是怕迷路了？」
「……我不常迷路。」
莫老闆原本想說「自己沒有迷路過」，很快就意識到，正因為找不到回去的路才演變成現在的狀況。
莫老闆來回張望，沒能看見阿山的蹤影。
「阿山迷路了？」
莫老闆在街上來回尋找，眼裡滿是路人的雙腳，沒有阿山的影子。
有幾隻野貓在行人之間穿梭，莫老闆原本要追上，在起步之前，發現那些貓咪都不是阿山特有的雪白毛色。
「先回到店裡想想辦法吧。」莫老闆準備行動，再度停下腳步：「回去的路在哪裡？」
莫老闆第一次感受到所謂的無助感，阿山不在的情況下，連同他也迷失在街道中，回去的路途比他想像的要困難許多。
「小夥子，你擋在路上做什麼？」
一位長滿皺紋、白髮滄桑的老人站在莫老闆面前，神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兩人都站在街道上，讓也不是、走也不對，莫老闆的身子開始僵硬，嘴巴一張、一合，沒能發出聲音。
老人湊近：「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啊。」
莫老闆嚇得往後退幾步，和老人保持一定距離。
老人的聲音過大，引起許多人圍觀，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只要有人停下來，要其他人不去注意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老人拿著拐杖，不斷逼近莫老闆：「小夥子，你這什麼態度？就算我是老人家，你也不應該閃那麼遠吧？還是你嫌棄我有老人味？」
莫老闆想喊出聲音，徒勞之下，只能左右搖頭。
老人越看越詭異，這年頭躲躲藏藏又不說話的人，必定有鬼，他伸手想要抓住對方的手臂，被一手擋在眼前。
「老爺爺，不好意思，我朋友嚇到您了。」
出現在莫老闆眼前的是──夏無常，夏無常身穿一件白色素衣，深色的牛仔褲，從質感與材質上會發現價格不便宜，細長又纖瘦的身材，更是值得注意。
夏無常用他擅長的笑容，來化解現場的危機感。
「你、你是他朋友？你朋友疑神疑鬼的又不說話，我當然關心一下啊！」
老人聽見周遭的議論紛紛，不好意思繼續爭執，改用緩和的口氣說話。
「我朋友有些怕生，不知道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想在街上造成混亂也不太好吧？」
夏無常放開老人的手腕，露出迷人的陽光笑容。
圍觀中的幾名少女、婦人發出尖叫聲，似乎正在說「夏無常快看這裡！」、「這個人笑起來好帥！」……等等的話。
「叫你朋友以後在街上小心一點！不要發呆，我剛剛差點就撞到他了！」
老人滿臉通紅，拿著拐杖在空中揮了幾下。
老人想不透，在周圍的壓力之外，眼前的少年帶給他的卻是更大的壓迫感，明明對方沒有做出任何威脅的舉動，他以這輩子的經驗與直覺判斷，遠離對方才是上策。
夏無常揮手目送老人的離開：「好的，您慢走。」
夏無常的出現，四周的人越來越多，整條街都擠滿人群，幾乎無法通行。
夏無常的外表是毋庸置疑的帥氣，街道上不認識他的人偏少數，每當他一出現在街道上，必定會造成混亂。
「莫老闆，好久不見。」
莫老闆發出顫抖的聲音：「無常……謝、謝謝你。」
莫老闆想喘口氣也無法，依照現在的狀況並沒有好到哪裡去，甚至對他來說更糟，人群比剛才還要多上一倍，吵雜聲也隨之增大。
「我們還是去人少一點的地方吧？」
夏無常注意到莫老闆臉上的表情，抓著對方的手，往小巷鑽去。
後頭想追上的女性們，因為推擠的關係，全都卡在巷口。
「走開！我要見夏無常！」
「不要推了！夏無常越來越遠了啦！」
「夏無常快回頭呀！」
兩人身後傳來不少女性的呼喚聲，夏無常沒有回頭。
在夏無常的帶領下，他們穿過小巷，來到另外一條街上，人群比剛剛還少，莫老闆僵硬的身體慢慢放鬆。
「你還好吧？」
夏無常拍拍莫老闆的肩膀，他清楚知道莫老闆的狀況，在拜訪說故事咖啡館時，遇過好幾次相似的情形，與以往不同，現在都能平靜面對。
「好多了，謝謝你。」莫老闆深深吸一口氣，慢慢整理思緒：「要是沒有你來幫忙，我大概會被那個人類嚇死。」
「莫老闆的反應太誇大了，人類都很友善的。」
莫老闆重新打量夏無常：「你今天沒有穿制服？」
莫老闆記憶中，夏無常見都是穿著制服，他不知不覺也習慣對方的制服打扮，今天罕見看到制服以外的穿搭，難免會有些好奇。
「今天是假日，所以穿的隨性一點。」
「你的『隨性』真流行，穿的和模特兒一樣。」
「謝謝誇獎，你的穿著也很棒，很有自己的風格。」
莫老闆對於打扮沒有特別講究，直接穿著說故事咖啡館的圍裙出門，白色的襯衫與黑色的褲子，再簡單不過的搭配，沒能和夏無常一樣突顯自身的氣息。
「……算了，不需要爭辯。」莫老闆想起當前最主要的目的：「我要先找到阿山才可以。」
「阿山？你是說在說故事咖啡館養的中央山脈嗎？這是牠的新稱呼嗎？」
「是的，阿山剛剛迷路了。」
「這樣呀……那我也來幫忙找吧？」
莫老闆鞠躬：「真的？那先謝謝了。」
如此熱於助人的人類，莫老闆到現在只遇過夏無常這麼一位，總是虧欠對方太多事情。
夏無常從莫老闆認識到現在，幾乎沒有說過「不」這句話，夏無常真正會拒絕的也只是那些無理的要求，基本上不像十點半一樣開無聊的玩笑。
「不用這麼客氣的。」夏無常怕莫老闆過意不去，笑道：「我正好也沒事，原本還想去找你聊聊天。」
「那真是太好了，今天都沒有人點說故事咖啡，等等跟阿山會合，我們一定要坐下來好好聊聊。」
「沒問題。」夏無常見莫老闆狀態恢復不少：「那我們分開行動，應該會有效率一點？」
「……我覺得，我們不要分開行動比較好。」
莫老闆回想剛才的場面，不由自主地冒冷汗，他想要甩開恐怖的思緒，並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夏無常搔搔頭：「差點忘記你很怕生。」
「我並沒有怕生。」
「那就是怕迷路了？」
「……我不常迷路。」
莫老闆原本想說「自己沒有迷路過」，很快就意識到，正因為找不到回去的路才演變成現在的狀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