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曼蘿 第六話︰分化眾人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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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2-27
感應到兩人的來到，自動門自動開啟，在冬天依舊強力放送的冷氣迎面襲來，令曼蘿尚未踏入醫院便打了兩個噴嚏。兩人就這樣默默無言的直接走去急診室旁，通往手術室的走廊。
兩人拐過彎後，被手術室外的病患家屬等候區給嚇了一大跳。
他們知道村裡有人陪著朋花的媽媽來凌城醫院，可是不曉得居然來了這麼多人，就連山神山貓貓團的成員都到了，還有山神山壯年團、山神山商店街公會等，這群人幾乎把不大的等候區給擠得水洩不通，並且……
「我聽你他媽的在放屁！」譚伯伯的咆嘯貫穿曼蘿和木蕭竹的雙耳。
挺著各大肚腩的他，滔滔不絕地指著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的言寧錄罵道︰「老子早就知道你們巴比倫財團滿肚子鬼，自從你們來了之後，村裡沒一刻安靜的，以前哪有這麼多鳥事！你們要負起責任！」
被保鑣隔保護的好好的言寧錄，滿臉同情的說︰「我知道貴村子裡的人現在一定很難過，所以我代表巴比倫公司前來關心。」語畢，其中一個保鑣遞出了一個精緻華麗的水果籃。
「就這樣？你把我們當什麼？吭？」譚伯伯霸氣地一揮手，想將水果籃揮在地上，保鑣卻像是早料到他會這麼做似地，輕巧的捧著籃子避開，並順勢繞了一圈，籃子又回到他面前。
山神山貓貓團的人看到後紛紛大笑。
「媽的，你玩老子！」譚伯伯惱羞成怒的挽起袖子，露出粗壯的膀臂，附近壯年團的人見狀，立刻上前拉住他，要他別衝動。
「老子就他媽的想衝動，怎樣？今天我看誰敢攔老子……」
「阿譚你電電！」一聲爆喝止住了譚伯伯的爆走。
「要談賠償也該是我談，你是哪根蔥？老子老子的吵死了，老娘還在這！你給我滾！」
曼蘿定睛看去，發現說這番話的人是朋花的媽媽，立刻被她的憔悴狀態給嚇得吃了一驚。身材豐盈，隨時都給人精力充沛的觀感的她，現在看起來卻變得好蒼老，白頭髮也依整個多了起來，彷彿一口氣老了十幾歲似的。
「阿綠，老子是幫妳女兒討公道，妳這什麼態度！」譚伯伯說。
「討公道老娘自己來，我什麼時候拜託你了？多管閒事。」朋花媽媽已不輸給譚伯伯的氣勢，狠狠地冷哼了聲。「你不要以為老娘不知道你們壯年團在打什麼鬼主意，整個鎮上都知道你們想要錢！媽的，我女兒還在裡面動手術，誰敢再大聲吵鬧，害得我女兒有個什麼萬一，老娘跟他沒完！」
朋花媽媽先瞪著譚伯伯，只到他心虛地轉開目光後，凌厲的目光緩緩掃視全場，卻在看到某人時突然一頓，高漲的氣勢因而一瀉千里，反倒變得複雜中夾帶著心虛。
對方是一位憔悴程度不輸給朋花媽媽的青少年，他站在距離山神山村的人最遠的小角落，目光陰沉地窺伺眾人，充滿怨恨。
「葛一學……」朋花媽媽低喃出該名青少年的名字，幾個腦袋比較靈活的立刻明白對方的身分。
「我替我爸葛崇立和我媽葛楊淑琴，謝謝貴村的……照顧。」最後兩字，葛一學說得咬牙切齒，充滿弦外之音。
「你……你有臉說這種話！」朋花媽媽放聲尖叫地朝葛一學衝過去，掐住他的脖子並大喊︰「讓你媽還我女兒的命來！還我女兒的命來！」
山神山村的人見狀，立刻一湧而上，試圖分開兩人。
任由朋花媽媽攻擊他的葛一學，艱難的吸了一口氣後，哽咽地罵道︰「殺、殺父，兇手──」
朋花媽媽一愣，兩手不自覺的放鬆力道，就這樣被村民給拉開，整個人癱坐於地，她這才想起朋花就算過了手術這一關，後面還有很險惡一關要過，眼淚就這樣從呆滯的面容滑落。
重新呼吸新鮮空氣的葛一學，則是跪在一旁乾咳，當他看到朋花媽媽的表情，便扯著嘶啞的喉嚨大笑起來，隨即，點點淚光也從他的眼角流下，卻分不清是笑到哭，還是想到了他的未來而哭，又或是兩者兼有。
「少主，時間到了。」言寧錄的保鑣之一說。
「想走？哼！還說來探望，至少也該等到手術結束。」譚伯伯的氣勢又恢復過來了，唯有在保鑣朝他向前一步時，微微的退後了一步。
「阿譚，夠了吧你，剛剛說的還不夠清楚嗎？現在不是你出面的時候啦！你們壯年團吼……」曾在貓婆婆喪禮上，和譚伯伯叫囂過的燕阿姨插嘴道。
「女人電電啦！你們不懂啦！我們是在替鎮上著想！巴比倫的開發案給村裡造成很大的困擾，山神山不適合開發啦！當初我一直反對都沒人鳥我，現在那麼多外人來搞出那麼多鳥事。知道了吧？老子才是對的。」譚伯伯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阿耀，管管你老婆。」
「哼！阿耀他在家睡覺啦！我才不像你那麼笨，昨晚知道頭顱被找到後，我就陪他喝酒了，他醉到爬不起來了啦！你們壯年團的動靜不要想逃過我們貓貓團的眼睛，你們眼睛一轉我們就知道你們想搞什麼鬼！」燕阿姨自傲地昂了昂下巴。
「瘋女人……妳們知道個鳥！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拜託妳們，電電啦！讓我們男人處理事情。」
其餘壯年團的成員也紛紛附和。
「阿不然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們說啊！真的和巴比倫公司有關嗎？」燕阿姨問的話也是在場眾人心中的疑惑。
「就是，不說出來誰知道。」
「吼！難怪最近我老覺得我家那個死老頭有什麼在瞞著我。」
「給阿燕問啦！我們不是早就決定交給阿燕出頭。」
「我比較想知道巴比倫財團打算什麼時候蓋貓婆婆紀念館，有沒有缺人啊？我親戚的兒子最近一直找不到工作。」
七嘴八舌的話語一一響起，場面極其混亂，唯有言寧錄仍一派斯文淡笑地看著眾人，彷彿他只是個在看好戲的外人，這些都與他無關。
最後，眾人有志一同的看相明顯知道內情的譚伯伯，挨不住大家的訊問的他，用眼神和壯年團的成員們互相通氣後，這才面色嚴肅地問道︰「你們有注意到鎮裡的水喝起來不一樣嗎？」
眾人露出回憶的神情，就連從頭到尾都和木蕭竹站在轉角偷聽的曼蘿，也開始想了起來。
當她想到前陣子和言寧錄去老胡飯館吃飯時，的確曾感覺飯菜的味道有點變了，但那時的她還以為是胡伯伯誤會她交男朋友了，太替她開心，不小心多灑了點鹽之類的。不過……冬瓜茶店的桂花冬瓜喝起來好像也怪怪的，她還因而把送給言寧錄的那杯回收。
曼蘿想到的同時，其餘村民也想到了，他們三言兩語的說著這陣子吃飯或喝水時察覺的異狀，像是溫泉水的硫磺味變重了；以為是自己下太多鹽，結果沒放鹽的味增湯鹹的要死，味增也不像以前那麼容易溶解在湯裡了；有的還說自來水有時喝起來有鐵鏽的味道等等，諸如此類的狀況。
「阿你們覺得這是為什麼？」
兩人拐過彎後，被手術室外的病患家屬等候區給嚇了一大跳。
他們知道村裡有人陪著朋花的媽媽來凌城醫院，可是不曉得居然來了這麼多人，就連山神山貓貓團的成員都到了，還有山神山壯年團、山神山商店街公會等，這群人幾乎把不大的等候區給擠得水洩不通，並且……
「我聽你他媽的在放屁！」譚伯伯的咆嘯貫穿曼蘿和木蕭竹的雙耳。
挺著各大肚腩的他，滔滔不絕地指著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的言寧錄罵道︰「老子早就知道你們巴比倫財團滿肚子鬼，自從你們來了之後，村裡沒一刻安靜的，以前哪有這麼多鳥事！你們要負起責任！」
被保鑣隔保護的好好的言寧錄，滿臉同情的說︰「我知道貴村子裡的人現在一定很難過，所以我代表巴比倫公司前來關心。」語畢，其中一個保鑣遞出了一個精緻華麗的水果籃。
「就這樣？你把我們當什麼？吭？」譚伯伯霸氣地一揮手，想將水果籃揮在地上，保鑣卻像是早料到他會這麼做似地，輕巧的捧著籃子避開，並順勢繞了一圈，籃子又回到他面前。
山神山貓貓團的人看到後紛紛大笑。
「媽的，你玩老子！」譚伯伯惱羞成怒的挽起袖子，露出粗壯的膀臂，附近壯年團的人見狀，立刻上前拉住他，要他別衝動。
「老子就他媽的想衝動，怎樣？今天我看誰敢攔老子……」
「阿譚你電電！」一聲爆喝止住了譚伯伯的爆走。
「要談賠償也該是我談，你是哪根蔥？老子老子的吵死了，老娘還在這！你給我滾！」
曼蘿定睛看去，發現說這番話的人是朋花的媽媽，立刻被她的憔悴狀態給嚇得吃了一驚。身材豐盈，隨時都給人精力充沛的觀感的她，現在看起來卻變得好蒼老，白頭髮也依整個多了起來，彷彿一口氣老了十幾歲似的。
「阿綠，老子是幫妳女兒討公道，妳這什麼態度！」譚伯伯說。
「討公道老娘自己來，我什麼時候拜託你了？多管閒事。」朋花媽媽已不輸給譚伯伯的氣勢，狠狠地冷哼了聲。「你不要以為老娘不知道你們壯年團在打什麼鬼主意，整個鎮上都知道你們想要錢！媽的，我女兒還在裡面動手術，誰敢再大聲吵鬧，害得我女兒有個什麼萬一，老娘跟他沒完！」
朋花媽媽先瞪著譚伯伯，只到他心虛地轉開目光後，凌厲的目光緩緩掃視全場，卻在看到某人時突然一頓，高漲的氣勢因而一瀉千里，反倒變得複雜中夾帶著心虛。
對方是一位憔悴程度不輸給朋花媽媽的青少年，他站在距離山神山村的人最遠的小角落，目光陰沉地窺伺眾人，充滿怨恨。
「葛一學……」朋花媽媽低喃出該名青少年的名字，幾個腦袋比較靈活的立刻明白對方的身分。
「我替我爸葛崇立和我媽葛楊淑琴，謝謝貴村的……照顧。」最後兩字，葛一學說得咬牙切齒，充滿弦外之音。
「你……你有臉說這種話！」朋花媽媽放聲尖叫地朝葛一學衝過去，掐住他的脖子並大喊︰「讓你媽還我女兒的命來！還我女兒的命來！」
山神山村的人見狀，立刻一湧而上，試圖分開兩人。
任由朋花媽媽攻擊他的葛一學，艱難的吸了一口氣後，哽咽地罵道︰「殺、殺父，兇手──」
朋花媽媽一愣，兩手不自覺的放鬆力道，就這樣被村民給拉開，整個人癱坐於地，她這才想起朋花就算過了手術這一關，後面還有很險惡一關要過，眼淚就這樣從呆滯的面容滑落。
重新呼吸新鮮空氣的葛一學，則是跪在一旁乾咳，當他看到朋花媽媽的表情，便扯著嘶啞的喉嚨大笑起來，隨即，點點淚光也從他的眼角流下，卻分不清是笑到哭，還是想到了他的未來而哭，又或是兩者兼有。
「少主，時間到了。」言寧錄的保鑣之一說。
「想走？哼！還說來探望，至少也該等到手術結束。」譚伯伯的氣勢又恢復過來了，唯有在保鑣朝他向前一步時，微微的退後了一步。
「阿譚，夠了吧你，剛剛說的還不夠清楚嗎？現在不是你出面的時候啦！你們壯年團吼……」曾在貓婆婆喪禮上，和譚伯伯叫囂過的燕阿姨插嘴道。
「女人電電啦！你們不懂啦！我們是在替鎮上著想！巴比倫的開發案給村裡造成很大的困擾，山神山不適合開發啦！當初我一直反對都沒人鳥我，現在那麼多外人來搞出那麼多鳥事。知道了吧？老子才是對的。」譚伯伯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阿耀，管管你老婆。」
「哼！阿耀他在家睡覺啦！我才不像你那麼笨，昨晚知道頭顱被找到後，我就陪他喝酒了，他醉到爬不起來了啦！你們壯年團的動靜不要想逃過我們貓貓團的眼睛，你們眼睛一轉我們就知道你們想搞什麼鬼！」燕阿姨自傲地昂了昂下巴。
「瘋女人……妳們知道個鳥！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拜託妳們，電電啦！讓我們男人處理事情。」
其餘壯年團的成員也紛紛附和。
「阿不然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們說啊！真的和巴比倫公司有關嗎？」燕阿姨問的話也是在場眾人心中的疑惑。
「就是，不說出來誰知道。」
「吼！難怪最近我老覺得我家那個死老頭有什麼在瞞著我。」
「給阿燕問啦！我們不是早就決定交給阿燕出頭。」
「我比較想知道巴比倫財團打算什麼時候蓋貓婆婆紀念館，有沒有缺人啊？我親戚的兒子最近一直找不到工作。」
七嘴八舌的話語一一響起，場面極其混亂，唯有言寧錄仍一派斯文淡笑地看著眾人，彷彿他只是個在看好戲的外人，這些都與他無關。
最後，眾人有志一同的看相明顯知道內情的譚伯伯，挨不住大家的訊問的他，用眼神和壯年團的成員們互相通氣後，這才面色嚴肅地問道︰「你們有注意到鎮裡的水喝起來不一樣嗎？」
眾人露出回憶的神情，就連從頭到尾都和木蕭竹站在轉角偷聽的曼蘿，也開始想了起來。
當她想到前陣子和言寧錄去老胡飯館吃飯時，的確曾感覺飯菜的味道有點變了，但那時的她還以為是胡伯伯誤會她交男朋友了，太替她開心，不小心多灑了點鹽之類的。不過……冬瓜茶店的桂花冬瓜喝起來好像也怪怪的，她還因而把送給言寧錄的那杯回收。
曼蘿想到的同時，其餘村民也想到了，他們三言兩語的說著這陣子吃飯或喝水時察覺的異狀，像是溫泉水的硫磺味變重了；以為是自己下太多鹽，結果沒放鹽的味增湯鹹的要死，味增也不像以前那麼容易溶解在湯裡了；有的還說自來水有時喝起來有鐵鏽的味道等等，諸如此類的狀況。
「阿你們覺得這是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