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組篇
本章節 2210 字
更新於: 2019-02-23
在市區內的一間小酒吧門前，一個少女佇立著。
說是少女其實並不太精確，因為她的年齡還要再小一點，是所謂「小女孩」的年紀。
穿著滿布著蕾絲與摺邊的華麗小洋裝，搭配一頭白金色的長髮讓她看上去就像是個小小淑女。若是再搭配一雙白手套和陽傘，就是教科書般的完美典範了。
不過這位小小淑女站在酒吧門前，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還是顯露出她的稚氣。
「嗯——？」
她歪著頭，對著眼前的這間店感到既好奇又疑惑。
正當小女孩好奇又疑惑的當下，店內的三位從業者也是好奇又疑惑的狀態。
「老闆娘，有客人耶。」
「好可愛的孩子。不過我們離開店還有一段時間……」
「可是老闆娘，她一～～直朝店裡面看耶。」
「那就只好請這位小小客人進來囉。我手現在離不開，月月你幫我開門吧。」
「瞭解——歡迎光臨，可愛的小姑娘。」
「……！」
「等等，這個反應是被嚇到了嗎？大哥哥我長得那麼可怕嗎？」
「啊——月月你看你幹了什麼好事。還有你已經不是大哥哥的年紀了。」
雪瑛一邊擦乾雙手一邊往門口處走去。
「怎麼了？小妹妹。有什麼事嗎？」
「……！！」
「妳看，老闆娘妳也嚇到人家了嘛。多了一個驚嘆號呢。」
「……大姊姊臉上有什麼嗎？」
「妳也已經不是大姊姊的年——」
「月月你閉嘴。」
「是，對不起，我回位置上了。」
「不過，這下子可麻煩了。要怎麼處理這個孩子啊？現在的時間以她這個年紀來說已經挺晚的……」
想到接下來可能造訪華樂坊的那些常客，雪瑛發自內心地感到擔憂——擔憂會不會給這個純真無邪的小女孩造成不良影響。
「果然還是請求警方幫忙……哎呀，今天來得特別早呢，邊先生。」
「我不姓邊！雖然被叫作邊緣人，但我不姓邊！」
「別那麼大聲嘛，你看，嚇到那孩子了。」
「這個小孩是怎麼回事？大叔我的臉有這麼可怕嗎？」
「月月你看，人家就有身為大叔的自覺。」
「喔喔，了不起呢，邊緣大叔。」月月一邊擦著玻璃杯一邊丟來傷人的話語。
「我已經放棄吐槽了……拜託不要擋在門口讓我進去吧。」
「啊，不好意思。」雪瑛趕忙讓出通路。
「不過說真的，你都沒有想過要幫忙處理這件事嗎？」月月說。
「我有邊緣人的自覺所以不會插手……話說文森特呢？啊我知道了，又躲在我背後是吧？」
「不，在你頭上。」
「嗚喔！」
「……（落地）。」
「你怎麼躲在那邊啊！這樣對心臟很不好耶！」
「應該說，你老是在意文森特的位置，才會對心臟不好。」
就在這個瞬間，月月、雪瑛和邊先生目睹了令人驚訝的景像。
穿著洋裝的小女孩露出開朗的笑容，朝文森特撲了過去，緊緊抱住他的腿。
「……（歪頭）。」
「別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我們才是最疑惑的那邊。」
「……原來我比不上文森特啊，嗯，這樣啊……」
「文森特，老闆娘消沉下去囉。快想想辦法。」
「……（反覆搖頭）。」
「因為不受小孩歡迎這點小事就消沉，看來妳還差得遠呢。像我已經做好不受全世界人類歡迎的覺悟了。」
「你知道嗎？鞭猿人。自信滿滿地說出這種發言，只會讓人更覺得你很悲慘而已。」
※
「文森特。」
「……（點頭）。」
「文——森特。」
「……（點頭）。」
「文！森！特！」
「……（點頭）。」
「從旁邊看來，這畫面還挺溫馨的。」
「是嗎？我只看到不成對話的對話。比起那個，你沒什麼話要說的嗎？月月。」
「這是您點的冰開水。」
「喔謝謝——不是那個！我可是坐到吧檯這邊來了耶。」
「喔好棒好棒，連絡簿拿來，給你蓋兩個小花印章。」
「我今天沒帶連絡簿——才怪！把我當小孩啊！」
「是你自己要做出那種小孩舉動的，我當然也只能以那種方式回應囉。把那麼理所當然的事情當成豐功偉業一樣還得意洋洋，這種特權是小孩專屬的。」
「月月你對邊緣人還真是嚴格……」
「你終於承認自己是邊緣人啦？」
「唔……！」
「好啦，先不提那個。他們兩個，一個是天真無邪小女孩，一個是人高馬大寡默男，說是美女與野獸也不太對，應該是——」
「蘿莉與蘿莉控噗嗚！」
白目邊緣人被從旁飛來的煙灰缸打中腦袋，瞬間失去意識。
「哈哈，這我可保不了你，是你自己講話口無遮攔。」
月月靈巧地接住被邊緣人的腦袋改變飛行軌跡的煙灰缸，將之放到吧檯上。
「不只如此，你還得感謝文森特手下留情了呢。」
「怎麼了？文森特？」
小女孩天真無邪的問，完全沒看到剛才文森特發動攻擊的動作。
「……（搖頭）。」
「我說老闆娘，別再消沉了，先想想辦法如何？」
「只能寄望於文森特了，誰叫我不得小孩喜歡呢……」
「啊，該不會是因為她很中意文森特，才會一直在店外面偷看？」
「也許吧。說起來，文森特似乎天生很受動物喜愛，之前也是很快就跟熊先生打成一片了。」
「是啊，打成一片（物理）呢……」
說到這裡，雪瑛似乎是不死心，走向小女孩試圖再次挑戰。
「那個……小妹妹，妳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果不其然，小女孩立刻躲到文森特背後。被夾在僱主與小女孩之間，文森特難得露出慌張的模樣。
「好吧，我放棄了……」
「喂喂，老闆娘的心靈創傷已經具像化了！可以用肉眼看見了！文森特你要負責喔。」
「……（反覆搖頭）。」
「不然這樣吧，至少幫老闆娘問出小姑娘的名字吧。」
聽完月月的話，文森特面露難色，但還是轉身面對小女孩。
「……名、字——」
「可喜可賀，這大概是六千多字以來文森特第一次講話。」
「夠了月月，別再打破第四面牆了。」
過了一會，小女孩總算領會文森特的意思。
「我的名字？我叫小暗！」
這就是華樂坊當中，最年輕的常客誕生的瞬間。
說是少女其實並不太精確，因為她的年齡還要再小一點，是所謂「小女孩」的年紀。
穿著滿布著蕾絲與摺邊的華麗小洋裝，搭配一頭白金色的長髮讓她看上去就像是個小小淑女。若是再搭配一雙白手套和陽傘，就是教科書般的完美典範了。
不過這位小小淑女站在酒吧門前，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還是顯露出她的稚氣。
「嗯——？」
她歪著頭，對著眼前的這間店感到既好奇又疑惑。
正當小女孩好奇又疑惑的當下，店內的三位從業者也是好奇又疑惑的狀態。
「老闆娘，有客人耶。」
「好可愛的孩子。不過我們離開店還有一段時間……」
「可是老闆娘，她一～～直朝店裡面看耶。」
「那就只好請這位小小客人進來囉。我手現在離不開，月月你幫我開門吧。」
「瞭解——歡迎光臨，可愛的小姑娘。」
「……！」
「等等，這個反應是被嚇到了嗎？大哥哥我長得那麼可怕嗎？」
「啊——月月你看你幹了什麼好事。還有你已經不是大哥哥的年紀了。」
雪瑛一邊擦乾雙手一邊往門口處走去。
「怎麼了？小妹妹。有什麼事嗎？」
「……！！」
「妳看，老闆娘妳也嚇到人家了嘛。多了一個驚嘆號呢。」
「……大姊姊臉上有什麼嗎？」
「妳也已經不是大姊姊的年——」
「月月你閉嘴。」
「是，對不起，我回位置上了。」
「不過，這下子可麻煩了。要怎麼處理這個孩子啊？現在的時間以她這個年紀來說已經挺晚的……」
想到接下來可能造訪華樂坊的那些常客，雪瑛發自內心地感到擔憂——擔憂會不會給這個純真無邪的小女孩造成不良影響。
「果然還是請求警方幫忙……哎呀，今天來得特別早呢，邊先生。」
「我不姓邊！雖然被叫作邊緣人，但我不姓邊！」
「別那麼大聲嘛，你看，嚇到那孩子了。」
「這個小孩是怎麼回事？大叔我的臉有這麼可怕嗎？」
「月月你看，人家就有身為大叔的自覺。」
「喔喔，了不起呢，邊緣大叔。」月月一邊擦著玻璃杯一邊丟來傷人的話語。
「我已經放棄吐槽了……拜託不要擋在門口讓我進去吧。」
「啊，不好意思。」雪瑛趕忙讓出通路。
「不過說真的，你都沒有想過要幫忙處理這件事嗎？」月月說。
「我有邊緣人的自覺所以不會插手……話說文森特呢？啊我知道了，又躲在我背後是吧？」
「不，在你頭上。」
「嗚喔！」
「……（落地）。」
「你怎麼躲在那邊啊！這樣對心臟很不好耶！」
「應該說，你老是在意文森特的位置，才會對心臟不好。」
就在這個瞬間，月月、雪瑛和邊先生目睹了令人驚訝的景像。
穿著洋裝的小女孩露出開朗的笑容，朝文森特撲了過去，緊緊抱住他的腿。
「……（歪頭）。」
「別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我們才是最疑惑的那邊。」
「……原來我比不上文森特啊，嗯，這樣啊……」
「文森特，老闆娘消沉下去囉。快想想辦法。」
「……（反覆搖頭）。」
「因為不受小孩歡迎這點小事就消沉，看來妳還差得遠呢。像我已經做好不受全世界人類歡迎的覺悟了。」
「你知道嗎？鞭猿人。自信滿滿地說出這種發言，只會讓人更覺得你很悲慘而已。」
※
「文森特。」
「……（點頭）。」
「文——森特。」
「……（點頭）。」
「文！森！特！」
「……（點頭）。」
「從旁邊看來，這畫面還挺溫馨的。」
「是嗎？我只看到不成對話的對話。比起那個，你沒什麼話要說的嗎？月月。」
「這是您點的冰開水。」
「喔謝謝——不是那個！我可是坐到吧檯這邊來了耶。」
「喔好棒好棒，連絡簿拿來，給你蓋兩個小花印章。」
「我今天沒帶連絡簿——才怪！把我當小孩啊！」
「是你自己要做出那種小孩舉動的，我當然也只能以那種方式回應囉。把那麼理所當然的事情當成豐功偉業一樣還得意洋洋，這種特權是小孩專屬的。」
「月月你對邊緣人還真是嚴格……」
「你終於承認自己是邊緣人啦？」
「唔……！」
「好啦，先不提那個。他們兩個，一個是天真無邪小女孩，一個是人高馬大寡默男，說是美女與野獸也不太對，應該是——」
「蘿莉與蘿莉控噗嗚！」
白目邊緣人被從旁飛來的煙灰缸打中腦袋，瞬間失去意識。
「哈哈，這我可保不了你，是你自己講話口無遮攔。」
月月靈巧地接住被邊緣人的腦袋改變飛行軌跡的煙灰缸，將之放到吧檯上。
「不只如此，你還得感謝文森特手下留情了呢。」
「怎麼了？文森特？」
小女孩天真無邪的問，完全沒看到剛才文森特發動攻擊的動作。
「……（搖頭）。」
「我說老闆娘，別再消沉了，先想想辦法如何？」
「只能寄望於文森特了，誰叫我不得小孩喜歡呢……」
「啊，該不會是因為她很中意文森特，才會一直在店外面偷看？」
「也許吧。說起來，文森特似乎天生很受動物喜愛，之前也是很快就跟熊先生打成一片了。」
「是啊，打成一片（物理）呢……」
說到這裡，雪瑛似乎是不死心，走向小女孩試圖再次挑戰。
「那個……小妹妹，妳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果不其然，小女孩立刻躲到文森特背後。被夾在僱主與小女孩之間，文森特難得露出慌張的模樣。
「好吧，我放棄了……」
「喂喂，老闆娘的心靈創傷已經具像化了！可以用肉眼看見了！文森特你要負責喔。」
「……（反覆搖頭）。」
「不然這樣吧，至少幫老闆娘問出小姑娘的名字吧。」
聽完月月的話，文森特面露難色，但還是轉身面對小女孩。
「……名、字——」
「可喜可賀，這大概是六千多字以來文森特第一次講話。」
「夠了月月，別再打破第四面牆了。」
過了一會，小女孩總算領會文森特的意思。
「我的名字？我叫小暗！」
這就是華樂坊當中，最年輕的常客誕生的瞬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