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孩童
本章節 3246 字
更新於: 2019-02-17
<第一章>孩童
「咳咳…」灰衣書生感到胸口一陣疼痛，左手輕撫胸口，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洞穴裡，隨後努力起身，望著洞穴周圍的陳設。
洞穴左邊是一個高約六尺寬兩尺半深一尺半的木箱子，看起來是個衣櫃，衣櫃前還有個小腳凳。衣櫃旁是個長約五尺高約兩尺半的桌子，上面擺了幾本書還有筆墨紙硯跟一些奇怪的工具，桌前有張椅子，竟然還是一張有靠背的椅子。
洞穴右邊有一口小灶，灶台上有一些鍋碗瓢盆，灶台旁是兩個木蓋土甕，土甕旁邊是個高兩尺半寬一尺半深一尺的石頭箱子，箱子上的蓋子頗為特殊，看起來是很多長形樹葉壓緊後製成的，不知是何作用。
洞口的……"門"，是用樹枝摻雜藤蔓做成的，此時門是半開的，從照在地上的日光來看，應當是中午左右。
灰衣書生左手撫額，皺眉沉思：「奇怪，我怎會在此地？有人救我？」
想了一陣子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那麼應當是昏迷時發生的事情。書生感到胸口微微刺痛，猛然想起身上的傷勢，於是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手心向上分別放在左右膝蓋，上身挺直，雙眼自然閉闔，下頷微收，輕輕的、慢慢的吞吐調息。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腳步聲，書生深吸一口氣，雙眼睜開，望著洞口來人，好一陣驚訝：竟然是個小童！
「仙人！你清醒了！」小男童看到書生坐在床上很高興，將肩上的小扁擔跟兩個裝滿水的小木桶放在洞穴右邊的角落，拍拍小手問：「仙人，你肚子餓了嗎？我有松子飯、烤魚肉、炒山蘇還有李子喔！你要吃嗎？嗯？可是…仙人會吃東西嗎？」說完也不等書生回答，就自己皺眉沉思。
小男童不解沉思，書生卻起了疑心，方才他已經看過洞穴環境，根本沒看到裝食物的櫥櫃，這個小男童要如何拿出食物來呢？
書生微微一笑：「好啊，我肚子餓了，打擾小兄弟了。」
小男童一聽，高興點頭，小步跑到衣櫃前彎腰拿起腳凳轉到石頭箱子前放下，然後踏上腳凳，打開樹葉蓋子，拿出松子飯、烤魚肉、炒山蘇還有李子，邊拿邊說：「我怕你醒來肚子餓沒東西吃，所以每天都會多煮一些飯菜放在冰箱裡，只要蒸一刻鐘，就可以吃了，仙人，你先吃李子吧！」
話剛說完，小男童已經捧著一小盤李子端在書生面前，笑嘻嘻地等書生接過。
書生睜大雙眼，傻傻接過李子，小男童開心轉身將樹葉蓋子蓋上，然後跑到灶台前生火倒水準備蒸食物去了。
而書生還是傻傻看著手中的李子，一副癡呆臉……
冰箱？那是啥？我手中的李子怎麼會是冰的？他方才沒有用法術符錄也沒有用武功啊？難道我是在作夢？若在夢中，我怎會感覺冰呢？不對！要感覺會痛才不是在做夢！嗯？好像感覺會冰也不是在做夢吧？
「仙人，你不吃嗎？」小男童很難過：「這些已經是最甜的李子了，其他的都是青的，很酸…」
山中生活，條件艱苦，他已經沒有更好的水果可以招待仙人了…
「不是的！」書生急忙解釋：「我是發現李子冰冰的，覺得很奇怪…」
「是這樣啊！」小男童臉色由陰轉晴：「把東西放在冰箱裡當然會冰冰的啊！」
孩子回的很天真，書生卻聽得很便秘------所以"冰箱"是什麼啦！
「我可以看看"冰箱"嗎？」
小男童很不解，指著石頭箱子說：「在那邊啊。」
書生右手端著李子起身走到石頭箱子前，左手打開樹葉蓋子，探頭一望，發現箱內空間延伸到岩壁裡面，而且箱壁有兩層，外層厚內層薄，兩層間冰水交雜，在中間箱底有幾小盆冰，箱內還有幾個小木架，架上還放著一些山菜水果生魚肉之類的食物，看起來也很新鮮，這顯然是"冰箱"的功勞。
真是奇思妙想啊！難道眼前的小孩天賦異稟？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書生兩眼發亮。
「我叫"北辰岄"，今年七歲了！」小男童邊說邊用手指在地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北辰…岄？山？月？
「我爹叫北辰山，我娘叫望月，我的名字有山有月，就是我爹娘和我在一起的意思。」北辰岄說完望向書生，滿面溫暖自豪。
是這樣嗎？岄，是一座山的名字，其實是章褒山脈之中的一座小山，由於每年中秋時分，昇起的月亮剛好與山頂重疊，所以被附近的人稱為"岄"。中秋的滿月叫做望月，按小孩的說法，明顯是有人將岄山的典故變成他父母的名字，由此可知，他的父母可能不是他的親生父母。
「仙人，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小朋友，你陪我吃李子好不好？」
「好啊！」
兩人一起坐到床上吃李子，書生小心盤問北辰岄的身世以及居住在此的原因。言談中得知北辰岄出生在章褒山南邊的一個小鎮，家裡有間小店鋪，父親種田賣菜，母親操持家務之餘還做些豆腐在家店舖賣，五歲時被"大玄靈符門"選為童生弟子，學過一些入門武功跟符錄，原本每十日還能回家與父母團聚一天，半年多前因為戰火蔓延，門主讓幾位十六周歲以下的年長弟子分隊帶著門派童生與附近村落的孩童入山躲避戰火，他們這一隊人數本就不多，又因為尋找躲藏地點時意見不同發生爭吵，他被一個師姐連夜帶走，原本在某棵樹上居住，幾天後，他在樹上編繩索，師姐帶傷回來，又把他帶到這個山洞，安排好生活起居所需的傢具食物雜貨防身符錄之後，又離開兩、三次，最後一次離開前，留下幾個儲物袋跟幾本入門功法符錄之類的書籍要他找時間研習，之後就沒有回來，算起來，北辰岄已經在這裡獨居差不多半年了。
「師姐跟我說我爹娘都很好，但是魔人來打我們，我爹娘跟門主要打他們，沒有時間照顧我，所以要我躲在山裡面，等魔人被打死了，師姐會帶我父母來接我回家，給我吃好多好多糖果！」北辰岄臉色一時憤怒一時期待：「仙人！魔人被打死了嗎？」
書生還在想著北辰岄所講的話，沒有回答。北辰岄望著沉思中的書生，小心翼翼輕輕拉書生的袖子：「仙人…魔人被你打死了對不對？我好想爹娘，我要回家…」說完輕聲啜泣。
「啊！別哭別哭！」書生捲起衣袖幫北辰岄擦眼淚：「魔人還沒有被打死，先別哭啊…」
「你騙人！那天我看到魔人被你打死了！你是仙人！怎麼可以騙人！」
書生一愣，隨後看著北辰岄全是淚水的雙眼：「我沒有騙人，魔人有很多很多個，我雖然打死了一個，但是還有很多個魔人跟天皇羽后戰聖他們打啊，你看，你的師姐還沒有來接你，你師姐不是說魔人死了會來接你回家嗎？」
北辰岄畢竟年紀尚小，雖然感覺整段說辭不太對，但也找不出毛病，只能啊啊兩聲，痛哭流涕。
書生見狀一陣心疼，急忙將北辰岄抱進懷中輕聲安慰。
哭了一陣，忽然傳來飯菜的香氣，北辰岄的肚子也咕嚕咕嚕叫，兩人才發現飯菜已經蒸好。北辰岄雖然傷心，但小孩禁不起肚餓，此時也只能先吃飽再說，北辰岄不知仙人飯量多少，飯菜蒸了不少，兩人移駕書桌共進午餐，書生再好生安慰說了幾個笑話，北辰岄心情才漸漸變好。
當夜，眉月在西方漸落，北辰岄年紀尚小早已就寢，書生坐在洞穴口思緒起伏不定。
首先，北辰岄的身世明顯有問題，他的名字十有八九是變造岄山典故而來，卻真的清楚知道自己的父母跟住家，而且父母好像真的很疼他，難道只是巧合？其次，在太滄界，門派收徒一般皆在七歲以上，將一個五歲的男童收進門派當童生弟子的情況並非沒有，多數是父母在門派中有一定地位，至少也是與門派關係密切的家族，從一般平民中選童生弟子是相當罕見的，北辰岄卻被選中了，這很難讓人不多想。第三，那個連夜帶走他的師姐，從那師姐多次去而復返的情況來看，那個師姐很可能只是要保護他一個。第四，那個師姐留下來的儲物袋，有三個是同樣款式，空間大致都是中型衣櫥大小，剩下兩個不但款式不同，空間也只有一尺見方。在太滄界，儲物袋並不少見，問題是，能有三個同款大空間儲物袋的，普遍是結丹修為以上，還要名實相符，背景深厚。第五，那個冰箱，一般人能想得出來嗎？對了！冰箱的冰怎麼來的？可惡！忘了問了！
想了一陣，眉月已經隱沒在山後，滿天繁星也變得璀璨，書生連忙閉目打坐，隨著書生輕慢悠長的吐息，周身凝聚點點星芒，隨後漸漸沒入書生體內，與黑翼魔鴞的戰鬥讓他的功體將近全毀，魔頭雖然伏誅，但部下仍在，他必須趕快修復功體以應意外之變。
同樣的夜晚，一隊模樣狼狽、形容悽慘的魔卒正向著北辰岄的山洞前進。
「咳咳…」灰衣書生感到胸口一陣疼痛，左手輕撫胸口，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洞穴裡，隨後努力起身，望著洞穴周圍的陳設。
洞穴左邊是一個高約六尺寬兩尺半深一尺半的木箱子，看起來是個衣櫃，衣櫃前還有個小腳凳。衣櫃旁是個長約五尺高約兩尺半的桌子，上面擺了幾本書還有筆墨紙硯跟一些奇怪的工具，桌前有張椅子，竟然還是一張有靠背的椅子。
洞穴右邊有一口小灶，灶台上有一些鍋碗瓢盆，灶台旁是兩個木蓋土甕，土甕旁邊是個高兩尺半寬一尺半深一尺的石頭箱子，箱子上的蓋子頗為特殊，看起來是很多長形樹葉壓緊後製成的，不知是何作用。
洞口的……"門"，是用樹枝摻雜藤蔓做成的，此時門是半開的，從照在地上的日光來看，應當是中午左右。
灰衣書生左手撫額，皺眉沉思：「奇怪，我怎會在此地？有人救我？」
想了一陣子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那麼應當是昏迷時發生的事情。書生感到胸口微微刺痛，猛然想起身上的傷勢，於是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手心向上分別放在左右膝蓋，上身挺直，雙眼自然閉闔，下頷微收，輕輕的、慢慢的吞吐調息。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腳步聲，書生深吸一口氣，雙眼睜開，望著洞口來人，好一陣驚訝：竟然是個小童！
「仙人！你清醒了！」小男童看到書生坐在床上很高興，將肩上的小扁擔跟兩個裝滿水的小木桶放在洞穴右邊的角落，拍拍小手問：「仙人，你肚子餓了嗎？我有松子飯、烤魚肉、炒山蘇還有李子喔！你要吃嗎？嗯？可是…仙人會吃東西嗎？」說完也不等書生回答，就自己皺眉沉思。
小男童不解沉思，書生卻起了疑心，方才他已經看過洞穴環境，根本沒看到裝食物的櫥櫃，這個小男童要如何拿出食物來呢？
書生微微一笑：「好啊，我肚子餓了，打擾小兄弟了。」
小男童一聽，高興點頭，小步跑到衣櫃前彎腰拿起腳凳轉到石頭箱子前放下，然後踏上腳凳，打開樹葉蓋子，拿出松子飯、烤魚肉、炒山蘇還有李子，邊拿邊說：「我怕你醒來肚子餓沒東西吃，所以每天都會多煮一些飯菜放在冰箱裡，只要蒸一刻鐘，就可以吃了，仙人，你先吃李子吧！」
話剛說完，小男童已經捧著一小盤李子端在書生面前，笑嘻嘻地等書生接過。
書生睜大雙眼，傻傻接過李子，小男童開心轉身將樹葉蓋子蓋上，然後跑到灶台前生火倒水準備蒸食物去了。
而書生還是傻傻看著手中的李子，一副癡呆臉……
冰箱？那是啥？我手中的李子怎麼會是冰的？他方才沒有用法術符錄也沒有用武功啊？難道我是在作夢？若在夢中，我怎會感覺冰呢？不對！要感覺會痛才不是在做夢！嗯？好像感覺會冰也不是在做夢吧？
「仙人，你不吃嗎？」小男童很難過：「這些已經是最甜的李子了，其他的都是青的，很酸…」
山中生活，條件艱苦，他已經沒有更好的水果可以招待仙人了…
「不是的！」書生急忙解釋：「我是發現李子冰冰的，覺得很奇怪…」
「是這樣啊！」小男童臉色由陰轉晴：「把東西放在冰箱裡當然會冰冰的啊！」
孩子回的很天真，書生卻聽得很便秘------所以"冰箱"是什麼啦！
「我可以看看"冰箱"嗎？」
小男童很不解，指著石頭箱子說：「在那邊啊。」
書生右手端著李子起身走到石頭箱子前，左手打開樹葉蓋子，探頭一望，發現箱內空間延伸到岩壁裡面，而且箱壁有兩層，外層厚內層薄，兩層間冰水交雜，在中間箱底有幾小盆冰，箱內還有幾個小木架，架上還放著一些山菜水果生魚肉之類的食物，看起來也很新鮮，這顯然是"冰箱"的功勞。
真是奇思妙想啊！難道眼前的小孩天賦異稟？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書生兩眼發亮。
「我叫"北辰岄"，今年七歲了！」小男童邊說邊用手指在地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北辰…岄？山？月？
「我爹叫北辰山，我娘叫望月，我的名字有山有月，就是我爹娘和我在一起的意思。」北辰岄說完望向書生，滿面溫暖自豪。
是這樣嗎？岄，是一座山的名字，其實是章褒山脈之中的一座小山，由於每年中秋時分，昇起的月亮剛好與山頂重疊，所以被附近的人稱為"岄"。中秋的滿月叫做望月，按小孩的說法，明顯是有人將岄山的典故變成他父母的名字，由此可知，他的父母可能不是他的親生父母。
「仙人，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小朋友，你陪我吃李子好不好？」
「好啊！」
兩人一起坐到床上吃李子，書生小心盤問北辰岄的身世以及居住在此的原因。言談中得知北辰岄出生在章褒山南邊的一個小鎮，家裡有間小店鋪，父親種田賣菜，母親操持家務之餘還做些豆腐在家店舖賣，五歲時被"大玄靈符門"選為童生弟子，學過一些入門武功跟符錄，原本每十日還能回家與父母團聚一天，半年多前因為戰火蔓延，門主讓幾位十六周歲以下的年長弟子分隊帶著門派童生與附近村落的孩童入山躲避戰火，他們這一隊人數本就不多，又因為尋找躲藏地點時意見不同發生爭吵，他被一個師姐連夜帶走，原本在某棵樹上居住，幾天後，他在樹上編繩索，師姐帶傷回來，又把他帶到這個山洞，安排好生活起居所需的傢具食物雜貨防身符錄之後，又離開兩、三次，最後一次離開前，留下幾個儲物袋跟幾本入門功法符錄之類的書籍要他找時間研習，之後就沒有回來，算起來，北辰岄已經在這裡獨居差不多半年了。
「師姐跟我說我爹娘都很好，但是魔人來打我們，我爹娘跟門主要打他們，沒有時間照顧我，所以要我躲在山裡面，等魔人被打死了，師姐會帶我父母來接我回家，給我吃好多好多糖果！」北辰岄臉色一時憤怒一時期待：「仙人！魔人被打死了嗎？」
書生還在想著北辰岄所講的話，沒有回答。北辰岄望著沉思中的書生，小心翼翼輕輕拉書生的袖子：「仙人…魔人被你打死了對不對？我好想爹娘，我要回家…」說完輕聲啜泣。
「啊！別哭別哭！」書生捲起衣袖幫北辰岄擦眼淚：「魔人還沒有被打死，先別哭啊…」
「你騙人！那天我看到魔人被你打死了！你是仙人！怎麼可以騙人！」
書生一愣，隨後看著北辰岄全是淚水的雙眼：「我沒有騙人，魔人有很多很多個，我雖然打死了一個，但是還有很多個魔人跟天皇羽后戰聖他們打啊，你看，你的師姐還沒有來接你，你師姐不是說魔人死了會來接你回家嗎？」
北辰岄畢竟年紀尚小，雖然感覺整段說辭不太對，但也找不出毛病，只能啊啊兩聲，痛哭流涕。
書生見狀一陣心疼，急忙將北辰岄抱進懷中輕聲安慰。
哭了一陣，忽然傳來飯菜的香氣，北辰岄的肚子也咕嚕咕嚕叫，兩人才發現飯菜已經蒸好。北辰岄雖然傷心，但小孩禁不起肚餓，此時也只能先吃飽再說，北辰岄不知仙人飯量多少，飯菜蒸了不少，兩人移駕書桌共進午餐，書生再好生安慰說了幾個笑話，北辰岄心情才漸漸變好。
當夜，眉月在西方漸落，北辰岄年紀尚小早已就寢，書生坐在洞穴口思緒起伏不定。
首先，北辰岄的身世明顯有問題，他的名字十有八九是變造岄山典故而來，卻真的清楚知道自己的父母跟住家，而且父母好像真的很疼他，難道只是巧合？其次，在太滄界，門派收徒一般皆在七歲以上，將一個五歲的男童收進門派當童生弟子的情況並非沒有，多數是父母在門派中有一定地位，至少也是與門派關係密切的家族，從一般平民中選童生弟子是相當罕見的，北辰岄卻被選中了，這很難讓人不多想。第三，那個連夜帶走他的師姐，從那師姐多次去而復返的情況來看，那個師姐很可能只是要保護他一個。第四，那個師姐留下來的儲物袋，有三個是同樣款式，空間大致都是中型衣櫥大小，剩下兩個不但款式不同，空間也只有一尺見方。在太滄界，儲物袋並不少見，問題是，能有三個同款大空間儲物袋的，普遍是結丹修為以上，還要名實相符，背景深厚。第五，那個冰箱，一般人能想得出來嗎？對了！冰箱的冰怎麼來的？可惡！忘了問了！
想了一陣，眉月已經隱沒在山後，滿天繁星也變得璀璨，書生連忙閉目打坐，隨著書生輕慢悠長的吐息，周身凝聚點點星芒，隨後漸漸沒入書生體內，與黑翼魔鴞的戰鬥讓他的功體將近全毀，魔頭雖然伏誅，但部下仍在，他必須趕快修復功體以應意外之變。
同樣的夜晚，一隊模樣狼狽、形容悽慘的魔卒正向著北辰岄的山洞前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