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監獄暴亂,金蟬脫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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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2-17
「身體狀態還行。」瑞絡確認著身體無恙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為什麼每晚都要巡邏啊,根本不可能有犯人逃獄的啊。」

「別廢話了,付你錢不是讓你過來玩的。」兩名獄警一前以後走進了房間,然而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蹲在門后的瑞絡,這也不能全怪他們,這裡本來燈光就暗。

總之瑞絡起身一刀便捅進了後面那位的脖頸中,接著一個左後轉一刀劃破了前面那位的喉嚨。

「看起來我技巧還沒有生疏嘛。」瑞絡這麼說著離開了房間。

雖然說他也想換上獄警的衣服,那樣子的確能夠誤導其他獄警,如果其他獄警都不看臉或都是臉盲的話。

「我看看。」瑞絡看了看牆上的監獄構造示意圖后,便將它背了下來。

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戰利品庫,雖有從犯人身上繳獲的東西都會被扔到那裡。雖然說其他裝備可能不在了,不過封霜是不可能有人拿得動的,應該還在。

「靠,封霜還在葉爾克那。」瑞絡突然想了起來,不管怎樣先去趟戰利品庫是沒問題的,說不定就能夠弄到什麼有趣的東西。

按照監獄示意圖來看,瑞絡此時位於地下三層,也就是重型犯的一層,每個牢房都有獨立管理的系統,以防某個犯人逃出後放走其他犯人。

和其他地方的獄警一樣,這裡也因為太久沒有出事了,導致獄警的神經大幅度的放鬆。

而且地下三層燈光暗,遮擋物多,瑞絡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了戰利品室的拐角。

在倒數三秒后,瑞絡一個轉身,弩箭精確無誤的釘入瑞絡左手邊獄警的腦中。

沒有時間也沒有腰帶進行填裝。瑞絡將摺疊弩變回了金屬塊后擲出,正中獄警的臉。

就是這一下的一愣,讓瑞絡有可乘之機,手中的摺疊刀一刀刺入了獄警的喉頭,從後頸穿出。

「抗摔打能力還不錯。」瑞絡撿起了摺疊弩把玩了兩下。在守衛身上搜到了鑰匙后,瑞絡打開了鐵門,同時將兩位的屍體拖入了戰利品室,開始參觀起來。

「都是不錯的東西。」瑞絡不禁讚歎道。一般從犯人身上繳獲的戰利品並不會放太久,很快就會被獄警們轉手賣掉。

此時還擺在架子上的不管從外貌還是邏輯上思考都是自然都是新的東西,既然是連續殺人犯,那麼裝備一般都不會差。

瑞絡隨手的拿上了飛刀腰帶和煙霧彈包,其他的也沒東西了,瑞絡的裝備早就不知道在這一個月內被丟到哪裡去了。

從戰利品室出來后,瑞絡沒有多做逗留,順著通道來到了地下二層。

地下二層和地下一層是連同的,上層關押著刑法不是很重的幾個月便可離開的犯人,下層則是幾年乃至幾十年的犯人,但並不像瑞絡這些無期徒刑或者乾脆是死刑的重型犯是一個或兩個人一個房間,而是四到六人住一起。

而且他們有著活動時間,並不像瑞路他們一樣除了受刑之外不會離開房間,畢竟監獄也是要錢進行運轉的,於是就把犯人當做免費的勞動力,美其名曰勞改。

因此雖然監獄是分區控制,但仍舊存在主控室。只要到達主控室的話一切都好說,切斷能源,直接打開所有牢門引發混亂。

地下兩層的光線要比在地下三層的要好的多,潛行的難度要高得多。監獄為了安全著想,自然不會有通風管道之類的東西人瑞絡隱藏。和敵人面對面時只能是正面突擊。一路上瑞絡所有遇到的獄警都是兩個為伴,或者乾脆單行,這對於從黑暗角落中發起突襲的瑞絡根本不是問題。

「四個人……」瑞絡來到了平面圖上所示意的主控室外,透過玻璃觀察著內部的人員配置。主控室有著兩個入口,並且坐落於監獄二層和一層的交界點,透過主控室的玻璃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監獄之內發生著什麼,當然,瑞絡想要繞到這裡來也是費了一番心力,從獄警專用的通道一路潛行過來,好在並沒有設置什麼監控設備,否則警報應該早就響了。

在兩個入口處分別站著一個獄警,剩下了兩個就是在控制台前摸魚。瑞絡一個轉身從牆后跳出,左手持刀插入了獄警的喉頭,接著一箭射向了對面入口處背對著他的獄警的頭。在控制台面前的兩位聽到動靜是轉過身來,迎接他們的便是兩把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森白的飛刀,正中兩人心臟。

「接下來,就讓狂歡舞會開始吧!」說著,瑞絡關閉了所有的監獄防禦措施,同時打開了所有監獄的牢門,對著麥克風大喊道,「你們自由了!快點從這裡逃離吧!」

囚犯們如同正常人一般在一開始還半信半疑的猶豫著,接著在二層囚犯陸續走出了囚室后,一瞬間監獄內便發起了暴動。

「嘻。」看到囚犯們幾乎全都走出了牢房,瑞絡迅速的關閉了所有牢房大門,頓時整座監獄內警笛聲大作,獄警們在聽到警報聲后自然知道事情不好,紛紛出警,而囚犯們自然也不會傻傻的待在原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原地抄起了武器就準備反擊。

雖然說獄警的裝備確實要好,還有些許魔法士的加成,但是在防禦措施徹底被關閉的情況下,雙拳仍舊難敵四手,戰況處於膠著的狀態。

而這正是瑞絡所要的情況,試想一下如果沒有混亂,他也不可能輕輕鬆鬆的就從這裡溜走,不管是囚犯又或者是守衛都不可能對他的行為視而不見。

然而目前的情況正好相反。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瑞絡透過秘密通道來到了地面上,應該是說來到了獄警們的休息區,內部空無一人。

瑞絡推開了大門,附近有幾棟建築,應該是給看守監獄的守衛們休息用的宿舍。以及在他面前的一片廣場,原本提供給囚犯們休息時所使用的活動空間,只是此時在廣場上到處都是身穿橙色囚服的囚犯與身穿灰白色制服的獄警們在互相殘殺,當然,鮮艷的紅色絕對不會缺席。

鐵器與鐵器碰撞時發出的劇烈響聲不絕於耳,掩蓋了血肉橫飛與骨骼斷裂,以及將死之人的慘叫。

在這種情況下穿著棕色風衣的瑞絡顯得格格不入,不知為何,便成了兩方人員的攻擊目標。

瑞絡隨手格擋下了向他衝來的獄警,接著一刀刺進了他的腹部,順手接下了他手中的長劍。

一個轉身,瑞絡用右手的摺疊刀格擋住了來自右手邊的攻擊,接著長劍刺出,鮮血染紅了橙色的囚服。

「還是快點離開的好。」瑞絡並沒有想要停留的意思,轉身就向大門走去,一路上順手又收下了幾個人頭。此時距離暴動發生還不出十分鐘,就算獄警發出了增援警報,支援部隊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時間到來。

但是支援可能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只要援軍一刀,再想離開就比登天還難。

監獄是坐落於城內比較偏僻的地方,畢竟是地下監獄,在地表上也沒有佔多大的空間。

出了大門后能夠看到許多破敗的建築,也是,誰會願意住在連一個附近連家像樣的商店都沒有,還緊挨著監獄的地方。

從監獄出來后,在瑞絡的面前就是一個下水道井蓋,此時在他面前應該沒有更優的選項,儘管百般不願意,還是進入到了下水道。

「總之,先遠離這個地方就好了……」和之前一樣,瑞絡完全不知道下水道的結構是怎樣的,只是憑著感覺走到了一處距離監獄較遠的地方打開了井蓋。

「唉我去!」在他打開井蓋的同時,一輛馬車正對著他疾駛而來。好在瑞絡的反應迅速,立刻的縮回了腦袋,避免了成為無頭騎士的慘劇。

在確認四下無車之後,瑞絡才敢爬出下水道,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蓋好了井蓋,隨後瀟洒離去。

「外面發生了什麼?」警衛隊隊長望著窗外圍成一團的人群,詢問著身邊的少女。

「不知道。」少女回答道,從她的面貌不難看出她是夏笙。

「話說瑞絡那小子的情況怎樣的。」隊長喝了杯手中的卡布奇諾。

「據說已經被處於死刑了,」

「那我現在出現在這裡還真是抱歉啊。」

「你什麼意思?」一股臭味從隊長身邊傳來,伴隨著這麼一句話。

「你這傢伙!」夏笙立刻變得激動起來,然而瑞絡手中的摺疊弩早就對準了她。

「夏笙,稍安勿躁。」在隊長的安撫下,夏笙放棄了攻擊瑞絡的想法。

「既然我的通緝令都被撤掉了,就沒必要這麼敵對我了吧。」瑞絡一臉黑線的看著隊長。

「就算這麼說,你也注重一下個人衛生吧……」由於隊長坐在靠內的位置,除非瑞絡起開,否則他並不能離開這個位置,只能儘可能的和瑞絡拉開距離。

「拜託,我是作為重型犯被押進監獄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裡面的環境,哪能洗澡啊。」瑞絡邊說著,邊嚼著自己面前筐里的麵包,剛才在圍觀的人群中順手順走了一點錢,「再說了,我從監獄到這裡還是走下水道過的,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啊。」

「別扯開話題,你現在作為逃犯,我們有權利逮捕你。」夏笙仍舊不願意罷休。

「是嗎?我真的是逃犯嗎?」說著,瑞絡從口袋中拿出了葉爾克託付守衛交給他的東西,「既然是葉城主幫助我逃獄的,某種意義上我算是被赦免了吧。」

「這……」從隊長此時的眼神來看,瑞絡的計劃成功了。

他知道,隊長追求的是正義,在這基礎上他相信他的上層是絕對的正義,並且對很多事情選擇性的視而不見,從而維持住心中的那份榮譽感。

只要讓他知道,應該說是強迫他知道他所信仰的東西是多麼的虛無縹緲,便可以讓他信仰崩塌,從而放棄追捕瑞絡。

畢竟隊長這個傢伙對於瑞絡來說是最大的威脅,最後一次要不是使用了反間計,估計會被他直接給抓獲而後就地正法。

「怎麼說好呢?我現在也算是葉城主的私人武裝力量了吧?」瑞絡不斷的用言語刺激著隊長,「這麼來看,我們也算是同事了。」

「喂,你這傢伙差不多就住嘴吧。」夏笙對瑞絡吼道。

「哎呦,小夏夏生氣了好可怕啊。」

「嘖。」夏笙不再理會瑞絡,則是轉身看向隊長,「你沒事吧,隊長。」

「真是的,居然不理我,沒勁。」瑞絡有點失望。

「我沒事。」隊長很快就緩過神來了,「你小子是想用這種方式讓我陷入看著自己所信仰的事物崩塌時的絕望吧,從而讓我放棄對你的追捕。」

「哎呦不錯喲,這你都看出來了,不愧是我最大的敵人啊。」瑞絡有些調侃的說道。

就算隊長不願意配合的話,瑞絡也是可以用武力解決,此時附近沒有其他警衛,就是對付一個魔法士一個劍士的話瑞絡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知道嗎?你贏了。」隊長這麼說道。

「隊長,你在說什麼啊?」夏笙反問道。

「這種腐朽的司法機構的敵人,並不是我想象中的敵人。我不會繼續追捕你了。」隊長看向窗外,「這座城市,光鮮亮麗的外表下藏著太多的骯髒與齷蹉的爾虞我詐,那並不是我想要守護的世界,那就任由他腐朽崩壞吧。」

「你會不會太中二了點。」瑞絡吞下了最後一口的麵包,抽了兩張紙,「總之,有緣再會了,隊長。」

「再會,小子。」隊長仍舊沒有轉過身。

「先生,結帳。」服務員來到了桌前,看著隊長那孤寂的逆光背影,不禁有些汗顏。

「隊長,付錢了啦!」夏笙對他喊道。

「啊,哦哦。」隊長下意識的伸向了他的錢包,然而下一秒臉上便掛不住了,「我的錢包呢?」

「真是的,不要每次都來這一招啊。」夏笙一臉黑線的看著隊長,從她的言語中能夠聽出隊長已經不是第一次使用這種伎倆。

「不是,這次是真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以前都是耍我的嘍。」看著臉全黑了的夏笙,隊長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抱歉夏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等下回到警局在教訓你。」夏笙抽出了兩張紙幣交給了服務生,「不用找了,當小費吧。」

「謝謝,歡迎再度光臨。」服務生鞠了一躬后該幹啥就幹啥去了。

「真是的,我錢包怎麼會丟呢……」兩人走出了甜品店,在他們面前的赫然就是隊長的錢包,「我的錢包!」

「怎麼會掉在這種地方。」夏笙問道。

隊長沒管這麼多,只是興奮的上前,確認了沒有機關后便撿了起來。當打開后便高興不起來了。

「哦,對了,隊長。我剛從警局出來身上沒錢,就從你這借了點零頭來花,以後我有錢就會還你了。瑞絡。」夾在錢包里的紙條上這麼寫著,並且所有紙幣都消失了,只給他留下了些許硬幣。

「這個混蛋!」難得,隊長又睜開了雙眼,表情回歸嚴肅,氣場之強大將半徑一米的路人盡數逼退。

「隊,隊長?」

「阿嚏,誰罵我啊……」瑞絡揉了揉鼻子,在路上緩緩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