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本章節 3262 字
更新於: 2019-02-15
第五章 曇花一現的世界
他就這麼從我的眼前消失。
永遠的消失了。
心中的酸處猝不及防的襲來，我全身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不管他在哪裡，只要能平安的活著就好了。
心中雖然這麼想著，但是雙眼卻不斷的被淚水浸濕。
我十分明白，自己的內心深處其實是希望他能和自己在一起的。
但艾薩斯和席薇雅註定永遠無法在一起，因為他們背負著拯救世界的使命。
一個沉重無比的使命。
此刻的我好想聲嘶力竭的怒吼一番。
但是怒吼又有什麼用？命運依然會逼我們走上絕路。
這時我驚訝的發現，我的情緒逐漸被憎恨與憤怒所取代。
我討厭這樣的世界，這個把我壓得喘不過氣的世界。
硄啷的一聲，簡陋的大門被粗魯的撞開。
「終於找妳這丫頭了，妳就是席薇雅吧？」
一位身穿華麗軍服，看起來像將領的男性惡魔彎下腰看著地上的我。
我什麼話也沒有說，靜靜的往門外看去。
神威軍團派來保護我們的士兵一個也不剩，門外站著整齊劃一的征戍軍團。
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人類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怎麼可能與惡魔拼搏呢。
「怎麼只有妳一個人呢？另外那位男孩去哪裡了？」
他誇張的四處張望著艾薩斯的身影，雖然他從未見過艾薩斯，不過從他的眼神就能察覺他認為只要在這間木屋裡發現第二個人，那個人便會是艾薩斯。
「必勒將軍，這附近沒有發現任何人躲藏的蹤跡。」
一位全身穿著盔甲的惡魔士兵走進屋裡說道。
聽完報告，必勒將軍一臉厭惡的看向我。
「臭小鬼，妳把另一個傢伙藏到哪裡去了啊！」
他憤怒的踢倒放置在窗前餐桌旁的坐椅，對著我大聲咆哮。
我淡淡的笑了笑，從容抬起頭望向他。
「他說人類是無法依靠的動物，所以逃到你們魔界去了，你相信嗎？」
真是一個毫無邏輯的謊言。
我心裡十分明白，對方絕不可能相信這種話，但我必須為艾薩斯的去向保密才行。
「妳連說謊都不會，真搞不懂那些神腦袋在想些什麼，怎麼會讓妳這種頭腦簡單的女孩來拯救世界？，」
必勒將軍邊說邊將身子蹲下，與我四目相交。
如鮮血般的紅色雙眸銳利的掃瞄著我的眼神。
「給妳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艾薩斯到底逃到哪裡去了？」
我對於他的威脅沒有絲毫畏懼。
不過，我的生命也差不多到了盡頭了。
「你回家找找看，搞不好他正在你家睡覺呢。」
我歪著頭向他如此說道。
他憤怒的大聲吼叫，拾起我放在地上的紅色法典，粗暴的向我丟來。
啪嗒的一聲，我的頭部隨即傳來劇烈的疼痛感。
「妳這臭小鬼，死到臨頭還有心情跟我打馬虎眼？」
一陣頭暈目眩後，我發現鮮血開始從額頭邊緩緩流淌而下。
既然知道活著已是不可能的事，那就要學會擁抱死亡。
「你就算殺死我一百次，我也不會告訴你。」
忍著疼痛，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用堅定無比的眼神瞪著他。
必勒將軍的眼神由憤怒逐漸轉為愉悅。
「喔？妳的提議聽起來似乎不錯，不過我可沒那麼多閒功夫陪妳。既然妳不想說，那我就先送妳上路吧。反正你們兩個只要少了一個，無形之牆將無法構築。」
說話的同時，必勒將軍再次環顧著四周，似乎是在尋找些什麼東西。
不久，我發現他的眼神停留在艾薩斯放在牆角的灰藍色大劍上。
「這不是特希拉姆嗎？你們竟然會有神的武器？看來天使的待遇果然不同呢。」
說完，他拿起了特希拉姆仔細端詳。
「如果眾神知道祂們派來拯救世界的天使被祂們的武器殺死，會變成是多麼諷刺的一個笑柄呢？」
必勒將軍一臉愉悅的拿著特希拉姆朝我走來。
「放開那把劍。」
我以從未有的憤怒口吻怒斥道。
他的雙手玷汙了艾薩斯的武器，這是我絕對無法忍受的。
「你不配拿著那把武器，永遠都不配。」
我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紅色法典，上面還沾有我的血。
「這麼說來……妳想反抗我囉，席薇雅？」
必勒將軍皺起眉頭，將手上的特希拉姆揣進懷中。
「看來妳真的是不怕死……那我也沒有必要和妳耗時間了。」
隨著他將特希拉姆高高舉起，我也輕輕的打開了法典。
我從沒想過要做什麼掙扎，但我必須為了艾薩斯的一切而戰，即使毫無勝算。
地面上再次出現了符文，隨後死神的身影也再度從地面浮現。
「妳這丫頭，又有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死神薩羅爾一臉驚愕的望向拿著特希拉姆的必勒將軍。
「原來是自以為是的死神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危險的敵人呢。」
說時遲那時快，必勒將軍迅速揮舞特希拉姆砍向死神。
死神舉起鐮刀以抵擋來自敵人的猛烈攻擊，同時向後退了幾步與敵人拉開距離。
「真是的！妳所做的那些事老夫都還沒向天神說明，現在又要老夫為妳戰鬥，妳真的是欠老夫很大的人情啊！」
死神頭也不回的向我抱怨著。
「我很感謝您的幫忙，但我可能還不了這份人情……小心！」
說話的同時，我發現死神後方的空間出現了一個裂縫，隨後特希拉姆便從裂縫中揮向死神。
不幸的是，死神並沒有立刻反應過來，背後就這麼被大劍砍了一刀。
「你究竟是用何種方法……偷襲老夫的？」
死神表情痛苦的瞪著必勒將軍。
「壓縮空間這點小事我可是游刃有餘的。道是祢這老糊塗，道現在都只是單方面挨打，一點用處都沒有呢。」
必勒將軍笑咪咪的說完，再度抬起特希拉姆準備攻擊。
我的內心充滿了愧疚。
死神並不會戰鬥。
祂並沒有任何戰鬥技巧，也沒有義務要幫助我，祂其實大可直接消失，不必理會我。
但祂卻留下來幫助我，還因此受了傷。
不能再老是依賴別人的保護了。
在逃避我們使命的日子裡，艾薩斯一直保護著我。
在惡魔包圍這間小木屋時，神威軍團替我們拚命。
在面臨生命的威脅時，死神不求回報的幫助我。
如今該換我幫上別人的忙了，我內心如此想著。
我扔下法典，朝著必勒將軍飛奔而去。
絕不能讓艾薩斯的武器落入別人的手中，那把大劍可是他唯一剩下的東西。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我鼓起勇氣伸手去搶奪必勒將軍手上的大劍。
他似乎為我的行為感到十分驚訝而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又回過神來閃躲我伸出的手。
「妳真的是毫不畏懼死亡嗎？妳要知道，對我來說殺死妳比喝水還容易喔？」
「我說過了！別用你的髒手觸碰那把劍！」
我發狂似的大喊著。
就在這時，我感到腹部一陣發涼，我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低頭一看，特希拉姆已經完全穿過了我的身體。
「席薇雅……！」
劇痛感迅速傳遍全身，後方死神的吶喊也變的逐漸模糊。
這是一個機會。
我將雙手緊握住特希拉姆的劍刃，不讓它離開我的身體。
「妳到底在做什麼？放手啊，難道只挨一劍還不夠讓妳死心嗎？」
必勒將軍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同時想要將特希拉姆抽走。
劍身的每次些微移動，都為我的身體帶來無比的疼痛。
但我的雙手仍然緊緊握住刀刃，即使它已經因劃傷我的雙手而沾滿血液。
腹部傷口的失血量已足以致命，我的意識也逐漸模糊。
我使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想要將特希拉姆從必勒將軍的手上奪走。
不知道是我的力量太大還是必勒將軍鬆開了雙手，特希拉姆終於被我奪回。
我搖搖晃晃的走向死神的旁邊，最後無力的倒在地上。
「傻孩子！為什麼要拼上性命去保護這件武器啊！它的主人都已離妳而去，妳有必要做到這樣嗎？」
死神蹲下身子並輕輕將我抱起。
「這是……他唯一留下來的東西……所以必須……好好守護才行。」
連呼吸都變的困難的我，微笑著說道。
「真是一個傻瓜……妳就算為他如此拚命……他可是再也看不到了啊……」
我吃力的搖了搖頭。
「能幫我……最後一個忙嗎？幫我……將特希拉姆帶走。如果是您的話，我相信……它能找到一個……好的主人……」
我吃力的保持著清醒並繼續說道。
「將它……從我身上拔走，然後離開這裡，不要再管我了。」
聽完我的請求，死神吃驚的看著我。
「這樣妳一定會死的……」
我用眼神向祂說明了一切。
我用幸福、滿足且溫柔的眼神告訴祂，已經夠了。
雖然我可能不曾體會過真正的幸福與滿足。
「……我明白了。」
死神緩緩站起，並轉頭看了必勒將軍一眼。
他似乎沒有要插手的意思，靜靜的站在一旁。
死神握住劍柄，眉頭緊皺的緩緩將劍拔出。
我已經不再感到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空虛的感覺。
「謝謝您……」
眼淚從我的眼角滾落。
真是的，我今天到底哭了幾次啊。
隨著劍的抽離，我的意識也隨之消失。
再見了，我肩負的使命。
再見了，人類的未來。
再見了，艾薩斯。
再見了，我這曇花一現的生命。
他就這麼從我的眼前消失。
永遠的消失了。
心中的酸處猝不及防的襲來，我全身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不管他在哪裡，只要能平安的活著就好了。
心中雖然這麼想著，但是雙眼卻不斷的被淚水浸濕。
我十分明白，自己的內心深處其實是希望他能和自己在一起的。
但艾薩斯和席薇雅註定永遠無法在一起，因為他們背負著拯救世界的使命。
一個沉重無比的使命。
此刻的我好想聲嘶力竭的怒吼一番。
但是怒吼又有什麼用？命運依然會逼我們走上絕路。
這時我驚訝的發現，我的情緒逐漸被憎恨與憤怒所取代。
我討厭這樣的世界，這個把我壓得喘不過氣的世界。
硄啷的一聲，簡陋的大門被粗魯的撞開。
「終於找妳這丫頭了，妳就是席薇雅吧？」
一位身穿華麗軍服，看起來像將領的男性惡魔彎下腰看著地上的我。
我什麼話也沒有說，靜靜的往門外看去。
神威軍團派來保護我們的士兵一個也不剩，門外站著整齊劃一的征戍軍團。
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人類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怎麼可能與惡魔拼搏呢。
「怎麼只有妳一個人呢？另外那位男孩去哪裡了？」
他誇張的四處張望著艾薩斯的身影，雖然他從未見過艾薩斯，不過從他的眼神就能察覺他認為只要在這間木屋裡發現第二個人，那個人便會是艾薩斯。
「必勒將軍，這附近沒有發現任何人躲藏的蹤跡。」
一位全身穿著盔甲的惡魔士兵走進屋裡說道。
聽完報告，必勒將軍一臉厭惡的看向我。
「臭小鬼，妳把另一個傢伙藏到哪裡去了啊！」
他憤怒的踢倒放置在窗前餐桌旁的坐椅，對著我大聲咆哮。
我淡淡的笑了笑，從容抬起頭望向他。
「他說人類是無法依靠的動物，所以逃到你們魔界去了，你相信嗎？」
真是一個毫無邏輯的謊言。
我心裡十分明白，對方絕不可能相信這種話，但我必須為艾薩斯的去向保密才行。
「妳連說謊都不會，真搞不懂那些神腦袋在想些什麼，怎麼會讓妳這種頭腦簡單的女孩來拯救世界？，」
必勒將軍邊說邊將身子蹲下，與我四目相交。
如鮮血般的紅色雙眸銳利的掃瞄著我的眼神。
「給妳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艾薩斯到底逃到哪裡去了？」
我對於他的威脅沒有絲毫畏懼。
不過，我的生命也差不多到了盡頭了。
「你回家找找看，搞不好他正在你家睡覺呢。」
我歪著頭向他如此說道。
他憤怒的大聲吼叫，拾起我放在地上的紅色法典，粗暴的向我丟來。
啪嗒的一聲，我的頭部隨即傳來劇烈的疼痛感。
「妳這臭小鬼，死到臨頭還有心情跟我打馬虎眼？」
一陣頭暈目眩後，我發現鮮血開始從額頭邊緩緩流淌而下。
既然知道活著已是不可能的事，那就要學會擁抱死亡。
「你就算殺死我一百次，我也不會告訴你。」
忍著疼痛，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用堅定無比的眼神瞪著他。
必勒將軍的眼神由憤怒逐漸轉為愉悅。
「喔？妳的提議聽起來似乎不錯，不過我可沒那麼多閒功夫陪妳。既然妳不想說，那我就先送妳上路吧。反正你們兩個只要少了一個，無形之牆將無法構築。」
說話的同時，必勒將軍再次環顧著四周，似乎是在尋找些什麼東西。
不久，我發現他的眼神停留在艾薩斯放在牆角的灰藍色大劍上。
「這不是特希拉姆嗎？你們竟然會有神的武器？看來天使的待遇果然不同呢。」
說完，他拿起了特希拉姆仔細端詳。
「如果眾神知道祂們派來拯救世界的天使被祂們的武器殺死，會變成是多麼諷刺的一個笑柄呢？」
必勒將軍一臉愉悅的拿著特希拉姆朝我走來。
「放開那把劍。」
我以從未有的憤怒口吻怒斥道。
他的雙手玷汙了艾薩斯的武器，這是我絕對無法忍受的。
「你不配拿著那把武器，永遠都不配。」
我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紅色法典，上面還沾有我的血。
「這麼說來……妳想反抗我囉，席薇雅？」
必勒將軍皺起眉頭，將手上的特希拉姆揣進懷中。
「看來妳真的是不怕死……那我也沒有必要和妳耗時間了。」
隨著他將特希拉姆高高舉起，我也輕輕的打開了法典。
我從沒想過要做什麼掙扎，但我必須為了艾薩斯的一切而戰，即使毫無勝算。
地面上再次出現了符文，隨後死神的身影也再度從地面浮現。
「妳這丫頭，又有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死神薩羅爾一臉驚愕的望向拿著特希拉姆的必勒將軍。
「原來是自以為是的死神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危險的敵人呢。」
說時遲那時快，必勒將軍迅速揮舞特希拉姆砍向死神。
死神舉起鐮刀以抵擋來自敵人的猛烈攻擊，同時向後退了幾步與敵人拉開距離。
「真是的！妳所做的那些事老夫都還沒向天神說明，現在又要老夫為妳戰鬥，妳真的是欠老夫很大的人情啊！」
死神頭也不回的向我抱怨著。
「我很感謝您的幫忙，但我可能還不了這份人情……小心！」
說話的同時，我發現死神後方的空間出現了一個裂縫，隨後特希拉姆便從裂縫中揮向死神。
不幸的是，死神並沒有立刻反應過來，背後就這麼被大劍砍了一刀。
「你究竟是用何種方法……偷襲老夫的？」
死神表情痛苦的瞪著必勒將軍。
「壓縮空間這點小事我可是游刃有餘的。道是祢這老糊塗，道現在都只是單方面挨打，一點用處都沒有呢。」
必勒將軍笑咪咪的說完，再度抬起特希拉姆準備攻擊。
我的內心充滿了愧疚。
死神並不會戰鬥。
祂並沒有任何戰鬥技巧，也沒有義務要幫助我，祂其實大可直接消失，不必理會我。
但祂卻留下來幫助我，還因此受了傷。
不能再老是依賴別人的保護了。
在逃避我們使命的日子裡，艾薩斯一直保護著我。
在惡魔包圍這間小木屋時，神威軍團替我們拚命。
在面臨生命的威脅時，死神不求回報的幫助我。
如今該換我幫上別人的忙了，我內心如此想著。
我扔下法典，朝著必勒將軍飛奔而去。
絕不能讓艾薩斯的武器落入別人的手中，那把大劍可是他唯一剩下的東西。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我鼓起勇氣伸手去搶奪必勒將軍手上的大劍。
他似乎為我的行為感到十分驚訝而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又回過神來閃躲我伸出的手。
「妳真的是毫不畏懼死亡嗎？妳要知道，對我來說殺死妳比喝水還容易喔？」
「我說過了！別用你的髒手觸碰那把劍！」
我發狂似的大喊著。
就在這時，我感到腹部一陣發涼，我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低頭一看，特希拉姆已經完全穿過了我的身體。
「席薇雅……！」
劇痛感迅速傳遍全身，後方死神的吶喊也變的逐漸模糊。
這是一個機會。
我將雙手緊握住特希拉姆的劍刃，不讓它離開我的身體。
「妳到底在做什麼？放手啊，難道只挨一劍還不夠讓妳死心嗎？」
必勒將軍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同時想要將特希拉姆抽走。
劍身的每次些微移動，都為我的身體帶來無比的疼痛。
但我的雙手仍然緊緊握住刀刃，即使它已經因劃傷我的雙手而沾滿血液。
腹部傷口的失血量已足以致命，我的意識也逐漸模糊。
我使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想要將特希拉姆從必勒將軍的手上奪走。
不知道是我的力量太大還是必勒將軍鬆開了雙手，特希拉姆終於被我奪回。
我搖搖晃晃的走向死神的旁邊，最後無力的倒在地上。
「傻孩子！為什麼要拼上性命去保護這件武器啊！它的主人都已離妳而去，妳有必要做到這樣嗎？」
死神蹲下身子並輕輕將我抱起。
「這是……他唯一留下來的東西……所以必須……好好守護才行。」
連呼吸都變的困難的我，微笑著說道。
「真是一個傻瓜……妳就算為他如此拚命……他可是再也看不到了啊……」
我吃力的搖了搖頭。
「能幫我……最後一個忙嗎？幫我……將特希拉姆帶走。如果是您的話，我相信……它能找到一個……好的主人……」
我吃力的保持著清醒並繼續說道。
「將它……從我身上拔走，然後離開這裡，不要再管我了。」
聽完我的請求，死神吃驚的看著我。
「這樣妳一定會死的……」
我用眼神向祂說明了一切。
我用幸福、滿足且溫柔的眼神告訴祂，已經夠了。
雖然我可能不曾體會過真正的幸福與滿足。
「……我明白了。」
死神緩緩站起，並轉頭看了必勒將軍一眼。
他似乎沒有要插手的意思，靜靜的站在一旁。
死神握住劍柄，眉頭緊皺的緩緩將劍拔出。
我已經不再感到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空虛的感覺。
「謝謝您……」
眼淚從我的眼角滾落。
真是的，我今天到底哭了幾次啊。
隨著劍的抽離，我的意識也隨之消失。
再見了，我肩負的使命。
再見了，人類的未來。
再見了，艾薩斯。
再見了，我這曇花一現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