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妳先把自己顧好就可以了
本章節 3275 字
更新於: 2019-02-10
『我不想要失去，不想要失去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
那是在出來Z的空間之後，大中與墨莉於宿舍門口的對話。
『墨莉，我跟妳說。』
『……我不想聽。』
大中那個時候要進去宿舍，把Z打倒，但墨莉不肯，當時宿舍冒著大火，事情就跟此刻墨莉拒絕承認愛蜜莉亞的猜測一樣。
『妳不想聽也無所謂，就把我等一下要講的話，當成一個想去送死的白癡的自言自語就可以。』
然而，有些許不一樣的點是，大中在那時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大中深吸一口氣，然後說：
『雖然不大清楚，妳跟伊芙學姊以前發生過什麼，以前發生的事情，也大概聽妳說過是受過她幫助之後，反幫助她這樣，不大確定是什麼事，說實在的，我自己也搞不懂羈絆什麼的，感覺好像是個很難的詞彙，沒辦法，認字啊與人相處之類的，都是城裡的那些阿伯阿嬤教的，說不上太專業。可是我知道一件事，嗯，不對，這是最近才知道的，嚴格來說就是今天。』
墨莉拿開摀住臉的手，看著大中。
大中繼續說：
『我想伊芙學姊她，應該是有幫助過妳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對吧？』
墨莉點頭。
『那件事情，是只有她才能做到的，至少，是在那個當下，只有她可以辦的的事情，我說得沒錯嗎？』
『！』
墨莉一臉驚訝。原因正是，她並沒有直接告訴大中說，自己以前受霸凌然後被伊芙救，只是說個大概而已，沒點到重點。
可是，現在居然被看得這麼透嗎？怎麼回事？墨莉心裡這麼想著。
大中微笑，說：
『副會長愛蜜莉亞學姊……這是她的名字吧？我應該沒記錯，總而言之，她不是說過，真正的決鬥場上，是沒有規則的。她也說了，「使用自身能力，組隊對抗敵人。」』
『所以呢？』
『雖然我們四個人，當時沒有組隊，零零散散的，然而，有個很明顯的事實，就擺在眼前。』
大中往前邁出一步，靠近墨莉。
墨莉下意識後退一步，然後她踩到了某樣東西。
自己的摩托車。
不，是前摩托車，準確來說是其碎片，那是被燒毀的殘骸其中一小部分。
軍服少女Z使用火焰將摩托車毀掉時，被沒有將其全部化成灰，而是有一小部分，被火焰的衝力彈開了，落在地上，沒有人察覺。
大中接著說：
『我們四人，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能力、不同的個性，所下的判斷和做出的決策都不同，所以，假設今天早上重來，我們在一起組隊的話，是不可能用副會長說的那樣，妳造出一台車然後大家一起衝的。』
『學長你的意思是……啊！』
『對。』大中說『每個人都不一樣，所以得分工做不一樣的事情，才能將事情做好。伊芙學姊當時幫妳，也是因為她的能力在那個時候是符合妳的需求的，不是嗎？』
墨莉沒有說話，只是睜大眼睛。
『妳相信我這次，這就是我陳大中幫助妳，不，是幫助整個學校的同學們的做法。』
可、可是──墨莉欲言又止，說：如果學長沒有回來的話……
別擔心。
咦？
墨莉此時腦袋一片空白。
因為自己是第一次，被男孩子這麼近距離的碰觸頭髮。
大中伸直自己的右手，撫摸墨莉的頭。
妳就相信學長這一次，好嗎？
墨莉再度睜大眼睛，過了幾秒之後，微笑，用手擦了自己的眼淚。
就如同她此時此刻，在愛蜜莉亞面前的行為一模一樣。
「我不承認這樣的學長會是……會是……」
「墨莉同學，我再說一次，我沒有說──」愛蜜莉亞說話了。
「我不想聽！」但被墨莉的喊聲所打斷。
「……」愛蜜莉亞闔上嘴、保持沉默。
「……嗯？」這個時候，她懷中的雙馬尾女孩伊芙醒了。「怎麼了？哭喪著臉。」
「大、大小姐……」
墨莉放伊芙下來，低下頭。
伊芙揉了揉眼睛，看著一旁的火燒車，對著愛蜜莉亞說：
「喂，趁本小姐睡著就欺負別人家的執事，有這種事嗎？」
「伊芙同學，請聽我解釋，事情是──」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嘛。」伊芙打斷愛蜜莉亞說話。「妳跟墨莉說明三位神明的傳說，還講了預言的事，以及地神的後續，因為地神被預言解除三百多年以來的封印了，加上她身上的火焰，很像是大中學弟的能力，所以讓墨莉不爽了對不對？」
「為、為什麼妳都知道？」愛蜜莉亞一臉狐疑。「妳剛才不是暈倒了。」
「哼，笑死。」伊芙兩手插腰，翻了個白眼。「不要以為只有妳會裝睡本小姐就不會好嗎？那天晚上本小姐在水球裡看得一清二楚，妳當時已經醒了對吧，只是不想點出來而已。」
「……」
愛蜜莉亞再度闔上嘴、保持沉默。
這個時候，墨莉跪坐下來了。
她掩面啜泣，不發一語，直到一旁的伊芙轉身，對著她說：
「還記得本小姐跟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欸？」墨莉用手擦了擦淚水，抬起頭。
然後，她看見了過去的影像，這個影像，剛好與現在的伊芙重疊了。
「『被欺負就被欺負，是乙太少女的話，就給我堅強一點！』」
伊芙微抬下顎，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但幾秒後，伊芙就鬆開皺緊的眉梢，嫣然一笑，輕聲說道：
「我是不是這樣說過？」
「…..嗯、嗯。」墨莉點點頭，點得十分軟弱無力。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伊芙搖起頭來，眼神就像在看一隻大型小動物似的，微微瞇起。
四周的火焰越燒越旺，甚至還有爆炸聲，愛蜜莉亞迅速轉頭看去，好像有被嚇到的樣子，可是，爆炸似乎絲毫沒有對這兩人有任何影響。
這一瞬間，墨莉的眼中只有伊芙，伊芙的眼裡也只存在墨莉，好像周圍怎麼樣都無所謂一樣，兩人彼此對望著。
「感覺妳還是跟一年前一樣呢，」伊芙說：「長這麼大一隻，還是那麼愛哭，只是近期變得越來越會教訓人了，但骨子裡的小貓咪還是會不時露出來是吧？」
「嗚嗚嗚。」墨莉低下頭。
對伊芙的指控，她無話可說。
事實上確實是她當上執事之後，就變得會教訓大小姐了，早餐吃什麼要管，吃多少也要管，房間有沒有整理乾淨更要管，差點連上廁所用那個品牌的衛生紙都要管。
然後還不只這樣，不只是會教訓伊芙，在自己身邊的人有看不慣的行為，墨莉都會給予糾正，只是唯一糾正不了的，似乎就是自己的性格。
還是一樣愛哭，被人欺負就會哭。
墨莉這個時候差點又要哭出來了，不過──
「不過，這樣的可愛女孩來當本小姐的sweet heart，我不討厭喔。」伊芙這麼說道。
「咦？」墨莉抬起頭，看著伊芙對自己伸出手的模樣，瞪大眼睛。
「有什麼事情我再慢慢教妳就好了，這是身為學姊的責任嘛。」
「……」墨莉此刻熱淚盈眶。
「墨莉，妳先把自己顧好就可以了，別有太大的壓力，大中學弟的真實身分是誰這個由我們學姊來煩惱。」
「大小姐……」
「畢竟，怎麼說？」
伊芙見狀後，走上前抱住這位大隻女孩，將其抱在懷中。
「妳是我的sweet heart，學姊照顧直屬學妹是很正常的......別、別誤會，本小姐只是闡述事實，沒有其他意思知道嗎？」
墨莉聽見此語後，眼淚掉了下來，將臉埋在伊芙平坦的胸口上。
──真是的，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學弟，居然哭成這樣……
伊芙腦袋中閃過這樣的想法，摸了摸墨莉頭上的髮絲，就好像在撫摸一隻大型動物一樣。
聽著墨莉的哭聲震動於自己胸口，彷彿也跟著與之產生共鳴一般，伊芙想起自己與大中在市中心噴水池的記憶。
『到最後，我才發現──』
伊芙轉身背對大中，往噴水池走了好幾步，邊走邊說：
『執事有執事要想的東西，那個女人有他『必須面對的問題，連校長助理，整天只需要倒茶就好，都有要找人傾訴煩惱的時刻。』
『伊芙學姊……』
『因此，我明白了。原來有過不同人生經驗的我們，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每個人或許都有屬於自己的過去，但都有必須跨過的障礙，想要追求特別、唯一、所謂的王者，其實這才是不正常的。』
伊芙一步一步走向噴水池，然後轉身，些許彎腰，將兩手手背放在自己的下背部，抬起頭看著大中。
『歡迎加入我們，大中。然後一起加油好嗎？』
「一起加油啊......」伊芙想到這裡，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就在此時──
「雖然現在打斷各位不太解風情，但請聽我說一句。」愛蜜莉亞說道。
緊接著，四周圍除了火焰燃燒的霹哩啪啦聲響之外，也傳來「GROOOOOOOW」的叫聲。
伊芙與墨莉皆抬起頭，環顧四周。
「有客人要上門了。」愛蜜莉亞蹲低身子如此低語著。
那是在出來Z的空間之後，大中與墨莉於宿舍門口的對話。
『墨莉，我跟妳說。』
『……我不想聽。』
大中那個時候要進去宿舍，把Z打倒，但墨莉不肯，當時宿舍冒著大火，事情就跟此刻墨莉拒絕承認愛蜜莉亞的猜測一樣。
『妳不想聽也無所謂，就把我等一下要講的話，當成一個想去送死的白癡的自言自語就可以。』
然而，有些許不一樣的點是，大中在那時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大中深吸一口氣，然後說：
『雖然不大清楚，妳跟伊芙學姊以前發生過什麼，以前發生的事情，也大概聽妳說過是受過她幫助之後，反幫助她這樣，不大確定是什麼事，說實在的，我自己也搞不懂羈絆什麼的，感覺好像是個很難的詞彙，沒辦法，認字啊與人相處之類的，都是城裡的那些阿伯阿嬤教的，說不上太專業。可是我知道一件事，嗯，不對，這是最近才知道的，嚴格來說就是今天。』
墨莉拿開摀住臉的手，看著大中。
大中繼續說：
『我想伊芙學姊她，應該是有幫助過妳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對吧？』
墨莉點頭。
『那件事情，是只有她才能做到的，至少，是在那個當下，只有她可以辦的的事情，我說得沒錯嗎？』
『！』
墨莉一臉驚訝。原因正是，她並沒有直接告訴大中說，自己以前受霸凌然後被伊芙救，只是說個大概而已，沒點到重點。
可是，現在居然被看得這麼透嗎？怎麼回事？墨莉心裡這麼想著。
大中微笑，說：
『副會長愛蜜莉亞學姊……這是她的名字吧？我應該沒記錯，總而言之，她不是說過，真正的決鬥場上，是沒有規則的。她也說了，「使用自身能力，組隊對抗敵人。」』
『所以呢？』
『雖然我們四個人，當時沒有組隊，零零散散的，然而，有個很明顯的事實，就擺在眼前。』
大中往前邁出一步，靠近墨莉。
墨莉下意識後退一步，然後她踩到了某樣東西。
自己的摩托車。
不，是前摩托車，準確來說是其碎片，那是被燒毀的殘骸其中一小部分。
軍服少女Z使用火焰將摩托車毀掉時，被沒有將其全部化成灰，而是有一小部分，被火焰的衝力彈開了，落在地上，沒有人察覺。
大中接著說：
『我們四人，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能力、不同的個性，所下的判斷和做出的決策都不同，所以，假設今天早上重來，我們在一起組隊的話，是不可能用副會長說的那樣，妳造出一台車然後大家一起衝的。』
『學長你的意思是……啊！』
『對。』大中說『每個人都不一樣，所以得分工做不一樣的事情，才能將事情做好。伊芙學姊當時幫妳，也是因為她的能力在那個時候是符合妳的需求的，不是嗎？』
墨莉沒有說話，只是睜大眼睛。
『妳相信我這次，這就是我陳大中幫助妳，不，是幫助整個學校的同學們的做法。』
可、可是──墨莉欲言又止，說：如果學長沒有回來的話……
別擔心。
咦？
墨莉此時腦袋一片空白。
因為自己是第一次，被男孩子這麼近距離的碰觸頭髮。
大中伸直自己的右手，撫摸墨莉的頭。
妳就相信學長這一次，好嗎？
墨莉再度睜大眼睛，過了幾秒之後，微笑，用手擦了自己的眼淚。
就如同她此時此刻，在愛蜜莉亞面前的行為一模一樣。
「我不承認這樣的學長會是……會是……」
「墨莉同學，我再說一次，我沒有說──」愛蜜莉亞說話了。
「我不想聽！」但被墨莉的喊聲所打斷。
「……」愛蜜莉亞闔上嘴、保持沉默。
「……嗯？」這個時候，她懷中的雙馬尾女孩伊芙醒了。「怎麼了？哭喪著臉。」
「大、大小姐……」
墨莉放伊芙下來，低下頭。
伊芙揉了揉眼睛，看著一旁的火燒車，對著愛蜜莉亞說：
「喂，趁本小姐睡著就欺負別人家的執事，有這種事嗎？」
「伊芙同學，請聽我解釋，事情是──」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嘛。」伊芙打斷愛蜜莉亞說話。「妳跟墨莉說明三位神明的傳說，還講了預言的事，以及地神的後續，因為地神被預言解除三百多年以來的封印了，加上她身上的火焰，很像是大中學弟的能力，所以讓墨莉不爽了對不對？」
「為、為什麼妳都知道？」愛蜜莉亞一臉狐疑。「妳剛才不是暈倒了。」
「哼，笑死。」伊芙兩手插腰，翻了個白眼。「不要以為只有妳會裝睡本小姐就不會好嗎？那天晚上本小姐在水球裡看得一清二楚，妳當時已經醒了對吧，只是不想點出來而已。」
「……」
愛蜜莉亞再度闔上嘴、保持沉默。
這個時候，墨莉跪坐下來了。
她掩面啜泣，不發一語，直到一旁的伊芙轉身，對著她說：
「還記得本小姐跟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欸？」墨莉用手擦了擦淚水，抬起頭。
然後，她看見了過去的影像，這個影像，剛好與現在的伊芙重疊了。
「『被欺負就被欺負，是乙太少女的話，就給我堅強一點！』」
伊芙微抬下顎，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但幾秒後，伊芙就鬆開皺緊的眉梢，嫣然一笑，輕聲說道：
「我是不是這樣說過？」
「…..嗯、嗯。」墨莉點點頭，點得十分軟弱無力。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伊芙搖起頭來，眼神就像在看一隻大型小動物似的，微微瞇起。
四周的火焰越燒越旺，甚至還有爆炸聲，愛蜜莉亞迅速轉頭看去，好像有被嚇到的樣子，可是，爆炸似乎絲毫沒有對這兩人有任何影響。
這一瞬間，墨莉的眼中只有伊芙，伊芙的眼裡也只存在墨莉，好像周圍怎麼樣都無所謂一樣，兩人彼此對望著。
「感覺妳還是跟一年前一樣呢，」伊芙說：「長這麼大一隻，還是那麼愛哭，只是近期變得越來越會教訓人了，但骨子裡的小貓咪還是會不時露出來是吧？」
「嗚嗚嗚。」墨莉低下頭。
對伊芙的指控，她無話可說。
事實上確實是她當上執事之後，就變得會教訓大小姐了，早餐吃什麼要管，吃多少也要管，房間有沒有整理乾淨更要管，差點連上廁所用那個品牌的衛生紙都要管。
然後還不只這樣，不只是會教訓伊芙，在自己身邊的人有看不慣的行為，墨莉都會給予糾正，只是唯一糾正不了的，似乎就是自己的性格。
還是一樣愛哭，被人欺負就會哭。
墨莉這個時候差點又要哭出來了，不過──
「不過，這樣的可愛女孩來當本小姐的sweet heart，我不討厭喔。」伊芙這麼說道。
「咦？」墨莉抬起頭，看著伊芙對自己伸出手的模樣，瞪大眼睛。
「有什麼事情我再慢慢教妳就好了，這是身為學姊的責任嘛。」
「……」墨莉此刻熱淚盈眶。
「墨莉，妳先把自己顧好就可以了，別有太大的壓力，大中學弟的真實身分是誰這個由我們學姊來煩惱。」
「大小姐……」
「畢竟，怎麼說？」
伊芙見狀後，走上前抱住這位大隻女孩，將其抱在懷中。
「妳是我的sweet heart，學姊照顧直屬學妹是很正常的......別、別誤會，本小姐只是闡述事實，沒有其他意思知道嗎？」
墨莉聽見此語後，眼淚掉了下來，將臉埋在伊芙平坦的胸口上。
──真是的，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學弟，居然哭成這樣……
伊芙腦袋中閃過這樣的想法，摸了摸墨莉頭上的髮絲，就好像在撫摸一隻大型動物一樣。
聽著墨莉的哭聲震動於自己胸口，彷彿也跟著與之產生共鳴一般，伊芙想起自己與大中在市中心噴水池的記憶。
『到最後，我才發現──』
伊芙轉身背對大中，往噴水池走了好幾步，邊走邊說：
『執事有執事要想的東西，那個女人有他『必須面對的問題，連校長助理，整天只需要倒茶就好，都有要找人傾訴煩惱的時刻。』
『伊芙學姊……』
『因此，我明白了。原來有過不同人生經驗的我們，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每個人或許都有屬於自己的過去，但都有必須跨過的障礙，想要追求特別、唯一、所謂的王者，其實這才是不正常的。』
伊芙一步一步走向噴水池，然後轉身，些許彎腰，將兩手手背放在自己的下背部，抬起頭看著大中。
『歡迎加入我們，大中。然後一起加油好嗎？』
「一起加油啊......」伊芙想到這裡，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就在此時──
「雖然現在打斷各位不太解風情，但請聽我說一句。」愛蜜莉亞說道。
緊接著，四周圍除了火焰燃燒的霹哩啪啦聲響之外，也傳來「GROOOOOOOW」的叫聲。
伊芙與墨莉皆抬起頭，環顧四周。
「有客人要上門了。」愛蜜莉亞蹲低身子如此低語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