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上台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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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2-07
無奈要吞、夢想要追,生活理所當然也要過。
所以我們接下的來日子,就是每天練習、花兔崩潰爆哭、打工被店長罵、冷冽負責阻止花兔爆走、老闆時不時地頂著黑眼圈關愛我們,然後幸福肥又白目得讓花兔又爆哭一次。
我們幾乎是每天重複上演同樣的戲碼,並在這段日子拚命克服自己的障礙及弱點。
雖然有些致命缺點怎麼也改不了,但至少我們在其他方面盡力做到最好,我的努力甚至連打工地點的店長也看進眼裡,只不過他的態度並非像電視偶像劇那樣被我的努力不懈感動,而是我太常調班請假,上班又精神不濟,常常接收到他的白眼以及不時傳進我耳邊的「又是樂團、都幾歲的人了……」諸如此類的碎念。
就在我們每天循環崩潰的日子下,一個月總算過去了,必須站上台的日子終於來臨。
「不!不要!我不要上台!我不要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
到了最後一天,我們仍然沒有治好花兔的人群恐懼症。
「花兔妹妹啊!都到要上台的前一個小時了,妳就不要再掙扎了吧?」幸福肥拿著鼓棒搔搔肚子,一口氣喝乾主辦單位送來的果汁。
在半小時前花兔除了有點緊張外人還好好的,直到我們剛才提前視察了今日的表演舞台以及目測觀眾人數後,花兔開始崩潰。
我們一直以為會來看我們這種小團體演出的人,最多不超過二十位,加上動漫展裡好奇過來看的人群,了不起五十位。
後來證實我們估算錯誤,即使表演一個小時後才正式開始,已經有將近五十位的觀眾坐在地上佔位置等候,後面又有大約二十來人的觀眾伸長脖子想看看今天上台表演的團體是何方神聖。
更誇張的是,舞台不但聲光效果極佳,旁邊擺著卡慕尼卡雪的賣書攤販,舞台上方架設投影機,撥放著歌詞以及我們練習時的照片,而舞台正對面,架起兩架新聞台的攝影機對準舞台。
怪了?以往的動漫展表演有這麼聲勢浩大嗎?
納悶歸納悶,現在最需要處理的還是不斷傳進我耳裡的花兔的哭喊聲。
「不要!我不要上台!當初不是說好只有幾隻貓嗎?不是貓咪嗎?為什麼變成人?」
「嗯……幾隻貓只是個形容詞,意思是人很少的意思。」
「可是人很多啊!」
「……」這點我倒是不能反駁花兔,畢竟我們全都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再過一小時,我們全都要站上舞台,在休息室中,幸福肥已經不知喝進第幾瓶飲料,現在又打開一瓶可樂往嘴裡灌。冷冽始終站在離花兔最近的距離,靠著牆壁發呆,看似冷靜,手卻不安分地將套在指頭的銀戒指拔起來有戴回去,十隻手指頭全被她戴過一輪。
沒有人心情是平穩的,只是有沒有說出口而已。
花兔持續的崩潰哭鬧,雖然以目前的狀態沒有人想面對這般的麻煩,但現在不面對,一個小時後要面對的事情更大條。
「到底是為什麼,花兔會這麼害怕人群呢?」百思不得其解,雖然這一個月以來我們一直努力鍛練花兔的膽量,但根本的原因倒是沒有過問。畢竟她每次都崩潰到無法好好回答任何問題。
突然,我的手機傳來了收到訊息的鈴聲。
「花兔害怕看到別人的眼睛。」
為什麼?我用眼神問著靠在牆邊單手拿著手機打字的那人。
她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在手機上打下。
「她的發育就比一般小孩早熟,小學時期,胸部的發育遠遠超過同年紀的女孩,人又長得好看,不管走到哪,總會得到許多奇怪的目光。」
望著花兔,不難想像她接受到的奇怪視線會少到哪裡。
我算是很理智的男人,每次見到她不經意地露出胸前的深溝或是豐腴的大腿,總忍不住多上一絲遐想,何況是其他男人。
我嘆了口氣,在訊息下留言,「我能想像她的不自在,但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不能在此遷就她。」
冷冽抿了抿嘴,沒表示些甚麼的默認。
居然找到問題的源頭,就可以來想解決的辦法。
「害怕看到別人的眼睛……有甚麼東西可以遮住……」我在休息室內掃視一輪,最後將目光停在幸福肥包包上。
上面放著一只兔子造型的頭套,眼睛的部位挖洞可供人看向外面,戴上這種頭套,視線會被遮住大半。
「幸福肥,那個頭套是你的?」
「嗯?頭套?」幸福肥順著我的眼光看向兔子頭套,「喔!對!這原本是要送給我女兒的生日禮物,不小心買到成人尺寸,正打算今天拿去換掉呢!」
他走過去,抓起兩隻兔耳朵將頭套丟給我。
「你有女兒?」想了一下後,我問:「領養的?」
「不,是我生的。」
我看向他的肚子,嗯,的確很像懷胎十個月……不對!
「又是模型人偶?」這是我唯一想得到的答案。
「不是模型人偶,不過長得跟人偶一樣可愛!」
一定是模型人偶!我在心裡篤定。
不管幸福肥家裡到底養了甚麼,我拿著幸福肥給的兔子頭套,走到花兔面前,將頭套直接往她頭上套。
小碎花洋裝配上大腿襪再加上頭上的兔子頭套,意外的是種萌萌的搭配,只不過這頭套把花兔的賣點完完整整給掩蓋住。
「嗯?這是甚麼?」
花兔伸手摸了摸頭套,洋裝上的領口隨著她的動作露出了一小角,我的視線緩緩的往下移動,見到藏在那一小角中的深溝……
嗯!很好!還有另一項賣點沒有被遮蓋掉!
「為什麼要套上這個?」她伸手想要將兔子頭套拿下,我則握緊她的手阻止她將頭套拿下來,也順便讓她領口的縫隙能在我的視線內停留久一點。
「只要套上這個兔子頭套,所有人都只是在看妳頭上這隻兔子,而不是在看妳。」我盡力讓我的語氣聽起來誠懇一點。
她歪著頭,兔子耳朵跟著歪斜。
「不是在……看我?」
「對,大家看到的只有兔子,而不是妳。」
「只是在看兔子……」
看來這頭套以及我的催眠是生效了,花兔漸漸地不再吵鬧著說不要上台。
真的,該好好感謝幸福肥的人偶女兒,不然出場前臨時有團員不上台,是何其尷尬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