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做不出來就是做不出來
本章節 2383 字
更新於: 2019-02-06
『這就是我要說的故事。』女子說道。
「亂扯一通。」大中接話。
他咬緊牙關，嘗試站起身子，一旁的席琳娜見狀，攙扶著他起身。
大中背上現在有五把匕首，可是就在女子說故事的這段期間，傷口不再繼續流血了。
似乎看到這一幕的女子，笑著說：
『嗯？好驚人的恢復能力的啦，原來如此，你就是那位大人是嗎？』
「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大中繼續說。
『……蛤？』
「只是因為這種無聊的理由，就要把整座島毀掉？開什麼玩笑！」大中越說越激動，然後從口中吐出些許暗紅色液體。
鐵銹味充斥著整個口腔，大中雖然背上已經不再失血，但視線依然越來越模糊，感覺好像再被一把匕首插到，不，可能一個人輕輕推他一下，他就會暈過去似的。
『……你說什麼？我花時間跟你說這些，結果是這種感想嗎？』女子低聲說道。
「是妳自己要人當成是自言自語的。」
大中也是，不過接下來他就將音量拉高。
「本來以為妳有什麼苦衷，原來就只是發瘋了而已，只是小時候想要見一個人沒見到，就要把整座島的乙太少女幹掉，有沒有那麼幼稚？」
『幼稚？你說這叫幼稚？開什麼玩笑的人是你吧！』女子也跟著喊聲：『你懂我的心情嗎？被乙太少女一次又一次背叛，明明就相信她們，相信她會遵守約定，相信她們會來大陸接我們回尤莉島，結果呢？結果什麼也沒有。』
「……」
『呵呵，哈哈哈哈。』女子忽然改變語氣，一手放在額頭上，搖起頭來。『我在想什麼的啦？為啥要跟這些喪家之犬計較？』
「你說、什麼？呃……」大中身子突然一軟，單腳跪在地。
「大中！」席琳娜扶住了大中。
「大葛格，你怎麼了？」
「「？」」
席琳娜跟大中皺眉，想說這是誰的聲音，但一看到眼前的小女孩，這個問就得到了解答。
方才就是為了要救她，所以才跑過來擋匕首的。
小女孩踏著她那小小的步伐走向大中，兩眼睜大大的，裡頭閃閃發亮的淚光，彷彿映照出大中本人的臉龐。
「小妹妹。」大中說。
「葛格你流血了，還可以嗎？」
大中聞後，微笑，點點頭。
至於這個點頭，意思是「對，有流血」還是「可以，我不要緊」，大概只有大中本人才清楚。
目前清楚的是，小女孩聽見大中這麼回答之後，瞇眼笑了。
然後──
『既然你那麼不領情，那麼，我好像也不必再手下留情的啦。』女子這麼說道。
「……欸？」小女孩突然表情一變，腳步也突然變快，但只維持了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接著她回過頭，看向自己的身後，發現自己的背上，開始大量出血。
有一把黑色匕首插在小女孩身上了──這個事實，大中跟席琳娜看的一清二楚。
「大葛、格……」小女孩說完，轉頭，似乎想看向大中。
但轉到一半她就往前趴去，啪！小女孩趴在地上。
地上冉冉暗紅鮮血，以她身體為中心向外擴散，看著這畫面的大中，一度說不出話來。
『怎麼樣啊？乙太少女要保護的東西，就在眼前被剝奪的感覺如何？』
「可惡！妳為什──」席琳娜大喊。
但在喊到一半，被大中用手拉住外套衣角。
大中闔上嘴，反之，席琳娜繼續說話。
「……為什麼？」她低聲說道：「為什麼要這樣？妳傷害的人還不夠多嗎？」
『當然的啦，我要你們乙太少女全部都付出代價。』
「要付出什麼衝著我們來就好，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人？」
『無辜的人？不不不，只要是跟乙太少女有關的，都有罪。』
「蛤？」
『直接傷害你們太簡單了，這樣不夠讓你們感到絕望，那種信任人卻被狠狠捨棄的那種絕望。』
「妳......根本是有病。」
『聽說島上最強的舌頭很辣，怎麼？現在辣度就只有這樣了？』
席琳娜到這邊就不知該如何接下去了。
同一時間，大中的腦袋裡，雜亂的思緒一直在轉。
突然間，女子的一席話讓他驚醒。
『我要讓你們知道，就算有辦法去做，但有的時候也是無濟於事的，就像現在這樣。』
說到此，大中身體頓了一下。
『你們有能力救小女孩，沒錯的啦，但遇到我這個超越你們一百倍，不，是一千倍的敵人，也沒有用啦。』
「！」大中開始全身冒冷汗，兩手發抖著。
因為他想起自己來市中心之前說過的話語。
──這不是妳一個人的事喔。當然，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現在我們做什麼，都不是一個人了，每個人都會在不知不覺中影響到其他人。
──我，陳大中，就是妳sweet heart，直到我們畢業之前都不會改變，不，我不會讓任何人改變的。
『沒用的，就算懂也不代表可以實踐出來，就算知道這是必須做的，是使命、是責任，做不出來就是做不出來。』
「不要再說了……」大中低語著。
『事實就是我比你們強，想改變也無法的啦，放棄吧放棄吧。』
「不要……」
『不要什麼？你還有立場說這種話嗎？魔王候補。』女子繼續說：『看樣子你也沒什麼了不起嘛，本來上頭叫我多注意你，現在看來直接壓制也沒問題的啦。其他人也一樣，弱者就乖乖承認自己的弱小吧，賤民們。』
「！」
大中瞪大雙眼。
──賤民。
──賤民。
──賤民。
──賤民。
──賤民。
這兩個字不停在大中腦海中，使得他眼神放空，看著眼前倒在血泊中的小女孩，頓時視線模糊起來，一陣黑色的霧氣布滿了他身體周遭。
緊接著，一片寧靜，一切都好像失去了生命一樣，所有人都不發一語，不，或者該說是對大中而言，沒有人說出話語。
他此刻是聽不見的，耳旁的聲音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彷彿自己盡到了一個真空的空間。
接下來，大爆炸產生，伴隨著他的怒吼，一個由黑色火焰所構成的圓柱體，產生於他四周，與地面垂直，向天空無限延伸。
黑圓柱打穿雲層，宛如一把長槍一樣，槍插到陰暗的天空後，雲層逐漸變黑，接著開始有了閃電，長槍周圍形成漩渦，就好像龍捲風的中心一樣。
轟隆！雷鳴讓被黑圓柱產生的風壓擊倒於一旁的席琳娜閉眼、摀住耳，幾秒後才抬起頭。
她看向這已面目全非的天空，吞了口口水，兩腿顫抖。
「這、這是什麼？」她說道。
「亂扯一通。」大中接話。
他咬緊牙關，嘗試站起身子，一旁的席琳娜見狀，攙扶著他起身。
大中背上現在有五把匕首，可是就在女子說故事的這段期間，傷口不再繼續流血了。
似乎看到這一幕的女子，笑著說：
『嗯？好驚人的恢復能力的啦，原來如此，你就是那位大人是嗎？』
「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大中繼續說。
『……蛤？』
「只是因為這種無聊的理由，就要把整座島毀掉？開什麼玩笑！」大中越說越激動，然後從口中吐出些許暗紅色液體。
鐵銹味充斥著整個口腔，大中雖然背上已經不再失血，但視線依然越來越模糊，感覺好像再被一把匕首插到，不，可能一個人輕輕推他一下，他就會暈過去似的。
『……你說什麼？我花時間跟你說這些，結果是這種感想嗎？』女子低聲說道。
「是妳自己要人當成是自言自語的。」
大中也是，不過接下來他就將音量拉高。
「本來以為妳有什麼苦衷，原來就只是發瘋了而已，只是小時候想要見一個人沒見到，就要把整座島的乙太少女幹掉，有沒有那麼幼稚？」
『幼稚？你說這叫幼稚？開什麼玩笑的人是你吧！』女子也跟著喊聲：『你懂我的心情嗎？被乙太少女一次又一次背叛，明明就相信她們，相信她會遵守約定，相信她們會來大陸接我們回尤莉島，結果呢？結果什麼也沒有。』
「……」
『呵呵，哈哈哈哈。』女子忽然改變語氣，一手放在額頭上，搖起頭來。『我在想什麼的啦？為啥要跟這些喪家之犬計較？』
「你說、什麼？呃……」大中身子突然一軟，單腳跪在地。
「大中！」席琳娜扶住了大中。
「大葛格，你怎麼了？」
「「？」」
席琳娜跟大中皺眉，想說這是誰的聲音，但一看到眼前的小女孩，這個問就得到了解答。
方才就是為了要救她，所以才跑過來擋匕首的。
小女孩踏著她那小小的步伐走向大中，兩眼睜大大的，裡頭閃閃發亮的淚光，彷彿映照出大中本人的臉龐。
「小妹妹。」大中說。
「葛格你流血了，還可以嗎？」
大中聞後，微笑，點點頭。
至於這個點頭，意思是「對，有流血」還是「可以，我不要緊」，大概只有大中本人才清楚。
目前清楚的是，小女孩聽見大中這麼回答之後，瞇眼笑了。
然後──
『既然你那麼不領情，那麼，我好像也不必再手下留情的啦。』女子這麼說道。
「……欸？」小女孩突然表情一變，腳步也突然變快，但只維持了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接著她回過頭，看向自己的身後，發現自己的背上，開始大量出血。
有一把黑色匕首插在小女孩身上了──這個事實，大中跟席琳娜看的一清二楚。
「大葛、格……」小女孩說完，轉頭，似乎想看向大中。
但轉到一半她就往前趴去，啪！小女孩趴在地上。
地上冉冉暗紅鮮血，以她身體為中心向外擴散，看著這畫面的大中，一度說不出話來。
『怎麼樣啊？乙太少女要保護的東西，就在眼前被剝奪的感覺如何？』
「可惡！妳為什──」席琳娜大喊。
但在喊到一半，被大中用手拉住外套衣角。
大中闔上嘴，反之，席琳娜繼續說話。
「……為什麼？」她低聲說道：「為什麼要這樣？妳傷害的人還不夠多嗎？」
『當然的啦，我要你們乙太少女全部都付出代價。』
「要付出什麼衝著我們來就好，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人？」
『無辜的人？不不不，只要是跟乙太少女有關的，都有罪。』
「蛤？」
『直接傷害你們太簡單了，這樣不夠讓你們感到絕望，那種信任人卻被狠狠捨棄的那種絕望。』
「妳......根本是有病。」
『聽說島上最強的舌頭很辣，怎麼？現在辣度就只有這樣了？』
席琳娜到這邊就不知該如何接下去了。
同一時間，大中的腦袋裡，雜亂的思緒一直在轉。
突然間，女子的一席話讓他驚醒。
『我要讓你們知道，就算有辦法去做，但有的時候也是無濟於事的，就像現在這樣。』
說到此，大中身體頓了一下。
『你們有能力救小女孩，沒錯的啦，但遇到我這個超越你們一百倍，不，是一千倍的敵人，也沒有用啦。』
「！」大中開始全身冒冷汗，兩手發抖著。
因為他想起自己來市中心之前說過的話語。
──這不是妳一個人的事喔。當然，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現在我們做什麼，都不是一個人了，每個人都會在不知不覺中影響到其他人。
──我，陳大中，就是妳sweet heart，直到我們畢業之前都不會改變，不，我不會讓任何人改變的。
『沒用的，就算懂也不代表可以實踐出來，就算知道這是必須做的，是使命、是責任，做不出來就是做不出來。』
「不要再說了……」大中低語著。
『事實就是我比你們強，想改變也無法的啦，放棄吧放棄吧。』
「不要……」
『不要什麼？你還有立場說這種話嗎？魔王候補。』女子繼續說：『看樣子你也沒什麼了不起嘛，本來上頭叫我多注意你，現在看來直接壓制也沒問題的啦。其他人也一樣，弱者就乖乖承認自己的弱小吧，賤民們。』
「！」
大中瞪大雙眼。
──賤民。
──賤民。
──賤民。
──賤民。
──賤民。
這兩個字不停在大中腦海中，使得他眼神放空，看著眼前倒在血泊中的小女孩，頓時視線模糊起來，一陣黑色的霧氣布滿了他身體周遭。
緊接著，一片寧靜，一切都好像失去了生命一樣，所有人都不發一語，不，或者該說是對大中而言，沒有人說出話語。
他此刻是聽不見的，耳旁的聲音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彷彿自己盡到了一個真空的空間。
接下來，大爆炸產生，伴隨著他的怒吼，一個由黑色火焰所構成的圓柱體，產生於他四周，與地面垂直，向天空無限延伸。
黑圓柱打穿雲層，宛如一把長槍一樣，槍插到陰暗的天空後，雲層逐漸變黑，接著開始有了閃電，長槍周圍形成漩渦，就好像龍捲風的中心一樣。
轟隆！雷鳴讓被黑圓柱產生的風壓擊倒於一旁的席琳娜閉眼、摀住耳，幾秒後才抬起頭。
她看向這已面目全非的天空，吞了口口水，兩腿顫抖。
「這、這是什麼？」她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