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迴盪的噩夢 1
本章節 2406 字
更新於: 2019-02-03
神無家正瀰漫著比氯化銨更難聞的味道。
客廳的三人分別對峙，霧刃、憧那，與剛到訪的客人——雅蕾絲。大大的眼睛、渾然飽滿的肌膚、有些楚楚可憐的神情，錯不了，這個不速之客真的是雅蕾絲。
但是，霧刃記得當時雅蕾絲的複製姐妹早已被政府全數回收了，漏網之魚？
算了，那些都不重要，他在意的是——
「……在事情釐清前，妳先給我從角落回來！」
憧那嗤之以鼻，對此她百般抗拒，不管說什麼都不聽，持續以行動抵制霧刃的用心良苦。
不過，其實她是會說話的，只要霧刃若有似無地瞥向雅蕾絲：
「噁心。」
但霧刃一看向憧那，她又住嘴不說了，於是他只好繼續將視線放回雅蕾絲的身上：
「噁心。」
煩死了，不玩了，自討沒趣只會惹憧那不高興。
「噁心。」
「……」
「噁心！變態！蘿莉控！」
「…………」
「想不到霧刃是這種人！」
「夠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別再鬧了，給我過來！」
三方還是僵持不下，霧刃只好大方承認自己是蘿莉控，才勉強搞定這件事。
原本應該是很和樂的神無家日常時光，霧刃也在等著憧那分享今天在校發生的點滴，結果現在——
「果然是禽獸，就和我二哥一樣，無瑕之玉（paidakia of anthropos）。」
不屬於神無家的聲音敲響耳際，雖然台詞一樣是針對他來，但只要話題有進展就好了。
「既然妳是會說話的個體，那事情就好說了。」
「所以你已經在腦補我發狂呻吟的猥褻畫面了？不愧是高材生。」
「雅蕾絲，快點通報政府官員，將這個變態抓去關啊！」
比起當事者，憧那更為震驚激動，誓言要從她們蘿莉界剷除有害生物地付諸行動了。
「哼，在淨水廠的地下牢房時，我就已經看穿這個下流的變態對我投以的下流眼神，想入非非，但我選擇諒解。」
「除了通風報信，姐妹果然也可以做到這種事。」
雅蕾絲的複製姐妹是根據某種黑暗技術，將本尊的某個部位當作基礎，開發出來的非法實驗體，所以她們才會長得一模一樣。
這樣的她們，可以做到與對方心電感應之類的事情，而且這只是目的之一。
「我等你承認是蘿莉控，再考慮要不要回答。」
「雅蕾絲，再鬧下去對事情一點幫助都沒有。霧刃，你不是有什麼想問的嗎？」
一半的責任歸咎在妳身上吧？
「妳會說話，就表示妳是當時被安置在藤祈家的雅蕾絲？」
「是啊。」
雖然只是唉了一聲，不過霧刃還是在那個時候聽到了，再加上查理歐亞的說明，看來事情真的就是他所想得那樣。
「歐洛輝亞呢？我記得你們後來都被當成恐怖分子羈押了吧？」
「死了，所以我才會被放出來。」
說得好像歐洛輝亞死有餘辜……他們不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妹嗎？
「基路伯那傢伙有那麼好說話？妳是妖怪，犯罪的妖怪往往都會被收容在政府的地下設施，而且沒有緩刑。」
「我只是和他這麼說而已。」
「啊？」
「我是神無霧刃在外的情婦兼妹妹兼愛寵兼尿壺兼性奴隸，於是我就被無罪釋放了。」
「憧那，我和妳說——」
沒得商量，一顆鐵拳呼嘯而來。
三番兩次被暗算的霧刃，又一次從被誤會的深淵中重新爬起來問：
「總之，就是妳無家可歸吧？然後就跑來找我了。」
「別太得意了。」
「妳才要給我搞清楚立場。」
這傢伙不是平白無故找上門的，一定有原因，就算黑幫遭到了政府的羈押被迫解體，那對兄弟相繼死去，也沒有道理鎖定直到前一刻還是敵人的他們，所以——
「妳需要我的血，對吧？」
「————」
「果然是這樣啊？」
正確來說，是雅蕾絲吸過霧刃的血。妖怪依賴並自願協助人類，就是為了這個，他們需要人血，否則難以保持理性，多數妖怪會攻擊人類也是拜這點之賜。
「妳的宿主是妳的大哥查理歐亞，不過當妳參與複製姐妹的實驗之後，每當其中一人去吸血，所有個體都可以獲得保障名額，說穿了每個雅蕾絲都是本尊，這就是這個實驗的重點，而且查理歐亞那傢伙不在了，要想活下去就需要另一個人類宿主。」
那個人就是霧刃。
「而且，在藤祈家的時候，妳就曾過來吸我的血，不是一般的飢渴難耐，撇開現在不說，那時妳到底憋了多久，為了讓查理歐亞發現並阻止你們兄妹，有必要賭氣到這種地步嗎？」
「我才不稀罕那種老是對妹妹性騷擾的笨老哥的血。」
「我現在說的是查理歐亞，你們的大哥，歐洛輝亞的話題早就過去了，看來妳真的已經窮途末路了，再拖下去就會失控啊。」
「所以，給我你的血。我好不容易脫離那五個傢伙，當然要好好犒賞自己。」
「妳說話還是那麼不著調啊。我是無所謂，不過要是妳不老實點，害到的只會是妳自己。」
「…………」
雅蕾絲的眼裡還是沒有放棄等字眼，堅定到不能再堅定。
「好吧，反正我能說的只有一句話：滾出去。」
這就是霧刃的回答，簡潔明瞭想必也有說服力。
「好，我姑且先聽聽你的理由。」
主動上門拜託人，被拒絕了還不肯放棄？
「對我沒有好處，給我滾出去。」
「就和你說的一樣，我的能力不是戰鬥型，但對戰鬥一定有幫助。你的目標是七十二公爵吧？光靠你旁邊那種只會拳打腳踢的貨色，你能打倒幾個公爵？」
拳打腳踢？貨色？
被這麼說的憧那，靜靜地當著旁觀者，但霧刃卻有股無名火油然而生。
「衝著妳這句鬼話，妳可以滾出去了。」
霧刃是真的火大了，指著大門的方向：
「我再說一次，給我滾出去。」
霧刃起身送走這個不請自來的傢伙，憧那一句話：
「霧刃，你忘了嗎？雅蕾絲之所以能量產複製姐妹的代價。」
「聲音啊——不對……」
霧刃停頓了，半響之間差點說不出話。
雖然不到無法感同身受的地步，至少在歐洛輝亞與查理歐亞的二度重逢中，他看到了被歐洛輝亞丟下的雅蕾絲，對宿主查理歐亞的重傷置之不理。
明明眼前的傷患是自己的手足，看在雅蕾絲的眼中卻像根本不重要的路邊雜草，這種狀況……不就說明了她們姐妹的確是藉著本尊之身，逐一切割誕生的複製品嗎？
認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也不管他人感受。
眼前的這個雅蕾絲，除了聲音外，沒有一樣是本尊的雅蕾絲。
不站在他人立場思考或判斷，這才是理所當然的，自然也就沒有對霧刃客氣的必要，而是盡全力從對方手中拿走自己想要的。
而且，輓歌計畫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雖然從外表來看，會說話的雅蕾絲與他們那天看到的無異，不過不可能沒有區別吧？所以，雅蕾絲才要盡一切所能地掠奪所有她要掠奪的東西。
霧刃耐住性子坐了下來。
客廳的三人分別對峙，霧刃、憧那，與剛到訪的客人——雅蕾絲。大大的眼睛、渾然飽滿的肌膚、有些楚楚可憐的神情，錯不了，這個不速之客真的是雅蕾絲。
但是，霧刃記得當時雅蕾絲的複製姐妹早已被政府全數回收了，漏網之魚？
算了，那些都不重要，他在意的是——
「……在事情釐清前，妳先給我從角落回來！」
憧那嗤之以鼻，對此她百般抗拒，不管說什麼都不聽，持續以行動抵制霧刃的用心良苦。
不過，其實她是會說話的，只要霧刃若有似無地瞥向雅蕾絲：
「噁心。」
但霧刃一看向憧那，她又住嘴不說了，於是他只好繼續將視線放回雅蕾絲的身上：
「噁心。」
煩死了，不玩了，自討沒趣只會惹憧那不高興。
「噁心。」
「……」
「噁心！變態！蘿莉控！」
「…………」
「想不到霧刃是這種人！」
「夠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別再鬧了，給我過來！」
三方還是僵持不下，霧刃只好大方承認自己是蘿莉控，才勉強搞定這件事。
原本應該是很和樂的神無家日常時光，霧刃也在等著憧那分享今天在校發生的點滴，結果現在——
「果然是禽獸，就和我二哥一樣，無瑕之玉（paidakia of anthropos）。」
不屬於神無家的聲音敲響耳際，雖然台詞一樣是針對他來，但只要話題有進展就好了。
「既然妳是會說話的個體，那事情就好說了。」
「所以你已經在腦補我發狂呻吟的猥褻畫面了？不愧是高材生。」
「雅蕾絲，快點通報政府官員，將這個變態抓去關啊！」
比起當事者，憧那更為震驚激動，誓言要從她們蘿莉界剷除有害生物地付諸行動了。
「哼，在淨水廠的地下牢房時，我就已經看穿這個下流的變態對我投以的下流眼神，想入非非，但我選擇諒解。」
「除了通風報信，姐妹果然也可以做到這種事。」
雅蕾絲的複製姐妹是根據某種黑暗技術，將本尊的某個部位當作基礎，開發出來的非法實驗體，所以她們才會長得一模一樣。
這樣的她們，可以做到與對方心電感應之類的事情，而且這只是目的之一。
「我等你承認是蘿莉控，再考慮要不要回答。」
「雅蕾絲，再鬧下去對事情一點幫助都沒有。霧刃，你不是有什麼想問的嗎？」
一半的責任歸咎在妳身上吧？
「妳會說話，就表示妳是當時被安置在藤祈家的雅蕾絲？」
「是啊。」
雖然只是唉了一聲，不過霧刃還是在那個時候聽到了，再加上查理歐亞的說明，看來事情真的就是他所想得那樣。
「歐洛輝亞呢？我記得你們後來都被當成恐怖分子羈押了吧？」
「死了，所以我才會被放出來。」
說得好像歐洛輝亞死有餘辜……他們不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妹嗎？
「基路伯那傢伙有那麼好說話？妳是妖怪，犯罪的妖怪往往都會被收容在政府的地下設施，而且沒有緩刑。」
「我只是和他這麼說而已。」
「啊？」
「我是神無霧刃在外的情婦兼妹妹兼愛寵兼尿壺兼性奴隸，於是我就被無罪釋放了。」
「憧那，我和妳說——」
沒得商量，一顆鐵拳呼嘯而來。
三番兩次被暗算的霧刃，又一次從被誤會的深淵中重新爬起來問：
「總之，就是妳無家可歸吧？然後就跑來找我了。」
「別太得意了。」
「妳才要給我搞清楚立場。」
這傢伙不是平白無故找上門的，一定有原因，就算黑幫遭到了政府的羈押被迫解體，那對兄弟相繼死去，也沒有道理鎖定直到前一刻還是敵人的他們，所以——
「妳需要我的血，對吧？」
「————」
「果然是這樣啊？」
正確來說，是雅蕾絲吸過霧刃的血。妖怪依賴並自願協助人類，就是為了這個，他們需要人血，否則難以保持理性，多數妖怪會攻擊人類也是拜這點之賜。
「妳的宿主是妳的大哥查理歐亞，不過當妳參與複製姐妹的實驗之後，每當其中一人去吸血，所有個體都可以獲得保障名額，說穿了每個雅蕾絲都是本尊，這就是這個實驗的重點，而且查理歐亞那傢伙不在了，要想活下去就需要另一個人類宿主。」
那個人就是霧刃。
「而且，在藤祈家的時候，妳就曾過來吸我的血，不是一般的飢渴難耐，撇開現在不說，那時妳到底憋了多久，為了讓查理歐亞發現並阻止你們兄妹，有必要賭氣到這種地步嗎？」
「我才不稀罕那種老是對妹妹性騷擾的笨老哥的血。」
「我現在說的是查理歐亞，你們的大哥，歐洛輝亞的話題早就過去了，看來妳真的已經窮途末路了，再拖下去就會失控啊。」
「所以，給我你的血。我好不容易脫離那五個傢伙，當然要好好犒賞自己。」
「妳說話還是那麼不著調啊。我是無所謂，不過要是妳不老實點，害到的只會是妳自己。」
「…………」
雅蕾絲的眼裡還是沒有放棄等字眼，堅定到不能再堅定。
「好吧，反正我能說的只有一句話：滾出去。」
這就是霧刃的回答，簡潔明瞭想必也有說服力。
「好，我姑且先聽聽你的理由。」
主動上門拜託人，被拒絕了還不肯放棄？
「對我沒有好處，給我滾出去。」
「就和你說的一樣，我的能力不是戰鬥型，但對戰鬥一定有幫助。你的目標是七十二公爵吧？光靠你旁邊那種只會拳打腳踢的貨色，你能打倒幾個公爵？」
拳打腳踢？貨色？
被這麼說的憧那，靜靜地當著旁觀者，但霧刃卻有股無名火油然而生。
「衝著妳這句鬼話，妳可以滾出去了。」
霧刃是真的火大了，指著大門的方向：
「我再說一次，給我滾出去。」
霧刃起身送走這個不請自來的傢伙，憧那一句話：
「霧刃，你忘了嗎？雅蕾絲之所以能量產複製姐妹的代價。」
「聲音啊——不對……」
霧刃停頓了，半響之間差點說不出話。
雖然不到無法感同身受的地步，至少在歐洛輝亞與查理歐亞的二度重逢中，他看到了被歐洛輝亞丟下的雅蕾絲，對宿主查理歐亞的重傷置之不理。
明明眼前的傷患是自己的手足，看在雅蕾絲的眼中卻像根本不重要的路邊雜草，這種狀況……不就說明了她們姐妹的確是藉著本尊之身，逐一切割誕生的複製品嗎？
認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也不管他人感受。
眼前的這個雅蕾絲，除了聲音外，沒有一樣是本尊的雅蕾絲。
不站在他人立場思考或判斷，這才是理所當然的，自然也就沒有對霧刃客氣的必要，而是盡全力從對方手中拿走自己想要的。
而且，輓歌計畫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雖然從外表來看，會說話的雅蕾絲與他們那天看到的無異，不過不可能沒有區別吧？所以，雅蕾絲才要盡一切所能地掠奪所有她要掠奪的東西。
霧刃耐住性子坐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