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蘿莉還是有好處的？-4
本章節 3669 字
更新於: 2019-02-01
不知情的人會以為我兩天沒吃飯了吧？
嘴裡塞滿甜點，狼吞虎嚥差點噎死時，有人好心遞了杯茶給我，接過大口灌下，開口言謝──我這才想起奧蘭就坐在我旁邊，臉上有著他一貫的微笑，遞水杯給我後輕拍我的背。
「慢點吃，別急。」
嚥下嘴裡的食物，我看看他無論何時都很從容的模樣，再看看因為貪吃，明明一手只能勉強拿一個布丁，硬要拿四個的我……熊熊驚覺好像太誇張，趕緊把手中的布丁放下，順手用手背抹抹嘴角，臉上突然多了份油膩感。
抬手看，竟然不知何時沾了奶油，大概抹了整臉都是了吧……低頭再看，我的衣服滿是奶油、蛋糕屑，瞬間臉都綠了，我到底在幹什麼啊……哀怨的想抽張面紙擦掉臉上的油膩，這時一股冰涼的觸感在臉上蔓延開來。
奧蘭拿著濕紙巾，輕輕擦拭我的臉，柔聲道：「如果不介意，我那裡有幾件適合妳的衣服，妳先換下來，等等讓雷拿去清洗，乾淨了再還妳？」
小塔莉乖巧的點頭答應，「好。」
他揉揉她的髮；將她身上的髒污大略清除後，牽著她的手離開房間。
我乖乖跟著奧蘭走。他大大的手掌，特別小心翼翼握著我的；走在他後面，發現他的頭髮很長、很漂亮，整齊的在髮尾綁束起來，髮質超級好！反觀我……抓了一撮自己的捲捲頭毛比較，只有羨慕兩個字！
她伸出沒被牽著的那隻手，悄悄地偷摸他的髮。踮起腳尖，習慣性地將喜歡的東西往臉上蹭了蹭──此時奧蘭停下腳步，轉過身──她驚覺自己又幹了蠢事，急忙將手放至身後，在奧蘭蹲下時，像個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孩，低著頭，怯怯的退了一步。
「如果喜歡，我可以剪下來送妳。」
「欸?!不要啦！不可以！這麼漂亮的頭髮要好好留著啊！不行剪，不可以啦！」我大驚！連忙兩手抓住他的頭髮，護在胸前。
「好。」
這聲「好」幾乎在我耳邊響起，原本低頭死命「護髮」的臉抬起來，才發現他被我拉住頭髮而拉近了我們的距離……我尷尬放開他的頭髮，踮起腳尖摸摸他的頭，希望沒拉痛他。
他什麼也沒說，任我在他頭上亂摸。肥短小手偷偷摸摸、悄悄地、試探性的輕輕觸碰他的臉──他沒有把我推開或不悅耶！所以我又繼續摸摸摸摸摸──
小塔莉身上似乎冒出了惡魔的耳朵和尾巴，明明只是身體變成五歲小孩，但此時卻玩心大起，或許可以說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咳嗯！總之，玩起奧蘭的臉。
一路從額頭摸到眼睛、再到鼻子。我捏捏他的鼻子、又捏捏他的臉頰，皮膚好好喔……像玩玩具般，愛不釋手！
塔莉只覺得奧蘭人真好，任她玩弄也不生氣！習慣性的又想用臉蹭蹭他的，但就在臉碰臉的前一刻，她才猛然驚覺這樣不對，趕緊裝作沒這回事，僵硬的挪開自己和他臉的距離。
偷偷瞄一眼，他感覺到我的視線，對我微微一笑……啊啊，也是，怎麼可能沒發現我原本要幹的蠢事呢……而且我剛才在幹嘛？玩人家的臉？
在內心深處因為變態事蹟又一樁而懊悔不已時，頭上被輕柔撫摸的感覺，讓我對上他的眼眸，漂亮又深邃的眸子溫柔的看著我，像安撫小孩一樣輕揉我的髮。
「沒事的，我不介意。」
小塔莉眨眨著那雙祖母綠的圓圓杏眼，「──我可以問一件事嗎？」。
奧蘭似乎有些意外她這麼問，但仍微笑以對，「當然可以。」
「那你可以老實回答我嗎？」
軟綿可愛的聲音相當認真，他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對於未知的問題，那抹笑意不禁稍微斂了些，輕聲回應：「好。」
「你……」小塔莉似乎正斟酌著用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眼簾，小臉逐漸染上緋紅，「是不是比起十八歲的少女……你更喜歡小蘿莉啊？」
「小蘿莉？」奧蘭不太明白她為何會有如此疑問。
「就是廣義來說，年紀小的小女孩之類的，叫做小蘿莉……」我越說頭越低，聲音越小。
「為什麼這麼問呢？」
「啊，因為那個……」我不安的拉扯著裙子，視線看著地上，「你……對所有人都這麼溫柔嗎？」
他斂起笑意，「妳……覺得我溫柔？」聲音有些沙啞。
「嗯！非常溫柔喔！」沒注意奧蘭思緒的轉變，她抬頭燦笑道。
望著眼前對他漾著的單純笑靨，酒紅色的眸，深邃沉鬱。因為她的問話，陷入回憶之中──
「謝謝你，總是這麼溫柔呵護我、為我著想……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的請求……」金髮碧眼的美麗少婦如此說著。
她蒼白虛弱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或許這是你的機會……遠離王宮，好好找尋自己的幸福吧！你幸福，我也會很高興的……如果你開心的笑著，我就安心了……」輕輕地，她最後一次喚著他的名字。
他伸手，撫上她的頰；她緩緩昂首，那雙碧綠眼眸，承載著無盡的思緒，泫然欲泣的直望著他……
奧蘭伸手輕撫上塔莉的臉。
見他眼裡滿是憂愁，我有些緊張地問，就怕是不是自己的問題讓他不愉快了。
「奧、奧蘭，怎麼了嗎？」
──奧蘭從過去的記憶裡回過神來。
眼前的亮澄大眼，正目不轉睛盯著他；緩緩放開撫上她容顏的手，眼簾微微低垂若有所思半晌，旋即勾勒一抹淡淡的笑意，雲淡風輕地道：「沒事，只是見到妳，想起了一個朋友。」
「原來是想起朋友了！」我鬆了口氣，拍拍胸口，「啊！是之前說的那個獸族的朋友？難道也是捲捲的頭毛、綠色的眼睛，然後和我一樣長得很可愛？」我臉不紅、氣不喘的誇獎自己，什麼翻白眼、嘔吐聲我都沒看見、聽不見，咧！
她的臉上滿是期盼，彷彿已經融入了五歲的身體般，塔莉此時像個孩子一樣，希望奧蘭能順著她，說出讚美的話語。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可是這樣不對。如果和我一樣，那就是小孩子啊！為什麼會有小孩子的朋友？啊啊！是親戚吧！對啦，是親……此時頭上溫柔的觸感，我從自己的腦內小劇場裡回神。
奧蘭摸摸她的髮，淡淡地說：「或許……她小的時候，也和妳一樣討人喜歡。」
──她？小時候？我聽到了關鍵詞後有些落寞、垂頭喪氣。
原來是想到別的女人……也是啦，看見我想到的朋友，除了是女人不然還能是誰？難不成是他的小孩嗎？哈哈哈哈哈……哈?!
「啊！難道是你小孩嗎！跟我一樣……對了，你說你那裡有適合我的衣服……是你小孩的對吧？嗚嗚嗚嗚……人家不要被你當成小孩看待啦……嗚嗚嗚嗚嗚……」
已經滿十八歲的傢伙，明明只是身體變小而已，卻比真正的五歲小孩哭起來還要無理取鬧。
聽她這麼說，奧蘭的唇畔笑意逐漸昂揚，而後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嗚！太過份了！人家哭這麼悽慘，奧蘭竟然在笑……雖然他笑起來很好看……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很認真的有這個疑問，沒在搞笑耶……而且萬一是真的，那我怎麼辦？當他第二個女兒？我才不要！
就這麼剛好戳中了奧蘭的笑點，好不容易，他止住笑意，理理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她的頭，「真是抱歉，我沒有取笑的意思，只是沒想到我也到這個年紀了，如果真有像妳這麼可愛的女兒，似乎也不錯。」
小塔莉聽到「可愛」兩個字後停止抽抽噎噎，吸吸鼻子，帶著濃濃鼻音的可愛小蘿莉聲音，抓著他猛問：「所以你沒有女兒齁？」
「沒有。」他唇邊的笑意不減，似乎覺得她的反應相當有趣。
「真的？」
「真的。」
她把眼淚鼻涕擦乾淨，又開心得手舞足蹈，蹦蹦跳跳的最後，興奮的撲進他懷裡。
「──你這個不良公爵──放開我女兒──！！」
忽然聽到咬牙切齒、熟悉到不行的聲音，我全身一僵，沒有因此放開，反而緊緊抱著奧蘭不放。
原以為這次又會落入像小花拆散我們一樣悲慘的命運，沒想到在老爸衝過來之前，我被奧蘭抱起坐在他的手臂上；他笑笑的看著我，修長的指尖在唇上比了比，示意我不要說話，我點點頭，將嘴巴上的拉鍊拉好。
一名金色短髮、碧綠色眼眸，年約三十多歲的俊秀男人，怒氣沖沖的朝他們快步走來；男人後頭跟著一名東方女人，漆黑的眼眸、小巧秀麗的容顏，頭髮盤著公主髻，身著東方傳統漢服，寬袖長裙；神態沉靜，氣質不凡，儼然是大戶人家出身。
兩人神情與面容，與塔莉和妃倒是有些許相似之處；但論性格，男人則是一看便知是塔莉的父親了。
「你……！」里歐‧帕爾瑪指著奧蘭開口，卻被奧蘭禮貌性的打斷。
「您好，許久不見，帕爾瑪先生。」
「我……！」里歐本想叫奧蘭不要那麼多廢話，又被他再次打斷。
「塔莉需要換件衣服，若您不介意，可以一起過來。」語畢，奧蘭抱著塔莉轉身往前走。
里歐呆愣在原地，「……塔莉？」重複著奧蘭說過的話。傻了兩秒之後他驚覺不對，又恢復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手刀衝到奧蘭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我家小朵兒閨名是讓你隨便叫的嗎？而且你和我家小朵兒很熟嗎？明明只見過幾次面，我算算，昨天加今天，頂多兩次吧？」他比了個二的手勢。看看自己的指頭，他忽然臉色大便……大變！
「你你你你你！才認識兩天你就摸我家小朵兒的屁股！腰！是不是還偷摸手、摸了她可愛的小臉蛋！啊你這傢伙──我今天不管你是不是奧弗尼亞公爵，竟然敢碰我家小朵兒，先踩過我的屍體再說──盼盼妳不要拉我，這臭小子──」
「別光顧著罵人。你看看塔莉，身上的衣服髒成什麼樣子了，還有別忘了，她現在並不適合那件衣服，先讓她將衣服換下來再說。」花盼極力制止丈夫再搗亂，除了讓他不再前行外，拉著里歐的纖細手臂，竟還能將他拖到一旁去。
我抱著奧蘭的頸子，忍不住偷笑。
奧蘭向花盼點頭示意，花盼一手摀著里歐叨叨不停的嘴，回以微笑。
嘴裡塞滿甜點，狼吞虎嚥差點噎死時，有人好心遞了杯茶給我，接過大口灌下，開口言謝──我這才想起奧蘭就坐在我旁邊，臉上有著他一貫的微笑，遞水杯給我後輕拍我的背。
「慢點吃，別急。」
嚥下嘴裡的食物，我看看他無論何時都很從容的模樣，再看看因為貪吃，明明一手只能勉強拿一個布丁，硬要拿四個的我……熊熊驚覺好像太誇張，趕緊把手中的布丁放下，順手用手背抹抹嘴角，臉上突然多了份油膩感。
抬手看，竟然不知何時沾了奶油，大概抹了整臉都是了吧……低頭再看，我的衣服滿是奶油、蛋糕屑，瞬間臉都綠了，我到底在幹什麼啊……哀怨的想抽張面紙擦掉臉上的油膩，這時一股冰涼的觸感在臉上蔓延開來。
奧蘭拿著濕紙巾，輕輕擦拭我的臉，柔聲道：「如果不介意，我那裡有幾件適合妳的衣服，妳先換下來，等等讓雷拿去清洗，乾淨了再還妳？」
小塔莉乖巧的點頭答應，「好。」
他揉揉她的髮；將她身上的髒污大略清除後，牽著她的手離開房間。
我乖乖跟著奧蘭走。他大大的手掌，特別小心翼翼握著我的；走在他後面，發現他的頭髮很長、很漂亮，整齊的在髮尾綁束起來，髮質超級好！反觀我……抓了一撮自己的捲捲頭毛比較，只有羨慕兩個字！
她伸出沒被牽著的那隻手，悄悄地偷摸他的髮。踮起腳尖，習慣性地將喜歡的東西往臉上蹭了蹭──此時奧蘭停下腳步，轉過身──她驚覺自己又幹了蠢事，急忙將手放至身後，在奧蘭蹲下時，像個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孩，低著頭，怯怯的退了一步。
「如果喜歡，我可以剪下來送妳。」
「欸?!不要啦！不可以！這麼漂亮的頭髮要好好留著啊！不行剪，不可以啦！」我大驚！連忙兩手抓住他的頭髮，護在胸前。
「好。」
這聲「好」幾乎在我耳邊響起，原本低頭死命「護髮」的臉抬起來，才發現他被我拉住頭髮而拉近了我們的距離……我尷尬放開他的頭髮，踮起腳尖摸摸他的頭，希望沒拉痛他。
他什麼也沒說，任我在他頭上亂摸。肥短小手偷偷摸摸、悄悄地、試探性的輕輕觸碰他的臉──他沒有把我推開或不悅耶！所以我又繼續摸摸摸摸摸──
小塔莉身上似乎冒出了惡魔的耳朵和尾巴，明明只是身體變成五歲小孩，但此時卻玩心大起，或許可以說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咳嗯！總之，玩起奧蘭的臉。
一路從額頭摸到眼睛、再到鼻子。我捏捏他的鼻子、又捏捏他的臉頰，皮膚好好喔……像玩玩具般，愛不釋手！
塔莉只覺得奧蘭人真好，任她玩弄也不生氣！習慣性的又想用臉蹭蹭他的，但就在臉碰臉的前一刻，她才猛然驚覺這樣不對，趕緊裝作沒這回事，僵硬的挪開自己和他臉的距離。
偷偷瞄一眼，他感覺到我的視線，對我微微一笑……啊啊，也是，怎麼可能沒發現我原本要幹的蠢事呢……而且我剛才在幹嘛？玩人家的臉？
在內心深處因為變態事蹟又一樁而懊悔不已時，頭上被輕柔撫摸的感覺，讓我對上他的眼眸，漂亮又深邃的眸子溫柔的看著我，像安撫小孩一樣輕揉我的髮。
「沒事的，我不介意。」
小塔莉眨眨著那雙祖母綠的圓圓杏眼，「──我可以問一件事嗎？」。
奧蘭似乎有些意外她這麼問，但仍微笑以對，「當然可以。」
「那你可以老實回答我嗎？」
軟綿可愛的聲音相當認真，他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對於未知的問題，那抹笑意不禁稍微斂了些，輕聲回應：「好。」
「你……」小塔莉似乎正斟酌著用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眼簾，小臉逐漸染上緋紅，「是不是比起十八歲的少女……你更喜歡小蘿莉啊？」
「小蘿莉？」奧蘭不太明白她為何會有如此疑問。
「就是廣義來說，年紀小的小女孩之類的，叫做小蘿莉……」我越說頭越低，聲音越小。
「為什麼這麼問呢？」
「啊，因為那個……」我不安的拉扯著裙子，視線看著地上，「你……對所有人都這麼溫柔嗎？」
他斂起笑意，「妳……覺得我溫柔？」聲音有些沙啞。
「嗯！非常溫柔喔！」沒注意奧蘭思緒的轉變，她抬頭燦笑道。
望著眼前對他漾著的單純笑靨，酒紅色的眸，深邃沉鬱。因為她的問話，陷入回憶之中──
「謝謝你，總是這麼溫柔呵護我、為我著想……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的請求……」金髮碧眼的美麗少婦如此說著。
她蒼白虛弱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或許這是你的機會……遠離王宮，好好找尋自己的幸福吧！你幸福，我也會很高興的……如果你開心的笑著，我就安心了……」輕輕地，她最後一次喚著他的名字。
他伸手，撫上她的頰；她緩緩昂首，那雙碧綠眼眸，承載著無盡的思緒，泫然欲泣的直望著他……
奧蘭伸手輕撫上塔莉的臉。
見他眼裡滿是憂愁，我有些緊張地問，就怕是不是自己的問題讓他不愉快了。
「奧、奧蘭，怎麼了嗎？」
──奧蘭從過去的記憶裡回過神來。
眼前的亮澄大眼，正目不轉睛盯著他；緩緩放開撫上她容顏的手，眼簾微微低垂若有所思半晌，旋即勾勒一抹淡淡的笑意，雲淡風輕地道：「沒事，只是見到妳，想起了一個朋友。」
「原來是想起朋友了！」我鬆了口氣，拍拍胸口，「啊！是之前說的那個獸族的朋友？難道也是捲捲的頭毛、綠色的眼睛，然後和我一樣長得很可愛？」我臉不紅、氣不喘的誇獎自己，什麼翻白眼、嘔吐聲我都沒看見、聽不見，咧！
她的臉上滿是期盼，彷彿已經融入了五歲的身體般，塔莉此時像個孩子一樣，希望奧蘭能順著她，說出讚美的話語。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可是這樣不對。如果和我一樣，那就是小孩子啊！為什麼會有小孩子的朋友？啊啊！是親戚吧！對啦，是親……此時頭上溫柔的觸感，我從自己的腦內小劇場裡回神。
奧蘭摸摸她的髮，淡淡地說：「或許……她小的時候，也和妳一樣討人喜歡。」
──她？小時候？我聽到了關鍵詞後有些落寞、垂頭喪氣。
原來是想到別的女人……也是啦，看見我想到的朋友，除了是女人不然還能是誰？難不成是他的小孩嗎？哈哈哈哈哈……哈?!
「啊！難道是你小孩嗎！跟我一樣……對了，你說你那裡有適合我的衣服……是你小孩的對吧？嗚嗚嗚嗚……人家不要被你當成小孩看待啦……嗚嗚嗚嗚嗚……」
已經滿十八歲的傢伙，明明只是身體變小而已，卻比真正的五歲小孩哭起來還要無理取鬧。
聽她這麼說，奧蘭的唇畔笑意逐漸昂揚，而後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嗚！太過份了！人家哭這麼悽慘，奧蘭竟然在笑……雖然他笑起來很好看……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很認真的有這個疑問，沒在搞笑耶……而且萬一是真的，那我怎麼辦？當他第二個女兒？我才不要！
就這麼剛好戳中了奧蘭的笑點，好不容易，他止住笑意，理理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她的頭，「真是抱歉，我沒有取笑的意思，只是沒想到我也到這個年紀了，如果真有像妳這麼可愛的女兒，似乎也不錯。」
小塔莉聽到「可愛」兩個字後停止抽抽噎噎，吸吸鼻子，帶著濃濃鼻音的可愛小蘿莉聲音，抓著他猛問：「所以你沒有女兒齁？」
「沒有。」他唇邊的笑意不減，似乎覺得她的反應相當有趣。
「真的？」
「真的。」
她把眼淚鼻涕擦乾淨，又開心得手舞足蹈，蹦蹦跳跳的最後，興奮的撲進他懷裡。
「──你這個不良公爵──放開我女兒──！！」
忽然聽到咬牙切齒、熟悉到不行的聲音，我全身一僵，沒有因此放開，反而緊緊抱著奧蘭不放。
原以為這次又會落入像小花拆散我們一樣悲慘的命運，沒想到在老爸衝過來之前，我被奧蘭抱起坐在他的手臂上；他笑笑的看著我，修長的指尖在唇上比了比，示意我不要說話，我點點頭，將嘴巴上的拉鍊拉好。
一名金色短髮、碧綠色眼眸，年約三十多歲的俊秀男人，怒氣沖沖的朝他們快步走來；男人後頭跟著一名東方女人，漆黑的眼眸、小巧秀麗的容顏，頭髮盤著公主髻，身著東方傳統漢服，寬袖長裙；神態沉靜，氣質不凡，儼然是大戶人家出身。
兩人神情與面容，與塔莉和妃倒是有些許相似之處；但論性格，男人則是一看便知是塔莉的父親了。
「你……！」里歐‧帕爾瑪指著奧蘭開口，卻被奧蘭禮貌性的打斷。
「您好，許久不見，帕爾瑪先生。」
「我……！」里歐本想叫奧蘭不要那麼多廢話，又被他再次打斷。
「塔莉需要換件衣服，若您不介意，可以一起過來。」語畢，奧蘭抱著塔莉轉身往前走。
里歐呆愣在原地，「……塔莉？」重複著奧蘭說過的話。傻了兩秒之後他驚覺不對，又恢復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手刀衝到奧蘭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我家小朵兒閨名是讓你隨便叫的嗎？而且你和我家小朵兒很熟嗎？明明只見過幾次面，我算算，昨天加今天，頂多兩次吧？」他比了個二的手勢。看看自己的指頭，他忽然臉色大便……大變！
「你你你你你！才認識兩天你就摸我家小朵兒的屁股！腰！是不是還偷摸手、摸了她可愛的小臉蛋！啊你這傢伙──我今天不管你是不是奧弗尼亞公爵，竟然敢碰我家小朵兒，先踩過我的屍體再說──盼盼妳不要拉我，這臭小子──」
「別光顧著罵人。你看看塔莉，身上的衣服髒成什麼樣子了，還有別忘了，她現在並不適合那件衣服，先讓她將衣服換下來再說。」花盼極力制止丈夫再搗亂，除了讓他不再前行外，拉著里歐的纖細手臂，竟還能將他拖到一旁去。
我抱著奧蘭的頸子，忍不住偷笑。
奧蘭向花盼點頭示意，花盼一手摀著里歐叨叨不停的嘴，回以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