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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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1-25
罪與德

第三章

「阿哲,你先走啦。」
在尖叫聲和槍聲四起的豪宅裡,
兩個年紀約15歲的男孩在走廊上拉扯著。

其中棕髮男孩不斷的叫金髮男孩離開。

「別說傻話了,要走一起走,要死也一起死。」
金髮男孩緊緊抓著棕髮男孩的手。

「你別鬧了,不管我們兩在怎麼好,我還是你的隨從。」
「你必須要活下去,如果我們兩個一起死了,我到下輩子還是會成奴隸的。」
棕髮男孩不斷的掙脫金髮男孩的手。

「我不要,我不要你留下來。」
金髮男孩突然潰堤的對棕髮男孩喊著。

「我說你別再任性了!我至少會點武術,我可以拖延時間讓你去隔壁求救。」
棕髮男孩說話音量突然變大的對金髮男孩吼著。

「找到那兩個小鬼啦!」
這時走廊盡頭出現了一位全身沾滿鮮血的男子。

「你快走!」
棕髮男孩推走了金髮男孩要他快離開。

「你等我,我馬上請鄰居過來幫忙!」
金髮男孩說完話後轉身離開。

就在金髮男將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了無數的槍聲與男孩的慘叫聲。

「阿樂,阿樂!!!」
金髮男孩崩潰的像屋內吼著。

「不是說好要死也一起死的嗎?」
寧靜的黑暗中,彷彿有人在耳邊說道,瞬間將人拉回現實中。

「什麼..?是做夢嗎?!」
皓哲從自己的床上驚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狂冒冷汗。

「都已經過這麼久了,怎麼還夢到。」
皓哲從口袋拿出一條純金的項鍊念念有詞。

「七年了阿。」
皓哲對著窗外那圓的可怕的月亮說著。


「生日快樂,皓哲。」
一位身穿桃紅色禮服的中年女子拿著蛋糕轉向皓哲。

「皓哲,恭喜你15歲囉。」
皓哲身旁,穿著吊帶褲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親切對皓哲說道。

「謝謝爸,謝謝媽。」
皓哲露出靦腆的微笑。

「可以讓阿樂過來跟我一起吃嗎?!」
皓哲看著躲在角落的棕髮男孩。

「我明白了,阿樂過來一起吃吧。」
中年女子揮了手,示意要棕髮男孩過來。

中年女子將蛋糕切開,將所有的配料給自己和男子以及皓哲。
而給棕髮男孩的蛋糕上只有蛋糕本身以及奶油。

「吃完蛋糕趕緊去睡覺了,明天還要上課呢。」
中年女子摸著皓哲的頭說道。

「蛤~還這麼早,我都15歲了可以再晚一點睡吧?!」
皓哲用那沾到奶油的雙唇說道。

「15歲還是一樣要早睡,否則明天怎麼爬的起來去上學呢。」
中年男子停下了正在食用蛋糕的雙手。

吃完蛋糕後,皓哲在洗手間刷牙。
利用鏡子看著在身後拿著毛巾的棕髮男孩。

「對不起欸阿樂,我媽總是偏心。」
皓哲吐掉嘴裡的泡沫,看著鏡子裡的棕髮男孩。

「完全不用在意,夫人肯讓我吃蛋糕就已經很滿足了。」
棕髮男孩看著鏡子裡的皓哲,冒著冷汗的回道。

「老爺和夫人肯收留我這無依無靠的小鬼,我就已經感到很幸福了。」
棕髮男孩邊把毛巾遞給皓哲邊小聲的說著。

「走吧,我們去玩我上週新買的電動!」
皓哲把毛巾吊回架子上,轉過頭來抓著名為阿樂的男孩。

「什麼?!可是夫人說要帶你回房就寢..。」
阿樂睜大眼睛看著皓哲。

「管他的,我帶你去我的秘密基地。」
皓哲露出神秘的微笑,抓著阿樂離開了洗手間。

皓哲與阿樂躲過了不少的女僕與隨從,終於來到了皓哲口中的秘密基地。

「這裡不是老爺的酒窖嗎?!」
阿樂邊把酒窖門關了起來邊向在酒窖裡不斷找東西的皓哲說。

「嘿嘿平常這裡除了有重要客人來爸爸會來之外,都不會有人的。」
皓哲從幾壺酒的中間拿出了一台電動。

「沒關係嗎?!到時候夫人去房裡查看。」
覺得很不安的阿樂看著已經坐好準備開玩的皓哲。

「我媽他們才不會去我房裡看呢。」
皓哲揮了手示意要阿樂坐在他身邊。

「跟你說,我昨天抓到了稀有的神奇寶貝呢。」
皓哲得意的看著坐在身旁的阿樂。

「真是,如果被發現我們又要挨罵了,我看看是哪隻。」
阿樂先是嘆氣,然後將目光放到了皓哲手上的電動。

打破了少爺與隨從的框架,皓哲與阿樂從小就像親兄弟一樣相處。

「嗯…?我睡著了嗎?」
阿樂睡眼惺忪的看著酒窖內陳列的酒,以及披在身上那皓哲的外套。

「噓,我聽到外面有聲音。」
不知道睡了多久的阿樂看著趴在門口比著安靜手勢的皓哲。

「被發現了嗎!?」
阿樂悄悄的靠近門口。

不過,一靠近門口的阿樂聽到的不是夫人或老爺尋找少爺的聲音。
而是,女僕與男僕尖叫的哀號聲。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阿樂驚恐的看著身旁的皓哲。

「爸爸收藏名酒的習慣大家幾乎都知道,遲早會找來這裡。」
皓哲看著身旁的阿樂,嚴肅的說道。

「沒事的吧,應該已經有人報警了吧!」
阿樂抓著皓哲的手。

「我們住的地方可是山上,就算立即通報,警察過來也需要時間。」
皓哲咬著牙,難掩緊張的情緒。

「夫人跟老爺不知道是否安然無恙…。」
阿樂看著木門透進來的微光說道。

「總之我們先離開這裡,想辦法去跟鄰居求救。」
皓哲用那已經出滿手汗的手抓著阿樂。

一出酒窖的門,就看見平時與皓哲很要好的女僕倒在血泊裡。

「姊姊肯定知道我躲在這裡,想要來這裡帶我逃出去的…。」
被此景嚇到的皓哲,睜大雙眼用顫抖的聲音說著。

「阿哲我們快走吧!」
阿樂驚恐的拉著皓哲的手。

皓哲先吞了口口水,冷靜一下剛剛那恐懼的情緒。
繼續緊抓著阿樂的手往屋子的另一頭跑。

「阿,爸媽的房門開著。」
皓哲與阿樂跑向燈光。

「所以我說,你們這踩著別人屍體的骯髒夫妻。」
聽到房內傳出陌生人聲音的兩人停下了腳步,並靠在房外的牆上。

「難道你們是安佐企業底下的人嗎?」
皓哲的父親被一群中年男子抓住,動彈不得。

「阿沒錯,就是你們夫妻倆害死了安佐夫妻,害我們全部人都失業了。」
「為了你們這糜爛不堪的生活,賠上了我們所有人的人生。」
疑似這群中年男子的老大大聲地嚷嚷著,大聲地嚷嚷著。

「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拜託你們放過我們吧。」
皓哲的父親向中年男子求饒著。

「錢?你們有錢人總以為用錢可以解決任何問題是吧?!」
中年男子拿出了放在口袋裡的手槍。

「我當初在安佐企業籌的錢就是為了我即將分娩的老婆。」
「結果你們殺害了安佐夫妻,我沒了工作沒了錢替我那難產的老婆動手術。」
情緒越來越激動的中年男子將槍指向一樣被架住的皓哲母親。

「我老婆和我即將到來的孩子都死了!」
「我要讓你知道,失去老婆和孩子是什麼滋味。」
中年男子情緒激動的掉下眼淚,看著已經嚇到哭了出來的皓哲母親。

「不要阿,快住手阿!」
隨著皓哲父親的嘶吼,子彈也往皓哲的母親射去。

「蹦」的一聲,空氣像是突然凝固。
皓哲父親看著緩緩倒地的皓哲母親。
而皓哲與阿樂也在房外聽到了一切。

「我記得你有個孩子吧,他在哪裡?!」
中年男子將死去的皓哲母親踢到一邊後走向痛哭流涕的皓哲父親。

「你休想動我家孩子。」
皓哲父親眼神堅定的看著中年男子。

「阿,小鬼別跑!」
這時外頭傳出中年男子同夥的聲音。

就在房內眾人向外看的時候,淚流滿面的皓哲跟阿樂從房門跑了過去。

「皓哲…。」
皓哲的父親心裡祈禱著皓哲能順利逃離今天的這場浩劫。

「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呢!快追!」
中年男子對著房內其餘同夥喊道。

「爸、媽,對不起。」
跑在阿樂前方的皓哲因為自己逃跑而不斷的向父母親道歉。

「阿哲,我們快被追上了!」
阿樂看著身後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

「有事沒事房子蓋這麼大幹嘛啦!快跑啊!」
皓哲先是大吼,然後抓著阿樂加快速。

「少爺這裡。」
兩人經過一間房間時,被房間內伸出來的手攔了下來。

「嚇死我了,原來是你們。」
皓哲跟阿樂進了這間房間,看到了房內躲了一位女僕和男僕。

「噓,他們要經過了。」
男僕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並與女僕摀住皓哲與阿樂的嘴巴。

等到房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的時候,男僕和女僕才鬆開了手。

「聽好了少爺,等等我會和姊姊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男僕蹲了下來看著拚命搖頭的皓哲。

「你們趁著我們引開他們的注意,趕快去跟隔壁鄰居求救。」
女僕也彎了下來對兩人說道。

「要保護好少爺,阿樂。」
男僕也轉向阿樂,叮嚀著。

男僕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女僕後就將房門推開。

「要保重,少爺。」
男僕話說完就馬上往房外跑去。

「一定要保護好少爺,阿樂。」
女僕也跟著男僕的腳步跑去。

隨著聽到外頭有槍聲後,阿樂抓著皓哲的手往玄關方向的走廊跑去。

「看樣子那些人都被哥哥和姊姊引開了。」
阿樂抓著皓哲跑在沒有任何人的走廊上。

「為什麼?」
皓哲突然停了下來。

「咦?」
阿樂也停了下來看著皓哲。

「為什麼大家都要拚了命的保護我。」
皓哲突然難過的哭了出來。

「沒有為什麼,因為你是我們的少爺阿。」
阿樂急忙地解釋,並拉著皓哲的手打算趕快逃離。

這時,阿樂看到皓哲的後面房間門開了起來。

「阿哲你快走。」
阿樂把皓哲拉到他的身後。

「什麼?!」
被拉去後方的皓哲表示疑問。

而從那房間走出來的正是那中年男子的同夥。

「阿哲你先走,你快走!」
阿樂緊張的一直推著皓哲。

「別說傻話了,要走一起走,要死也一起死。」
皓哲拉著阿樂的手,不打算自己離開。

「你別鬧了,不管我們兩在怎麼好,我還是你的隨從。」
「你必須要活下去,如果我們兩個一起死了,我到下輩子還是會成奴隸的。」
阿樂不斷的掙脫皓哲的手。

「我不要,我不要你留下來。」
情緒本來已經接近崩潰的皓哲更是潰堤了起來。

「我說你別再任性了!我至少會點武術,我可以拖延時間讓你去隔壁求救。」
阿樂轉過身向皓哲大吼著。

「找到那兩個小鬼啦!」
眼前的大叔身上沾滿了鮮血向另個方向吼了一聲。

「你快走阿!」
阿樂將自己的純金項鍊給了皓哲,並大力的推開皓哲。

「你等我,我馬上去找鄰居過來幫忙。」
被推開的皓哲,擦乾了眼淚往玄關方向跑去。

「帶我長大的女僕姊姊曾經我說過一定保護好自己的主人。」
阿樂強忍了淚水,握緊了拳頭。

「否則下輩子還是會繼續當別人的奴隸。」
阿樂說完就衝往即將殺過來的人群。

就在皓哲即將到門口的時候,槍聲與阿樂的哀號聲傳到了皓哲耳裡。

「阿樂…,阿樂!!!」
皓哲對著屋內大吼著。

「貪婪之罪」

跑到屋外的皓哲,一手抓著阿樂給的項鍊一邊哭著求救。

「快來幫忙,快來幫幫我們!」
皓哲跑到了隔了兩塊田的鄰居家求救。

「幹什麼,這麼吵。」
開門的是一位穿著睡衣的中年大叔。

「拜託你幫幫我,我們家來了一群人,殺了我媽媽。」
皓哲哭著向這位大叔求救。

不過大叔沒有立刻拿起電話或其他動作,而是先上下打量著皓哲。

「你,不是隔壁陳式夫妻的孩子吧?」
大叔看著這個赤腳只穿著吊嘎的皓哲問道。

「什麼?」
面對大叔突如其來的言論,皓哲頓時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

「你手上那條金項鍊還有隻穿著吊嘎沒有鞋子不就是隨從的證明嗎?」
大叔突然嚴肅了起來,講話也越來越大聲。

「不是,這是..。」
皓哲急忙地想解釋卻又被大叔打斷。

「放肆,區區隨從竟然在大半夜的來吵我們。」
「在這個山上,為了方便認知到底是奴是人全依照那項鍊。」
大叔將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皓哲推了開來。

「難道…,你貪圖隔壁那陳家的財產…。」
「派了人,殺人滅口嗎!!!」
大叔的嗓音,把家中其他家人吸引了過來。

「什麼?!我怎..。」
皓哲跌坐在泥地上。

「沒想到這年頭,還有鹹魚想翻身想到瘋了阿。」
大叔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來人阿。」
大叔喊了一聲,一群穿著黑西裝的男子靠了過來。

「把這個小鬼丟去海邊。」
大叔對著其中一名男子說道。

「什麼?!等等,我爸和我朋友還在裡面阿!」
皓哲被兩個男子抓了起來。

「你放心,我會幫你把後續都處理好的。」
大叔話說完就走回了屋內。

「等等阿大叔,你別走啊大叔!!」
被男子抓離屋外的皓哲不斷的像屋內的大叔吼著。

被抓進車內的皓哲不斷用那已經哭腫的雙眼看著自己的家。

「阿樂..,爸..。」

就這樣,皓哲被當成了自家的隨從。
更慘的是,還被當成了是貪圖自己家財產而殺害自己父母親的兇手。
最後還被隔壁鄰居的大叔送去海邊的人頭販賣地。
所幸,在人頭販賣地被地方老大看好留在了台灣。

七年後被地方老大認為乾兒子的皓哲,也成為了地方幫派的首領。
本以為可以過著混吃等死的生活,卻被降罪成了貪婪之罪。


「貪婪之罪阿,還真是名符其實阿。」
皓哲看著七年前每天看的夜景說道。

「當年被我丟去人口販賣地的小鬼,居然成了七宗罪阿。」
康叔坐在教會裡喝著酒邊笑邊大聲地說道。

「這次我就親手把你送去黃泉,當作是你給我全部財產的謝禮好了。」
康叔露出滿嘴的金牙,握緊了拳頭。

「康叔,人都準備好了。」
謝武開了教會的門。

「走吧,天罰的時間到了。」
康叔起身走向大門口。

沒錯,康叔正是當年皓哲衝出來急著求救的那位鄰居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