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問妳啊……（04）
本章節 3530 字
更新於: 2019-01-22
「幾乎可以肯定那傢伙就是跟蹤狂，只是我們不知道他是誰。」周敬偉有些急躁的回答。
這回答讓崇軒愣半秒鐘。「這是什麼意思？」
「喔～這樣啊。」相較之下，靜雯倒是完全明白似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露出滿意的微笑。「的確，那答案就必須多加討論了。」
「啊？」崇軒茫然的看了看三個人，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笨蛋一樣被排擠出去。「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先暫停你的下半身運作用大腦思考看看吧，」靜雯連瞄他一眼都沒有，只是略帶瞧不起的說：「你認為為什麼前兩個人會被認為是跟蹤狂？」
「為什麼？」崇軒想了片刻，「呃……妳是說周敬偉有沒有發現跟蹤狂嗎？」
「得十分。那麼，反過來想，之所以認為其他人不是跟蹤狂，又是為什麼？」
「之所以認為其他人不是跟蹤狂？那是因為……」崇軒瞬間瞪大眼睛，「喔！因為跟蹤狂出現了！」
「就是這樣，」周敬偉用力點頭。「其他次都有出現奇怪的人尾隨，所以那個人是跟蹤狂這件事是絕對確定的，但我們就是不知道他的身份。」
「所以說，你們是因為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前兩個嫌疑人之一，所以姑且把他歸為第三個是嗎？。」崇軒說。
「是這樣沒錯。」周敬偉撇撇嘴：「而且，我們上個禮拜還差點抓到他咧。」
「差點抓到！真的假的？」崇軒忍不住發出驚呼。「那為甚麼沒有抓到？」
周敬偉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我有甚麼辦法，那時候太突然了根本反應不過來啊。」
「太突然？太突然是什麼意思。」崇軒說。
周敬偉沒有回答，而是看了林珮郁一眼，林珮郁雖然表情有點勉強但還是點頭同意，他這才終於開口：「上個禮拜六的時候，小郁有事出門一趟，我因為擔心跟蹤狂就陪著他去，回來的時候差不多是晚上七點多，我們一路走到靠近小郁家附近時，小郁臨時想起要去便利商店買東西，所以我們就轉身折返回去，而後方幾公尺外有一個人影，一看到我們回頭就跑了。」
「直接跑了？」
「嗯，察覺不對勁的我一下子就追了上去，可是他跑進了小巷裡，我雖然也有追上去但一下子就被甩掉了，而且我擔心小郁的安全就沒有追上去。」周敬偉雙手交叉在胸前、面露嫌惡的表情。「然後，跟羅品維的情況一樣，從那天一直到現在，那個跟蹤狂也幾乎沒有再出現過。」
「又想要躲起來避風頭的意思？」
「只有這種可能。」林珮郁同意。
崇軒想了想，皺起眉頭。「奇怪？他出現了幾十次你們都沒有看到他，偏偏就那一次看到不是很奇怪嗎？」
「你是在懷疑我們嗎？」周敬偉突然瞪了崇軒一眼，而林珮郁連忙用手勢安撫他，對崇軒說：「這個，我想大概是因為那次有點太突然、出乎對方意料的關係吧，因為我那時候……是真的臨時想到家裡的牛奶沒了才要去便利商店買。」
「這樣啊。」崇軒盯著林珮郁點點頭，盡量不想去理會動不動就發火的周敬偉。「那……那個人的打扮是甚麼樣子啊？」
「這個……」
「戴著黑色的鴨舌帽、藍色的拋棄式口罩和墨鏡、甚至還在那種炎熱的天氣下穿著灰色大衣。」周敬偉搶著說，並且不怎麼在意的哼了一聲。「記住了也沒用，他每次都用高超的易容術扮成完全不一樣的人，別說抓到了，我們甚至沒辦法第一時間知道那人就是跟蹤狂，有時他還會半途換衣服或離開一段時間後又出現，到現在連小郁都很難察覺到他到底有沒有出現，那又更難確認了。」
「是真的。」林珮郁用力點頭。「一開始是沒有那麼誇張，但在李勝恆那次之後就跟蹤狂就愈來愈會隱藏自己，到現在除了家裡之外我都不敢一個人待著。」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得抖了一下，讓周敬偉心疼得摟住她的肩膀。
「這樣啊……」崇軒終於沒有再追問下去，嘆了一口氣移開視線。「妳怎麼看？徵信社社長。」
「完全沒用。」
「「「欸！？」」」出乎意料的答案，讓三人都有些驚訝的微微站起。
靜雯伸了個懶腰，慵懶的瞄了他們一眼。「如果要找出跟蹤狂的話，你們的調查完全沒用，嫌疑人的範圍沒有任何變化。白白浪費了那麼寶貴的時間，真是委屈你們了。」
「妳說什麼！」周敬偉怒吼一聲、猛然站起來、用力打在桌面，使一些飲料潑灑出來，引來了咖啡店裡其他人的注目。
「我剛剛講得很清楚了，沒有錄音下來是你的損失。」靜雯毫不理會周敬偉的憤怒，一口理所當然的語氣。
「妳這傢伙～」周敬偉幾乎要揮拳過去，好在林珮郁連忙按住他的手。
「等一等、等一等，敬偉。靜雯她會這麼說一定有她的原因，你就先聽一下她的意見啊！」
在林珮郁苦口婆心的勸說後，周敬偉才心有不甘的用力坐下，而跟其他顧客及服務生道歉完的崇軒也連忙回到位子上。
「快給我說清楚講明白！」
「別這麼大聲，不然這個宅男又得去跟其他人道歉一回，那他回來之後我又得再跟他說明一次，煩死了。」靜雯沒有理會桌上翻倒的紅茶，依舊是那微笑，像是成熟的大人對待鬧脾氣的小孩一般。「首先呢~你們一開始調查的方向就錯了。」
「錯了？為什麼？」林珮郁好奇的眨眨眼。
靜雯嘆氣。「你們是新聞和小說看多了～『跟蹤』這種行為，可不是只有愛慕成癡的人會作的事，想向對方報仇、抓把柄、討債等事情都有可能成為跟蹤的原因，也有像是準備搶劫或是狗仔隊之類的例子，甚至還有發現失散或失蹤已久的家人等原因而跟蹤的咧！」
「要知道，跟蹤這種事有的是各種千奇百怪的原因，而且就算是不認識的人之間也是經常發生，而你們打從一開始就一廂情願的把原因認定為是林珮郁的皮肉而招來認識的跟蹤狂，所以就以那方向調查，甚至作出像是假裝分手之類的事，但事情真的是如此嗎？」
崇軒皺了皺眉。「可是，就林珮郁而言，那個調查方向是最有可能的不是嗎？」
靜雯一笑。「你這不就自打嘴巴了！如你所說，那的確是最有可能的，但不代表其他方向是完全不可能，你真敢百分之百確認是想要霸佔她的人作的？依我看，林珮郁就是因為有其他秘密而被跟蹤。」
「秘密？」崇軒一頭霧水得看向班花。
但林珮郁也茫然的搖頭。「我不知道有什麼秘密會讓我被跟蹤啊，應該沒有才對。」
「妳不知道不代表妳沒有，要知道，每個人都有很多自己知道或不知道的秘密，搞不好——不，一定是因為妳有哪個不知道的事情才引來了那個或許現在就在偷聽我們講話的跟蹤狂。」
「什麼！？」周敬偉驚呼一聲站起，激動得環顧四周又跑出去看了看，最後才緩緩走回來，也不管盯著自己的驚奇目光，表情顯得放鬆許多。「沒發現，他應該不在。」
靜雯比出了一個「看吧！」的手勢，表情就好像在看笨蛋一樣。「這就是答案囉！」
三個人都很困惑的看著她。
「妳又在說啥？」周敬偉問。
靜雯拿起服務生清理完桌面後點的第三杯紅茶。「你們都沒發現嗎？為什麼那個跟蹤狂一直被你們發現？」
「為什麼？因為我們用雙重跟蹤的方法找到他啊。」林珮郁一臉「不是這樣嗎？」的表情。
「妳以為每個人都那麼遲鈍啊？自己跟蹤的對象有奇怪的行為還沒警覺，那種跟蹤狂只要讓他跟蹤自己一路跟到警局就好了何必那麼麻煩。」靜雯閉著眼睛，似乎有些受不了他們的無知。「閃電分手又約一大堆人出去約會，哪個人不會察覺你們的異常？妳說你們在用什麼雙重跟蹤，妳真以為他沒有發現？對方易容術那麼厲害、情報能力又好到可以兩天內掌握妳的新路線、再加上妳男朋友剛剛說的跟蹤技術，我看他早就已經發現你們也在調查自己了。」
「欸！？」崇軒驚呼：「明知道自己被跟蹤卻還是一直出現，難道他是反過來……」
靜雯揚了揚眉，「哎唷！不錯嘛～正確！對方不僅知道你們的打算，甚至連你們的調查方向都推理出來，因為你們的調查方向一開始就錯了，他打算反過來利用你們的錯誤，持續在約會或其他時間進行跟蹤，讓你們始終以為對方是林珮郁熟識的癡漢，自然就不會懷疑到其他人身上。」
「啊？」周敬偉瞪大眼睛。「那傢伙那麼瞧不起人？他就不擔心我們趁機……」
「他當然不擔心啦！」靜雯兩手一攤，「從一開始的跟蹤成果，對方就已經明白你們的能力到底有多爛，因此他也作出了幾個對策，第一個就是我剛剛講得持續跟蹤誤導你們、第二個就是以高超的易容術和跟蹤技巧增加你們調查的難度、第三個最妙，他用的是心理戰。」
「心理戰？」
「為了幫助女友調查而假裝分手什麼的，任誰都能看出來你這傢伙將來會是個妻管嚴，所以他明白只要控制住林珮郁的行動，你也就像斷線傀儡一樣什麼事也辦不了，而林珮郁又是大家印象中的品學兼優好學生，在試圖向警察或忙於工作的家長求助失敗後，一定不會希望再搞一次烏龍使他們煩惱，因此積極的蒐集充足的證據，而證據卻因為他的前兩個對策而極度缺乏，你們也就作不了什麼了。從頭到尾，你們那些調查結果或困境，完全都是他把你們玩弄在股掌間。」
「怎麼會……」林珮郁呆愣住了，顫抖的嘴唇擠出了不敢相信的音節：「這、這麼說……我們到目前為止調查的成果……」
靜雯點點頭，悠哉的把茶杯湊到嘴邊，不忘加上最後一句：
「都是屁。」
這回答讓崇軒愣半秒鐘。「這是什麼意思？」
「喔～這樣啊。」相較之下，靜雯倒是完全明白似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露出滿意的微笑。「的確，那答案就必須多加討論了。」
「啊？」崇軒茫然的看了看三個人，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笨蛋一樣被排擠出去。「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先暫停你的下半身運作用大腦思考看看吧，」靜雯連瞄他一眼都沒有，只是略帶瞧不起的說：「你認為為什麼前兩個人會被認為是跟蹤狂？」
「為什麼？」崇軒想了片刻，「呃……妳是說周敬偉有沒有發現跟蹤狂嗎？」
「得十分。那麼，反過來想，之所以認為其他人不是跟蹤狂，又是為什麼？」
「之所以認為其他人不是跟蹤狂？那是因為……」崇軒瞬間瞪大眼睛，「喔！因為跟蹤狂出現了！」
「就是這樣，」周敬偉用力點頭。「其他次都有出現奇怪的人尾隨，所以那個人是跟蹤狂這件事是絕對確定的，但我們就是不知道他的身份。」
「所以說，你們是因為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前兩個嫌疑人之一，所以姑且把他歸為第三個是嗎？。」崇軒說。
「是這樣沒錯。」周敬偉撇撇嘴：「而且，我們上個禮拜還差點抓到他咧。」
「差點抓到！真的假的？」崇軒忍不住發出驚呼。「那為甚麼沒有抓到？」
周敬偉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我有甚麼辦法，那時候太突然了根本反應不過來啊。」
「太突然？太突然是什麼意思。」崇軒說。
周敬偉沒有回答，而是看了林珮郁一眼，林珮郁雖然表情有點勉強但還是點頭同意，他這才終於開口：「上個禮拜六的時候，小郁有事出門一趟，我因為擔心跟蹤狂就陪著他去，回來的時候差不多是晚上七點多，我們一路走到靠近小郁家附近時，小郁臨時想起要去便利商店買東西，所以我們就轉身折返回去，而後方幾公尺外有一個人影，一看到我們回頭就跑了。」
「直接跑了？」
「嗯，察覺不對勁的我一下子就追了上去，可是他跑進了小巷裡，我雖然也有追上去但一下子就被甩掉了，而且我擔心小郁的安全就沒有追上去。」周敬偉雙手交叉在胸前、面露嫌惡的表情。「然後，跟羅品維的情況一樣，從那天一直到現在，那個跟蹤狂也幾乎沒有再出現過。」
「又想要躲起來避風頭的意思？」
「只有這種可能。」林珮郁同意。
崇軒想了想，皺起眉頭。「奇怪？他出現了幾十次你們都沒有看到他，偏偏就那一次看到不是很奇怪嗎？」
「你是在懷疑我們嗎？」周敬偉突然瞪了崇軒一眼，而林珮郁連忙用手勢安撫他，對崇軒說：「這個，我想大概是因為那次有點太突然、出乎對方意料的關係吧，因為我那時候……是真的臨時想到家裡的牛奶沒了才要去便利商店買。」
「這樣啊。」崇軒盯著林珮郁點點頭，盡量不想去理會動不動就發火的周敬偉。「那……那個人的打扮是甚麼樣子啊？」
「這個……」
「戴著黑色的鴨舌帽、藍色的拋棄式口罩和墨鏡、甚至還在那種炎熱的天氣下穿著灰色大衣。」周敬偉搶著說，並且不怎麼在意的哼了一聲。「記住了也沒用，他每次都用高超的易容術扮成完全不一樣的人，別說抓到了，我們甚至沒辦法第一時間知道那人就是跟蹤狂，有時他還會半途換衣服或離開一段時間後又出現，到現在連小郁都很難察覺到他到底有沒有出現，那又更難確認了。」
「是真的。」林珮郁用力點頭。「一開始是沒有那麼誇張，但在李勝恆那次之後就跟蹤狂就愈來愈會隱藏自己，到現在除了家裡之外我都不敢一個人待著。」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得抖了一下，讓周敬偉心疼得摟住她的肩膀。
「這樣啊……」崇軒終於沒有再追問下去，嘆了一口氣移開視線。「妳怎麼看？徵信社社長。」
「完全沒用。」
「「「欸！？」」」出乎意料的答案，讓三人都有些驚訝的微微站起。
靜雯伸了個懶腰，慵懶的瞄了他們一眼。「如果要找出跟蹤狂的話，你們的調查完全沒用，嫌疑人的範圍沒有任何變化。白白浪費了那麼寶貴的時間，真是委屈你們了。」
「妳說什麼！」周敬偉怒吼一聲、猛然站起來、用力打在桌面，使一些飲料潑灑出來，引來了咖啡店裡其他人的注目。
「我剛剛講得很清楚了，沒有錄音下來是你的損失。」靜雯毫不理會周敬偉的憤怒，一口理所當然的語氣。
「妳這傢伙～」周敬偉幾乎要揮拳過去，好在林珮郁連忙按住他的手。
「等一等、等一等，敬偉。靜雯她會這麼說一定有她的原因，你就先聽一下她的意見啊！」
在林珮郁苦口婆心的勸說後，周敬偉才心有不甘的用力坐下，而跟其他顧客及服務生道歉完的崇軒也連忙回到位子上。
「快給我說清楚講明白！」
「別這麼大聲，不然這個宅男又得去跟其他人道歉一回，那他回來之後我又得再跟他說明一次，煩死了。」靜雯沒有理會桌上翻倒的紅茶，依舊是那微笑，像是成熟的大人對待鬧脾氣的小孩一般。「首先呢~你們一開始調查的方向就錯了。」
「錯了？為什麼？」林珮郁好奇的眨眨眼。
靜雯嘆氣。「你們是新聞和小說看多了～『跟蹤』這種行為，可不是只有愛慕成癡的人會作的事，想向對方報仇、抓把柄、討債等事情都有可能成為跟蹤的原因，也有像是準備搶劫或是狗仔隊之類的例子，甚至還有發現失散或失蹤已久的家人等原因而跟蹤的咧！」
「要知道，跟蹤這種事有的是各種千奇百怪的原因，而且就算是不認識的人之間也是經常發生，而你們打從一開始就一廂情願的把原因認定為是林珮郁的皮肉而招來認識的跟蹤狂，所以就以那方向調查，甚至作出像是假裝分手之類的事，但事情真的是如此嗎？」
崇軒皺了皺眉。「可是，就林珮郁而言，那個調查方向是最有可能的不是嗎？」
靜雯一笑。「你這不就自打嘴巴了！如你所說，那的確是最有可能的，但不代表其他方向是完全不可能，你真敢百分之百確認是想要霸佔她的人作的？依我看，林珮郁就是因為有其他秘密而被跟蹤。」
「秘密？」崇軒一頭霧水得看向班花。
但林珮郁也茫然的搖頭。「我不知道有什麼秘密會讓我被跟蹤啊，應該沒有才對。」
「妳不知道不代表妳沒有，要知道，每個人都有很多自己知道或不知道的秘密，搞不好——不，一定是因為妳有哪個不知道的事情才引來了那個或許現在就在偷聽我們講話的跟蹤狂。」
「什麼！？」周敬偉驚呼一聲站起，激動得環顧四周又跑出去看了看，最後才緩緩走回來，也不管盯著自己的驚奇目光，表情顯得放鬆許多。「沒發現，他應該不在。」
靜雯比出了一個「看吧！」的手勢，表情就好像在看笨蛋一樣。「這就是答案囉！」
三個人都很困惑的看著她。
「妳又在說啥？」周敬偉問。
靜雯拿起服務生清理完桌面後點的第三杯紅茶。「你們都沒發現嗎？為什麼那個跟蹤狂一直被你們發現？」
「為什麼？因為我們用雙重跟蹤的方法找到他啊。」林珮郁一臉「不是這樣嗎？」的表情。
「妳以為每個人都那麼遲鈍啊？自己跟蹤的對象有奇怪的行為還沒警覺，那種跟蹤狂只要讓他跟蹤自己一路跟到警局就好了何必那麼麻煩。」靜雯閉著眼睛，似乎有些受不了他們的無知。「閃電分手又約一大堆人出去約會，哪個人不會察覺你們的異常？妳說你們在用什麼雙重跟蹤，妳真以為他沒有發現？對方易容術那麼厲害、情報能力又好到可以兩天內掌握妳的新路線、再加上妳男朋友剛剛說的跟蹤技術，我看他早就已經發現你們也在調查自己了。」
「欸！？」崇軒驚呼：「明知道自己被跟蹤卻還是一直出現，難道他是反過來……」
靜雯揚了揚眉，「哎唷！不錯嘛～正確！對方不僅知道你們的打算，甚至連你們的調查方向都推理出來，因為你們的調查方向一開始就錯了，他打算反過來利用你們的錯誤，持續在約會或其他時間進行跟蹤，讓你們始終以為對方是林珮郁熟識的癡漢，自然就不會懷疑到其他人身上。」
「啊？」周敬偉瞪大眼睛。「那傢伙那麼瞧不起人？他就不擔心我們趁機……」
「他當然不擔心啦！」靜雯兩手一攤，「從一開始的跟蹤成果，對方就已經明白你們的能力到底有多爛，因此他也作出了幾個對策，第一個就是我剛剛講得持續跟蹤誤導你們、第二個就是以高超的易容術和跟蹤技巧增加你們調查的難度、第三個最妙，他用的是心理戰。」
「心理戰？」
「為了幫助女友調查而假裝分手什麼的，任誰都能看出來你這傢伙將來會是個妻管嚴，所以他明白只要控制住林珮郁的行動，你也就像斷線傀儡一樣什麼事也辦不了，而林珮郁又是大家印象中的品學兼優好學生，在試圖向警察或忙於工作的家長求助失敗後，一定不會希望再搞一次烏龍使他們煩惱，因此積極的蒐集充足的證據，而證據卻因為他的前兩個對策而極度缺乏，你們也就作不了什麼了。從頭到尾，你們那些調查結果或困境，完全都是他把你們玩弄在股掌間。」
「怎麼會……」林珮郁呆愣住了，顫抖的嘴唇擠出了不敢相信的音節：「這、這麼說……我們到目前為止調查的成果……」
靜雯點點頭，悠哉的把茶杯湊到嘴邊，不忘加上最後一句：
「都是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