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重回暴風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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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1-21
「……基利希,你把自己也當成『其他人』嗎?」艾斯克在一片無言中啼笑皆非地問。
「當然啦,這是設計給你們四個用的啊!正因為我只能看到價目表,所以才必須找你們來試用。」基利希全然不認為有哪兒不對,「另外,當我開始正式製作後,還可以賦予它更多變化,例如讓它乍看之下像食譜或宣傳單……」
「不,我們的意思是──你也是我們的夥伴,為什麼你要把自己排除在外?」諾肯苦笑著道出集體意見。
「就是說啊!如果我們有重要的事想通知你,那不就又要另外再找方法嗎?」敏旭進一步提到實際考量。
「咦……啊,說得也是──那、那我讓自己也成為使用者之一吧。」基利希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從臉頰的紅暈可看出他頗為欣喜。
「好可愛喔~~」梅麗思又花痴發作似地衝過去,摟住基利希不停磨蹭。
「那麼……我會多製造一些機密用紙,視覺偽裝的部分我再隨便找個人測試。」基利希將那張紙片收回本子,推了推略微歪斜的厚圓眼鏡又道:「不過這是治標不治本,你們必須採取更明確的行動,才能讓帝國比較信任你們吧。」
「是啊,若要向帝國表示忠誠,最佳辦法是主動接下政府丟出來的任務。」艾斯克提出的做法大家心裡有數,而帝國政府雖歡迎學生自由接案,但目前偏偏沒什麼重大任務可接,所以這議題也就只能暫且擱下了。
於是乎,在敏旭家的聚會落幕後,艾斯克自然繼續留在這間農舍度假,而基利希跟隨諾肯及梅麗思搭車離開。和基利希道別並約好下次見面的日期後,諾肯偕同梅麗思返抵自己家門,然而在諾肯掏鑰匙開門之前,梅麗思以手勢示意他暫停一下。
「你在對戰修行中打輸了,我還沒揭曉懲罰項目對吧?」梅麗思的粉唇貼近諾肯耳畔呢喃,使他的心跳無可遏抑地加速起來。難道……她真的要下達色色的命令?「我現在就說出我的要求,而你必須做到我滿意為止。」
如此這般,家門隨後在梅麗思的協助下打開,屋內的依琳和看護蘇珊出聲歡迎他們回來;只不過,瞧清諾肯與梅麗思現今的狀態後,依琳跟蘇珊都悄聲驚呼並泛出曖昧微笑──
正如梅麗思提出的詭異要求,諾肯正以公主抱的姿勢捧著梅麗思,他的神色混合極度羞恥與無奈,臉龐耳朵以至於脖子都通紅發燙;而銀髮少女當然開心得不得了,但可恨的是她還在故作嬌羞。
「親愛的~被妹妹這樣盯著我會害羞,我們快點到樓上去~~」梅麗思的語調肉麻無比,害諾肯雞皮疙瘩掉滿地,更過份的是她還雙臂環住諾肯頸項,並且把臉埋進對方的頸窩。
「……」諾肯此刻充分體會到,為何艾斯克跟敏旭老是想揍梅麗思,而妹妹依琳很有風度地撇過頭裝沒看見,不過這對諾肯而言反倒更加難堪──扣除梅麗思的撒嬌不談,諾肯本身也沒那個臉繼續待在一樓,於是他抱著少女快步踏向階梯,這時妹妹的謎樣發言隱約從背後傳來。
「原來哥哥已經是大人了……」依琳的口氣充滿欣慰,很顯然她誤會了很多事情。
諾肯倒也無意去澄清,反正就算他解釋了,妹妹跟看護也會選擇相信她們所看到的。踩上二樓地板的同時,諾肯深深覺得自己寧可去做一千下伏地挺身,但梅麗思鐵定是算準他的個性,才提出這項簡直欺人太甚的命令。
由於處罰遊戲的殺傷力太強,諾肯因此默默燃起鬥志發下豪願,下次的交戰練習他絕對不能輸──換個角度想,這八成也是梅麗思激勵他們的策略。
◎ ◎ ◎
在寒假接下來的日子裡,諾肯等人又去相同地點進行了三次特訓,其實諾肯不確定自己是否有進步,但梅麗思說他們三人已能撐久一點才落敗……沒錯,意志堅決並不代表一定會勝利,諾肯和兩位男性戰友仍舊沒贏過梅麗思,並且被迫完成各種恥辱要求。
眨眼間,不算長的寒假放完了,諾肯一行人也回到帝都學院正常上課。正如這段假期不足以讓諾肯戰勝梅麗思,某些狀況當然不可能在開學後改變,好比說這一天,諾肯穿過學校走廊的時候,碰巧迎面踱來的約瑟拋出了威嚇。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過什麼,總有一天我會抓到你把柄。」約瑟極為低沈地撂下這兩句,他與諾肯擦身而過時並未停下腳步,所以聽見這串話的人只有諾肯,走道上的其他學生也沒察覺異狀。
諾肯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他沒必要轉頭看約瑟也不需回應,反正對諾肯而言,返校上學就等於重回暴風圈──這裡畢竟是萊特帝國的首都,亦即諾肯欲推翻的權力核心,想知己知彼就得擔負風險,包括來自上級的壓力在內。
「諾肯啊,找你來其實也沒什麼事,我主要想和你聊聊前途和課業……」
開學後約兩週的某個午休時段,異能組高階A班的導師叫諾肯來辦公室,諾肯當然必須給自己的導師面子,不過他也直覺明瞭,這番懇談的本質與費亞努總長的訓話類似。
「老師,是不是我最近的成績不理想呢?」諾肯坐到辦公桌對面如是問道,總之先扮演上進的乖孩子再說。
「不,你的表現一向很優秀,大約再過半年,異能組的高階學分你就能修完吧!」班導是個面孔削瘦笑臉和藹的男子,看起來像飽讀詩書的好好先生。「修完以後呢?你有什麼打算?」
「非常抱歉,照規定我應該要從軍,但我有副修電子機械組的課,我想把那邊的課修到高階再畢業。」諾肯流暢道出早已規劃好的內容,一來是他若要搞恐怖活動,以學生身份作為掩護會比較方便,二來學習電子機械方面的基礎,對瞭解政府的反恐裝置也有幫助。
只不過,在電子機械課當中與基利希結盟,這就超出諾肯的預期了。
「這樣啊?多學點東西也不錯,所以你可能會覺得老師管太多……」班導輕咳一聲擺出靦腆狀,爾後用聽似誠懇的口吻笑著說:「雖然你現在有領獎學金等資助,但你老家有個行動不便的妹妹吧?她的看護費之類的想必很可觀,從軍的酬勞應該能讓你輕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