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席德
本章節 1765 字
更新於: 2019-01-17
「嗯──」雷蒙伸個懶腰，將坐著睡而僵硬的背骨伸展一下，他抬頭看了看，找不到窗戶看陽光來確認時間，愣了一愣，才想到自己是在地下。
「喏，喝一點，醒醒酒。」索菲亞似乎已經起床一段時間，挺有精神地放下一杯水，自己也坐下喝起一杯。
雷蒙啜了一口，有點梅子的味道。
「你竟然還有帶梅子？」
索菲亞白了他一眼：「有啦！重點不是那個，我剛剛也給了胡安一杯，向他問了，他不只伸手摸我，還回說：『娜娜──再摸下面一點──』。」
「嘖！」她末尾裝出極為輕柔的聲音，然後再正起臉啐了一口。
「哦……還沒酒醒吧。」雷蒙再將杯子就嘴，此時正好看見胡安摸著一邊的臉頰走來。
「醒了。挨了那一巴掌還沒醒，我可真怕還有第二下。」胡安撫摸腫起的臉頰：「說正事吧，你們怎麼在這裡？」
索菲亞瞄向雷蒙，他會了意，轉頭將朱利亞到羅瓦涅米，莉莉去了東方等簡略講了，再將銀刀團及潛入王城的事娓娓道來。
「對了，朱利亞是索菲亞和盧卡的祖母。」雷蒙剛說完，在一旁發呆的索菲亞突然回神：「喂！這倒不用講吧？」
胡安瞧瞧她：「講出來倒不錯，至少我有點幫助你們的理由。」
「哼！還是這麼死板。」
「好多了，跟你們分離時不是有哭嗎？」
「你一本正經的講這種話，更讓人覺得死板。」
「好啦──現在不是吵這個的時候吧？胡安，那你怎麼會在這？對盧卡和銀刀團是否被捕這件事有頭緒嗎？」
胡安仰頭喝乾杯子，站起身來：「用看的，你們能理解的更快。」
在胡安的指示下，兩人換上樣式相似的黑色緊窄衣服，跟著胡安在複雜的走道上前進。
「要去哪？」索菲亞低聲說。
「快到了。」胡安轉過許多彎後，推開眼前特別大的門。
眼前驟然寬廣，一片大面的橫牆，上頭大概在胸口高度有一整排的洞，牆前有許多人走動，都和兩人穿著一樣的黑色衣服。
「這是？」兩人一愣，看不出所以然。
「正好去吃午餐，邊吃邊說吧！」胡安走向牆前的餐桌，也有不少人正拿著餐盤在右方排隊領著食物，三人跟著領了麵包和肉湯，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低聲說，沒人會注意我們。」胡安低著頭喝湯，邊小聲嘟囔。
「這裡是怎麼一回事？」
「軍隊兵器煉製廠，這裡是最低階的，只讓鐵化力者源源不絕地送鐵進去，俗稱鐵人柱。」他向著牆上的洞聳聳肩：「後面會將鐵分流，分成刀、矛、頭盔和裝甲等等部門，每個部門都有幾個較高階的化力者，在高溫協助下，將生鐵煉成兵器的形狀。」
「怎麼會……有點殘忍？」雷蒙頓了頓說。
「是有一點。」胡安嚼嚼麵包：「說起我的話，某天被潛入後綁了起來，直接放到馬車裡頭，再見到陽光時就在王城內了。」
「他們綁你做什麼？」
「似乎是因為我的研究，他們叫我規劃鐵人柱的飲食和作息，以達到最高的產鐵效率。」
「這麼多兵器是要……」索菲亞一愣，朝她旁邊的一個鐵人柱打量：
「席德？」
原本兩眼無神，機械性的將食物塞進嘴裡的他，似乎聽到了索菲亞的聲音，頭猛得一抬，轉了轉，然後看向索菲亞：「你叫我？」
索菲亞湊了過去：「你真的是席德？來自阿格德？」她初時是聯想到酒吧的小席德的臉，隨即響起他曾自豪地提過，他有個哥哥在伊瓦爾。
他皺了皺眉：「是我沒錯。但……我認識妳嗎？」
「我旅行時曾路過阿格德，有去過席德酒吧，聽過你弟談起你。」
他眼裡突然有了精神，抓住索菲亞的兩肩，將臉湊近：「真的？你見過我弟？他有收到我的工酬嗎？」
「有，他還很自豪哥哥能賺到五枚金幣呢！」
「那……那就好。」席德放鬆地微笑，整個身子癱在椅子上。
「大席德，你……不覺得這裡環境差嗎？沒想過逃走？」索菲亞壓低聲音問。
席德看了她一眼，嘆口氣：「我也想過，但我來伊瓦爾就是要用化力來賺取錢，離開了就不能再回來了。至少……等我賺夠吧！」他起身，雙手握住索菲亞的手：「謝謝妳！至少我知道我賺的錢都有寄回家中。如果可以，幫我帶個消息。」他放開手，走向牆：「幫我說：『我一切都好，不用擔心。』。」
「喂！」索菲亞叫住他：「如果你逃出去了，可以去北方的溫根，那裡很需要化力者為他們修補工具，應該也能生活下去。」
席德回過頭聽完話，點點頭，舉手向索菲亞擺了擺，轉頭繼續走向牆，隱沒在人群之中。
胡安將最後一口麵包吞下，舔舔手指：「遇到認識的人倒是出乎意料。總之，這樣你們就知道我為何在這裡了。」他站起身：「再來，帶你們去監獄吧！」
「喏，喝一點，醒醒酒。」索菲亞似乎已經起床一段時間，挺有精神地放下一杯水，自己也坐下喝起一杯。
雷蒙啜了一口，有點梅子的味道。
「你竟然還有帶梅子？」
索菲亞白了他一眼：「有啦！重點不是那個，我剛剛也給了胡安一杯，向他問了，他不只伸手摸我，還回說：『娜娜──再摸下面一點──』。」
「嘖！」她末尾裝出極為輕柔的聲音，然後再正起臉啐了一口。
「哦……還沒酒醒吧。」雷蒙再將杯子就嘴，此時正好看見胡安摸著一邊的臉頰走來。
「醒了。挨了那一巴掌還沒醒，我可真怕還有第二下。」胡安撫摸腫起的臉頰：「說正事吧，你們怎麼在這裡？」
索菲亞瞄向雷蒙，他會了意，轉頭將朱利亞到羅瓦涅米，莉莉去了東方等簡略講了，再將銀刀團及潛入王城的事娓娓道來。
「對了，朱利亞是索菲亞和盧卡的祖母。」雷蒙剛說完，在一旁發呆的索菲亞突然回神：「喂！這倒不用講吧？」
胡安瞧瞧她：「講出來倒不錯，至少我有點幫助你們的理由。」
「哼！還是這麼死板。」
「好多了，跟你們分離時不是有哭嗎？」
「你一本正經的講這種話，更讓人覺得死板。」
「好啦──現在不是吵這個的時候吧？胡安，那你怎麼會在這？對盧卡和銀刀團是否被捕這件事有頭緒嗎？」
胡安仰頭喝乾杯子，站起身來：「用看的，你們能理解的更快。」
在胡安的指示下，兩人換上樣式相似的黑色緊窄衣服，跟著胡安在複雜的走道上前進。
「要去哪？」索菲亞低聲說。
「快到了。」胡安轉過許多彎後，推開眼前特別大的門。
眼前驟然寬廣，一片大面的橫牆，上頭大概在胸口高度有一整排的洞，牆前有許多人走動，都和兩人穿著一樣的黑色衣服。
「這是？」兩人一愣，看不出所以然。
「正好去吃午餐，邊吃邊說吧！」胡安走向牆前的餐桌，也有不少人正拿著餐盤在右方排隊領著食物，三人跟著領了麵包和肉湯，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低聲說，沒人會注意我們。」胡安低著頭喝湯，邊小聲嘟囔。
「這裡是怎麼一回事？」
「軍隊兵器煉製廠，這裡是最低階的，只讓鐵化力者源源不絕地送鐵進去，俗稱鐵人柱。」他向著牆上的洞聳聳肩：「後面會將鐵分流，分成刀、矛、頭盔和裝甲等等部門，每個部門都有幾個較高階的化力者，在高溫協助下，將生鐵煉成兵器的形狀。」
「怎麼會……有點殘忍？」雷蒙頓了頓說。
「是有一點。」胡安嚼嚼麵包：「說起我的話，某天被潛入後綁了起來，直接放到馬車裡頭，再見到陽光時就在王城內了。」
「他們綁你做什麼？」
「似乎是因為我的研究，他們叫我規劃鐵人柱的飲食和作息，以達到最高的產鐵效率。」
「這麼多兵器是要……」索菲亞一愣，朝她旁邊的一個鐵人柱打量：
「席德？」
原本兩眼無神，機械性的將食物塞進嘴裡的他，似乎聽到了索菲亞的聲音，頭猛得一抬，轉了轉，然後看向索菲亞：「你叫我？」
索菲亞湊了過去：「你真的是席德？來自阿格德？」她初時是聯想到酒吧的小席德的臉，隨即響起他曾自豪地提過，他有個哥哥在伊瓦爾。
他皺了皺眉：「是我沒錯。但……我認識妳嗎？」
「我旅行時曾路過阿格德，有去過席德酒吧，聽過你弟談起你。」
他眼裡突然有了精神，抓住索菲亞的兩肩，將臉湊近：「真的？你見過我弟？他有收到我的工酬嗎？」
「有，他還很自豪哥哥能賺到五枚金幣呢！」
「那……那就好。」席德放鬆地微笑，整個身子癱在椅子上。
「大席德，你……不覺得這裡環境差嗎？沒想過逃走？」索菲亞壓低聲音問。
席德看了她一眼，嘆口氣：「我也想過，但我來伊瓦爾就是要用化力來賺取錢，離開了就不能再回來了。至少……等我賺夠吧！」他起身，雙手握住索菲亞的手：「謝謝妳！至少我知道我賺的錢都有寄回家中。如果可以，幫我帶個消息。」他放開手，走向牆：「幫我說：『我一切都好，不用擔心。』。」
「喂！」索菲亞叫住他：「如果你逃出去了，可以去北方的溫根，那裡很需要化力者為他們修補工具，應該也能生活下去。」
席德回過頭聽完話，點點頭，舉手向索菲亞擺了擺，轉頭繼續走向牆，隱沒在人群之中。
胡安將最後一口麵包吞下，舔舔手指：「遇到認識的人倒是出乎意料。總之，這樣你們就知道我為何在這裡了。」他站起身：「再來，帶你們去監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