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13 你還好嗎？
本章節 2342 字
更新於: 2019-01-15
NO 13 你還好嗎？
「白煜修！手機！」袁弘釗在音樂大樓外就攔截到白煜修。將手機遞給他。
白煜修憤恨地盯住袁弘釗的眼睛，沒去管他拿著手機的手已經舉著很久了。
「你沒有什麼話要解釋的嗎？」
「我該要解釋什麼？」袁弘釗眉一挑，也不服輸。
「你！」白煜修轉身就走。
袁弘釗跟上。
走了好一會兒，白煜修又停住腳步，轉身。「你真的喜歡唐仲瑜？想跟他在一起？」白煜修還是無法釋懷。
袁弘釗目光幽深地看著他。不言語。
「怎麼？默認了？」白煜修其實賭氣的成分居多。
「白煜修，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問我這些問題？」袁弘釗神色凝重地問。
「我……我……就憑我是你的朋友。」白煜修有些心虛地回答。
「朋友？你這朋友未免管太多了吧！」袁弘釗朝其他方向扯動沒有笑意的嘴角，笑了笑。又轉回頭看向他。「白煜修，如果你不打算接受我，就沒資格吃這種醋。我一直被你這樣吊在半空中，也會累、也會想找慰藉。我不知道當備胎還得被要求忠心耿耿。」
白煜修被他話裡的意涵，堵得密密實實，連一句話也說不出。
「你為什麼會在那裡偷聽我和唐仲瑜？」袁弘釗懷疑地審視他。
白煜修垂下頭，不敢看袁弘釗的眼睛。「我忘了帶宿舍寢室的鑰匙，發訊息跟靖澤哥要，他回說他在吉他練習室，我就過來了。」
袁弘釗突然一陣不安，剛剛蘇靖澤就在那裡，也許聽見了所有的對話。袁弘釗沒忘記蘇靖澤是怎麼對唐仲瑜的。「手機給你！我得回去！」有點急躁地將手機塞入白煜修手中。
白煜修著急反手拉住袁弘釗，「你又要回去找唐仲瑜？」話語中有著責備與不悅。
袁弘釗嘆息一聲，說：「白煜修！我愛你，但是唐仲瑜是我的責任。」
又一次的告白。
白煜修只能愣愣地放開手，看著袁弘釗離去。
袁弘釗快步奔回吉他練習室，打開電燈，發現有人躺在地上。認出是唐仲瑜，驚惶地衝去唐仲瑜身旁。
唐仲瑜像個被惡意破壞的洋娃娃一樣，被遺棄在地上。若是沒有發現胸膛上有微弱的起伏，袁弘釗真要以為他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袁弘釗緊皺眉頭巡視唐仲瑜的傷處，白皙光裸的雙腿間有著斑斑血痕，臉頰上、嘴唇上也有著血漬，襯衫敞開的脖頸、胸膛上都是一朵一朵的淤傷。不必想也知道這是一場殘酷激烈的情事。
「仲瑜！仲瑜！」袁弘釗輕輕搖晃他，有些兒怕弄痛了他。
「嗯！」聽見有人的聲音，努力地睜開雙眼。虛弱地喊：「弘釗！」
「你還好嗎？可以起得來嗎？我幫你穿好衣服，帶你回去。」袁弘釗說著就去撿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弘釗，給我留點尊嚴吧！你走！當作沒看見。等我有力氣，自己會回去。」唐元瑜現在只想一個人面對這種時刻。
「呀！你這時候還管尊嚴啊！去你的尊嚴，都快沒命了！」袁弘釗忿忿地回。仗勢唐仲瑜沒力氣反抗，幫他穿上褲子、鞋子，正想幫他扣上襯衫扣子時，懊惱地發現扣子都不見了。只好徒勞地拉拉衣襟，目光瞥視到鎖骨下方，愣住，瞪視良久。
突然抬頭對上唐仲瑜的眸子，緩緩地、不可置信地喃道：「唐元瑜！？」
「你叫錯了，我是唐仲瑜。」唐元瑜目光沒有閃避，直白無畏地回答。其實他知道袁弘釗已經認出了他是誰，但他只能死咬著不承認。
唐元瑜的鎖骨下方有一顆痣，而唐仲瑜沒有。這件事除了他和唐仲瑜，只有袁弘釗與蘇靖澤知道。袁弘釗發現這顆痣時，去比對了唐仲瑜，證實沒有的時候，還洋洋得意說：我找到可以分辨你們雙胞胎的方法了。後來游泳課時，偶然發現蘇靖澤在相同位置上居然也有一顆痣，袁弘釗饒富興味說：原來唐元瑜和蘇靖澤的痣是雙胞胎啊。
袁弘釗試圖從那執拗的眸子中找尋原因，可惜唐元瑜完全不給任何提示。到底為什麼他要冒充唐仲瑜，原因恐怕不單純。剛剛被識破時，唐元瑜一口咬定自己是唐仲瑜。連自己跟他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他也要隱瞞，居然不承認。他不願意坦白，應該是有難言之隱吧！。唐元瑜從不多講他家裡的情形，這次應該也是問不出什麼。既然如此，只好順著他，繼續裝作不知道。
「蘇靖澤做的？」袁弘釗轉移話題。
「是我激怒他的。」唐元瑜沒有正面回答。「我故意的！」
「你幹嘛故意激怒他？」
唐元瑜無奈地露出個慘白的笑容說：「我以為只要他生氣了，就會快點離開了。」
「就算被激怒，也不能這麼殘忍吧！」袁弘釗偷覷唐元瑜難受的神色，也就不再說。
袁弘釗扶起他，將他的左手繞在自己肩膀上，讓他半倚靠在自己身上，握住他的腰，做他的支撐。兩人緩緩朝外走去。
「還好嗎？」走了沒幾步，袁弘釗發現唐元瑜身體顫抖得厲害，擔心地停下腳步。
唐元瑜呼出一口氣，像是要哭的聲音說：「我很痛！很痛啊！弘釗！」
「好啦！我知道！忍耐一下，我們走慢點。」袁弘釗覺得自己的安慰很蹩腳，可是也沒辦法。「就再忍耐一下！」
「我覺得我快死了！」唐元瑜軟弱地喃喃低聲說。
「去！不準說死啊死的！」袁弘釗大聲反駁。突然不合宜地覺得有些開心，他的好朋友元瑜沒有死，還活著。還活著耶！
蘇靖澤在走廊陰暗的角落，看著唐仲瑜被袁弘釗扶著離開，聽到他說：「我很痛！很痛啊！弘釗！」，身體也不住地顫抖起來。那悽絕哀求的聲音依舊在耳邊回繞：「好痛……好痛……啊！靖澤！好痛……」
當發現自己正在做什麼的時候，真的是很後悔很後悔。可是不知為什麼就是無法抑止想要得到他、想要傷害他的衝動。在淚水滴落之時，絕望地承認自己是愛上了唐仲瑜了，違背了自己的誓言，背叛了自己的感情。
唐仲瑜說：「拜託，不要變成惡魔！」唐仲瑜說：「不要哭啊，靖澤！」字字釘入自己的心窩，句句剮下一道血痕。唐仲瑜沒有一句咒罵自己、怪罪自己，更使得自己更加愧疚、更加悔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完全無法處理整個混亂的狀況。所以只有逃走，不要面對，把他像一支燃燒殆盡而燙手的香菸拋棄在地上。等到在廁所打理自己時發現血跡，才猛然醒悟該去照顧他，彌補自己所犯的錯誤，為自己的罪行懺悔。
只是去得太晚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步履蹣跚走出視線。
對不起！仲瑜。
你還好嗎？
「白煜修！手機！」袁弘釗在音樂大樓外就攔截到白煜修。將手機遞給他。
白煜修憤恨地盯住袁弘釗的眼睛，沒去管他拿著手機的手已經舉著很久了。
「你沒有什麼話要解釋的嗎？」
「我該要解釋什麼？」袁弘釗眉一挑，也不服輸。
「你！」白煜修轉身就走。
袁弘釗跟上。
走了好一會兒，白煜修又停住腳步，轉身。「你真的喜歡唐仲瑜？想跟他在一起？」白煜修還是無法釋懷。
袁弘釗目光幽深地看著他。不言語。
「怎麼？默認了？」白煜修其實賭氣的成分居多。
「白煜修，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問我這些問題？」袁弘釗神色凝重地問。
「我……我……就憑我是你的朋友。」白煜修有些心虛地回答。
「朋友？你這朋友未免管太多了吧！」袁弘釗朝其他方向扯動沒有笑意的嘴角，笑了笑。又轉回頭看向他。「白煜修，如果你不打算接受我，就沒資格吃這種醋。我一直被你這樣吊在半空中，也會累、也會想找慰藉。我不知道當備胎還得被要求忠心耿耿。」
白煜修被他話裡的意涵，堵得密密實實，連一句話也說不出。
「你為什麼會在那裡偷聽我和唐仲瑜？」袁弘釗懷疑地審視他。
白煜修垂下頭，不敢看袁弘釗的眼睛。「我忘了帶宿舍寢室的鑰匙，發訊息跟靖澤哥要，他回說他在吉他練習室，我就過來了。」
袁弘釗突然一陣不安，剛剛蘇靖澤就在那裡，也許聽見了所有的對話。袁弘釗沒忘記蘇靖澤是怎麼對唐仲瑜的。「手機給你！我得回去！」有點急躁地將手機塞入白煜修手中。
白煜修著急反手拉住袁弘釗，「你又要回去找唐仲瑜？」話語中有著責備與不悅。
袁弘釗嘆息一聲，說：「白煜修！我愛你，但是唐仲瑜是我的責任。」
又一次的告白。
白煜修只能愣愣地放開手，看著袁弘釗離去。
袁弘釗快步奔回吉他練習室，打開電燈，發現有人躺在地上。認出是唐仲瑜，驚惶地衝去唐仲瑜身旁。
唐仲瑜像個被惡意破壞的洋娃娃一樣，被遺棄在地上。若是沒有發現胸膛上有微弱的起伏，袁弘釗真要以為他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袁弘釗緊皺眉頭巡視唐仲瑜的傷處，白皙光裸的雙腿間有著斑斑血痕，臉頰上、嘴唇上也有著血漬，襯衫敞開的脖頸、胸膛上都是一朵一朵的淤傷。不必想也知道這是一場殘酷激烈的情事。
「仲瑜！仲瑜！」袁弘釗輕輕搖晃他，有些兒怕弄痛了他。
「嗯！」聽見有人的聲音，努力地睜開雙眼。虛弱地喊：「弘釗！」
「你還好嗎？可以起得來嗎？我幫你穿好衣服，帶你回去。」袁弘釗說著就去撿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弘釗，給我留點尊嚴吧！你走！當作沒看見。等我有力氣，自己會回去。」唐元瑜現在只想一個人面對這種時刻。
「呀！你這時候還管尊嚴啊！去你的尊嚴，都快沒命了！」袁弘釗忿忿地回。仗勢唐仲瑜沒力氣反抗，幫他穿上褲子、鞋子，正想幫他扣上襯衫扣子時，懊惱地發現扣子都不見了。只好徒勞地拉拉衣襟，目光瞥視到鎖骨下方，愣住，瞪視良久。
突然抬頭對上唐仲瑜的眸子，緩緩地、不可置信地喃道：「唐元瑜！？」
「你叫錯了，我是唐仲瑜。」唐元瑜目光沒有閃避，直白無畏地回答。其實他知道袁弘釗已經認出了他是誰，但他只能死咬著不承認。
唐元瑜的鎖骨下方有一顆痣，而唐仲瑜沒有。這件事除了他和唐仲瑜，只有袁弘釗與蘇靖澤知道。袁弘釗發現這顆痣時，去比對了唐仲瑜，證實沒有的時候，還洋洋得意說：我找到可以分辨你們雙胞胎的方法了。後來游泳課時，偶然發現蘇靖澤在相同位置上居然也有一顆痣，袁弘釗饒富興味說：原來唐元瑜和蘇靖澤的痣是雙胞胎啊。
袁弘釗試圖從那執拗的眸子中找尋原因，可惜唐元瑜完全不給任何提示。到底為什麼他要冒充唐仲瑜，原因恐怕不單純。剛剛被識破時，唐元瑜一口咬定自己是唐仲瑜。連自己跟他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他也要隱瞞，居然不承認。他不願意坦白，應該是有難言之隱吧！。唐元瑜從不多講他家裡的情形，這次應該也是問不出什麼。既然如此，只好順著他，繼續裝作不知道。
「蘇靖澤做的？」袁弘釗轉移話題。
「是我激怒他的。」唐元瑜沒有正面回答。「我故意的！」
「你幹嘛故意激怒他？」
唐元瑜無奈地露出個慘白的笑容說：「我以為只要他生氣了，就會快點離開了。」
「就算被激怒，也不能這麼殘忍吧！」袁弘釗偷覷唐元瑜難受的神色，也就不再說。
袁弘釗扶起他，將他的左手繞在自己肩膀上，讓他半倚靠在自己身上，握住他的腰，做他的支撐。兩人緩緩朝外走去。
「還好嗎？」走了沒幾步，袁弘釗發現唐元瑜身體顫抖得厲害，擔心地停下腳步。
唐元瑜呼出一口氣，像是要哭的聲音說：「我很痛！很痛啊！弘釗！」
「好啦！我知道！忍耐一下，我們走慢點。」袁弘釗覺得自己的安慰很蹩腳，可是也沒辦法。「就再忍耐一下！」
「我覺得我快死了！」唐元瑜軟弱地喃喃低聲說。
「去！不準說死啊死的！」袁弘釗大聲反駁。突然不合宜地覺得有些開心，他的好朋友元瑜沒有死，還活著。還活著耶！
蘇靖澤在走廊陰暗的角落，看著唐仲瑜被袁弘釗扶著離開，聽到他說：「我很痛！很痛啊！弘釗！」，身體也不住地顫抖起來。那悽絕哀求的聲音依舊在耳邊回繞：「好痛……好痛……啊！靖澤！好痛……」
當發現自己正在做什麼的時候，真的是很後悔很後悔。可是不知為什麼就是無法抑止想要得到他、想要傷害他的衝動。在淚水滴落之時，絕望地承認自己是愛上了唐仲瑜了，違背了自己的誓言，背叛了自己的感情。
唐仲瑜說：「拜託，不要變成惡魔！」唐仲瑜說：「不要哭啊，靖澤！」字字釘入自己的心窩，句句剮下一道血痕。唐仲瑜沒有一句咒罵自己、怪罪自己，更使得自己更加愧疚、更加悔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完全無法處理整個混亂的狀況。所以只有逃走，不要面對，把他像一支燃燒殆盡而燙手的香菸拋棄在地上。等到在廁所打理自己時發現血跡，才猛然醒悟該去照顧他，彌補自己所犯的錯誤，為自己的罪行懺悔。
只是去得太晚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步履蹣跚走出視線。
對不起！仲瑜。
你還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