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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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1-09
時光飛逝,很快地到了執行任務的時候,身穿洋裝,走在前輩們指定的道路上,路上安靜得很詭異,路上的行人幾乎看不見,隱隱約約還感覺的到前輩們正在跟蹤……這樣的技巧是不是有點……

「碰!!!」

一個聲響,後腦傳來火辣的刺痛感。

「現在的警察都這麼笨嗎?」一道男聲傳進耳裡,評判著隱約看的見的前輩們。

「放下那個女的!」再度傳來一道男聲,聲音聽起來是風見前輩,顫抖的聲音,似乎在恐懼著。

有種頭髮被拉扯的感覺,但是痛感已經分不清是傷的痛還是頭髮被拉扯的痛,緊接著臉頰有冰冷的感覺,稍微睜開眼,那是一把槍。

「唔……」

試圖掙脫,因為疼痛感和力量無法與之匹敵,以致徒勞無功,然而抓著我的犯人則是對於我的掙脫感到憤怒,為此朝著我的腿開槍。

「少亂動了,給老子安分一點!!」

「痛……!!」

這任務不是危險而已,是超級危險好嘛!前輩們根本騙人啊!哪有一開始就害我挨一棍、一槍的……

「喂、你還想躲到什麼時候,還不來幫忙抓人。」犯人朝自己身後喊著,要求同夥快點出現。

「老、老大……不要抓那個女的啦……她、她看起來很痛苦耶……」怯弱的聲音響起,身為人質的我真心為這個被稱呼為老大的人感到悲哀。

要是我有這麼怯弱的部下我肯定會發飆,就在此時這個被稱為老大的人說出了我的心聲。

「少廢話,不痛苦抓他要幹嘛?而且沒有人質你覺得我們會有籌碼嗎?!你是白癡啊!」

不知為何,這犯人罵完我的心裡也舒暢了,不過我的危機並沒有解除,遠遠的就能感覺到有一股強烈的殺氣傳過來,熟悉的聲音也傳入耳裡。

「風見裕也!!這是怎麼回事?!」

「降谷先生!!這……」風見前輩慌張地看了我一眼,再轉頭看那惡魔般的上司,感覺到那人強烈的怒火,恐懼的無法做出回應。

「唷……高中生別過來瞎攪和,去旁邊玩吧!」抓著我的犯人更加用力拉了我的頭髮,拿著槍的那隻手則是揮了揮示意著要人離開。

「唔……痛……」

我瞇起眼,稍微看了一下那惡魔上司,眼下的黑眼圈已經淡去,似乎有好好的補眠,精神狀況也好很多,那真的是……

「太好了……」

小聲的咕噥,幸好沒有被人聽見,否則可能會有人誤會我很愛當人質。

「放開那個女的。」降谷零散發出前所未有的殺氣,看得我心底發寒。

「有本事來搶。」抓著我的犯人挑釁的說,緊接著轉頭問自己的手下,「車子準備好了沒有?!」

「老、老大!車、車子要不到啊!!」懦弱的手下再度吐出令人傻眼的話語,我不禁感到同情,雖然剛剛替他感到悲哀,但這次我真的覺得太需要同情、太過悲哀了,這樣的組合竟然會被說很危險,危險的是手下的沒腦袋還是做老大的心狠手辣?

「沒用的飯桶!」一腳踹上身旁的手下,一個晃動令我支撐不住,直接座倒在地上。

持續失血的我,眼前已經開始慢慢的模糊起來,隱約看見降谷零掏出愛槍,瞄準犯人,準備射擊。

「碰!!」

胸口傳來不應該有的疼痛,吃力的張開眼,看見的是降谷零無法置信的表情,眼裡的憤怒、哀傷一覽無遺。

「哼,好好的人質被你們警察打成這樣,這也沒用了。」犯人丟下這句話,同時也放開緊抓著的頭髮,失去支撐的我只能隨著地心引力倒在地上。

意識逐漸模糊,在眼前變黑之前,看見降谷零慌張的神情,但是說了些什麼卻聽不見,無力地說了幾句話便完全失去意識。

「頭髮……變長了……綁起來……一定好……看……」


感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醒來的時候聞到的是刺鼻的藥水味,座起身,手觸碰到趴在床邊的人,一頭茶色帶點金黃的頭髮看起來很眼熟,卻怎樣也想不起那人是誰。

「妳醒了。」另一道熟悉的男聲傳來,緊接著那人鞠躬道歉,「對不起,沒有保護好妳!」

「沒事的,犯人有抓到嗎?」揮了揮手,笑著說,雖然身上的傷口還有點痛,不過可以忍受。

「有,差點沒被那個男人處理掉……」風見前輩推了一下眼鏡,額頭上突然冒了些冷汗,似乎回想起恐怖的事情。

接著風見前輩有點緊張的看了看我,並且問:「妳記得我是誰嗎?」

「嗯,風見裕也,是負責指導我的前輩,三十歲還是單身。」笑著回應,並且將那人的痛處說了出來。

「單身這就不用說了……」風見前輩嘆了口氣,看似放鬆了一點,明明是很無奈的指正我說的話,卻也因為我記憶似乎沒有受到影響而感到欣慰。

「那我呢?」比風見前輩還近的聲音傳來,是那個趴在床邊的男人。

臉上帶點不悅,似乎是對於我和眼前的男人交談而感到不滿,微長的頭髮自然垂放,帥氣的臉龐雖然帶著不悅的神情,卻有點可愛。

「呃……」我努力的回想,要是我認識這麼帥的人,絕對不可能會忘記的。

無奈的聳了聳肩,苦笑地說:「抱歉,我不認識你。」

此話一出震驚眼前的兩人,雖然我不解眼前的帥哥我可能在哪裡認識過,但腦中的記憶確實是沒有有關於這個人的任何記憶。

「那個……第一次見面,請問貴姓大名?」偏了偏頭,好奇的問。

「才不是第一次見面……」那人忍著情緒,看不出是憤怒還是傷心,嘴裡吐出的話語也不完整。

「我去請醫生過來。」風見前輩丟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速度之快來不及阻止。

「為什麼要走那麼快……」無奈地看著緊閉的大門,風見前輩離開的時候不忘將門帶上。

搔了搔頭,摸到頭部有紗布纏繞,才想起有被攻擊到頭部。

「別拆。」一張大手抓住我的手,溫柔的說著。

對上他的雙眼,眼裡滿是受傷及不捨,放下我的手後,自顧自地坐在一旁,仰頭看天花板,瀏海蓋住臉龐,陷入沉思。

很快的醫生被風見前輩帶了回來,簡單的診察後判定為『選擇性失憶』,似乎是受到強大的衝擊的時候,會選擇將痛苦的記憶遺忘掉,但是一段時間後,是有可能將遺忘的記憶回想起來的。

「對妳來說,有我的記憶很痛苦嗎?」那人在醫生離開後淡淡地問,背對著我,看不到表情,猜不到心情。

語句聽起來很難過,我和他之間似乎有不少的回憶,但我卻完全不記得,為此我感到非常抱歉,可我也無能為力。

「對不起……我什麼都不記得……」

風見前輩看了下那個男人,像是想到什麼般地走到那人身邊,說了幾句話就離開病房,留下我和他。

「欸?風見前輩!!」看風見前輩快步離開,想出聲留人,卻沒有成功。

「為什麼要叫他?」那名帥哥轉過身面對我,眼底滿是痛心。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痛心的表情,不忍再刺激他,只好改口:「我想知道他剛剛說了什麼……」

他走到我床邊坐下,寵溺般的揉了柔我的頭頂,小心翼翼的不牽扯到我的傷口,溫柔的說:「他說妳快可以出院了,傷口復原得很好。」

「可是……這樣有必要離開嗎?」我依然不解,這聽起來是好消息,怎麼那人轉頭就走。

「別管他了。」在身旁的他,無所謂的說著,看他的舉動,似乎和風見前輩認識很久,而且風見前輩很怕這個人。

他笑了笑,溫柔的說:「以後,叫我零,不管別人怎麼說,妳這樣叫我就對了。」

「零……?感覺是很可愛的名字。」我也笑著回應。

零看我笑著回應他,眼底的柔情也慢慢流露出來,我伸手拉了他的頭髮,長度比一般風見前輩長很多,已經是可以綁起來的程度。

「頭髮……長了……綁起來嗎?一定很好看!」

「嗯。」零簡短的回應,眼眶微濕,好像是想到什麼事情一樣。

「沒有綁頭髮的東西呢……」我仔細想想,醒來到現在完全沒看到身邊有任何綁頭髮的用具,當然也沒有下床行走。

零嘆了口氣,扯著嘴角,微笑地說:「我去買。」

語畢便起身往門口走,直到他走到門口,我才想起一件事,那件事一直一直都想要跟他說。

「零,嘆氣的話,幸福會跑掉喔!」

背對著我的零,點了點頭便開門離去,留下我一個人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