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極重口play(雷注意)

本章節 4198 字
更新於: 2018-07-03
※本回重口,地雷注意,雷死人不償命!

鄭彥沒帶楊慶喬到飯店,而是帶回住處,下車後,直接拉著人進入主臥室,將他推倒在床上。

若換成以前,必是二話不說一拍兩散,通常他還會送個貴重禮物給對方,皆大歡喜,可為何單單對楊慶喬不想就這麼放手了?

他無法明白,無法理性思考,只覺無比焦躁,而他要把這該死的焦躁從楊慶喬的身上獲得宣洩。

「我說過,我不想再和你……唔……」

狠狠吻住他的唇,不讓他再說出任何拒絕的話,這張小嘴可以呻吟,可以叫喊,就是不可以說「不」!

楊慶喬用力推他,很不喜歡這樣,以往二人的性愛或許都帶了點半強迫意味,但那強迫充滿熾烈的熱度,幾乎將他融化,然而眼下的鄭彥顯得冰冷,無絲毫熱度。

鄭彥用身體壓制住他,粗暴地撕扯他的衣服,用力啃噬他的唇舌。

「不要……」楊慶喬第一次真正對鄭彥感到害怕。

鄭彥的眼神更黯了,表情陰霾得可怕,扯下領帶綁起他的雙手,高舉過頭,繫在床頭的鍛鐵雕花上。

「不要……不要!我不要這樣!」楊慶喬喊道,更奮力掙紮起來。

這是強暴,真真正正的強暴!

鄭彥的確想強暴楊慶喬,生平第一次生起強暴一個男人的強烈念頭。

他仍沉默著,沒有馬上插入楊慶喬的體內,專心致意地在他身上親吻愛撫,極具技巧地撩撥這具他一手開發調教的身體。

哪裡最敏感,用何種手法能讓其崩潰,多大的力量可以令他感覺疼痛與快感並存,他比身體的主人更清楚這具身體的所有細節。

「不要……」

手底下的人已經神智瘓散,思維被引燃的慾火燒成渾沌。

不要?鄭彥冷笑一聲,這淫蕩的身體可說著「要」呢。

他用大量的潤滑劑塗抹在緊繃的入口與穴徑,用手指隨意開拓幾下,便以自身的性器緩緩插入。

沒有擁抱的插入。

只是捧著楊慶喬的臀部,沒有多餘肢體接觸,單純的插入而已。

鄭彥冷冷俯視著他,像機器一般地,規律的插入、抽出、再插入、再抽出……沒有熱烈的火花,沒有沉淪的狂喜,更沒有一聲聲淫靡挑逗的低語。

這不是在做愛。

儘管身體被侵犯著,但楊慶喬很快從慾望中清醒,又掙動起來,大叫道:「放開我,我不要這樣!」

鄭彥的動作陡地加重加快,每一下皆插入得更深,反覆頂磨前列腺,那是箭的靶心,男人最致命的弱點。

「啊……不……我不要……」

他要這具身體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只要他想要,都能毫不遲疑困難地容納他,並為他達到高潮。

他開始強力的衝撞起來,狠狠的殘酷的像是想把他刺穿了。

「啊!」楊慶喬的呻吟聲拉高,帶著痛苦的顫音。

被這樣無情對待的自己,還是能激起對本能快樂的渴望,極欲抗拒卻抗拒不了,性的快感在此刻成為最大的精神折磨。

鄭彥甚至碰都沒碰他的性器一下,僅僅藉由單調的交媾動作,快感仍能不斷累積推高上去,一波一波的,直到痙攣地噴瀉而出。

這高潮令楊慶喬覺得難受,甚至厭恨起這令男人至死迷戀的激越歡愉。

鄭彥重重地再抽插幾下,也發洩在他體內了,微喘著退出來,表情仍是不帶以往的狂野熱情。

射精是很舒服的事,任何男人都可以透過性器的磨擦就獲得,因此鄭彥依舊無法瞭解,眼前這具身體到底哪裡吸引他,令他不想放,放不開。

微瞇起眼,看著那一舒一張、張閤著吐出一股股白濁體液的穴口,宛似一次次重複綻放的紅花,流溢出奶白的花蜜。

他像被引誘的蜂,伸手過去觸摸。想要知道,想要尋找,裡面到底有什麼如此吸引他,能蠱惑他上了癮,著了魔。

由高潮回神的楊慶喬顫動了一下,感到很不對勁,侵入的感覺和以往不太相同,勉力抬起上半身望過去,剎那明白鄭彥想做什麼。

「不……」不禁驚駭得顫抖起來。「不要……」

鄭彥無視他的恐慌,十分緩慢小心,伸入五根併攏的手指。

「不!」楊慶喬大叫,全身肌肉僵硬,奮力抵抗。

「放鬆,不然會受傷的。」鄭彥用另一隻手壓制他的掙扎,很輕、很輕的命令。「乖,讓我進去,一下子就好。」

「不要!出去!快出去!」

再緩緩探入直到手指完全沒入,執意地,想要把整隻手都伸進去。

裡面,有什麼……是什麼……?

是不是藏了一個天堂迷宮,才會讓他迷失在其中?

「好痛!不要!不要!」

楊慶喬的掙扎與叫喊讓鄭彥暫時停頓住,半個手掌已被強迫撐開的肉壁緊澀包裹著,溼且熱,可以感受到肌肉的張力,以及血肉的脈動。

不夠、不夠呀,想要更多、更裡面……想去觸碰柔軟的內臟,彷彿只要穿過這個通道,便能捕捉住一直渴望著的什麼東西……到底,在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如此執著而著迷呢?

找到它,然後,牢牢捉住它。

又或者,就這麼完全進入裡面,化為這具身體的一部份。

腦中突然浮起電影《悄悄告訴她》的一幕,縮小的男人進入心愛女人的陰道後,便再沒出來了……他錯覺彷彿也變成那個男人,正要進入一個嚮往的神密聖域。

鄭彥乍然感到一陣變態的、滿足的戰慄。

他是不是想殺我?他是不是想殺了我?!楊慶喬感覺到那愈來愈深入的手,害怕得快要瘋了,眼淚崩潰迸下。

他已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太過恐懼,臨近死亡般無與倫比的恐懼。

「不!」幾乎是尖叫了,一陣抽搐似的劇烈顫抖後,雙眼一翻,眼前霍然一片漆黑,原本僵硬的身體陡地癱軟,霎那失去所有的意識。

鄭彥怔了怔,快速將已沒入近手腕處的手掌抽出來,解開綁住楊慶喬雙腕的領帶,半扶起暈厥的他。

看著楊慶喬的臉色蒼白如紙,心被重重擂了一下,心裡不由大罵,Shit!我他媽的到底在幹什麼蠢事?!該死!

俄而,楊慶喬從昏迷狀態幽幽甦醒,猛地側過身噁心乾嘔,難受得好像又快暈厥過去。

鄭彥拍撫他的背部,幫助他順氣。

嘔了一陣,意識完全恢復後,用力推開鄭彥,極為害怕的縮到一邊躲避他,不由自主地淚流滿面。

「你……」鄭彥伸出手想再安撫他。

「不要碰我!不要靠近我!」驚恐大叫,整個人自我保護的蜷曲起來,臉埋入雙臂間,渾身簌簌顫抖。

伸出去的手凍結半空中,鄭彥驀地胸口一窒,呼吸困難,心口好像被什麼狠狠撕扯著,快撕裂了,那麼的痛、那麼的痛……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人的身體會產生這樣無形的、巨大的疼痛。

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會窒息在這疼痛之中,幾乎也要顫抖起來。

「楊慶喬。」低喚,指尖輕輕觸碰他。

「走開走開!不要碰我!」楊慶喬更使勁的蜷曲身體,打著哆嗦畏縮成一團,相當恐懼鄭彥的接近與觸碰。

鄭彥哪裡看不出來,他是真正的害怕自己了。

這次真的把小羊兒嚇壞了。

鄭彥並不為此感到有一丁點的欣喜之意,反而覺得很難受,異常的難受,生起少有的後悔情緒,甚至是不知所措,覺得自己親手毀了很重要很寶貴的東西。

於是,他張開雙臂抱住楊慶喬,堅定而溫柔,且執拗地,不肯放開懷中強烈掙扎的人,脫口輕輕的、低低的說出三個字:

「對不起……」

他已經忘了,有多久沒說過這三個字了。

「放開我!放開我!」楊慶喬依然掙扎大叫。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沉緩的道歉一聲一聲一聲,直到懷中人終於漸漸平靜下來。

「為什麼……」楊慶喬哽咽難語,只無意義的喃喃重複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要哭了好嗎?我不該這樣對你,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要哭了……」鄭彥迭聲哄慰,此時是真的真的後悔了。

他並不想真正傷害楊慶喬,就算最初於盛怒時,他想要做的是讓楊慶喬不停高潮射精,直到什麼都射不出來為止。他想先做到他累得下不了床,再好好的安撫呵護他,而不是令他受到身體傷害或心理極大的恐懼。

他想要楊慶喬的真心順從,而不是利用恐懼來奴化這個人,不希望楊慶喬視他如鬼神蛇蠍。

比起凌虐糟蹋,更想把人捧在手心上呵著、疼著、寵溺著。

「走開……不要碰我……」楊慶喬猶自抗拒著。

「對不起,你不要害怕了,我不會再對你怎麼樣的,睡吧。」鄭彥抱著他一起躺下,輕柔拍撫。「乖,快睡吧。」

楊慶喬停不住眼淚,一直哭著,他一個男人的這輩子沒哭得如此淒慘過,剛才真真嚇死他了。

鄭彥持續不斷地拍撫他,安撫他受驚的激動情緒。

良久,也許是下意識曉得鄭彥確實不會再傷害他了,身體才由極度緊繃慢慢鬆懈下來,感覺累極了,終不再抗拒溫暖的懷抱,抽抽噎噎哭著哭著的睡著。

待人熟睡後,鄭彥放開他,至浴室擰了條溫毛巾替他清潔身體,翻過他的身仔細檢查後庭。比平時做愛之後紅腫許多,脆弱的肛口有一點撕裂的血跡,心又是狠狠一抽。

過去也曾有床伴因過於激烈的性愛而受傷出血,但沒有一個能像現在一樣,只那麼一點點血痕便能令他心痛如絞,深切自責。

衝動果然是魔鬼呵。鄭彥苦笑如嘆息,再起身去拿藥膏回來,小心輕柔地塗抹傷口,繼而坐在床邊靜靜地注視他,一直一直注視著。

可能受到驚嚇的關係,楊慶喬睡得不很安穩,時不時蹙眉夢囈一聲,鄭彥便會伸手溫柔地撫揉他的頭髮,這個動作向來能使他感覺舒服與安心。

為什麼會這樣?鄭彥心想,一點點困惑,一點點迷惘,以及一點點混亂。

他們之間在方才那一刻,急速的,失控了。

他一直以為可以掌控一切,包括自己的情緒與楊慶喬。

也一直以為,楊慶喬不會主動離開他,即使想也不敢說。至於他,如今回想起來,竟從未想過和楊慶喬「分手」,甚至無限期的維持床伴關係,如果可以,還想有如圈養寵物般地把楊慶喬圈養起來,不管到哪裡都一併牽帶在身邊。

然而,他終於察覺與明白,光只有青草,是圈不住憂慮不安且渴望一嚐人工精緻飼料的小羊。

再馴良的小羊逼急了,照樣會跳過柵欄逃走。

二個人若要長久在一起,只有慾望和激情是遠遠不夠的。不管再如何熾烈的火,總有熄滅的時候,燃燒殆盡後還能剩下什麼?焦黑的殘渣,抑或精粹的水晶薔薇?

當激情平息下來時,當新鮮感淡去後,曾經嬌艷的紅玫瑰若非凋謝了,便是成了牆上的蚊子血。

也許應該抓得更緊。

也許應該要放手了。

也許只是一時意亂情迷。

也許是真想一生一世了。

也許也許也許……鄭彥忍不住想失笑,長了將近三十年以來,他何時曾有如此多不確定的也許,沒想到鄭家人原來也會有優柔寡斷的時候哈!

「唔……」床上之人又不安穩的夢囈了,是不是有惡獸在夢裡追逐他?

鄭彥猜想,自己也許就是正追逐著他的惡獸,張牙舞爪,窮追不捨,非要把他連皮帶骨整個吞吃入腹不可。

伸手撫摸他微涼的臉龐,滑到後頸側,摩娑那隻粉紅色的小蝴蝶,低沉沙啞地輕輕問:

「楊慶喬,楊慶喬,你說,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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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霸總文必須有!
我超超愛寫這句老梗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