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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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10-25


  至從那位被救出來的女性冒險者,被我們送進冒險者工會進行治療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面了。

  雖然在我們接還任務的時候,會跟櫃台小姐稍微聊到那位女性冒險者的現今狀況,但在這段時間,我是認為賺錢與賺積分比較要緊,所以也沒有多留意些什麼。

  我們努力消化掉討伐血牛與其他各種討伐任務,而她的意識,也一直都處在不是很清醒的狀態,可以說是整個人不斷地做著惡夢。

  只是沒想到我們三個人再見面的時候,她整個人正在安布瓦茲河面上浮浮沉沉著,就像是一個浮屍的感覺。

  以現場的狀況來看,一整個沒錯,被我們救出來的那個女性冒險者,她確實是跳河輕生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兔妹放下武器,趕快地跳進河裡,一邊游泳一邊用繩索套好她,將她緩慢地拖上岸。

  看著昏迷不醒的她,我將一束頭髮變成管子從她的嘴巴插進去,直達到她的肺部,一邊吸收掉她肺部裡的河水,一邊將外面的空氣輸送到她的肺部。

  過了沒多久的時間,她就因此清醒了,我笑了一下,畢竟我不太想看到認識的人死亡。

  在她清醒之後,確定自己沒有死,卻開始放聲大哭。

  等她邊哭邊敘述之後,我們才清楚知道她因為被一群哥布林凌辱過而被住在城裡的家人與同為冒險者的未婚夫徹底拋棄了。

  前未婚夫在討伐哥布林巢穴失敗後,帶領著殘存的小隊成員開始逃亡,並將受傷的她捨棄在哥布林巢穴,以吸引哥布林的注意,好讓他們順利逃脫。回到冒險者工會後,還將任務失敗的責任全部推卸給她,讓剛清醒的她將一個人面對冒險者工會的任務考評會,以及自己的龐大醫藥費

  一個由前未婚夫承接與指揮小隊討伐哥布林巢穴的任務失敗,讓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徹底沒有希望,於是她選擇跳河自殺,卻被我們兩人救起來。

  「兔妹,全部交給你了。」

  兔妹對我點個頭,我向兔妹拍拍肩膀,並離開她們一段距離,讓她們有一個安靜的空間,可以好好地談論著彼此的感受。

  面對這樣的問題,就要交給能夠感同身受的兔妹去開導。畢竟兔妹的姊姊,也面臨過這樣的苦痛,就讓可能已經走出此等傷痛的兔妹,陪伴著她一起走出彼此的傷痛。

  這樣做,應該是對她也好,對兔妹也好吧,我是這樣想。

  當她與兔妹聊了一段時間之後,整個人情緒就比較穩定了。

  我看了一下她們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可以講一些後續處理的事務。

  她留在安布瓦茲城,也不是辦法,替她找尋出路會比較好。

  「我們其實是從克拉姆城來的,再過一陣子就要離開安布瓦茲城,繼續過著旅行的生活。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著我們一起走,不然我們也是可以介紹你去克拉姆城當個冒險者或者一般居民。」

  聽完我的話,她低頭不語,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抬起頭看著我和兔妹說:「我決定了,我要跟著你們去旅行。我想要幫助更多像我這樣的女人,不被其他人看不起。」

  看她這麼堅決的樣子,看來被兔妹開導過之後,她變得蠻積極,這是個好現象。不管如何,能夠面對傷痛,就是好的一半。

  「好,我叫灰,而她是兔妹。」

  「我是兔妹。」

  「我叫妮娜,謝謝妳們收留我。」

  我與兔妹就和妮娜握手。

  我們離開河邊,帶妮娜回工會簽署有關她退出她之前所屬的小隊,並加入我小隊的種種相關資料。

  完成所有手續之後,妮娜正式成為我們小隊的3號人員。

  至於她那龐大的醫藥費,也由我幫她付清。她那些看起來很龐大的醫藥費,對剛剛大賺一筆的我們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連一塊最高品質的血牛肉炒作價都沒有。

  妮娜在她即將面臨冒險者工會的考評會報告上,寫上整個任務過程,並且放棄任何與前未婚夫的辯論機會,也願意直接接受降級懲罰。

  櫃檯小姐看妮娜果斷放棄的樣子,還想要多勸勸妮娜,但妮娜覺得這樣做就夠了,反正她都打算要遠離安布瓦茲城了,就不想多製造一些不愉快的記憶。

  面對妮娜的堅決意志,櫃檯小姐嘆了一口氣,收下妮娜的報告書。

  正當我們要離開冒險者工會的時候,碰到妮娜的前未婚夫與他的隊友,走進工會裡面。

  本來想要就這樣算了,但事情總是超過我的想法。

  像現在的狀況就是狹路相逢了,我們要離開冒險者工會,就是要穿越他們這群人的行列。

  不過我也相信人渣總是會自己發揮找死的精神。

  「哎呀,這不是那一個自己出錯而連累整個小隊,也順帶害死幾個隊友,導致整個小隊討伐哥布林巢穴任務失敗。自己還被哥布林們輪姦著,卻能像塊破布一般地活著回來的哥布林孕母,鐵牌級冒險者妮娜小姐嗎?」

  「沒想到妳剛醒來沒多久,就找到可以抱大腿的對象,該說妳厲害,還是不要臉之類的?看起來這個小隊裡沒有男性,不然我還以為妳是靠肉體來巴結對方,就如同妳當初靠這樣方式來巴結我一般。」

  穿著一套相當華麗般戰士裝備的前未婚夫,這樣地當著妮娜說出這麼惡毒的話,而站在他身後的隊友更加地嘲笑著妮娜。

  剛穩定情緒不久的妮娜站在兔妹的身後,眼角含著眼淚,不斷地顫抖著。

  被當著這些認識與不認識的眾人面前,以嘲諷般地口吻,揭開如此傷痛的一面,並且惡意地抹煞掉過往的一切情感。

  我想對妮娜的內心來說,是一段極大的連續傷害。

  看到這樣的情節,我越來越不想忍受些什麼。

  人渣們所帶來的惡毒話語與嘲笑,連帶在我們旁邊四周的冒險者們,也開始討論著妮娜面對這樣的情況,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我冷眼著看著前未婚夫與他隊友這一群人渣,心中的憤怒逐漸升高。

  當面羞辱妮娜的這一口氣,我確定我完全吞不下去。

  真是一群人渣,而面對人渣就該有面對人渣的處理方式。

  「兔妹。」

  忍不住的我喊了一聲,忍住憤怒的兔妹也不再忍耐了,好不猶豫地就舉起右手,直接砸碎她眼前那一張沒人使用的桌子,並且從背後抽出雙手槌,整個人站在已經開始掉淚的妮娜前面,好讓妮娜不再看到這群人渣。

  面對著兔妹表態攻擊的姿態,對方一群人也全體拿出武器對峙著,但我相信在這座安布瓦茲城裡,沒有幾個冒險者敢對兔妹動手動腳,除非他覺得他的頭會比血牛還硬。

  原本就在圍觀的觀眾們,也自動退到冒險者工會牆邊看戲,甚至於有人開起賭盤,而櫃台小姐覺得沒辦法阻止了,放下右手就坐回椅子上,等待後續處理了。

  「妮娜,去好好地賞那個不識貨的嘴賤爛男人幾個巴掌。」

  我用我認為極度冷淡的口語去要求妮娜這樣做。

  「妳們有種試看看啊。」面對我的要求,前未婚夫如此嗆聲。

  躲在兔妹身後的妮娜猶豫了很久的時間,後來還是顫抖著身體,走上前去賞了他一巴掌,這巴掌雖然很輕,但也足於滅掉人渣的威信。

  挨著這一下巴掌的前未婚夫與隊友正準備攻擊妮娜的時候,兔妹也跟著行動了,主動地往前動了一步。

  看著僵持住的雙方,我繼續丟出我想要妮娜做的指令。

  「不夠,這一下是為了妳自己的,繼續。」

  聽到我的指令,妮娜用左手掌擦掉眼淚,再用右手再賞了他一巴掌,就打算退回到我們身邊。

  面對這種情況,見好就收是不符合我的內心,繼續丟出指令。

  「不夠,這一下是為了挺妳的兔妹,繼續。」

  聽到我這樣講,已經有點膽量回來的妮娜再度地賞了他一巴掌,而這巴掌足以在他臉上留下深刻記號。

  「這一下是為了清除妳隊長,也就是我的憤怒。面對這樣子的結果,我勉強接受,剩下的部分就不跟他們計較了。」

  妮娜賞完了巴掌,站在原地顫抖著,而在我這樣講完之後,就默默地回到我們身旁站好。

  面對我們雙方的衝突,圍觀的群眾又開始在討論我們的霸氣與對方的孬樣。看來他們的冒險者生活,應該是有不少的瑕疵了吧。

  「妳看看這種男人,被妳賞了三個巴掌,都不敢還手,比妳還沒有用。」

  「妳們給我記住。」

  頂著一個巴掌印而面子掛不住,想打又打不贏兔妹的前未婚夫與隊友們就這樣烙下像反派角色的狠話就奪門而出。

  在付清被兔妹砸毀的桌子與在工會鬧事的一半罰金之後,我們帶著妮娜回到旅館。

  我另外租一間隔壁房間給妮娜使用,並且將能夠安慰妮娜的兔妹,趕過去跟妮娜一起住,好好留意著妮娜的心境變化。

  隔天,兔妹特地把我拉到角落,私下詢問我一些事。

  「灰,我覺得妮娜怪怪的。」

  「怎麼說?」

  「妮娜昨天出去買東西,回來就在床前做祈禱,做完祈禱去洗澡。妮娜人回來的時候,整個臉很紅,我問她是不是生病,她說沒有。」

  「然後呢?」

  「然後她就要求我幫她戴上眼罩和奴隸用的口塞,還要我把她的手綁起來之後,整個人躺在地上。」

  「我看她在地上翻滾,甚至於呻吟著,好像很痛苦,正想要解開她的束縛,她卻一直縮手不給我解開。」

  「兔妹,妮娜是我們的隊友,我們要相信她的判斷,並且尊重她的信仰。雖然她這樣的行為,看起來很奇怪,也許是她的信仰儀式問題,我們不要去深究,也不要告訴他人,我這樣說,你能聽懂嗎?」

  「嗯,我懂了,我不會去問,也不會說。」兔妹點頭表示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