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

「你！你！」那兩個女子被我氣到說不出話來，我帶著更是愉快的笑容看著他們，學著他們的語氣，「我、我，我怎麼了嗎？看我太帥也不要結巴嘛，我會很害羞的。」
「無賴！」她們憋了好久才罵出一句話。
我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承蒙誇獎。」
她們氣得甩袖離開，走前還落下一句：「你這一路上都別好過了！」
我笑著跟她們揮揮手，待她們走之後我又舒心的一屁股坐下，擺了擺手，「唉呀，真的到哪都有這種人呢，只會忌妒嘖嘖。」
看到她全然不在意的模樣，我挑眉，「欸，話說，你都不在意他們講的話嗎？」
「清者自清。」她眨了眨眼，一臉無所謂。
我嘆了口氣，搔搔頭，「唉，該說你單純呢……反正奉告你一句：這世界沒你想的這麼單純，不是什麼清者自清就可以解決的。」
看她還是無所謂的樣子，我又嘆口氣，唉，算了，既然她這般無所謂，那便無所謂吧，畢竟我沒資格管別人。
想當初娘也常跟我說清者自清，到最後卻是那般下場，我不禁憤恨的握緊拳頭，在我還沉靜那情緒之中，一道清冷的嗓音澆熄了我的怒火。
「變強了，都解決。」我在她眼中看到了那猖狂和氣勢磅礡的野心，我愣了片刻，不禁笑了出來。
「哈哈哈，是啊，沒錯呢，變強了不就行了！」
是啊，我怎麼忘了？當初娘死後我也是這般想法。
「欸，姑娘，看那群人也就築基期左右，見你也虛丹中期了，那你來這做啥？總不是白白來幫他們吧？」
「歷練漲修為。」她簡短回答。
我挑眉，「你們去那打甚麼妖物，那妖物很多？」
「凡間，南和北幾乎都有，長老鎮守，順道讓我們歷練。」
南和北方？慘了，那群笨蛋在南方，不知有沒有事？
我蹙眉，問道：「那姑娘你們此次前行，是要去南方還是北方？」
「南。」
我舒了一口氣，「還好，我老家就在那呢。」
顏傾陌看著我，「你，」眼神沒有任何波瀾，但望進那雙清澈不見底的雙眸，不自覺有些頭疼，從醒來那一刻我就好像忘了麼？
我閉上眼難受的揉了揉眉心，見她還沒說下去，便問道：「嗯？姑娘妳要說什麼便說吧。」
她看著我愣了一會，思索著甚麼，「小樣，你可叫我傾陌便好。」
聽到她這話我噴了一口水，咳咳，我現在外表還是個男人，這這這，是在調戲我嗎？（想多了）
我拍拍胸口，輕咳兩聲，「也行，不過既然你都喚我小樣了，那我也可以換你小陌吧？」我開起玩笑，笑咪咪地看著她，本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我一話落，她便點頭。
我傻在那，「呃，妳認真的？」
她淡然地點了點頭，我窘迫的擦了擦自己嘴邊剛噴出來的口水，「那好吧，小陌。」我又抓起一支糖葫蘆吃了起來。
我眸色一沉，「……現在是幾年？」
她頓了頓，「末法六千零一十四年。」
我嚼著糖葫蘆的動作一頓，果然我是忘了什麼。
這具身子我很熟悉，連來這邊的路途也是，彷彿是出生就在這生活著。
我繼續嚼著糖葫蘆。
迷茫的看著天空，我，到底是誰？
「妳失憶？」清冷的聲音傳來，我心裡被嚇得一跳，表面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吃著糖葫蘆。
「應該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