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對,你確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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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2-30
  「原來如此,妳這老不死的也有模仿器是吧?」艾瑞克這麼說道。

  站在她身後的大中這麼聽見時,瞇眼,傻笑了幾聲。

  ──一下子老頭、一下子老太婆,現在變成老不死的,看來妳跟席琳娜也有得比呢,毒舌程度。

  「呵呵,我這個老不死的啊,可是比你們想像的還要厲害喔。」安娜回應。

  「什麼?」艾瑞克皺眉。

  突然間──

  「哇!」、「這是什麼?」、「怎麼會跑過來這裡?」

  伊芙、墨莉、席琳娜這麼喊聲。

  她們在大中的背後,靠近船頭甲板的尖端處,也就是船頭處,這是大中以及艾瑞克轉頭查看時,所確認到的畫面。

  但這個畫面,令他開始感到不安了。

  因為水球,這個球體空間,現在正包覆著那三人。

  不只如此,艾瑞克低頭發現,自己的腳上,多了兩樣東西。

  兩樣像是史萊姆的玩意兒,在她的雙腳上,包覆了她的兩隻腳掌。

  「動、動不了。」艾瑞克抬起頭,咬緊牙關,緊盯安娜。「妳──!」

  「這就是經驗的差距,妳在打飛水球的那一刻,我就判斷妳會站在大中正前方,那麼只要在那裡來個黏液拘束就好了。」安娜說。

  「可惡!」

  「對了,有件事情我必須讓妳知道,艾瑞克。」

  「蛤?」

  「雖然剛才說過,不會對大中出手,但,身為反抗軍的一名戰士,我可不會是不會坐視不管喔。」

  說完,安娜手掌朝前,對著艾瑞克,發出白光。

  看起來和西裝男子所使出的能力差不多,但,這樣的光看在艾瑞克眼中,似乎比那些雜魚還要強烈。

  還要更加刺眼。

  「永別了,小姑娘。」安娜說道,然後白光射出,射向艾瑞克。

  艾瑞克知道自己躲不了的,只好壓低身子重心,擺好防守姿勢。

  光芒射到艾瑞克之後,她緊閉雙眼,聽到身上的黑禮服,有了漸漸碎裂的聲響,她那因黑色服飾所凸顯出的白皙肌膚也露出越來越多。

  大腿、腹部、胸部,這些本來被包覆的地方,上頭的衣物都開始有了裂痕。不知不覺,艾瑞克身上的黑禮服已所剩無幾,只剩內衣,以及腳上的黑色靴子因為黏液的關係還存在著。

  衣物碎裂得差不多後,肌膚上也漸漸有了如被無數個小刀劃過的,暗紅色刀痕。

  然而光芒卻在此刻突然停下。

  現場恢復本來的陰暗程度,不,因為突然從亮到暗,所以會看起來比平常還要暗、還要不清楚。

  突然從暗處出來,會使眼睛突然看到光而閉起。

  而突然從亮到暗,會暫時讓人看不見,就算他本來就睜眼也一樣。

  所以,在艾瑞克身後看著此幕的席琳哪、伊芙、墨莉,她們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點,艾瑞克也是如此的。

  她心裡有了疑惑,照理說應該死定了,為什麼安娜會停下來?

  在艾瑞克心裡有了這個疑問之後,她緩緩睜開眼。

  「!」

  艾瑞克見到了,她見到大中就擋在自己的面前,面對自己、背對安娜。

  大中右側嘴角流出暗紅色液體,身上的衣服,雖然正面看起來似乎沒事,但背面已經殘破不堪。

  證據就是,他不只是嘴邊有該液體,腹部上也有,且流出的量絕不是嘴邊可以相比的。

  「為什麼?」

  艾瑞克瞪大雙眼,盯著大中,也看著他腹部上的紅色印子,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大中沒多說什麼,只是瞇眼微笑,然後吐了一大口血到艾瑞克的胸部上,部分液體噴濺到臉、肚子、大腿上。

  艾瑞克雖然被噴得滿身都是暗紅,但腦袋卻是空白的,他看著眼前的黑髮少年,就這麼雙膝跪地,倒下,眼神逐漸失去光澤。


  「不要──!」

  艾瑞克眼角泛淚、失聲叫喊著。





  『大中,喂,大中!』

  大中躺在黑暗中,聽見某個熟悉的嗓音。

  『在叫你呢,陳大中。』

  ──守、守護者?

  『還記得我教過你的東西嗎?把注意力放在胸口,專心呼吸,不要想別的專心想著自己想做的事。』

  ──嗯……

  『唉,我想你大概也忘了吧。所以才會落到這種下場不是嗎?』

  ──我、我是不是死了?

  大中這麼問。

  名為守護者的女子,她沒有馬上回應,隔了一段時間後,她才說:

  『如果硬要說的話,對,你確實死了。』

  守護者說:

  『你在接受閃耀變幻這種變性手術之後,真正的席琳娜.威廉姆斯,已經不復存在,留下來的,只是名為陳大中的殘渣而已。』

  ──殘渣?

  『就當成是大人的的因素就好了,而且,這也是經過當時的你同意的,說真的,現在懊悔也沒有用,把握當下才是重點。』

  把握當下。

  ──所以,我還活著?

  大中聽見這四個字之後,就馬上這麼問。

  女子輕聲笑了。

  她並沒有直接回答大中的問題,而是將他所想要知道的那個答案當成前提,反問:

  『你想要力量嗎?』

  ──想。

  大中毫不猶豫就這麼回答。

  『好的,我允許你使用我的力量,就像你在宿舍那個時候一樣……不對。』

  女子說話停頓一會兒,這段時間,大中感覺身體越來越溫暖,就好像在寒冷的夜裡,被人披上一件羽絨外套一樣。

  『這跟宿舍那次有點不大一樣,因為我判斷你沒辦法控制好,所以力量從十分之一調整到百分之一,要治癒傷口這就很夠用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想辦法囉。』

  大中現在可以看得見了,他看見自己身上布滿暗紅色的光。

  但是,這些光一下子就消失了,溫暖的感覺也是。

  ──怎麼了?

  『嗯,就這麼白白給你力量,好像有點不划算耶。』

  ──蛤?

  『這樣好了,陳大中,叫一聲「大姊姊」來聽聽。』

  ──什、什麼?為、為為為什麼?

  大中似乎被女子突如其來的言語,嚇到不知該說些什麼。

  『大姊姊,或者諧音大解結,還是某個異世界的一個國度的語言,歐內醬,都可以喔。』

  大中不發一語,只是深呼吸。

  ──大、大……

  『大?』

  ──大姊姊。

  『嗯?什麼事?』

  ──請給我力量!大姊姊。

  在大中這麼說的那一刻,身上暗紅光再度亮起,全身溫暖的感覺又回來了。

  『好好大鬧一場吧,我的主人,該怎麼說呢?因為你永遠都會是……』

  女子在大中閉上眼失去意識之後,這麼說:

  『大姊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