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意外就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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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2-29
  三人再度來到消防隊,楊子晃上前迎接他們,侯正翰報上名字給楊子晃,後者想了一下對三人道:「這個人我聽過,但不認識,我沒記錯的話他是白肉丁的同學。」

  「你說丁瑋真喔?」侯正翰隱約想起這個人。楊子晃聞言頷首。

  「可以請學長幫我們找他嗎?」唐瑩請楊子晃幫忙。

  「當然可以,」楊子晃竟露出調皮的表情,「我最喜歡叫他了。」

  ※

  楊子晃走在前頭,其餘三人走在後頭,一起去找在睡覺的丁瑋真。只見楊子晃要三人留步,自己走進康樂室底的房間,不久傳出一陣怒罵聲。

  「幹楊子晃你變態喔?」只見丁瑋真抓著枕頭跑出來,全身一絲不掛,只用枕頭遮住下體,手指著後頭出來的楊子晃大罵。

  「都叫你不要全裸了,講不聽,還怪我掀你被子。」楊子晃手上拿著幾件消防衣,笑的十分燦爛。

  「你掀我被子跟我全裸睡覺一點關係也沒有好嗎?」丁瑋真氣的上前從楊子晃手上搶下衣服來穿。

  「好啦,我們有正事找丁學長,你先把衣服還他。」唐瑩打圓場。

  「還是學妹好。」丁瑋真穿上剛從楊子晃手上搶來的衣服,將衣扣扣好。

  「瑋真,我們想向你問一個人,阿晃說他跟你同期。」尹燁道。

  「學長別見外,請說。」

  「仲桂鳴。」

  聽到這名字,丁瑋真眉頭一皺,拳頭紮紮實實的打向康樂室的桌子,看似滄桑的桌子硬生生多了一條裂痕,反應之大連楊子晃都嚇了一跳;雖然知道丁瑋真有時會情緒化,但要看到他將桌子捶壞還真的是千載難逢。楊子晃只差沒打卡上傳臉書了。

  看來這仲桂明八成欠了丁瑋真三五百萬。

  「怎麼了?」楊子晃小心謹慎的問。

  「誰會提到這個27期的人渣啊,一想到這傢伙害我們整期都差點畢不了業,我心裡他媽就賭爛到一個不行,幹是那個白痴放他進去警專的啊?」聽起來仲桂鳴應該不只欠丁瑋真三五百萬。

  「白肉丁別激動,」楊子晃安慰他,「講清楚這仲桂鳴到底是什麼貨色。」

  被楊子晃安慰了好陣子,丁瑋真才勉強消氣,道:「這傢伙是行政警察科的,剛進來時老擺出一副跩樣,好像他當警察是警界的榮幸,我們當警察是政府可憐我們。

  「你們那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邱小隊說你們那期是收滿的。」尹燁問。

  丁瑋真喘口氣,理了理思緒,說:「那年很奇怪,來了一個權貴的小孩,他一進來老師教官通通很寶貝他,可是教育班長根本不吃他那套,班長最討厭擺譜的,越擺譜會被操得越慘。」

  「我們都知道,其實班長對體能的要求不高,只要有作到,速度慢一點或真的很吃力班長都不會太勉強,可是那傢伙只要一上室外課就像林黛玉一樣該該叫。有一次我們班超衰,剛好跟他們班一起上體能課,結果他又在該,班長一氣之下叫所有人跑4000公尺,我感冒才剛好他媽就被他掃到,心裡超幹。奇怪的是,他之後就沒去上課了,沒幾天發現在宿舍裡拿槍自殺,他老爸氣到來找學校抗議,學校裝死,他老爸失蹤,事情不了了之。」

  「這跟陳岳風的死有什麼關係?」侯正翰不解。

  「陳岳風也死了?」丁瑋真奇道。

  「嗯,也死了,一樣被挖腹。」

  「我沒有記錯,陳岳風好像跟那傢伙是同班同學,聽說走得很近。」丁瑋真補充,「怪的是跟那傢伙走很近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


  ※

  立法院再次要求警政署跟內政部首長來備詢,原因當然是挖腹案,這次質詢的立委是和東傑,眾委員知道,這些首長不好過了,和東傑的脾氣比孫仲霖還差,只要回答時稍一不慎,和東傑就會直接在台上爆炸,然後把整個質詢台轟得千瘡百孔。

  「你們當初不壓日期也不會來這裡被立法委員轟!」和東傑頭頂已經在冒煙,「現在日期跳票你們要怎麼跟國會解釋?又怎麼跟社會大眾解釋?你們這麼草率造成社會不安你們知道嗎?」說完還拍桌。

  「向委員報告,」警政署主秘唯唯諾諾,「之前會壓日期是希望減少社會恐慌,並無惡意。這部份我會督促下屬盡快破案,請委員放心。」

  和東傑沒有回應,手上的報告收一收準備下去,但敏感的他覺得委員會辦公室好像在晃,他正準備走向主席台時突然牆壁就炸了,連地板都裂開,和東傑完全站不穩,他只好勉強伸出手抓住孫仲霖,孫仲霖以少將的身手抓住旁邊已碎裂的地板,手拉住和東傑,兩個大男人像葡萄一樣掛在立法院破裂的地板。

  「媽的怎麼回事?」孫仲霖用力抓住碎裂的地方,大吼道,「東傑你撐得住嗎?」

  「你撐得住我就撐得住,要掉也是我們兩個一起掉下去。」和東傑也大吼回應。

  有些立委摔下一層樓,重摔下身受重傷,甚至有身體被鋼筋穿過當場喪命的官員或立委,立法院大樓成了煉獄。水泥塊逐漸剝落;鋼筋漸漸露出;立法院大樓面臨土崩瓦解,只剩孫仲霖與和東傑勉強抓住崩塌的地板撐著。

  「東傑,你手機在身上嗎?可以拿出手機來打電話報警嗎?」孫仲霖問和東傑。

  「手機在我口袋裡,我試試看。」和東傑說完想控出手掏出手機,結果他沒拿穩,手機掉下去,摔個稀爛。這一摔形同將兩人的生路摔裂了,不知道救援何時會來,就算來了他們能不能撐到那時,孫仲霖跟和東傑現在根本在等死,孫仲霖的體力漸漸不支,已經快抓不住和東傑。

  「很高興能跟你當同事,仲霖。」和東傑笑了,手漸漸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