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海神之怒
本章節 8285 字
更新於: 2018-12-23
「起床啦，喂喂。」
「不要嘛……再讓人家睡一下嘛。」
「真是的，一個人也不能太懶散啊。」若晗搖搖頭，「我說，起床啦！」說著，若晗開始掐TAC的臉蛋。
「嗚嗚嗚！你欺負人！」這一下TAC總算是醒了。
「那你倒是起床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起來就是了啦！」
「那你快點，我在樓上的食堂等著你。」若晗離開房間。
「好好的早上就這樣被那個傢伙打擾了，唉……」TAC穿著睡衣打了個哈欠，起身走進了衛生間。
「啊，你來啦，至少你換好了衣服呢。不過精神狀態好像不太好。」若晗苦笑著看著TAC。
只見TAC還是一幀頹廢樣，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餐桌前，乾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TAC，大早上的也要有點精神啊。」
「先別說這個了，然後呢？你叫我上來幹嘛？」
「哦，那是因為。」一陣芳香不知從何起，頓時充滿了食堂的每一個角落。
「這個是！」TAC一驚，頓時來了精神，「不，不可能！僅僅只是加熱軍糧不會有這樣的味道！」
「聞出來了？那可真厲害。」若晗的語氣中明顯帶著嘲諷，接著端出了兩旁早餐。
「這是？」
「牛角包和卡布奇諾。雖然說我本來想做英式早餐的，不過想想還是做甜食好了。」
「在這上面的是什麼？」兩人的餐點有些差別，比起若晗的麵包，在TAC的那份上面多了些許晶瑩且散發著橙色光芒的濃稠液體。
「那個，」若晗咬下了一口麵包，「是楓糖漿了啦。」
「哈。」笑容在TAC的臉上逐漸綻放，「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楓糖漿的啊！」
「你還好意思這麼問嗎……」若晗的目光移到了廚房。早上剛進廚房的他確實被滿屋子的標籤給嚇了一跳。
「記得要放楓糖漿？什麼玩意？」每張便利簽上都是一樣的東西。
「不是你把整個房間都貼上標籤的嗎……」
「也是哦……」
「為什麼從你的表情來看好像好久沒吃楓糖漿了一樣，廚房裡不還有很多嗎？」
「可是楓糖漿和軍糧裡面的食物混起來味道就變了嘛……」TAC越說聲音越小。
「軍糧里的基本都是主食，偏咸辣的，把糖漿加進去的你也是個小天才……」若晗抹了一把汗，「不還有壓縮餅乾嗎？」
「不行的！」TAC突然變得認真，「那個東西不可以加楓糖漿的！」
「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TAC小姐？」若晗被這突然起來的轉變給嗆到了，字面意義上的嗆到。
「那個東西彷彿有著魔咒，能夠把楓糖漿靈魂給吸收掉的魔咒。」
「有這麼誇張嗎……」
「這不是誇張！這是事實！」TAC此時似乎被戲精所附體，若晗也不好多說什麼。
「吃飽了嗎？」
「飽了，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吃飽了的話就跟我來。」
「誒？剛吃飽就要走動啊……」TAC極其的不情願從椅子上起身。
「我需要你的幫助了啦，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去干這些活嗎？」
「倒不如說你居然忍心讓一個女孩子來和你一起干這些臟活累活。」TAC一臉黑線，眉宇間充斥著一股鄙視之氣。
「你是人我也是人，我們之間有什麼區別嗎？」若晗裝無知的反駁，「再說了，這件事是為了我們兩個的說。」
「到底是什麼？」
「你不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談話間，兩人來到了一樓，從樓梯口向外看去，是一片廣場，在此之上有著還在運作著的噴泉以及開始泛黃的灌木叢，陽光灑落在上，帶來生機的同時又有一絲蒼涼。
「除了灰塵多了一點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啊？我沒有時間把樓層一一打掃了啦。」
「你明明就是懶而已……」若晗一臉黑線，「不過這不是問題所在。」說著，若晗走向了一面落地窗，同時抽出了槍。
「呀！你幹嘛啊！」幾槍射向角落，玻璃應聲而碎，而TAC自然被若晗這一舉動所嚇。
「和我想象中的一樣，在城市內部的寫字樓一般不會採用特高級的防彈玻璃，」若晗轉向TAC，「看到了嗎？」
「看到了什麼啊？」
「這種玻璃太脆弱了，如果遇到了變異生物的話能夠輕易進入，又或者是人為破壞也不會有多困難。」
「這我能怎麼辦了啦……控制台被破壞了，防爆門也沒辦法放下……」
「除了防爆門還有別的東西可以用啊。」
「誒？」TAC不禁驚呼道。
「和我來。」若晗帶著TAC來到了地下室，「物資儲備室，就是這了。」
進入了儲藏室，若晗順著字母順序的標識找到了防爆門。
「這種攜帶型防爆門雖然沒有那個建築自帶的好用，不過不管怎樣也比那個玻璃要好多了。」若晗說著，將其一個個搬上一旁的推車。
「我來幫忙。」就這樣兩人忙活了一個小時多。
「這樣就差不多了。」看著四周全部加固了的一樓，若晗滿意的笑了笑。
「忙活了一早上就為了這些東西，為什麼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TAC說道。
「別在意這些不重要的東西，話說午餐時間要到了。」若晗轉身進入了電梯，TAC自然跟了上去，「中午吃楓糖漿煎餅怎樣。」
「我只要有楓糖漿就可以了。」TAC難掩臉上的興奮之情。「那就這樣吧。」
「不妙，情況看起來不妙。」在和TAC過了一個星期的蝸居生活后的一個早上，若晗被窗外的一陣響聲吵醒，當他掀開窗帘后便立刻來到了天台。
「若晗，一大早的你幹什麼啊！」感覺到動靜的TAC緊隨其後，剛打開通往天台的門時，便是一陣強勁的風，她不得不提高嗓門大喊道，「怎麼了！」
TAC走到了若晗身旁。
「不妙，這天氣有些……不可思議……」此時不止是刮著大風，包括遠方的云層看起來也有些奇怪。
一滴，兩滴，忽然間，豆大的雨滴開始不間斷的從云層將掉落。
「這是要來暴風雨的節奏嗎！」
「不，應該比這更糟！」若晗開始擔心，「快！和我到地下室搬運物資！」
若晗拉著TAC走進了屋子內部，此時的遠方的對流層開始運轉。
「快點！你搬運些物資上樓！」
「你呢？」
「我先把一樓的大門堵上！」為了出門方便些，若晗他們只是簡單的用木板將一樓的大門頂上而不是徹底的用防爆門加固。
「這樣應該可以了。」若晗把防爆門安裝上，「應該還能拿點物資。」他這麼說著，看著剛上升的電梯，一個轉身衝進了地下室。
「這些應該夠了。」若晗準備好了一車的軍糧后正準備等電梯時，只聽一聲巨響，頓時，能夠明顯感覺到來自樓體的劇烈震動，彷彿有什麼東西猛的撞擊了大樓。就連電燈也開始忽閃。
「這來的也太快了吧！剛才不才開始下雨嗎！」若晗自言自語吐槽著，不舍的看了一眼整整齊齊擺放著的軍糧，還是將其推回了房間忍痛拋棄了。
「這扇門應該能夠擋住。」此時的電梯仍舊位於高層，他已經沒有時間等電梯，轉身三步並作兩步向樓上跑去。
在這期間大樓的樓梯的震動並沒有減弱的少，保持平衡都是個困難活，更別說是跑步了。
「總算上來了。」若晗上了一樓后喘了兩口氣，此時空蕩蕩的一樓內不斷回蕩著悶響，似乎有著什麼東西撞擊著鐵門。在昏暗的燈光下並不容易看清附近的情況。
「那是！」隨著一聲巨響，在若晗面前的防爆門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擊破，不知從何而來的水湧進了室內，直接將若晗衝下了地下室。
「這都是怎麼回事啊！」若晗掙扎的爬了起來，又是幾聲巨響，突然湧進的水直接灌滿了地下室。
「……」若晗抽出了冷光刃，插入牆壁進行著水下行走。好在格里芬的電燈並不漏電，在水下仍舊能夠正常使用，雖然說不能夠讓人完全看清水下的東西，不過作為一個指引也是不錯的。並且如果真的有什麼東西至少不會是在耳聾眼瞎的情況下和其對抗。
和若晗想的一樣，水中確實有黑影在移動著，並且不在少數，想必就是剛才破壞掉防爆門的那幾位。不過他們的攻擊性並不高，看起來是因為剛來到了一個新的環境，並沒有太強的領域意識。
這種情況下若晗也不好和它們對抗，不僅是因為在水下他的體溫又開是逐漸下降，更重要的是和在江面的那一次不同，這次的水完全沒過了天花板，沒有任何能夠呼吸的地方。
若晗在避開了幾個黑影的鋒芒，跟著綠色的安全指示燈來到了樓梯間。
「嗚嗚！」或許是因為壓差的原因，在使勁的拉了幾下門把手后，大門紋絲不動，逼急了若晗，只見兩刀之下，大量的水由於壓力湧進了樓梯間。
「哈，哈，哈。」若晗趴在了樓梯上深呼吸三口氣后也管不了其他，就是往樓上跑去。
「水位比我想象的還要高……漲的怎麼這麼快……」若晗連續試著打開樓梯間的安全門，直到第八層外的無一例外，全部無法開啟。
「這……這是怎麼回事……」若晗向窗外看去，不禁心中一怔，此時外界所發生的是他活了這麼久都沒有見到過的奇觀。
這根本不是什麼暴風雨，只見四周烏云密布，並且不斷的釋放著閃電，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一滴雨滴落下。只見烏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遠處的龍捲風流去，而那龍捲風便是這麼多水的來源。
若晗確認再三后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那個水龍捲並不是將水從江中吸出，反倒是如同一個水龍頭一般源源不斷的輸出著雨水。
「也難怪。」在若晗查看情況之時，一陣冰涼感從腳踝傳來，水已經漫到了八樓。
「玻璃也被砸碎了……」這種脆弱的玻璃在大浪的拍擊下根本不值一提。
「話說那傢伙……」若晗一口氣跑上了十二樓，轉頭看向電梯，只見其中一台電梯卡在了二樓，而另一間則是停在高樓上。
「看來是水的壓力讓電梯不能運行的。」一立方米的水就有一噸的重量，更別說從二樓到八樓的高度了。
「嘖。」若晗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任何像是塑料袋一樣的東西可以儲存空氣。
「看來得直接下去了。」若晗切開了另外一邊的電梯門，往下看去。在電梯井內還是有著應急燈指示著方向
。若晗咽了口唾沫，一個俯衝向水中跳去。
「這樣下去要被淹死的啊……誰來救救我啊！」此時被困在電梯內的TAC只能無助的看著湧入的水漸漸沒過了她的膝蓋。
突然，一陣敲擊從她左側傳來。
「啊？若晗，是你嗎？」TAC轉過頭看向牆壁，只見劍尖從牆中刺出，接著三刀劃出，畫出了一個三角形。水開始湧入，以及若晗。
「若晗？」
「深呼吸一口！」若晗拉著TAC在電梯頂上深吸一口氣，接著從缺口遊了出去。眨眼間電梯間便被水所灌滿，至少在往外游的時候沒有遇到阻力。
若晗牽著TAC的手握住了電梯纜繩，TAC也開始向上爬，而若晗則是斷後。在水中向上並不困難，加上有著浮力的加成，很快的兩人便來到了水平面上。
「水又上升了……」此時的水已經滿上了十一樓。若晗一刀切開了一扇電梯門。
「來，把手給我。」率先爬上平台的TAC向若晗伸出手，但還沒等她碰到若晗的腳尖，從水底竄出不知道什麼東西，直接將若晗扯下水底。
「咕嚕咕嚕。」若晗的本能幫助他吸了一口空氣。他抽出了冷光刃在不知道什麼東西上抽插了兩下，而後一刀割開。四周伸手不見五指的，若晗可不想一不小心把自己腳給切掉。
「嗚嗚嗚！」
怪物雖然退縮了，不過若晗也夠嗆，一下子被拖回了大概四樓的高度，以他現在的氧氣供給，想要向上游二十多米也是又夠嗆。
在遊了十來米后，若晗由於缺氧開始感覺視覺模糊，手腳也開始失去力氣，儘管他拚命的掙扎著，意識逐漸開始模糊。
忽然，應該是一雙手，雖然在水下感覺不到溫度，不過觸感來講是很柔軟的一雙手。接著有什麼東西抵上了他凍的有些發紫的雙唇。
「嗚！」空氣！雖然不是很多，不過至少若晗的意識開始有些恢復，眼前的生物有些模糊，不過能夠看出來有著人的形狀。她的雙手摟住了若晗，而若晗也開始向上爬去。
「哈，哈，哈！」此時水已經漫過了十一樓，不過上升速度開始有所減緩。若晗向一旁看去，果然，也是必然，畢竟這附近除了TAC也沒有其他人。
「快上去了啦！」若晗又切開了十二樓的電梯門，將TAC送了上去，接著將冷光刃插入牆中，避免再次被扯下水。這次看來怪物學乖了，沒有再糾纏若晗，他掙扎的爬上了十二樓。
「活過來了……」儘管若晗很想休息一下，不過很遺憾，此時的情況並允許，「TAC，你還好嗎？」
「沒，沒問題。」躺在的上的TAC爬起，被水所浸濕的衣物緊貼在其身上，將原本並不顯眼的姣好身材凸現出來，並且由於背心是白色的，在水的作用下有些東西若隱若現。
「你，你在看哪裡啊！」TAC也注意到了這點，紅著臉用外套遮住了身體。
「雖然我也很想欣賞，不過現在並不是時候！來了！」在若晗說話的同時，TAC也不含糊，畢竟從水中傳出的聲音之大隻要是個正常人都能夠聽出來有什麼在下面作祟。
「這傢伙……」若晗站起身來。
從電梯口伸出了只細長的觸手，從上面的刀傷來看就是若晗剛才砍的那條。
「在水裡你是佔有優勢的，到了陸地上……」若晗拔出了量子刃，開始向觸手走去，「你就只有被屠戮的份！」
幾刀下去，雖然沒有洛天的劍技來的巧妙與優雅，不過至少將觸手徹底擊敗，畢竟在最後一次和劊子手的戰鬥還是有學到些什麼，並且觸手並不是什麼特殊的東西做成的，所以量子刃與冷光刃仍舊是照常一刀斷。
「還沒完嗎？」若晗向一旁跳去，果然，在這個觸手之下還有著其他東西。
「TAC！你先上樓！」從電梯口中伸出的是一只章魚的觸手，只是這隻觸手之大，將進擠滿了整個電梯井的空間。
「知道了！你自己要有點自知之明啊！」TAC起身向樓上跑去。
「沒有眼睛的你到底想怎麼打呢？」章魚的第一擊日常打空，若晗則是在觸手最靠近電梯口處，一刀而下，觸手只間一半的連接便一刀而斷。
「這樣還能動？」不知從何處傳出痛苦的哀鳴聲，響徹與整個空蕩的房間。
觸手的攻勢沒有停下，反而變得更加的猛烈，似乎那個傷勢對它並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這樣下去不行的……」若晗一邊躲閃著攻擊，一邊尋找著機會進行還擊，這樣下去他的體力遲早會被耗光，若晗在招架開章魚的一次攻擊后一個后跳，向著樓梯間跑去。
「三十六計走為上，誰繼續打誰傻子。」反正那隻觸手完全看不見四周的動向，的確，在若晗走後仍舊能夠聽到來自樓下敲打地板的聲音，看起來還沒有意識到若晗早就走了。
「TAC！TAC！」若晗沿著樓梯間找著TAC。
「楓月？跟著你嗎？」TAC的小無人機這時候派上了用場。若晗跟著楓月一路來到了天台。
「TAC！你在這上面做什麼啊！」
「還不是看情況嗎！」此時原本變得平靜的風再次開始狂躁不已，在這基礎下浪也愈演愈烈。
「你覺得……情況怎樣……」TAC問道。
「反正不會有比這更壞的了……」若晗看著此時的外界，雷電交加仍未退散，烏云仍舊稠密，但在遠處有幾道好似利劍的陽光刺入，照射在水龍捲上，反倒增加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此時附近大部分區域被水淹沒，原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如果附近沒有被不知從何而來的龍捲風牆所阻擋的話。
現在這一塊區域的大氣系統完全亂了套了，雖然說這種級別的災害也不是沒見過，但一模一樣的，還真是頭一次。
「都追到這來了？」兩人偵查將，從樓下伸出了幾隻章魚觸手，扒拉在了陽台上。
「快點進屋子。」若晗此時只是無言並且完全沒有任何想要和其對抗的意思。
「你把剛才運上來的物資都放哪了？」
「放在宿舍區啊，怎麼了？」
「你可真是個小天才。」宿舍區位於第十五層，而他們現在是在位於第二十四層的指揮室，下去把物資拿上來完全沒戲。
「進來，現在只能在這裡面躲了。」
「啊？很難為情額……」TAC躊躇不決，而若晗則是在衛生間內招呼著她進入。
「喂喂！現在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了，別這樣啊。」
「別，別拽我啊。」若晗強行將TAC拽進了衛生間的某個隔間。指揮部就連衛生間都和其他房間不一樣，隔間內的四周時完全封閉的金屬牆壁，不過空間還就是一丁點大。
「嗚……」此時兩人擠在裡面，若晗是以壁咚的姿勢對著TAC，準確的說是幾乎貼在TAC的身上，TAC的臉龐不禁泛起絲絲潤紅。
「我們為什麼非得擠進這個小隔間啊……」
「因為這裡面的建築結構最為堅固啊。」
「不，我的意思是，外面發生了什麼？我們為什麼非得進來？」
「啊，你沒發現嗎？」若晗的神情開始凝重，「遠方的水龍捲開始往這邊過來了，而且不止一個。」若晗說到這，咽下了口唾沫，這絕對不會是什麼特別好的體驗。
「來了！」隨著越來越清晰的響聲以及越來越明顯的震動來看，水龍捲在接近樓梯了。
隨著第一次撞擊，若晗勉強的保持住了平衡，而TAC則是自然的摔在了若晗身上。
「別放鬆警惕！這才是第一個！」
「啊？」TAC說不出話來，劇烈的撞擊接踵而至，不過格里芬的建築好歹也算是接近軍事級別的，並沒有幅度特別大的傾斜，至少若晗和TAC沒有感覺出來。不過從忽閃的燈光來判斷，電路系統絕對受到損傷，也是，畢竟沒漏電已經很不錯了，也沒法在要求太多。
幾經撞擊后，轟鳴聲逐漸遠去，知道回歸到最初的平靜。
「TAC，你還好吧……」若晗詢問著撲進自己懷裡的傢伙。「我，我還活著嗎……」TAC抬起頭看向若晗，雖然說在侵襲后衛生間的燈光有所減弱，不過若只是想看清TAC的臉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不知何時，她的眼眶早已濕潤，並且從臉上的淚痕來看，應該是之前就有的了。
「喂，有這麼恐怖嗎……」若晗有些無語。
「笨蛋！你也不會安慰一下嗎？」
「我也想安慰啊，可是現在外面的情況還是未知，我們沒有時間矯情了，」若晗苦笑著，不過還是撫摸了下TAC的臉龐，「別哭了，笑一個吧。雖然說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出來的不知道是什麼心態。」
若晗這句自我吐槽倒是讓TAC的情緒平復了些許。
「看起來水沒有漫到這上面來。」若晗僅是輕輕的一推，便將衛生間門推開，「能讓楓月看一下這附近情況嗎？」
「啊，沒問題。」楓月放出后，TAC開始和其共享視野，不過自然的，若晗就無幸分享了。
「區域安全，並沒有發現任何有機體。」
「這樣嗎？」若晗走出了衛生間，「這建築物可還真是堅強啊。」
來到指揮室四周的高級防彈玻璃自然沒有破碎，只是多了些許淡淡的蜘蛛網狀的裂痕。
「看來情況在一時半會是好不到哪裡去了。」兩人再一次的來到了天台確認情況，不過這次就沒有觸手的攻擊了。儘管龍捲風以退到邊緣，但不知如何形成的龍捲風牆仍舊沒有散去，至少水龍頭般的降水量轉為了暴風雨，至於烏云的排列比起之前也變得更加的緊湊，包括閃電也出現的更加的平凡。
「進去吧。」短時間內並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擔心，除了那幾隻漂浮不定的觸手，初步觀測應該不會在建築物內到處亂竄。
「現在怎麼辦啊……」
「先生火吧。」在天台時，凜冽的寒風不斷貫穿著若晗的血肉，那是一種來自心底的寒意，不管怎樣在這種情況下生病了可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若晗說著，掏出量子刃，兩刀便斬斷了辦公桌，而後將其劈成小段木柴，搭成錐形狀。
「TAC，把那邊的錦旗拿過來給我。」
「哦。」TAC拿下來那面錦旗。
「希望這裡的指揮官回來指揮不會打死我。」若晗先是取出了煙霧警報器，而後用量子刃靠近錦旗，在不知多少度的高溫下，一團篝火就這麼點燃。
「多虧了這時原木而不是合成木板才能點起火來，不然就得把它削成木屑了。」若晗將穿在裡面的T恤脫下，架在火上烤著，「TAC你在這裡待著吧，我去附近看看。」
「等一下，這裡應該有那個東西。」在若晗要走之前，TAC起身從指揮室的柜子中取出了什麼。
「這個應該防水，耐低溫耐高溫。」TAC將兩個通訊器中的一個交給了若晗。，格里芬指揮官用的東西基本不會是次品，再說了軍事用品放火防水耐熱耐寒根本就是基礎，「我會讓楓月跟著你，這樣也能幫到你一點。」
「你一個人記得要開窗通風啊，一氧化碳中毒就糟糕了。」
「我知道了啦，你去吧。」若晗和楓月離開了指揮部。
「現在最先要找到的東西就是可燃物，木製品，紙張，布料都可以。」若晗一邊找著，一邊對TAC講解著現在的狀況，「雖然說這有點難。」
每一樓層的玻璃無一倖免，不過這並不是問題，烤乾了還是能夠作為燃料使用，但是並不能作為食物食用。
若晗沿著樓梯間走了下去。
「不是吧……」從通訊器傳出了TAC的哀嚎。
「這應該是意料之中的。」在剛才的攻勢下，水再次上漲到了第十八層，「雖然說我本來打算去宿舍樓拿物資的。」
如果水位沒有上漲，停留在了第十二層的話，到第十五層拿物資完全不在話下。
若晗回其他樓層，在找到了幾個塑料袋后回到了樓梯間，一頭扎進了水中。
「你幹嘛啊！」TAC透過楓月看的一清二楚，不禁開始為若晗擔心，水下有什麼生物並說不好。然而若晗完全不能回答她。
「我讓楓月給你開啟照明。」說著，楓月也跟著若晗潛入了水中，並且開啟了強光。
雖然說並沒有什麼用處，不過聊勝於無。
若晗靠著應急燈以及頭頂楓月的幫助，游到了位於十八樓的餐廳的廚房區。
「是拿物資嗎？」TAC此時與自言自語也沒有什麼差別。
只見若晗先是取下了個鍋子，隨後拉開了幾個柜子，從中取出了什麼放入了鍋中。接著稍作休息，在吸了兩口空氣后便開始往回遊。
「嗚嗚嗚！」在經過電梯間時又是那隻觸手。
「不要嘛……再讓人家睡一下嘛。」
「真是的，一個人也不能太懶散啊。」若晗搖搖頭，「我說，起床啦！」說著，若晗開始掐TAC的臉蛋。
「嗚嗚嗚！你欺負人！」這一下TAC總算是醒了。
「那你倒是起床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起來就是了啦！」
「那你快點，我在樓上的食堂等著你。」若晗離開房間。
「好好的早上就這樣被那個傢伙打擾了，唉……」TAC穿著睡衣打了個哈欠，起身走進了衛生間。
「啊，你來啦，至少你換好了衣服呢。不過精神狀態好像不太好。」若晗苦笑著看著TAC。
只見TAC還是一幀頹廢樣，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餐桌前，乾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TAC，大早上的也要有點精神啊。」
「先別說這個了，然後呢？你叫我上來幹嘛？」
「哦，那是因為。」一陣芳香不知從何起，頓時充滿了食堂的每一個角落。
「這個是！」TAC一驚，頓時來了精神，「不，不可能！僅僅只是加熱軍糧不會有這樣的味道！」
「聞出來了？那可真厲害。」若晗的語氣中明顯帶著嘲諷，接著端出了兩旁早餐。
「這是？」
「牛角包和卡布奇諾。雖然說我本來想做英式早餐的，不過想想還是做甜食好了。」
「在這上面的是什麼？」兩人的餐點有些差別，比起若晗的麵包，在TAC的那份上面多了些許晶瑩且散發著橙色光芒的濃稠液體。
「那個，」若晗咬下了一口麵包，「是楓糖漿了啦。」
「哈。」笑容在TAC的臉上逐漸綻放，「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楓糖漿的啊！」
「你還好意思這麼問嗎……」若晗的目光移到了廚房。早上剛進廚房的他確實被滿屋子的標籤給嚇了一跳。
「記得要放楓糖漿？什麼玩意？」每張便利簽上都是一樣的東西。
「不是你把整個房間都貼上標籤的嗎……」
「也是哦……」
「為什麼從你的表情來看好像好久沒吃楓糖漿了一樣，廚房裡不還有很多嗎？」
「可是楓糖漿和軍糧裡面的食物混起來味道就變了嘛……」TAC越說聲音越小。
「軍糧里的基本都是主食，偏咸辣的，把糖漿加進去的你也是個小天才……」若晗抹了一把汗，「不還有壓縮餅乾嗎？」
「不行的！」TAC突然變得認真，「那個東西不可以加楓糖漿的！」
「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TAC小姐？」若晗被這突然起來的轉變給嗆到了，字面意義上的嗆到。
「那個東西彷彿有著魔咒，能夠把楓糖漿靈魂給吸收掉的魔咒。」
「有這麼誇張嗎……」
「這不是誇張！這是事實！」TAC此時似乎被戲精所附體，若晗也不好多說什麼。
「吃飽了嗎？」
「飽了，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吃飽了的話就跟我來。」
「誒？剛吃飽就要走動啊……」TAC極其的不情願從椅子上起身。
「我需要你的幫助了啦，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去干這些活嗎？」
「倒不如說你居然忍心讓一個女孩子來和你一起干這些臟活累活。」TAC一臉黑線，眉宇間充斥著一股鄙視之氣。
「你是人我也是人，我們之間有什麼區別嗎？」若晗裝無知的反駁，「再說了，這件事是為了我們兩個的說。」
「到底是什麼？」
「你不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談話間，兩人來到了一樓，從樓梯口向外看去，是一片廣場，在此之上有著還在運作著的噴泉以及開始泛黃的灌木叢，陽光灑落在上，帶來生機的同時又有一絲蒼涼。
「除了灰塵多了一點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啊？我沒有時間把樓層一一打掃了啦。」
「你明明就是懶而已……」若晗一臉黑線，「不過這不是問題所在。」說著，若晗走向了一面落地窗，同時抽出了槍。
「呀！你幹嘛啊！」幾槍射向角落，玻璃應聲而碎，而TAC自然被若晗這一舉動所嚇。
「和我想象中的一樣，在城市內部的寫字樓一般不會採用特高級的防彈玻璃，」若晗轉向TAC，「看到了嗎？」
「看到了什麼啊？」
「這種玻璃太脆弱了，如果遇到了變異生物的話能夠輕易進入，又或者是人為破壞也不會有多困難。」
「這我能怎麼辦了啦……控制台被破壞了，防爆門也沒辦法放下……」
「除了防爆門還有別的東西可以用啊。」
「誒？」TAC不禁驚呼道。
「和我來。」若晗帶著TAC來到了地下室，「物資儲備室，就是這了。」
進入了儲藏室，若晗順著字母順序的標識找到了防爆門。
「這種攜帶型防爆門雖然沒有那個建築自帶的好用，不過不管怎樣也比那個玻璃要好多了。」若晗說著，將其一個個搬上一旁的推車。
「我來幫忙。」就這樣兩人忙活了一個小時多。
「這樣就差不多了。」看著四周全部加固了的一樓，若晗滿意的笑了笑。
「忙活了一早上就為了這些東西，為什麼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TAC說道。
「別在意這些不重要的東西，話說午餐時間要到了。」若晗轉身進入了電梯，TAC自然跟了上去，「中午吃楓糖漿煎餅怎樣。」
「我只要有楓糖漿就可以了。」TAC難掩臉上的興奮之情。「那就這樣吧。」
「不妙，情況看起來不妙。」在和TAC過了一個星期的蝸居生活后的一個早上，若晗被窗外的一陣響聲吵醒，當他掀開窗帘后便立刻來到了天台。
「若晗，一大早的你幹什麼啊！」感覺到動靜的TAC緊隨其後，剛打開通往天台的門時，便是一陣強勁的風，她不得不提高嗓門大喊道，「怎麼了！」
TAC走到了若晗身旁。
「不妙，這天氣有些……不可思議……」此時不止是刮著大風，包括遠方的云層看起來也有些奇怪。
一滴，兩滴，忽然間，豆大的雨滴開始不間斷的從云層將掉落。
「這是要來暴風雨的節奏嗎！」
「不，應該比這更糟！」若晗開始擔心，「快！和我到地下室搬運物資！」
若晗拉著TAC走進了屋子內部，此時的遠方的對流層開始運轉。
「快點！你搬運些物資上樓！」
「你呢？」
「我先把一樓的大門堵上！」為了出門方便些，若晗他們只是簡單的用木板將一樓的大門頂上而不是徹底的用防爆門加固。
「這樣應該可以了。」若晗把防爆門安裝上，「應該還能拿點物資。」他這麼說著，看著剛上升的電梯，一個轉身衝進了地下室。
「這些應該夠了。」若晗準備好了一車的軍糧后正準備等電梯時，只聽一聲巨響，頓時，能夠明顯感覺到來自樓體的劇烈震動，彷彿有什麼東西猛的撞擊了大樓。就連電燈也開始忽閃。
「這來的也太快了吧！剛才不才開始下雨嗎！」若晗自言自語吐槽著，不舍的看了一眼整整齊齊擺放著的軍糧，還是將其推回了房間忍痛拋棄了。
「這扇門應該能夠擋住。」此時的電梯仍舊位於高層，他已經沒有時間等電梯，轉身三步並作兩步向樓上跑去。
在這期間大樓的樓梯的震動並沒有減弱的少，保持平衡都是個困難活，更別說是跑步了。
「總算上來了。」若晗上了一樓后喘了兩口氣，此時空蕩蕩的一樓內不斷回蕩著悶響，似乎有著什麼東西撞擊著鐵門。在昏暗的燈光下並不容易看清附近的情況。
「那是！」隨著一聲巨響，在若晗面前的防爆門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擊破，不知從何而來的水湧進了室內，直接將若晗衝下了地下室。
「這都是怎麼回事啊！」若晗掙扎的爬了起來，又是幾聲巨響，突然湧進的水直接灌滿了地下室。
「……」若晗抽出了冷光刃，插入牆壁進行著水下行走。好在格里芬的電燈並不漏電，在水下仍舊能夠正常使用，雖然說不能夠讓人完全看清水下的東西，不過作為一個指引也是不錯的。並且如果真的有什麼東西至少不會是在耳聾眼瞎的情況下和其對抗。
和若晗想的一樣，水中確實有黑影在移動著，並且不在少數，想必就是剛才破壞掉防爆門的那幾位。不過他們的攻擊性並不高，看起來是因為剛來到了一個新的環境，並沒有太強的領域意識。
這種情況下若晗也不好和它們對抗，不僅是因為在水下他的體溫又開是逐漸下降，更重要的是和在江面的那一次不同，這次的水完全沒過了天花板，沒有任何能夠呼吸的地方。
若晗在避開了幾個黑影的鋒芒，跟著綠色的安全指示燈來到了樓梯間。
「嗚嗚！」或許是因為壓差的原因，在使勁的拉了幾下門把手后，大門紋絲不動，逼急了若晗，只見兩刀之下，大量的水由於壓力湧進了樓梯間。
「哈，哈，哈。」若晗趴在了樓梯上深呼吸三口氣后也管不了其他，就是往樓上跑去。
「水位比我想象的還要高……漲的怎麼這麼快……」若晗連續試著打開樓梯間的安全門，直到第八層外的無一例外，全部無法開啟。
「這……這是怎麼回事……」若晗向窗外看去，不禁心中一怔，此時外界所發生的是他活了這麼久都沒有見到過的奇觀。
這根本不是什麼暴風雨，只見四周烏云密布，並且不斷的釋放著閃電，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一滴雨滴落下。只見烏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遠處的龍捲風流去，而那龍捲風便是這麼多水的來源。
若晗確認再三后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那個水龍捲並不是將水從江中吸出，反倒是如同一個水龍頭一般源源不斷的輸出著雨水。
「也難怪。」在若晗查看情況之時，一陣冰涼感從腳踝傳來，水已經漫到了八樓。
「玻璃也被砸碎了……」這種脆弱的玻璃在大浪的拍擊下根本不值一提。
「話說那傢伙……」若晗一口氣跑上了十二樓，轉頭看向電梯，只見其中一台電梯卡在了二樓，而另一間則是停在高樓上。
「看來是水的壓力讓電梯不能運行的。」一立方米的水就有一噸的重量，更別說從二樓到八樓的高度了。
「嘖。」若晗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任何像是塑料袋一樣的東西可以儲存空氣。
「看來得直接下去了。」若晗切開了另外一邊的電梯門，往下看去。在電梯井內還是有著應急燈指示著方向
。若晗咽了口唾沫，一個俯衝向水中跳去。
「這樣下去要被淹死的啊……誰來救救我啊！」此時被困在電梯內的TAC只能無助的看著湧入的水漸漸沒過了她的膝蓋。
突然，一陣敲擊從她左側傳來。
「啊？若晗，是你嗎？」TAC轉過頭看向牆壁，只見劍尖從牆中刺出，接著三刀劃出，畫出了一個三角形。水開始湧入，以及若晗。
「若晗？」
「深呼吸一口！」若晗拉著TAC在電梯頂上深吸一口氣，接著從缺口遊了出去。眨眼間電梯間便被水所灌滿，至少在往外游的時候沒有遇到阻力。
若晗牽著TAC的手握住了電梯纜繩，TAC也開始向上爬，而若晗則是斷後。在水中向上並不困難，加上有著浮力的加成，很快的兩人便來到了水平面上。
「水又上升了……」此時的水已經滿上了十一樓。若晗一刀切開了一扇電梯門。
「來，把手給我。」率先爬上平台的TAC向若晗伸出手，但還沒等她碰到若晗的腳尖，從水底竄出不知道什麼東西，直接將若晗扯下水底。
「咕嚕咕嚕。」若晗的本能幫助他吸了一口空氣。他抽出了冷光刃在不知道什麼東西上抽插了兩下，而後一刀割開。四周伸手不見五指的，若晗可不想一不小心把自己腳給切掉。
「嗚嗚嗚！」
怪物雖然退縮了，不過若晗也夠嗆，一下子被拖回了大概四樓的高度，以他現在的氧氣供給，想要向上游二十多米也是又夠嗆。
在遊了十來米后，若晗由於缺氧開始感覺視覺模糊，手腳也開始失去力氣，儘管他拚命的掙扎著，意識逐漸開始模糊。
忽然，應該是一雙手，雖然在水下感覺不到溫度，不過觸感來講是很柔軟的一雙手。接著有什麼東西抵上了他凍的有些發紫的雙唇。
「嗚！」空氣！雖然不是很多，不過至少若晗的意識開始有些恢復，眼前的生物有些模糊，不過能夠看出來有著人的形狀。她的雙手摟住了若晗，而若晗也開始向上爬去。
「哈，哈，哈！」此時水已經漫過了十一樓，不過上升速度開始有所減緩。若晗向一旁看去，果然，也是必然，畢竟這附近除了TAC也沒有其他人。
「快上去了啦！」若晗又切開了十二樓的電梯門，將TAC送了上去，接著將冷光刃插入牆中，避免再次被扯下水。這次看來怪物學乖了，沒有再糾纏若晗，他掙扎的爬上了十二樓。
「活過來了……」儘管若晗很想休息一下，不過很遺憾，此時的情況並允許，「TAC，你還好嗎？」
「沒，沒問題。」躺在的上的TAC爬起，被水所浸濕的衣物緊貼在其身上，將原本並不顯眼的姣好身材凸現出來，並且由於背心是白色的，在水的作用下有些東西若隱若現。
「你，你在看哪裡啊！」TAC也注意到了這點，紅著臉用外套遮住了身體。
「雖然我也很想欣賞，不過現在並不是時候！來了！」在若晗說話的同時，TAC也不含糊，畢竟從水中傳出的聲音之大隻要是個正常人都能夠聽出來有什麼在下面作祟。
「這傢伙……」若晗站起身來。
從電梯口伸出了只細長的觸手，從上面的刀傷來看就是若晗剛才砍的那條。
「在水裡你是佔有優勢的，到了陸地上……」若晗拔出了量子刃，開始向觸手走去，「你就只有被屠戮的份！」
幾刀下去，雖然沒有洛天的劍技來的巧妙與優雅，不過至少將觸手徹底擊敗，畢竟在最後一次和劊子手的戰鬥還是有學到些什麼，並且觸手並不是什麼特殊的東西做成的，所以量子刃與冷光刃仍舊是照常一刀斷。
「還沒完嗎？」若晗向一旁跳去，果然，在這個觸手之下還有著其他東西。
「TAC！你先上樓！」從電梯口中伸出的是一只章魚的觸手，只是這隻觸手之大，將進擠滿了整個電梯井的空間。
「知道了！你自己要有點自知之明啊！」TAC起身向樓上跑去。
「沒有眼睛的你到底想怎麼打呢？」章魚的第一擊日常打空，若晗則是在觸手最靠近電梯口處，一刀而下，觸手只間一半的連接便一刀而斷。
「這樣還能動？」不知從何處傳出痛苦的哀鳴聲，響徹與整個空蕩的房間。
觸手的攻勢沒有停下，反而變得更加的猛烈，似乎那個傷勢對它並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這樣下去不行的……」若晗一邊躲閃著攻擊，一邊尋找著機會進行還擊，這樣下去他的體力遲早會被耗光，若晗在招架開章魚的一次攻擊后一個后跳，向著樓梯間跑去。
「三十六計走為上，誰繼續打誰傻子。」反正那隻觸手完全看不見四周的動向，的確，在若晗走後仍舊能夠聽到來自樓下敲打地板的聲音，看起來還沒有意識到若晗早就走了。
「TAC！TAC！」若晗沿著樓梯間找著TAC。
「楓月？跟著你嗎？」TAC的小無人機這時候派上了用場。若晗跟著楓月一路來到了天台。
「TAC！你在這上面做什麼啊！」
「還不是看情況嗎！」此時原本變得平靜的風再次開始狂躁不已，在這基礎下浪也愈演愈烈。
「你覺得……情況怎樣……」TAC問道。
「反正不會有比這更壞的了……」若晗看著此時的外界，雷電交加仍未退散，烏云仍舊稠密，但在遠處有幾道好似利劍的陽光刺入，照射在水龍捲上，反倒增加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此時附近大部分區域被水淹沒，原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如果附近沒有被不知從何而來的龍捲風牆所阻擋的話。
現在這一塊區域的大氣系統完全亂了套了，雖然說這種級別的災害也不是沒見過，但一模一樣的，還真是頭一次。
「都追到這來了？」兩人偵查將，從樓下伸出了幾隻章魚觸手，扒拉在了陽台上。
「快點進屋子。」若晗此時只是無言並且完全沒有任何想要和其對抗的意思。
「你把剛才運上來的物資都放哪了？」
「放在宿舍區啊，怎麼了？」
「你可真是個小天才。」宿舍區位於第十五層，而他們現在是在位於第二十四層的指揮室，下去把物資拿上來完全沒戲。
「進來，現在只能在這裡面躲了。」
「啊？很難為情額……」TAC躊躇不決，而若晗則是在衛生間內招呼著她進入。
「喂喂！現在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了，別這樣啊。」
「別，別拽我啊。」若晗強行將TAC拽進了衛生間的某個隔間。指揮部就連衛生間都和其他房間不一樣，隔間內的四周時完全封閉的金屬牆壁，不過空間還就是一丁點大。
「嗚……」此時兩人擠在裡面，若晗是以壁咚的姿勢對著TAC，準確的說是幾乎貼在TAC的身上，TAC的臉龐不禁泛起絲絲潤紅。
「我們為什麼非得擠進這個小隔間啊……」
「因為這裡面的建築結構最為堅固啊。」
「不，我的意思是，外面發生了什麼？我們為什麼非得進來？」
「啊，你沒發現嗎？」若晗的神情開始凝重，「遠方的水龍捲開始往這邊過來了，而且不止一個。」若晗說到這，咽下了口唾沫，這絕對不會是什麼特別好的體驗。
「來了！」隨著越來越清晰的響聲以及越來越明顯的震動來看，水龍捲在接近樓梯了。
隨著第一次撞擊，若晗勉強的保持住了平衡，而TAC則是自然的摔在了若晗身上。
「別放鬆警惕！這才是第一個！」
「啊？」TAC說不出話來，劇烈的撞擊接踵而至，不過格里芬的建築好歹也算是接近軍事級別的，並沒有幅度特別大的傾斜，至少若晗和TAC沒有感覺出來。不過從忽閃的燈光來判斷，電路系統絕對受到損傷，也是，畢竟沒漏電已經很不錯了，也沒法在要求太多。
幾經撞擊后，轟鳴聲逐漸遠去，知道回歸到最初的平靜。
「TAC，你還好吧……」若晗詢問著撲進自己懷裡的傢伙。「我，我還活著嗎……」TAC抬起頭看向若晗，雖然說在侵襲后衛生間的燈光有所減弱，不過若只是想看清TAC的臉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不知何時，她的眼眶早已濕潤，並且從臉上的淚痕來看，應該是之前就有的了。
「喂，有這麼恐怖嗎……」若晗有些無語。
「笨蛋！你也不會安慰一下嗎？」
「我也想安慰啊，可是現在外面的情況還是未知，我們沒有時間矯情了，」若晗苦笑著，不過還是撫摸了下TAC的臉龐，「別哭了，笑一個吧。雖然說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出來的不知道是什麼心態。」
若晗這句自我吐槽倒是讓TAC的情緒平復了些許。
「看起來水沒有漫到這上面來。」若晗僅是輕輕的一推，便將衛生間門推開，「能讓楓月看一下這附近情況嗎？」
「啊，沒問題。」楓月放出后，TAC開始和其共享視野，不過自然的，若晗就無幸分享了。
「區域安全，並沒有發現任何有機體。」
「這樣嗎？」若晗走出了衛生間，「這建築物可還真是堅強啊。」
來到指揮室四周的高級防彈玻璃自然沒有破碎，只是多了些許淡淡的蜘蛛網狀的裂痕。
「看來情況在一時半會是好不到哪裡去了。」兩人再一次的來到了天台確認情況，不過這次就沒有觸手的攻擊了。儘管龍捲風以退到邊緣，但不知如何形成的龍捲風牆仍舊沒有散去，至少水龍頭般的降水量轉為了暴風雨，至於烏云的排列比起之前也變得更加的緊湊，包括閃電也出現的更加的平凡。
「進去吧。」短時間內並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擔心，除了那幾隻漂浮不定的觸手，初步觀測應該不會在建築物內到處亂竄。
「現在怎麼辦啊……」
「先生火吧。」在天台時，凜冽的寒風不斷貫穿著若晗的血肉，那是一種來自心底的寒意，不管怎樣在這種情況下生病了可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若晗說著，掏出量子刃，兩刀便斬斷了辦公桌，而後將其劈成小段木柴，搭成錐形狀。
「TAC，把那邊的錦旗拿過來給我。」
「哦。」TAC拿下來那面錦旗。
「希望這裡的指揮官回來指揮不會打死我。」若晗先是取出了煙霧警報器，而後用量子刃靠近錦旗，在不知多少度的高溫下，一團篝火就這麼點燃。
「多虧了這時原木而不是合成木板才能點起火來，不然就得把它削成木屑了。」若晗將穿在裡面的T恤脫下，架在火上烤著，「TAC你在這裡待著吧，我去附近看看。」
「等一下，這裡應該有那個東西。」在若晗要走之前，TAC起身從指揮室的柜子中取出了什麼。
「這個應該防水，耐低溫耐高溫。」TAC將兩個通訊器中的一個交給了若晗。，格里芬指揮官用的東西基本不會是次品，再說了軍事用品放火防水耐熱耐寒根本就是基礎，「我會讓楓月跟著你，這樣也能幫到你一點。」
「你一個人記得要開窗通風啊，一氧化碳中毒就糟糕了。」
「我知道了啦，你去吧。」若晗和楓月離開了指揮部。
「現在最先要找到的東西就是可燃物，木製品，紙張，布料都可以。」若晗一邊找著，一邊對TAC講解著現在的狀況，「雖然說這有點難。」
每一樓層的玻璃無一倖免，不過這並不是問題，烤乾了還是能夠作為燃料使用，但是並不能作為食物食用。
若晗沿著樓梯間走了下去。
「不是吧……」從通訊器傳出了TAC的哀嚎。
「這應該是意料之中的。」在剛才的攻勢下，水再次上漲到了第十八層，「雖然說我本來打算去宿舍樓拿物資的。」
如果水位沒有上漲，停留在了第十二層的話，到第十五層拿物資完全不在話下。
若晗回其他樓層，在找到了幾個塑料袋后回到了樓梯間，一頭扎進了水中。
「你幹嘛啊！」TAC透過楓月看的一清二楚，不禁開始為若晗擔心，水下有什麼生物並說不好。然而若晗完全不能回答她。
「我讓楓月給你開啟照明。」說著，楓月也跟著若晗潛入了水中，並且開啟了強光。
雖然說並沒有什麼用處，不過聊勝於無。
若晗靠著應急燈以及頭頂楓月的幫助，游到了位於十八樓的餐廳的廚房區。
「是拿物資嗎？」TAC此時與自言自語也沒有什麼差別。
只見若晗先是取下了個鍋子，隨後拉開了幾個柜子，從中取出了什麼放入了鍋中。接著稍作休息，在吸了兩口空氣后便開始往回遊。
「嗚嗚嗚！」在經過電梯間時又是那隻觸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