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獵手」鏡爪 - 中場
本章節 3283 字
更新於: 2018-12-21
(2)
距離雷葛爾所居住的森林不遠處，一個無名村落裡，一場戰爭正隨著戰鼓的敲響而展開。
諾克薩斯的軍隊大軍壓境，肆無忌憚地掠奪、殺戮，所到之處全被夷平，只剩毫無生氣的廢墟，反抗者的屍體堆成一座小山，宣示著諾克薩斯的力量。
與其說是戰爭，用屠殺來形容或許更為貼切。
被諾克薩斯軍隊蹂躪過後，村落中徘徊著數以百計無法安息的亡魂，猶如不停重複同樣劇本的演員一般，在葬身之地這個舞台，屠殺的戲碼一再上演。
嗅到死亡氣息的鏡爪，暫時拋下獵物被奪走的怒意，在山丘上俯視著這一場鬧劇。
「無趣。」
魔狼邊說邊打了個呵欠。
「叫梅格的人有趣多了。」
「沒錯，親愛的狼。」
神羊蹲坐在魔狼身邊的巨石上，輕撫著魔狼的頭。
「與梅格所演繹出的我們相比較，眼前這些確實毫無樂趣可言。然而，儘管是一場無趣的戲碼，但所有的故事都有個共通點。」
聽到神羊的話，魔狼聳起背，漆黑的雙眼中充斥著興奮。
「他們……都會結束！」
魔狼緩緩說到。他緊盯著山丘下那片廢墟，躁動情緒一觸即發。
「讓我們……」
神羊起身，自巨石上消失無蹤。
「結束這一切！」
而魔狼，帶著狂喜的心情衝下山丘。
沉浸在必然勝利之中的諾克薩斯軍隊，面對突然出現在戰場上，大啖亡者靈魂、箭穿生者驅體的不速之客，有人驚呼，有人怒吼，顯露出截然不同的面貌。
不明這兩張面具所代表意義的人，拾起武器揮舞著、咆哮著，因歡騰遭到打擾而憤怒，也因又一對不明白諾克薩斯力量的待宰羔羊而欣喜。
知曉雙子死神名諱的人，全都連滾帶爬、頭也不回逃跑，顧不得將會被冠上的懦弱之名，也不顧將面臨的諾克薩斯軍隊處刑。
事實上，遭到處刑肯定好過成為鏡爪的餌食。
「生命洪流退潮之時，你們無須驚慌。」
神羊不帶任何情感地說，語氣平靜，靜的可怕。對她兵刃相向的狂妄之徒，無一不背脊發涼、不寒而慄。
「也無須多言！」
魔狼低吼。沉重嗓音壓地那群不顧一切逃跑的畏懼之人全身癱軟、喘不過氣。
「『所有生命，在臨終之時，必將遇見我倆。』」
狼與羊異口同聲說道。
幾乎所有士兵，都在這一刻確信──
我會死在這裡。
至此，屠戮戰場的諾克薩斯士兵們四散逃竄、潰不成軍。
拔腿狂奔，即使是一公尺也好，只求神羊的箭，在射穿心臟之前就已失力墜落。
重傷別人，讓對方無力再移動，只求魔狼的牙，在咬到自己之前就已不再銳利。
但並非所有士兵都是如此。
魁梧身軀手持巨大戰斧，矗立於屍山之前，嶄新傷口上不流一滴血，毫無生氣的猙獰面孔上，顯露出的只有飢渴，對戰鬥及鮮血的渴望。
亦生亦死，這名士兵無懼於鏡爪帶來的死亡浪潮，一步一步走向鏡爪。
『它』揮動強壯的左臂，一名正巧逃至它面前的士兵，就這麼被它揮了出去，筆直撞向神羊。
「諾克薩斯不容許懦夫！」
它大喊。
神羊踏出從容腳步，輕輕閃過迎面而來才剛斷氣的屍體。
神羊垂下長弓，靜靜端詳著這名既活著卻也死去的奇特生命。
魔狼咬碎口中那顆頭顱後，迅速飄至神羊身旁，如同一條巨蛇般，迷霧狀的身軀纏繞著神羊。
「羊，我來解決它？」
「不……」
神羊舉起手輕拂過魔狼的下顎後接著說，
「『我們』來解決它，親愛的狼。」
魔狼咧開嘴，喉嚨裡顫動著陣陣詭譎笑聲，盯著它的漆黑雙眼中燃起一絲逐漸沸騰的血紅火光。
「我！就是！戰爭！」
它大喊，朝向鏡爪的腳步漸漸加快。
「沒有任何東西阻擋的了我！」
它再次大喊，速度達到最高點，宛如鳴笛奔馳的列車，所有阻礙都形同虛設。
「我們知道你的名字。」
看著高速逼近的它，神羊始終展現出優雅從容的態度，拉開弓弦接連放出兩道箭矢，貫穿它的雙腳，但它彷彿毫無知覺般，插著箭的雙腿仍跨步狂奔，速度絲毫沒有減緩。
就在它即將撞到神羊的那一剎那，神羊向一旁躍起，輕靈步伐依舊優雅，與它以咫尺距離擦身而過，沒有受到任何一絲傷害。躍起的同時，神羊再度放出數道箭矢，深深嵌進它的手臂，也刺穿一旁諾克薩斯士兵的心臟。
「我見過你……」
魔狼跟隨神羊的箭矢，無視於這勢如破竹的衝鋒，撲上前用尖牙撕扯著它的身軀。
直到撞毀一棟房屋之後，它終於停下。
一雙冰冷、一雙炙熱，兩張面具底下的視線，凝望著只剩下殘骸的房屋，以及殘骸之下的『它』。
穿過陰影，魔狼回到神羊身邊。
狼與羊同時道出它的名字。
「『賽恩。』」
神羊看著毫無動靜的瓦礫堆，握緊長弓，彷彿知曉一切般，靜靜等待著即將發生的未知。
而魔狼，不耐煩地在神羊身邊徘徊，無趣的等待令他深感無聊，甚至再次驅趕那些仍有氣息的士兵，玩起他最愛的追逐遊戲。
「啊啊啊！」
一聲狂吼伴隨爆炸，瓦礫四散飛濺，傷痕累累卻不流半滴血液的魁梧身軀自瓦礫堆中竄出。
賽恩的猙獰面孔再次出現，他彷彿要將鏡爪吞噬殆盡的眼神中充滿憤怒、痛苦，以及飢渴。
「哈哈哈！有趣！羊，他在跟我們玩有趣的遊戲。」
看到身上佈滿塵埃的賽恩，魔狼失聲大笑。
緊接著，他張開血盆大口衝向賽恩。
賽恩全身宛如焚燒中的鍛爐，從暗紅色逐漸變成鮮紅，頃刻間，一襲由鮮血，由無數無辜死者所冶鍊而成的盔甲，從頭到腳完全覆蓋他的身軀。
他不閃也不躲，僅僅以鮮血盔甲抵擋魔狼的利牙。
「你只有這點能耐嗎！」
賽恩大吼，並揮舞巨斧砍向魔狼。
隨著賽恩擺動的右臂，巨大戰斧不斷劈砍出猛烈斬擊，劈斷樑柱、砍碎磚牆，也斬裂了空氣。
若非魔狼身形飄渺，恐怕他早已被賽恩大卸八塊。
魔狼不停以迅捷的速度在賽恩四周飄動，用尖牙撕咬著、用利爪撕扯著賽恩，但僅僅是削弱了鮮血盔甲，無法對賽恩造成任何傷害。
神羊見狀，也拉動弓弦放出無數箭矢。彷彿早已演練無數遍，箭矢掠過魔狼的尖耳、閃過巨爪、穿過上下顎之間，每一道箭矢都以恰好越過魔狼的分毫距離插進賽恩的身體。
遭到鏡爪無止盡的攻擊，賽恩的鮮血盔甲終於瀕臨崩潰。
「啊啊！我要用你們的血淹死你們！」
賽恩怒吼到。
鮮血盔甲突然向四周擴張，接著沸騰，最後爆炸。
突如其來的鮮血爆炸令魔狼措手不及，迷霧般的身軀瞬間被爆風所吹散。
但不消片刻，從神羊的陰影中，魔狼完好如初的出現。
「羊，我膩了。」
魔狼低聲地說，顯露出興致索然的模樣。
「叫賽恩的重生者不懂得怎麼玩遊戲……他不會逃跑。」
魔狼再次低聲說到。
「別急，親愛的狼。」
神羊輕擁魔狼邊說。
「曾經遇見我倆，再次到達終末之刻，卻毫無懼色，賽恩值得我倆消磨這漫無止盡的平淡歲月。」
一塊大型殘骸忽然飛向鏡爪，神羊鬆開擁著魔狼的雙手，輕輕閃過了迎面而來的攻擊。魔狼穿過暗影，也閃過了殘骸，接著出現在神羊身邊。
「只有懦夫才會畏懼死亡！」
賽恩再次揮動手臂，又一塊殘骸飛向神羊。
「你的哀號讓我覺得噁心！」
殘骸還沒落地，賽恩便衝向神羊，舉起巨斧，重重砍下。
「死！然後閉嘴！」
神羊踏出從容步伐，像是在舞蹈般優雅地躍動著，一次又一次躲過賽恩的戰斧，同時不停拉動長弓，令賽恩身上扎滿無數箭矢。
回應神羊的擁抱，魔狼跟隨箭矢，張嘴啃噬著賽恩。
「啊啊啊！」
賽恩大吼，他揮舞戰斧的雙手，擺盪幅度變得更大。
「顫抖吧！懦夫！」
「在我面前，就連大地也會為之顫抖！」
賽恩的戰斧狠狠砸向地面，如翻山倒海般的強烈地震隨之湧起。
大地逐漸崩壞，立於上頭的一切全都因而傾倒。
不論是死是活，所有士兵只能緊緊攀住身邊看似穩固的物體，卻都只是徒勞，樹木、房屋、巨石，一切都隨著地面而陷落。
神羊終究無法保持優雅，只能在落進深淵中的『地面』上勉強站穩腳步。
「另一場戰爭！太好了！」
光芒從天而降，籠罩賽恩。
「不！小偷！」
魔狼怒吼。
儘管神羊對光芒的源頭射出無數箭矢，試圖阻止再次出現的『小偷』，然而深陷巨坑之中，一切都是枉然，只能眼睜睜看著獵物再次被奪走。
神羊收起長弓，環視巨坑，隨後踏出優雅步伐，朝向一名奄奄一息的士兵走去。
「孩子，你的時候未到。」
神羊溫柔地攙扶起士兵。
一股溫暖的力量流入士兵體內，瀕臨死亡的他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雙子死神。
「說吧。」
魔狼湊在士兵耳邊說。
「我們該上哪找這名竊賊？」
神羊接著說到。
「英……英雄聯盟…」
神羊緩緩起身，和魔狼一起消失無蹤。
距離雷葛爾所居住的森林不遠處，一個無名村落裡，一場戰爭正隨著戰鼓的敲響而展開。
諾克薩斯的軍隊大軍壓境，肆無忌憚地掠奪、殺戮，所到之處全被夷平，只剩毫無生氣的廢墟，反抗者的屍體堆成一座小山，宣示著諾克薩斯的力量。
與其說是戰爭，用屠殺來形容或許更為貼切。
被諾克薩斯軍隊蹂躪過後，村落中徘徊著數以百計無法安息的亡魂，猶如不停重複同樣劇本的演員一般，在葬身之地這個舞台，屠殺的戲碼一再上演。
嗅到死亡氣息的鏡爪，暫時拋下獵物被奪走的怒意，在山丘上俯視著這一場鬧劇。
「無趣。」
魔狼邊說邊打了個呵欠。
「叫梅格的人有趣多了。」
「沒錯，親愛的狼。」
神羊蹲坐在魔狼身邊的巨石上，輕撫著魔狼的頭。
「與梅格所演繹出的我們相比較，眼前這些確實毫無樂趣可言。然而，儘管是一場無趣的戲碼，但所有的故事都有個共通點。」
聽到神羊的話，魔狼聳起背，漆黑的雙眼中充斥著興奮。
「他們……都會結束！」
魔狼緩緩說到。他緊盯著山丘下那片廢墟，躁動情緒一觸即發。
「讓我們……」
神羊起身，自巨石上消失無蹤。
「結束這一切！」
而魔狼，帶著狂喜的心情衝下山丘。
沉浸在必然勝利之中的諾克薩斯軍隊，面對突然出現在戰場上，大啖亡者靈魂、箭穿生者驅體的不速之客，有人驚呼，有人怒吼，顯露出截然不同的面貌。
不明這兩張面具所代表意義的人，拾起武器揮舞著、咆哮著，因歡騰遭到打擾而憤怒，也因又一對不明白諾克薩斯力量的待宰羔羊而欣喜。
知曉雙子死神名諱的人，全都連滾帶爬、頭也不回逃跑，顧不得將會被冠上的懦弱之名，也不顧將面臨的諾克薩斯軍隊處刑。
事實上，遭到處刑肯定好過成為鏡爪的餌食。
「生命洪流退潮之時，你們無須驚慌。」
神羊不帶任何情感地說，語氣平靜，靜的可怕。對她兵刃相向的狂妄之徒，無一不背脊發涼、不寒而慄。
「也無須多言！」
魔狼低吼。沉重嗓音壓地那群不顧一切逃跑的畏懼之人全身癱軟、喘不過氣。
「『所有生命，在臨終之時，必將遇見我倆。』」
狼與羊異口同聲說道。
幾乎所有士兵，都在這一刻確信──
我會死在這裡。
至此，屠戮戰場的諾克薩斯士兵們四散逃竄、潰不成軍。
拔腿狂奔，即使是一公尺也好，只求神羊的箭，在射穿心臟之前就已失力墜落。
重傷別人，讓對方無力再移動，只求魔狼的牙，在咬到自己之前就已不再銳利。
但並非所有士兵都是如此。
魁梧身軀手持巨大戰斧，矗立於屍山之前，嶄新傷口上不流一滴血，毫無生氣的猙獰面孔上，顯露出的只有飢渴，對戰鬥及鮮血的渴望。
亦生亦死，這名士兵無懼於鏡爪帶來的死亡浪潮，一步一步走向鏡爪。
『它』揮動強壯的左臂，一名正巧逃至它面前的士兵，就這麼被它揮了出去，筆直撞向神羊。
「諾克薩斯不容許懦夫！」
它大喊。
神羊踏出從容腳步，輕輕閃過迎面而來才剛斷氣的屍體。
神羊垂下長弓，靜靜端詳著這名既活著卻也死去的奇特生命。
魔狼咬碎口中那顆頭顱後，迅速飄至神羊身旁，如同一條巨蛇般，迷霧狀的身軀纏繞著神羊。
「羊，我來解決它？」
「不……」
神羊舉起手輕拂過魔狼的下顎後接著說，
「『我們』來解決它，親愛的狼。」
魔狼咧開嘴，喉嚨裡顫動著陣陣詭譎笑聲，盯著它的漆黑雙眼中燃起一絲逐漸沸騰的血紅火光。
「我！就是！戰爭！」
它大喊，朝向鏡爪的腳步漸漸加快。
「沒有任何東西阻擋的了我！」
它再次大喊，速度達到最高點，宛如鳴笛奔馳的列車，所有阻礙都形同虛設。
「我們知道你的名字。」
看著高速逼近的它，神羊始終展現出優雅從容的態度，拉開弓弦接連放出兩道箭矢，貫穿它的雙腳，但它彷彿毫無知覺般，插著箭的雙腿仍跨步狂奔，速度絲毫沒有減緩。
就在它即將撞到神羊的那一剎那，神羊向一旁躍起，輕靈步伐依舊優雅，與它以咫尺距離擦身而過，沒有受到任何一絲傷害。躍起的同時，神羊再度放出數道箭矢，深深嵌進它的手臂，也刺穿一旁諾克薩斯士兵的心臟。
「我見過你……」
魔狼跟隨神羊的箭矢，無視於這勢如破竹的衝鋒，撲上前用尖牙撕扯著它的身軀。
直到撞毀一棟房屋之後，它終於停下。
一雙冰冷、一雙炙熱，兩張面具底下的視線，凝望著只剩下殘骸的房屋，以及殘骸之下的『它』。
穿過陰影，魔狼回到神羊身邊。
狼與羊同時道出它的名字。
「『賽恩。』」
神羊看著毫無動靜的瓦礫堆，握緊長弓，彷彿知曉一切般，靜靜等待著即將發生的未知。
而魔狼，不耐煩地在神羊身邊徘徊，無趣的等待令他深感無聊，甚至再次驅趕那些仍有氣息的士兵，玩起他最愛的追逐遊戲。
「啊啊啊！」
一聲狂吼伴隨爆炸，瓦礫四散飛濺，傷痕累累卻不流半滴血液的魁梧身軀自瓦礫堆中竄出。
賽恩的猙獰面孔再次出現，他彷彿要將鏡爪吞噬殆盡的眼神中充滿憤怒、痛苦，以及飢渴。
「哈哈哈！有趣！羊，他在跟我們玩有趣的遊戲。」
看到身上佈滿塵埃的賽恩，魔狼失聲大笑。
緊接著，他張開血盆大口衝向賽恩。
賽恩全身宛如焚燒中的鍛爐，從暗紅色逐漸變成鮮紅，頃刻間，一襲由鮮血，由無數無辜死者所冶鍊而成的盔甲，從頭到腳完全覆蓋他的身軀。
他不閃也不躲，僅僅以鮮血盔甲抵擋魔狼的利牙。
「你只有這點能耐嗎！」
賽恩大吼，並揮舞巨斧砍向魔狼。
隨著賽恩擺動的右臂，巨大戰斧不斷劈砍出猛烈斬擊，劈斷樑柱、砍碎磚牆，也斬裂了空氣。
若非魔狼身形飄渺，恐怕他早已被賽恩大卸八塊。
魔狼不停以迅捷的速度在賽恩四周飄動，用尖牙撕咬著、用利爪撕扯著賽恩，但僅僅是削弱了鮮血盔甲，無法對賽恩造成任何傷害。
神羊見狀，也拉動弓弦放出無數箭矢。彷彿早已演練無數遍，箭矢掠過魔狼的尖耳、閃過巨爪、穿過上下顎之間，每一道箭矢都以恰好越過魔狼的分毫距離插進賽恩的身體。
遭到鏡爪無止盡的攻擊，賽恩的鮮血盔甲終於瀕臨崩潰。
「啊啊！我要用你們的血淹死你們！」
賽恩怒吼到。
鮮血盔甲突然向四周擴張，接著沸騰，最後爆炸。
突如其來的鮮血爆炸令魔狼措手不及，迷霧般的身軀瞬間被爆風所吹散。
但不消片刻，從神羊的陰影中，魔狼完好如初的出現。
「羊，我膩了。」
魔狼低聲地說，顯露出興致索然的模樣。
「叫賽恩的重生者不懂得怎麼玩遊戲……他不會逃跑。」
魔狼再次低聲說到。
「別急，親愛的狼。」
神羊輕擁魔狼邊說。
「曾經遇見我倆，再次到達終末之刻，卻毫無懼色，賽恩值得我倆消磨這漫無止盡的平淡歲月。」
一塊大型殘骸忽然飛向鏡爪，神羊鬆開擁著魔狼的雙手，輕輕閃過了迎面而來的攻擊。魔狼穿過暗影，也閃過了殘骸，接著出現在神羊身邊。
「只有懦夫才會畏懼死亡！」
賽恩再次揮動手臂，又一塊殘骸飛向神羊。
「你的哀號讓我覺得噁心！」
殘骸還沒落地，賽恩便衝向神羊，舉起巨斧，重重砍下。
「死！然後閉嘴！」
神羊踏出從容步伐，像是在舞蹈般優雅地躍動著，一次又一次躲過賽恩的戰斧，同時不停拉動長弓，令賽恩身上扎滿無數箭矢。
回應神羊的擁抱，魔狼跟隨箭矢，張嘴啃噬著賽恩。
「啊啊啊！」
賽恩大吼，他揮舞戰斧的雙手，擺盪幅度變得更大。
「顫抖吧！懦夫！」
「在我面前，就連大地也會為之顫抖！」
賽恩的戰斧狠狠砸向地面，如翻山倒海般的強烈地震隨之湧起。
大地逐漸崩壞，立於上頭的一切全都因而傾倒。
不論是死是活，所有士兵只能緊緊攀住身邊看似穩固的物體，卻都只是徒勞，樹木、房屋、巨石，一切都隨著地面而陷落。
神羊終究無法保持優雅，只能在落進深淵中的『地面』上勉強站穩腳步。
「另一場戰爭！太好了！」
光芒從天而降，籠罩賽恩。
「不！小偷！」
魔狼怒吼。
儘管神羊對光芒的源頭射出無數箭矢，試圖阻止再次出現的『小偷』，然而深陷巨坑之中，一切都是枉然，只能眼睜睜看著獵物再次被奪走。
神羊收起長弓，環視巨坑，隨後踏出優雅步伐，朝向一名奄奄一息的士兵走去。
「孩子，你的時候未到。」
神羊溫柔地攙扶起士兵。
一股溫暖的力量流入士兵體內，瀕臨死亡的他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雙子死神。
「說吧。」
魔狼湊在士兵耳邊說。
「我們該上哪找這名竊賊？」
神羊接著說到。
「英……英雄聯盟…」
神羊緩緩起身，和魔狼一起消失無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