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結束的旅程-2

說得這麼慎重，我還以為是機密的什麼地方咧，結果只是坐計程車來到維安局大樓。
如同招募人員的宣傳手冊一樣，潔白的大樓，最頂層鑲上維安局三個大字以及全名：維持治安與安全管理局。
在謝妮小姐的帶領下，搭乘上半透明的電梯，很快的來到最頂層第五十層。
這一整層樓，都是維安局局長‧神空玲局長的辦公室。
驚訝局長的辦公室如此豪華之際，謝妮小姐卻在這邊又搭乘電梯下樓，直說要我自己一人進去見局長。
局長實際的辦公桌似乎在最裡面，我就這樣懷著坎坷不安的心，吞嚥了一口口水，緩步向前進。
放眼望去。
四周陳列著一件件中國商朝的歷史古物。青銅劍、刻有甲骨文的龜骨版，以及用來作為祭祀用的銅鈴等……
簡直就像是商朝主題的展覽場嘛，局長到底對這段歷史有多大怨念？居然在這裡面擺滿各種古物。
不過人各有所好，我也沒資格去評斷什麼的就是。
等走到盡頭時，我差點嚇到口吐白目昏死過去。
——是神明風里希大人！
坐在辦公桌後的是局長，風里希大人則是站在一旁，兩人就像是在等待我到來一般，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見此景，我不敢再悠閒地慢慢走逛大街，趕緊小跑步衝到兩人面前立正站好、舉手敬禮。
「風里希大人、局長，傑迪修爾前來報到！」
「哈哈，不用這麼緊張。」風里希大人笑了笑，左手一甩、攤開摺扇搧了搧。
不過說也奇怪，看著風里希大人用手拿摺扇半遮面搧呀搧的，我總覺得她身上好像哪裡不對勁，但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就算神明現在神情看起來如此溫柔和善，我還是免不了緊張的問：「請問……」
「找你來。」局長好像看穿我想問什麼，直接先開口：「主要是因為你是這次的關係者，所以有些事情想請你坐見證人。」
「我？」
就在這時，一個聽起來稚嫩的聲音叫住了我。
「哥哥——」
「應龍？」
從辦公室旁房間打開門跑了出來的應龍，開開心心的撲向我。我蹲下來懷抱住她，緊張的說仔細對她全身上下打量著。
「妳沒事吧？這幾天以來吃得好睡得好嗎？沒受欺負吧？我好擔心妳。」
「嗯嗯，應龍沒事喔哥哥。神明阿姨……」
瞬間，不知從哪來的銳利眼神和殺氣，迫使小應龍改口：「神明姊姊對我們很好很好喔，住在漂亮的房間、有好吃的東西……」
「等等，「我們」？」複數？
「嗯！姊姊和吼牙也在啊。」
順著應龍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幕足以讓我張大下巴差點合不上的驚人景象。
緩步走出房間的凡妮，身上居然穿著改良式的紅色旗袍。
只見她難得露出嬌羞的表情，右手一直拉著裙擺往下，嘴裡不停嘀咕「可惡，這裙子也太短了吧」扭扭捏捏的，看起來真像純情的少女。雖然胸部只有一點點起伏，不過貼身旗袍反而襯托出那優美的曲現，還有凡妮越是彆扭的想拉下裙擺，反而更增加走光的風險……
等等，我居然覺得這凶神惡煞的女人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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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牙則是一如往常，一身女僕的打扮默默跟在凡妮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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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啦修爾………等等你在看哪裡啊，真噁心！」凡妮咬牙切齒：「不準看我！」
「是是是真抱歉啊。」
我故意做遮臉狀，同時壓下方才腦中出現的奇怪妄想：「總之，妳和吼牙也沒事真是太好了。」
連失去的右手都長出來了，看來這三天……不對啊，三天就長回手，這是吃了仙丹還是金科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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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凡妮嘟嘴。
吼牙試著打圓場：「大小姐、修爾少爺就別吵了，神空局長正等著宣布判決呢。」
啊。
說得也是，這麼輕鬆的氣氛沒問題嗎？
不僅是凡妮、吼牙，還有應龍和我，會有怎樣的下場可是在局長一念之間。
我收起輕鬆的心情，再次緊張的看著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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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輕咳兩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特地走到我們面前緩緩開口。
「這樣吧，我就先清算一下你們帶來的麻煩。」
「……」我和應龍屏息以待，凡妮則是滿臉不在乎的樣子。
局長繼續說著。
「不管怎麼樣，就結果而言你們替這凌成市帶來巨大的災害。瘴氣獸連續幾次入侵造成的損失與傷害，更別提最後那群瘴氣獸軍團與巨大瘴氣獸堂而皇之的差點攻入市中心……」
「……」
局長的語氣很平靜，但從語調中可以聽得出來其實她相當憤怒。
風里希大人沒讓局長繼續說話，開口接了下去。
「別這樣嘛狐玲，妳不是也已經知道整件事背後的來龍去脈了？法律不外乎人情，這是人類常說的對吧，考量到應龍她的身世以及凡妮‧拉斯可爾做的努力，要網開一面也不是不行。」
「真的嗎！」一聽見神明大人疑似放水饒過凡妮等人，我突然有點得意忘形起來。
「這也是衡量之下的權宜之計。人類是這樣說的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死罪！原本有這麼嚴重的嗎？
我豎起耳朵，不敢聽漏接下來的每一個字。
神明風里希大人，宣告了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