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的美國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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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10-04
第21章 我的美國日常
下了飛機通過海關後,便直接前往機場的停車場取回愛車。
在洛杉磯國際機場的出境大廳,一個帶針筒的職業OL女性朝我走來,用公事包作掩飾,想把一劑毒針往我身上插。
本來她只要順勢手一甩,針頭入體後拇指按壓,將毒液注射進體內,醫生也難救。
誰知道這一甩,針頭像是撞到什麼給碰歪了。茫然不知的情況下按壓,讓溶液亂噴,流了一地。
女殺手發現了自己的失誤,卻一步也不敢停留,按照原本的行動計劃,匆匆走了。
面對這樣的小花招,我攔都不攔的,就當作沒發現這點小動作。
本以為機場內只有這一波,沒想到又來了兩個懷中揣著電棍和手槍的彪形大漢,遠遠的朝自己走過來。
我遠遠見到,一邊閃避著人群,一邊朝著機場航警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那兩人長相太兇惡,還是他們自己早就上了通緝名單,航警一看到他們就主動迎了上去。
可能是做賊心虛,又或者有案底。反正這兩人一看到警察朝自己走來就跑,心理素質特別差。
他們一跑,航警就立刻追上去。或許追什麼人還不知道,不過看到這樣的態度,先把人抓下來肯定沒錯,用不著我做什麼,那兩個大塊頭就輕鬆搞定了。
來到停車場,上車發動引擎前,我假意整理了一下服裝。動用超能力朝四周確認,確定沒有監視人員,也剛好在停車場的監視死角。我就動手摳下了座椅下方的炸彈引爆器。
這玩意兒當然不是自己裝的。用手指將雷管,引爆裝置的其他零件,拆掉後往副駕駛座上放。
別人送的炸藥可以留下來。正愁不好取得爆炸物,四根的TNT,可不是隨便買得到的東西。
我離開機場的途中,作為日常會監控四周,以免又被警察或黑幫分子,甚至是其他組織半途堵路的我,偶然聽到一句話。
「發現目標,淺藍色雪佛蘭C10皮卡。按照既定路線前進。」
這是某個等待紅綠燈,假裝成上班族的男人,朝自己隱藏麥克風所說的話。
接著我就在下一個路口,發現一輛停在橫向的垃圾車。
駕駛者也在得到通知後,發動車輛,蓄勢待發。一副準備側面衝撞經過車輛的模樣。
我為了閃躲這輛看起來等候已久,準備撞人的垃圾車,提前拐進了另一條路。停在路邊向熱狗攤購買熱狗當午餐。
就在我等待時,順道躲過一發7.62×51公釐北約彈。
這是熱狗攤攤主準備的時間太長,所以給了狙擊手轉移到狙擊地點的機會?不過攤主應該沒有跟人勾結,我就只是臨時起意,想吃熱狗當午餐而已。
不過我沒做太大的反應,就只是順勢偏了一下腦袋,彷彿疏緩自己脖子酸痛一樣。但其實只是要讓子彈往熱狗攤後面的花圃,不至於傷及無辜路人。
拿好一袋熱狗,我若無其事地上了車,繼續開往目的地。
留下傻眼的狙擊手,看著手中的雷明頓700PSS步槍,懷疑自已是不是看錯了。目標居然閃開子彈了!
開車路上,我又遇到了一輛貨卡,一路上風馳電閃,喇叭狂鳴。幾回差點追撞,幸好我的皮卡有改裝,每次都我被險之又險地閃了過去。
因為我不想在市區大馬路上來一場飛車追逐,便洛杉磯的繁忙市區街道上,時快時慢,忽左忽右,像一個學開車沒多久,毛毛躁躁的新手駕駛而已。
最終追車的傢伙自撞消防栓。從冒煙的引擎蓋來看,他是別想繼續追上來了。
對方一連串在電視上要消音打碼的髒話,搞得我覺得自己沒下車,補對方一記面目全非腳,已經夠仁義的了。
之後我駕車甩掉試圖跟蹤自己的人。利落地倒車進入某處暗巷,熄火看著跟蹤者一個個開車騎車在附近的街區亂逛亂找。
話說自己從機場離開這段路上,至少遇到五波殺手。這種殺手密集程度,不是大陸酒店出手,我才不信。
只不過自己這是捅了馬蜂窩了?還是上懸賞了?
吃著午餐的我,認真思索著。
大陸酒店就是個殺手中介平台,只要有人開出懸賞,盯上自己也不叫人意外。
至於這段時間會懸賞自己的,我想都不想,腦海里就出現一個名字:陳氏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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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成語叫狡兔三窟。
形容狡猾的兔子有三處藏身的洞穴。比喻有多處藏身的地方或多種避禍的準備。
我很贊同這個觀點。
於是我在位於美國西南部,南加利福尼亞州東南部,橫跨猶他州、內華達州南部及亞利桑那州西北部地區。佔地超過2萬2000平方英里(5萬7000平方公里
)典型的盆地地形,有特殊的西部沙漠景緻的莫哈維沙漠找到一個合適的地形,給自己又弄了一個藏身用的秘密基地。
這是花礫岩形成的天然洞穴。
洞穴雖然淺,空間遠沒有第一個基地大,僅僅只是提供一個躲避處。
不過利用這樣的地形,我改造出一個可以塞進貨櫃屋的洞,就地取材搭建偽裝地形,再用配合環境的迷彩布遮蔽探測,對我的土木建設能力來說不算什麼大事。
啟動外面連接貨櫃屋的發電機,在昏暗的夕陽光下,我用鑰匙打開了掛在門上那道簡陋的鎖頭。
隨著那扇簡陋的門被開啟,貨櫃屋內的燈光也隨之亮起。經數次改造的秘密基地,成了第二個安全屋。
日光燈把貨櫃屋內照得明亮,跟大部分一眼就能看通透的貨櫃沒什麼區別。
裡面鋪著實木地板,中間一張長桌擺著卡式瓦斯爐和急救箱。冰箱、水槽和行軍床放在角落位置,另外還有陳列著各種物資的兩個五層組合櫃。
像這樣偽裝成救難小屋,可以讓那些荒野落難者和意外闖入者理智一點,只拿走生存用的物資。單純休息的話,在這一層已經足夠了。有水有食物,行軍床是乾淨的,在床尾的箱子裡,有放乾淨的被褥。
而且這裡也沒擺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讓他們可以拿出去作為證據。在貨架上的物資也都是超市常見的商品。
除非是感覺敏銳的人才會注意到,貨櫃內的空間不太對。比起正常的貨櫃大小,好像又更狹窄一點。
從裡頭看的時候,並不會看到什麼特別的裝置,就只有被壓在兩個組合櫃下的一個鐵皮蓋子,和貨櫃屋連在一起。
也就是說我在這裡弄有一扇隱密活門和另外一層秘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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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麻煩事情以後再去搞定,我現在有時間可以慢慢研究亨利·史密斯留下的殘缺的古籍《歸元雜錄》。
前面的修練方式大致看完,只剩下著書者的生平紀錄。
這要從大約在兩百年前,一名叫戴陽的年輕武者說起。
戴家是當地小有名氣的鏢局,本身也有家傳武藝,實力在武林也不算太差。但也只能算是二流水準。
不過戴陽卻憑本身的天賦,硬是把家傳武藝練成一流武學,本人更是被譽為「百年一遇」的天才。
自從他偶然間從一個老舊的古墓中找到一本有關服氣術、煉氣術、內丹術的破損秘笈,便一腳踏上修行路。
但很可惜當時已是修仙末法時代,不僅靈氣稀薄、仙法殘缺、大道難求。
他能尋到的,不過是些前人修習後留下的殘篇斷簡。
裡頭錯漏之處不知凡幾。
他便是一個字一個字地摳,一個法訣一個法訣地試。
走火入魔是家常便飯,經脈寸斷也只得自己咬牙硬挺。
他沒有天降的機緣,沒有主角的光環,更沒有什麼隨身的老爺爺。
他便是自己的師父,拿自己的性命去填那功法里的坑。
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著自己一拳一腳,拿命去拚命來的。
戴陽見過太多同輩修士在修行路上化為枯骨,也見過太多前輩高人因壽元耗盡而坐化殞消。
什麼聖人點化,什麼前世因果,皆是鏡花水月。為的,不過是求得一線生機。
修行從來都不是順水行舟。而是逆水推石。
就這麼一路摸爬滾打,憑著一股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傻勁,多年的苦修,竟也讓他硬生生辟出一條路,從練氣期晉升築基期。
他一直為自己的天資與毅力而自豪。他以為....自此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誰曾想,一本從華山找到的睡仙陳摶老祖的手記,他才方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他那點微末道行,算個什麼?
撐死了,也就是當年修仙最鼎盛時期,大宗門那些背景板中的一個NPC。
甚至,他連做配角的資格都沒有,只是一個最不起眼,隨時可能在戰鬥消亡的外門弟子。
隨便一個親傳弟子,都能打得他滿地找牙。
這一下,真真是從雲端跌進了泥里。
成了一場天大的笑話。
若非他道心還算堅固,只怕當場就要崩潰,重墮輪迴去了。
他心中除了驚懼,更多的還是那股子荒唐與不甘。
早知會是這樣,他哪裡還會像個愣頭青一樣,抱著一本自己修修補補不知多少遍的殘缺功法苦修這麼多年?
他修的是什麼?
一部他自己憑藉著自己的悟性,硬生生地將其推演補全的《歸元雜錄》。
即便他修改了上百次,這部功法上限依舊很低,能修到金丹期便是極限。
接著就沒有然後了,後面已經沒有記錄了,我估計戴陽此時已經心死了吧。
我感暵一聲,放下《歸元雜錄》,走到外面,抬頭望天。
在這種沒有光害的荒野里,無月的夜晚可以看到讓人難以想像的星空夜景。天上的星星是五顏六色的,而不是清一色的白光。
難得靜下心來的時間,我放空自己,讓大腦暫時放下所有思緒,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感受荒野上的風,四周圍飛沙走石的磨擦聲響的細碎聲音,小動物趁著黑夜外出覓食的吵鬧聲,還有發情期的動物發出的求偶訊息。
這些本該無法理解,也沒有特別意義的雜訊,竟在這時給我某種統整感。彷佛這一切是一體的,是協調且平衡的。
本來放空的大腦,在這一瞬間就像突破了人體的限制器,飛快地運轉了起來。讓我就像發燒一樣,腦袋的溫度超出了正常體溫,並且不斷飆升。
這跟因為收集太多外界訊息,為了一一辨認而造成大腦過載的痛苦情形不同。這是一種很新鮮的刺激。
就如同已經學會十種以上各國官方語言的我,打算學會新語言一樣的意思。這顆大腦正在試圖解讀這個世界。
為什麼會進入這個狀態,我不清楚。只知道冥冥中似乎看到一條線頭,只要按照這條線頭摸索下去,或許可以探究出什麼。
這是我做得到的事情嗎?此前沒修過仙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況,沒有任何前例可循,我乾脆放任自己的直覺,讓身體依循本能行動。
所以這時的我不自覺地動用了飛行的能力,飄浮到半空中。盤腿而坐,正面朝天。
三脈七輪的中脈行徑路線開始有什麼流動,人體的七個能量系統的七輪,慢慢產生變化。
頭頂的頂輪、眉心的眉心輪、喉部的喉輪、胸口的心輪、臍上的臍輪、襠部的海底輪、會陰的梵穴輪都泛著一點金光,以此身應答著世界。
我完全沒察覺有個光頭女性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不遠處靜靜看著。
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天空微微泛白。顯見這是清晨了。
秋天的荒漠,四周圍相當平靜,帶有幾分涼意。
忍不了餓的我起身,往自己的貨櫃屋走。只當自己之前是睡迷糊了,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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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不是二三十年後的世界,想拍賣物品,只需拿著手機,找面白色的牆壁為背景,將東西啪啪啪一頓拍,然後上網傳個圖,再設定好價格就能了事。
我準備去之前參加倉庫時,認識一名開二手商店的人那賣一些東西換錢。
此人名叫喬尼·安傑洛,是位開著二手商店,卻什麼都賣,只要值錢什麼都收購的義大利裔大胖子,可是我銷贓的私人管道之一。他總是有辦法幫人搞到一些很稀有的產品,堪稱是神通廣大。
車子停好,搬下裝有汽車零組件的大紙箱和大塑膠袋,就這麼一進門,看到一位肥胖的老年白人男子迎面而上。挺著大肚腩的他呵呵笑道:「馬修,好久不見了。」
「嗯,我之前去日本旅遊了。」
「嘿,年輕人,這次上門不會只是給我伴手禮的吧?」
「喬尼,有些東西想請你收購。」
他將東西在櫃檯上一一檢查過,說道:「一口價,3000美元。」
「6000美元,只收現金。」
「雪特,你是猶太佬嗎?你儘管去找其他人,看有沒有人會給你這樣的價格。」
「真遺憾,我確定我不是猶太人。」
「3500,不能再多了。」
「6000。」
我才不耐煩玩什麼各退一步的遊戲。要就要,不要拉倒。
但喬尼沒放棄,喊道:「4500,我可是賠本。」
見我打算收拾東西,喬尼真的著急了。連忙喊道:「OK,6000,我賠本收了。我倒希望你真是猶太佬,當初元首底下的人就該盡責一點。」
嗯,雖然不知道目前的行情是多少。但看老白男的反應,我覺得他還是有賺頭的。
他在櫃檯底下一陣東翻西摸,湊了6000美元的鈔票,拍到了櫃檯上。
就站在櫃檯前等待時,我看到一個讓我很懷念的東西。櫃檯後方的大方桌,上頭放著一套著沖洗底片的沖洗設備,還放著各種所需物品
有包括沖洗用的顯影劑、定影劑、止蝕劑等,每個步驟特定的化學藥劑。
用於切割底片的膠片剪刀。
用於吸收多餘的水份的濾紙。
將沖洗好的底片固定在上面晾乾的夾板。
90年代,數位相機還停留在實驗室。且因為電子元件體積的問題,跟傳統相機根本沒有可比性。畫質就更不用說了。
這個時代的主流還是使用底片的傳統相機,而且大部分人都不具備沖洗相片的技術,得拿到照相館這邊來。
所以想拍照,找間照相館是必須的。
因為我不太熟悉這方面,問道:「你那照片沖洗設備是那家的?柯達、富士、柯尼卡還是愛立克?」
「柯達的C-41。」
喬尼答道。
「顯影液是那家的?」
「也是柯達的。」
「那你這有沒有硫酸銨、乙酸鈉、亞硫酸氫鈉、硫代硫酸銨、硼酸以及硫酸鋁?」
「你要自行調配顯影液?」
他一聽便明白,由於柯達與其它廠家共同制定了該套沖洗標準,儘管不同製造商的藥劑配方略有不同,但是所有膠捲沖洗工藝都是互相兼容的。
「要凸顯不一樣的色塊,當然得要調整一下顯影液的配方。更何況公司出品的制式顯影液,只適合用來沖洗一般風景的照片,要用在其他方面的照片,就不怎麼適合了,容易遺失很多重點。」
說著,便買下這套設備,讓喬尼幫我訂好這些材料,改日再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