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次勝利

　　我雙手緊握著手機，在午後炙熱的陽光下，朝著記憶中的籃球場狂奔。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我的心臟狂跳不止，肺部也因為劇烈運動而感到一陣陣灼熱。
　　雖然我的體能值已經提升到了 17，但這並不代表我成了運動健將。十七歲的身體，在長時間缺乏運動後，此刻正在向我發出強烈的抗議。我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每跑一步都感到吃力，胸口彷彿要炸開一樣。
　　【疲勞度：55%】
　　【專注度：42%】
　　我瞥了一眼眼前浮現的數值，疲勞度正在飛快地攀升，專注度則因為焦慮而不斷下降。
　　「媽的……我根本沒有兩千塊啊！」
　　這個念頭像是一塊大石，沉甸甸地壓在我的心頭。我身上沒有任何錢，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那三個女生。我沒有錢，也沒有任何能夠與他們抗衡的武力。我只是一個十七歲的高中生，一個曾經懦弱、不敢反抗的邊緣人。
　　「這遊戲……為什麼要給我這種任務？」我忍不住在心中抱怨。
　　然而，當我想到那句「若任務失敗，將失去攻略莊芷柔的機會，並扣除心智與情緒各 2 點作為懲罰」時，我的腳步卻變得更加堅定。
　　這不是一場玩笑，這是一場真實的危機。那通電話不是惡作劇，那個「緊急任務」也不是隨便跳出來的。這代表，莊芷柔真的處於危險之中，而我，應該去幫助她。
　　我不想被扣點。我的人生才剛開始有了新的轉機，我不想再回到那個，因為懦弱而一事無成的自己。
　　我的腳步聲在街道上迴盪著，急促而有力。我強迫自己將所有的恐懼與不安拋諸腦後，只專注於眼前的路。
　　終於，我來到了那個熟悉的運動公園。
　　這個公園很大，擁有好幾個籃球場，每個籃球場都用鐵絲網隔開。我遠遠地就聽到球鞋摩擦地面的「吱嘎」聲，以及籃球撞擊地板的「咚咚」聲，伴隨著男生們的嬉鬧與歡笑。
　　我靠著籃球場外的圍欄，緩緩地向前走，目光在每一個籃球場上仔細搜尋著。我看到許多學生在打球，但沒有一個是莊芷柔。我繼續往前走，心頭的焦慮感越來越重。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我搞錯了地點？
　　我經過了第一個籃球場，沒有。
　　第二個，也沒有。
　　第三個，還是沒有。
　　我的心，在這一刻沉到了谷底。
　　當我走到最後一個籃球場時，我停了下來。這裡的人比較少，只有幾個高中生在投籃。我的目光，越過籃球場，落在後方的一條隱蔽巷子。
　　那是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入口被幾棵茂密的樹木遮擋住，若非刻意觀察，根本不會注意到。
　　我朝著巷口走去，當我探頭往裡頭看時，我的心，瞬間被一股寒意籠罩。
　　莊芷柔——就在那裡。
　　我刻意躲在巷口旁，不讓他們發現我的蹤影，然後小心翼翼地探頭觀察。
　　莊芷柔背對著我，她的身形看起來比平常小了一圈，肩膀也微微縮著，和平日那種充滿自信又豪邁的樣子完全不同。她低著頭，長髮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
　　而她的面前，站著三個女生。
　　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女生，身穿一件黑色的短版上衣，露出白皙的腰線，牛仔熱褲搭配著一雙馬丁靴。她的頭髮染著一抹紫色，眼妝畫得很濃，眼神充滿了不屑與囂張。她將手插在口袋裡，站姿三七步，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起來就是這群人的主謀。
　　我心想，這種人我在學生時期就遇到過不少，後來當老師，也常常和這種學生打交道。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目中無人的氣勢，我再熟悉不過。
　　只是，每一次，都被他們欺負。
　　另一位女生，站在主謀的右後方。她穿著一件寬大的T恤和牛仔短褲，長髮隨意地紮成馬尾。她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不斷地用眼神示意莊芷柔，催促她說話。她看起來就像是個小跟班，只負責附和，沒有自己的主見。
　　而最後一個女生，則安安靜靜地站在最角落。她穿著一件樸素的襯衫和長褲，頭髮綁著整齊的馬尾。她緊緊地抿著嘴唇，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直視莊芷柔。以我前世當老師的經驗，這個女生肯定是不太願意這樣做的，她的臉上，充滿了不自在與緊張。
　　她們三個人的臉，對我來說都很陌生，我敢肯定我沒在學校看過她們。
　　我屏住呼吸，偷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
　　「喂，妳的邊緣人會不會太慢了？」那個染著紫髮的主謀女生，不耐煩地踢了踢腳下的石子，發出清脆的聲響。
　　莊芷柔的身體，似乎因為這句話而微微顫抖了一下，她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喉嚨被什麼堵住了。「我……我說了，他不可能會來的……」
　　「不可能會來？」主謀女生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個跳樑小丑。「妳是把我們當白癡嗎？他特地打電話給妳耶，不就代表你們很熟嗎？還說他不會來？」
　　「我……」莊芷柔試圖解釋，但聲音卻微弱得幾乎聽不見：「也不知道……」
　　「別廢話了，」主謀女生打斷了她，「他最好在一個小時內把錢送過來，不然，妳就死定了。」
　　旁邊的小跟班女生，也附和道：「就是啊，別浪費我們時間。」
　　而那個站在角落的女生，則始終沒有說話，只是將頭撇向一旁，似乎不願意看到眼前的場景。
　　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躲在巷口，緊張地看著眼前的場景。我的疲勞度已經來到了 68%，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在隱隱作痛，彷彿在抗議著我方才的劇烈奔跑。我知道，接下來的局面，可能會比跑步更具挑戰性，甚至可能需要我逃跑。
　　我又看向眼前的「緊急任務」介面，倒數時間已經來到 09:45。
　　我應該怎麼做呢？
　　「總不能去打他們吧？」我喃喃自語，聲音微弱得只有自己能聽到。
　　這念頭剛閃過，我就立刻否定了。先不說我根本不敢，光是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女生動手，就顯得太過分了。況且，我沒有任何武力可以依賴，如果動手，結果只會更糟，搞不好還會被三個女生打敗——那就更丟人了。
　　這種局面，似乎只能讓她們知難而退。
　　但，又該怎麼做？
　　我的疲勞度又上升為 69%，而專注度則是下降到 39%。看來我的慌張與不安，正讓我無法好好專心思考應對方式。我雙手拍打著臉頰，發出「啪啪」的聲響，試圖讓自己冷靜下　來。
　　「專心！專心點！高承熙！」我在心中大喊。
　　我開始思考一些曾經看過的小說或是電視，這種情況下，主角們通常會怎麼辦？是硬碰硬？還是動之以情？我腦袋中閃過各種誇張的情節，但沒有一個適用於我現在的窘境。
　　我又偷偷瞄了她們一眼，又趕緊躲回來。看她們那模樣，應該跟我年紀相仿，肯定也是高中生。既然是學生，本事應該也就那樣。而我，雖然目前外表是十七歲的高中生，但我的骨子裡，是個三十六歲的人。我應該要用成年人的智慧去做才行。
　　儘管這麼想，但我的腦海中，卻再次浮現出前世的記憶。我曾是老師，面對這些所謂的「問題學生」，我曾經試圖用愛與關懷去感化他們，但最終的結果，卻是被他們嘲笑、被他們欺負，甚至被他們在背後戲弄。
　　我甩了甩頭，將那些不愉快的記憶甩開。心想，先不管那麼多。
　　既然如此，學學電視上的方法吧！要能讓她們知難而退的方法，應該是讓她們感受到莫名的恐懼，讓她們不敢再輕舉妄動。
　　「如果……如果能掌握她們的一些……什麼就好了……」我緊張地自言自語，「然後再以謊言恐嚇，或許有效。但是，我要怎麼了解她們啊！」
　　我的目光，再次看向系統介面上的時間，已經來到了 06:54。
　　「啊！」我急得在原地打轉，心中充滿了焦慮。「莊芷柔，妳是怎麼招惹上她們的？她們到底是誰啊？」
　　就在我近乎絕望的時候，一個念頭，突然在我的腦海中閃過。
　　——她們是誰？
　　「啊！對啊！」我突然像是想到什麼，隨後趕緊轉過頭，看向那三個女生。
　　應該說，看向那半透明的綠色菱形箭頭。
　　「對啊，我可以很輕鬆就知道她們的資料啊！」
　　我感到一陣狂喜，這就是「人生RPG」系統的強大之處。它不僅僅是讓我升級，更是在危機時刻，給我提供了些關鍵資訊。
　　我趕緊行動。我的目光鎖定在那個帶頭的女生身上。
　　【檔案：劉霈甄】
　　♦姓名：劉霈甄
　　♦年齡：16歲
　　♦身高：164公分
　　♦體重：50公斤
　　♦職業：學生
　　♦好感度：0%
　　♦關係：無交集
　　【攻略難易度：93%】
　　【是否要攻略？】
　　【是／否】
　　我很震驚，這攻略難易度高得嚇人，但她的囂張氣焰，以及她給人的感覺，都讓我覺得這個數字合情合理。
　　再來是那個看起來像是小跟班的女生。我的目光轉向她，介面立刻隨之切換。
　　【檔案：吳筱音】
　　♦姓名：吳筱音
　　♦年齡：16歲
　　♦身高：160公分
　　♦體重：53公斤
　　♦職業：學生
　　♦好感度：0%
　　♦關係：無交集
　　【攻略難易度：15%】
　　【是否要攻略？】
　　【是／否】
　　「原來她叫吳筱音……」我心中默念。
　　她攻略難易度居然這麼低？這讓我覺得，她或許並沒有那麼壞。那最後一個……我的目光，轉向那個站在角落，充滿不安的女生。
　　【檔案：東語靜】
　　♦姓名：東語靜
　　♦年齡：17歲
　　♦身高：162公分
　　♦體重：47公斤
　　♦職業：學生
　　♦好感度：0%
　　♦關係：無交集
　　【攻略難易度：32%】
　　【是否要攻略？】
　　【是／否】
　　「語靜……」我輕聲地說出她的名字，那種溫和的氣質，確實與她的名字很相配。
　　這三個人，我可以利用她們的資訊來想辦法。
　　「好，接下來，就把這個準備好。」我拿起我那支折疊手機，在鍵盤上按著什麼。我的手指在手機上飛快地跳動著，臉上露出著急卻帶著一絲興奮。這一次，我不是被動地被勒索，而是主動地出擊。
　　當我完成所有準備後，我將手放下，深呼吸一口氣。
　　我，準備好了。
　　我深吸一口氣，將手機緊緊地握在手心，大步走出巷口。午後的陽光灑在我身上，卻無法驅散我心頭的寒意。我感覺到那三個女生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鎖定在我身上，充滿了疑惑與敵意。
　　「你是那什麼邊緣人嗎？」劉霈甄率先開口，她的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輕蔑。她雙手抱胸，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不屑地打量著我。
　　莊芷柔一聽到「邊緣人」這個稱呼，身體猛然一顫，隨後轉身。她的眼神，從原本的黯淡無光，瞬間被難以置信的震驚所取代。她看到是我，那雙平日裡充滿自信的大眼睛，此刻寫滿了驚訝，我甚至不確定，那眼神中是否還隱藏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感動。但這情緒只維持了一瞬，她的眉頭很快就緊緊地皺了起來，那表情就像是在說：怎麼偏偏是你？她不願被人看見的狼狽與不堪，居然被我這個邊緣人給撞見了。
　　「欸，你真的是啞巴耶！問你話啊！」劉霈甄的耐心顯然已經被消磨殆盡，她的語氣變得更加惡劣，向前踏了一步，居高臨下地質問：「2000元帶來了沒？」
　　站在她身後的吳筱音也在此時幫腔，她的聲音尖銳而倉促，彷彿在催促著什麼：「就是啊，錢帶來了沒？別浪費我們時間。」
　　而東語靜的神情則變得更為緊張，她的目光一直在我、劉霈甄和莊芷柔之間來回遊移，手也緊緊地抓著衣角，彷彿隨時準備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儘管我心裡緊張得要命，緊張到現在就想拔腿就跑，但既然都來了，也早下定決心要改變了，就不能在這裡退後。我深呼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恐懼壓抑到心底最深處，開始了剛剛想好的劇本。
　　我的眼神掃過她們三個人，語氣冷淡得像是在陳述一個早已爛熟於心的事實。
　　「劉霈甄，16歲，身高164公分，體重50公斤。」
　　我的話音剛落，劉霈甄全身一僵，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被澆熄了一半。她的眉頭微皺，臉上的傲慢被一絲困惑與恐懼所取代。
　　「吳筱音，16歲，身高160公分，體重53公斤。」
　　吳筱音全身也像是被麻痺了一樣，她震驚地看著我，隨後又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劉霈甄，臉上的慌張一覽無遺。
　　我的目光，緩緩地轉向那個站在角落，眼神一直很慌張的女生。我知道她在害怕，但眼下我也不能退縮，必須讓她們知難而退，突破一個是一個。
　　「……至於妳……」我的聲音停頓了一下，語氣更顯低沉。「東語靜，17歲，身高162公分，體重47公斤。」
　　東語靜的表情像是嚇壞了，她的雙眼瞪得老大，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此時，一旁的莊芷柔也驚訝不已，她原本不滿的眼神，此刻充滿了不可思議，剛剛那個對我不耐煩的態度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充滿好奇與探究的眼神。
　　我抬頭看了一眼疲勞度，此時已經來到 60%。
　　劉霈甄的眼神惡狠狠地瞪著我，充滿了質問與不解，但不難看出恐懼已在她內心蔓延。如果換作是前世的我，早就被這種眼神嚇得跪地求饒了。
　　她語氣依舊不客氣地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名字的？居然連年齡和…身高體重都知道？」
　　我依舊面無表情，因為我必須這樣做，只有這樣才能看起來高深莫測，才能讓她們恐懼。即使我自己也很害怕，我的心臟在胸口狂跳，彷彿要從我的喉嚨裡跳出來。
　　「我有我的手段，怎麼？還需要我再繼續講嗎？」我的聲音依舊冷靜，但手心卻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感覺得到一滴冷汗從左邊太陽穴留下，隨後我又看看倒數計時——剩餘 03:22。
　　時間就剩下三分鐘，我的心跳跳得很大力，巨大的壓力幾乎要將我壓垮。
　　趕快啊……快點害怕的離開這裡呀！快沒時間了
　　突然，劉霈甄臉上的恐懼被一股更深層的憤怒與挑釁所取代，她露出一個扭曲的微笑：「好啊！要不你就說說看啊！我很想知道你這個會調查女生年齡和身高體重的變態還知道什麼？我們的三圍或…罩杯大小？」
　　我瞪大了眼睛，心跳猛然跳動，像是要從我的胸口掙脫出來。我沒想到這個女生這麼難纏，我以為她們會知難而退，沒想到……
　　怎麼辦？我已經不知道她們其他資訊了，系統就只有這些而已！
　　我看看時間，剩餘 02:30。我再看看莊芷柔，她的眼神，露出一絲好奇，甚至有些期望，像是期待我能從這個困境中脫身。
　　不行，我不能在此退縮。
　　「妳…其實沒什麼本事吧？」我冷靜地開口，試圖用言語瓦解她的防線。
　　「什麼？」劉霈甄語氣不爽，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耐煩。
　　「妳大概只是那種衝著自己有點底氣，才喜歡到處欺負人，我看妳後面也沒什麼人能幫妳撐腰，否則怎麼會找像這樣的人來幫妳衝人數？」我的目光掃過吳筱音和東語靜，聲音充滿了洞察力。
　　劉霈甄像是被說穿了一樣，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表情有些咬牙切齒。
　　我繼續說：「吳筱音只會在一旁附和妳，肯定更沒有本事，而且嚴重下去她肯定會棄妳離去。而……」
　　我的目光，最終停留在東語靜身上。
　　「而妳，更不適合這種場合，從頭到尾妳都非常不安，恨不得想趕緊離開這裡，對吧？」
　　「你說什麼！你這王八蛋！看我……」劉霈甄掄起手腕，作勢想要揍我。
　　我沒有躲，而是拿起早就準備好在手上的手機，將螢幕對準她們，讓她們看清楚。
　　「別輕舉妄動，我只要按下播號鍵，警察很快就會過來，若是被警察抓到你們勒索金錢，那可是犯了刑法。」我用一種沉穩且充滿威脅性的語氣說道。
　　拿出法律肯定會嚇死她們，這就是前世身為老師的經驗帶給我的幫助。
　　「東語靜，妳應該最不想要把事情鬧大吧？要不乾脆趕緊離開？」我說完之後，讓出一條路，作勢讓她們離開。
　　東語靜猶豫了幾秒，隨後大喊了一聲「對不起！」就轉身跑掉了，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巷口。
　　隨後我看著吳筱音，吳筱音看看我，又看看劉霈甄。劉霈甄威脅她不準走，但吳筱音顯然也是怕了，她對我說了一聲對不起，也轉身跑了。
　　最後只剩下劉霈甄，她依舊非常倔強，我眼看時間只剩下幾秒鐘，終於，她鬆開了緊握的拳頭，咬牙切齒地說：
　　「莊芷柔，今天算妳好運！下次最好別被我遇到！」
　　她從我身邊緩慢離去，走到我身旁時，狠狠瞪了我一眼後就離開了。
　　當劉霈甄離開後，我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整個人終於放鬆了下來。
　　我看了一下介面，剩餘時間顯示 00:04，並停在這個數字。
　　隨後，一個新的介面跳了出來。
　　【緊急任務：已完成】
　　【獎勵：所有數值上升2點。】
　　我感到身體有些變化，那種因為劇烈運動帶來的疲勞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鬆與暢快。這種感覺，就像是升級時，整個人的狀態都會恢復一樣。
　　我打開我的個人介面，確認了我的數值。
　　♦心智值：19
　　♦體能值：19
　　♦情緒值：19
　　♦魅力值：19
　　真的都來到 19 了。
　　隨後，我發現還有一個獎勵。
　　【獎勵：莊芷柔的無奈。】
　　莊芷柔的無奈？那是什麼？
　　隨後又跳出一個介面，上面寫著：
　　【莊芷柔的無奈：關於莊芷柔與劉霈甄的關係已完成資料同步。雙方原為國中好友，後因劉霈甄行為模式偏離常軌，導致關係決裂，並演變為劉霈甄對莊芷柔的持續性針對。請注意，先前莊芷柔向您提出的借款請求，其核心起因係遭受劉霈甄勒索。莊芷柔當時的行動，是基於無力支付款項的應急措施，並非惡意欺騙。她曾計畫償還，但因個人情緒（如自尊心、尷尬感）因素，未能執行。】
　　——恩，原來如此。
　　我沉浸在能力提升的喜悅以及終於了解真相的同時，我才猛然意識到莊芷柔還在我面前。我趕緊看向她，她正疑惑的看著我，同時眼神越來越不滿。
　　怎麼辦？現在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麼？而我卻像是忘了她的存在一樣。
　　「那個…妳有怎麼樣嗎？」我關心地問道。
　　「你…為什麼會來？」她的語氣充滿不滿和不解。
　　「我…只是覺得妳可能需要幫助。」我結結巴巴地回答。
　　她眼神瞪著我，不知道是因為出於愧疚還是不想被我抓到她懦弱的樣子。她快步走向我身邊，語氣冷漠地說：
　　「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然後，她頭也不回地，握緊了拳頭走了。
　　留下錯愕的我，呆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