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拿槍關照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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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9-12
第16章 拿槍關照它們
看著逃回本陣的亞人們,探戈舉起手中的雙刃巨斧。
「請、請等一下,是因為勇者──」
對還試圖狡辯的同伴,探戈只是表情冷酷地在眾人面前斬殺了所有逃回來的亞人。
「我親自帶隊,就算有勇者也不足為懼!。各位,把一切都吞噬殆盡吧!」
探戈舉起雙刃巨斧,亞人們隨即發出了歡呼聲。
凱斯看著這番光景,不禁輕輕咂了一聲。
(又是靠蠻力嗎?這下又得死很多人了。)
探戈確實實力過人,但他制訂的戰術卻極為欠佳。
他似乎以力量正面擊潰敵人類為榮,但看在冷靜的凱斯眼裏,這只是徒增己方不必要損失的行動。完全沒有戰術或謀略,只是進攻再進攻。應該更慎重才是。
待在凱斯身旁的賽璃,眼睛閃閃發亮說道:「父親!要開打了呢!」
看著天真無邪的女兒,凱斯輕輕摸著她的頭頂。他擔心女兒的安危,給了女兒一句建言:「無論如何都要活下來。只要能活下來的。你就──」
凱斯說到一半的瞬間。
戰場突然安靜下來。
面對從城門內側某種存在,所有亞人都本能地說不出話。
連天真活潑的賽璃,也害怕得渾身顫抖。
「父、父親,這種感覺──難、難道是傳說中的勇者?」
凱斯搖搖頭,表示自已也不知道。
面對這股突如其來的壓迫感,探戈也擺出了戒備的姿勢。
「全軍,準備戰鬥!」
在他的號令下,所有亞人部落都開始行動,在列隊後手握武器。
城門釋出的壓迫感越來越強大,先前那般勝券在握的氣氛已不複見。
探戈對近處的部下撇了撇臉,下令他們出戰。
接受命令的亞人們點點頭,隨即向前狂奔,發起衝鋒。但城牆並沒有對他們發射箭矢。
(城牆上手持弓箭的士兵看到亞人們逐步逼近,都嚇得渾身發抖嗎。)
凱斯腦中閃過一絲這樣的想法,隨後又覺得不可能。
城門這道第一防衛線被突破是預料中的,不過以威爾斯王國整體狀態而言,還有一戰之力。但是潰敗太早了。
即使感覺到略微的違和感,凱斯依舊沒做什麼。就在亞人們接近牆壁的瞬間,城門打開了。
衝鋒的亞人們雖然也感到困惑,但隨即沒想太多,全都衝進去! 也就在這一瞬間,城門突然爆發出巨大聲響。
「怎麼回事!?」
凱斯也驚愕得睜大雙眼。隨即嗅到城門傳出的血腥味。
仔細一看,發起衝鋒的亞人們,其肉片都飛濺到城門和周遭的地面上。讓人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事。
能看到的只有傲然而立的一名男子。
男子手持著一把很像但又不是是十字弩的武器,正對著己方露出壞笑。
隨即,男子平舉左手彎了彎手指,擺出「放馬過來」的手勢。
覺得對方是在挑釁的,氣得連鬃毛都倒豎了起來。
「居然敢挑釁本大爺?不可原諒!全軍突擊!」
就在探戈下達發起突擊命令的同時,只有凱斯認為這是下下策。並沒有對族人下達指令。
不對,大部分的亞人應該都察覺到了。但要是違背探戈的命令就會被殺,他們都壓抑著本能發起突擊。
庫庫爾族也因此比起其他人晚了一步行動。
賽璃察覺到只有己方沒跟上隊伍,向凱斯進言道:
「父親,是突擊的命令!我們也快點突擊吧!」
盡管被女兒提醒了,但凱斯一看到城門的男子,就止不住頻頻冒出的冷汗。
只能一臉苦澀地下令:「我等立刻也跟著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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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異世界近乎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有本地勢力主動表達善意,確實是可以試著先接觸一下。
至於對面那些亞人,我尚不清楚它們是不是能進行溝通的高等智慧種族,可是看到那些亞人在自己營地上掛了許多血淋淋的人體斷肢。
鬼曉得那是裝飾物、還是儲備糧。
所以不論怎麼講,先幹掉這群混蛋準沒錯!
在稍遠的城牆之處關注這一幕的綾音和賽西莉亞不明白我的意圖,展露出有些不快的氛圍。
「那傢伙居然打開城門!他到底在想什麼呀!」
綾音雖然對戰爭不太了解,但也知道城門是必須重點防禦的地點。
賽西莉亞也覺得打開城門的要求太過荒唐,不打算聽從我的指示。
然而,和賽西莉亞等人的意志相反,城門真的打開了。
賽西莉亞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沒有下達命令,到底是誰打開城門的?」
賽西莉亞周遭的騎士們也一臉困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望著遠處排山倒海而來的大軍,以及那個孤身擋在他們前面的身影,一眾民兵紛紛拿著農具和棍棒上前,與「勇者大人」並肩而立。
我瞥了一眼這些當地居民,他們臉上的表情算不得淡定,一些人握武器的雙手還在顫抖,但卻沒有一個人轉身逃跑。
這番表現,讓我不由得對這些人有些刮目相看。
此時亞人已經逼近到三百米距離上,那些傢伙似乎擁有不錯的視力,看到了這邊的我和民兵,頓時發出一陣興奮的鬼叫。
而我在心裡暗道一聲「剛剛好」。
用91式手榴彈、Mk 2手榴彈和其它材料手工製成的集束手榴彈,但若是想要發揮出最大殺傷效果,就需要等敵軍進入沒有遮蔽物的開闊地。
眼見敵軍已經進入選定好的「屠宰場」,我果斷來了丟出一枚十顆手榴彈綑綁的集束手榴彈。
集束手榴彈丟出後,幾乎一眨眼就飛到了亞人們頭頂。
沒等那些亞人看清楚飛過來的到底什麼什麼玩意兒,就聽得頭頂傳來一聲炸響,緊接著數以千計的破片如暴雨般落下,將覆蓋範圍下的一切活物都打的千瘡百孔。
侵入城門的亞人們一瞬間變得血肉模糊。其屍塊四下飛濺。
民兵們沒看清破片,只覺得那些亞人像是被一柄無形的鐵錘重重砸在天靈蓋上。前一秒還在囂張跋扈的鬼叫,下一秒便像被錘爛的水果爆出滿地血漿,身體更是如同被撕爛的破布娃娃一樣扭曲。
僥倖在爆炸的覆蓋範圍之外的亞人,此時大多都還處在震驚之中,臉上無不浮現出恐懼之色。
不等它們搞清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端著AK-47突擊步槍的我就已經找上了他們。
為了節約彈藥,我還特意切換了半自動進行射擊。
如同是在進行一場打靶遊戲,我遊刃有餘的對著殘存的亞人挨個點名。
本以為自己第一次用真槍實彈射殺活物,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心理牴觸,但實際上根本沒有,甚至還有那麼點興奮。
這大概和我打的不是人有關,而亞人不光吃人,很多長得也是奇醜無比。
這就好比一個心理正常的普通人,你要他去殺人,他會本能的感到抗拒,你要他傷害可愛的小動物,他會於心不忍。
可如果出現在他面前的,是會半夜偷偷爬出來亂竄的蟑螂,他絕對能把拖鞋掄出殘影來!
所以說如果長得醜,又沒有腦子的玩意,有時候確實是沒有人權的。
端著AK-47突擊步槍的我,僅僅是射殺了七八個亞人,便讓剩餘的敵人徹底崩潰,不顧一切的扭頭開始逃跑。
歸根結底,這些亞人到底還是生物,不可能完全無懼死亡。
而面對完全超出他們認知範疇的敵人,它們連反抗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同伴一個接一個的突然暴斃。
如此無力又絕望的情景,繃不住也是在所難免的。
眼見敵軍已經士氣崩潰,我又射殺了五六個目標,便停止了射擊。
手頭彈藥有限,AK-47的子彈只有四百發,自然是能省就省。
而且看周圍那些人的表情,自己剛剛這波火力展示,應該已經給他們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
「我剛剛不是在做夢吧?將近兩百的亞人,就這麼....就這麼敗了?」
「敗?這可不是敗這麼簡單!它們是被勇者大人徹底擊潰了,要不是被牠們逃跑,說是全殲也不為過!」
「太好了,下半輩子可以跟子孫吹牛了。」
民兵們的反應各異,多數都在慶幸著劫後餘生,唯有賽西莉亞的面色顯得有些凝重,望著那些亞人逃離的方向出神。
綾音對我握持的武器感到好奇。
「他拿居然是槍?腰上配戴的是武士刀嗎?」
看到我有槍械和武士刀,綾音感到不可思議。
賽西莉亞似乎也對我的武器一無所知。
「綾音大人,您知道那種武器嗎?」
「與其說是知道,倒不如說是我的世界的士兵在使用的武器喔。」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兩人雖然感到混亂,但敵人並不會等她們梳理思緒。
下一批亞人們發出高喊聲,從敞開的城門突擊而來。
賽西莉亞看著來襲的敵軍,交握著雙手祈禱了起來:
「神明大人,請您保佑我們吧。」
綾音拔出劍,正打算前去支援,但接近城門的亞人們卻接二連三地在槍聲中倒下。
看著這幅莫名其妙的光景,也有一些亞人停下腳步,但還是被後方的友軍推著向前突擊。然後被打爆腦袋。
看到亞人們被來自後方的同伴推擠,陷入不得不向前突擊的窘境,就連綾音都不禁心生憐憫。
一次又一次,連續不斷的槍火,噴射在亞人上,將能動的物體完全殲滅。
終於意識到的亞人們像是被追趕的獵物般四散奔跑。但是,不論雙腿奔跑還是四肢著地,都無法逃脫。
本想著燒殺搶掠的亞人,這次被攻守逆轉,被一發發子彈打中後倒在大地上。
7.62×39公釐彈擁有射穿十公分厚鋼板的穿透力。對方的身體被擊中,射穿單薄但至少還是金屬制的盔甲,侵入體內時變成了蘑菇狀。然後,像玩具的螺絲釘般的子彈,將體內的組織捲爛,最後貫體射出。
當城門外逐漸被染成一片血紅,周遭的人們這異常的光景感到畏懼之際,我大搖大擺地走出城門,大笑道:「太弱!太弱啦!我還沒用刀砍人,你們就先逃啦!」
從城門處退開後,亞人們似乎也察覺到我的話語,停下動作。
綾音和賽西莉亞決定前往第二道防線,從遠處觀望我的意圖。
我把AK-47突擊步槍揹在背後,然後左手手持M92F手槍,右手拔出經過仔細研磨過刀身的3式軍刀進行突擊。
我以輕快敏捷的身姿突入亞人群中,沒有幾個亞人能跟得上。完全無法捕捉到輕快的左右跳動的我。
他們的戰技說穿了也只是正面跟敵人戰鬥。用盾牌和肉身衝撞,用刀劍切斷砍突刺。
但是,我不進行衝撞。對拿著盾的人用手槍射擊,揮過來的劍則迅速向下躲開,然後將3式軍刀向脖子揮去,將頸動脈切斷。
亞人不論擁有怎樣的腕力,不論揮舞再怎麼鋒利的刀劍,只要打不到的話就沒有意義。以暴力自豪的亞人們像是在白費力氣一樣。要跟我對抗的話,只能靠人數優勢將我完全包圍才行。
在一名敵人發現這點,打算繞到後面的途中,我只是冷淡的將M92F手槍對準頭部。接著扣下板機。
看見一擊就被幹掉的同伴後,牠們放棄繞到我的背後。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一具具屍體,我舔著嘴唇說:「下一個換誰?」
但是,擁有向前走出一步的氣概的亞人已經沒有了。
「不想幹的話,就把武器丟了,我不會攻擊的。」
亞人們動作一致,全都將武器丟到地上。害怕的四散逃去。
看到這個樣子讓我相當滿意,然後臉上帶著笑容點頭說:「很好。」
這時候有個握著雙刃巨斧、看似獅子的亞人來到我面前。
從其他亞人的態度判斷,我馬上明白這家夥是這裡的將軍。
我抬頭看著來到我面前的獅子問道:「你就是牠們的將軍嗎?」
對我的提問,獅子舉起斧頭朝我劈了過來。
「區區人類跩個屁啊!」
他的動作實在太慢,我輕鬆避開這一擊,再次提問道:「我問你是不是將軍,快回答我。」
趁他揮出斧頭的破綻,我朝他的膝蓋開了一槍,再趁獅子失去平衡的瞬間抓住他的鬃毛猛力一摔,將他壓制在地。
獅子睜大眼睛訝異不已。
「什麼!你居然能把本大爺壓制在地!?」
獅子雖然想擺脫我的壓制,但只是在白費功夫。
話又說回來,這家夥雖然是亞人,但長得也太像動物了吧。雖說是兩腳站立的野獸也不為過。
就在我壓制著獅子時,亞人們舉起弓,對我射出了箭矢。
我用3式軍刀將箭矢一一打落,而看在亞人們的眼裏,應該像是箭矢憑空消失了一般吧。
他們發出了驚呼聲。
下一瞬間,朝我發動攻擊的亞人們紛紛被M92F手槍的子彈打中。
這幅光景讓亞人的同伴們害怕不已。
我解開對獅子的壓制後,他再次舉起雙刃巨斧沖殺上來。
我向後退去,只得再次邊躲邊對話。
「魔王人在哪裏?我想要和他談談,你就負責傳話吧。」
「魔王大人和你們人類不同,是個尊貴的大人物!你竟想和他見面,此乃大不敬之舉!」
聽到這話,我瞬間對獅子失去興致。
我揮出一刀,將獅子的腦袋砍下。
亞人見到他們的將軍在我面前被輕易殺死,全都沈默下來。
「你們有兩條路能選。一是效忠我,二是戰死!,挑個喜歡的吧。」
亞人們似乎終於明白雙方實力有多麼懸殊,紛紛面面相覷。
面對壓倒性的力量,長得虎背熊腰的戰士們接連跪地屈服。
就在大批亞人擺出投降姿勢的同時,有一個人衝了出來。
那是個長相可愛,身材嬌小,乍看之下很像個在做角色扮演的少女。
少女衝到我面前,對著我做起了自我介紹:
「我叫賽璃!是庫庫爾一族最強戰士凱斯的女兒!」
「這樣啊。有什麼事嗎?」
她舉著一支短柄大棒槌加金屬釘的武器,外觀很像日本古代戰爭中使用的鬼金棒,這是一種擊打鈍器,用力擊打可以折斷刀刃,在戰鬥中主要目的是粉碎敵人的裝甲,盾牌等。類似於狼牙棒。
「我、我是來──」
她的話尚未說完,有人大聲地喊話:
「她是來投降的!」
我朝那個方向看去,看到一個長相和奇幻作品中矮人形象相當神似的男子。
看來他是和賽璃同個部落的同伴。
賽璃睜大雙眼,一副很吃驚的反應。
「父親!!我等應該是高傲的──」
「是僕人。賽璃,我們都是僕人啊。」
「咦咦!?」
似乎還無法接受,但感到在意的我詢問男子:「你是誰?」
「我是賽璃的父親,名為凱斯。大人,請告訴我您的名字。」
見他單膝跪地的模樣讓我心情大好,便大方地回答:「我叫馬修·韋恩,從今天起就是你們的領導者了。全都聽從我的命令吧!」
聽到我的命令,亞人們整齊畫一地垂下脖頸。
不過,就只有賽璃還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
「那、那個,我是戰士,不是僕人。」
到底是那個啊?
我對凱斯投以質問的視線,他則笑著聳了聳肩。
「賽璃一直對戰士抱持著憧憬,會個幾下子,就總以為自已是戰士呢。真是個傷腦筋的女兒啊。」
聽到這句話,我來了興趣了。在我看來,賽璃充滿萌系要素。總而言之,她真的是個可愛的存在。
就在我盯著賽璃看的時候,凱斯向我提議道:
「馬修大人,為了證明我等一族的歸順,我想將女兒賽璃送給您。」
「真的好嗎?她是你的女兒吧?」
這是可以簡單就能決定的事嗎!?就在我暗自吃驚時,凱斯卻一臉淡然看著女兒。
「無妨。她差不多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
我還以為她是個少女,看來以這顆星球的標準來說,她已經達到成年的年齡了。
不過,賽璃似乎無法接受。
「父親!請等一下,我──」
眼見女兒想出言反抗,凱斯便擺出冷漠的態度。狠狠瞪著她,賽璃頓時安靜了下來。
「很好,我會好好疼愛你女兒的。還有,從今天起,你就是這些亞人們的將軍,現在給我去指揮牠們打掃戰場吧。」
如此這般,馴服了魔王軍亞人軍團的我,就這樣氣宇軒昂地返回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