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阿爾發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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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1-29
四人留下馬車,向村長買了些食物和黑粉,各背幾袋行李,跟著獵人進了山。離去前,還被眾多村民注目,令他們加快腳步走過。
「卡爾,謝謝了。」獵人點點頭,往回走下山。
索菲亞叉著腰,看著前頭的積雪:「那,再來怎麼辦?」
盧卡從背包中拿出幾支奇形怪狀的金屬,看來都是錡做成的,他一一對準,再用上化力黏住接縫,做出兩個像是椅子的金屬架。
朱利亞將瓦蕾莉放進小的裡面坐好,自己也坐進大的,盧卡再將兩人腰間的金屬接上。
「哦?我背莉莉,你背博士?原來那個圖樣是這個啊?」索菲亞打量半晌,恍然大悟的一拍手。
「沒錯!試試看?」他將莉莉連著金屬支架抱起,背對著放到索菲亞背上,再將她肩上和腰間的支架黏牢。
「走走看?」盧卡也蹲到朱利亞背後,靠著支架黏牢。
「沒什麼問題。」索菲亞隨意走著,雙手也不須扶住支架,只需靠肩膀和腰的力量就能背住瓦蕾莉。
「那,出發吧!」索菲亞一舉手,卻看其他三人面有難色。
「太晚。」瓦蕾莉簡短地說,其他兩人點點頭。
「那為什麼要背啊!」
「試試看麼!而且沒有料到今晚住不了溫根。」
索菲亞嘆口氣,由著盧卡將支架解開,牽著瓦蕾莉去撿生火的樹枝。

火很快生起,盧卡煮著湯,索菲亞則分給大家麵包。
「明天,我們就要越過阿爾發山脈。」朱利亞高了高聲音,讓三人看向她。
「現在,是最後反悔的機會。里奇姊弟,我之前就提過,但現在再說一次:『我只是推估羅瓦涅米是第一個有金屬病例的地方,並不一定和它是煉金術鄉有關,也不一定能找到治癒的辦法。』。即使如此,你們也要前往嗎?」朱利亞神情肅穆,在火光前看起來特別嚴厲。
盧卡和索菲亞甚至沒有對看,直接回視朱利亞,緩慢但堅決地點頭。
「好吧!那換莉莉。」瓦蕾莉聞言一抖,似乎沒料到她也被叫到。
「莉莉,再來是最危險的地方。我剛剛想過,如果妳回去溫根,也是個……哦……」朱利亞還沒說完,瓦蕾莉的眼淚便大顆大顆落下,癟著嘴忍住不哭出聲。朱利亞只好停下話,將她摟進懷裡。
瓦蕾莉被抱住,忍不住放聲大哭。過了一會哭聲漸小,用哭腔小聲地說:「無處可去。博士,救過我。跟著,博士。」
朱利亞摸摸她的頭:「別記恩記那麼久,妳總有一天要獨自生活的。」她手上感受到瓦蕾莉倔強地搖搖頭。
「真固執呢!跟你小時候挺像的。」索菲亞戳戳盧卡的臉頰。
盧卡伸手護住臉:「哪有?」
「有啊!即使被抓得滿身傷,也執意養的那隻貓;都搬家了還戀戀不忘的鄰家女孩,這條圍巾也是她送的吧;更別提我們旅行的理由,不就是她討厭你的脖子,你才想去除金屬病嗎?」索菲亞扳著手指數著,突然邪惡一笑:「對哼!那隻貓也是你和她一起養的,可真純情呢!」
盧卡羞紅臉,沒回嘴,只是直愣愣地看著火堆。
「欸!你到底多喜歡她啊?」她肆意捏著盧卡的臉頰。
驀地,盧卡一站起,向著黑暗,向著他想像中的南方大吼:「明天,我一定會活下來!我一定要去見妳!」聲音在山谷中迴盪,來回告誡盧卡的決心。

盧卡轉頭朝後方大吼:「姊,沒事吧!」
他眨眼弄開額頭上流下來的汗,握緊手上的錡爪,用起化力,讓爪子伸長,深深地插進雪下的實地。
「看來不妙,希望她能抓得到山壁。」朱利亞拉著盧卡腰上的繩子,但她的力氣實在拉不動兩人的重量。
那繩子繃緊著,橫向延伸,到懸崖邊陡的一轉,垂直向下,繫在索菲亞腰上。
「索菲,索菲。」莉莉背對著,看不到索菲亞,只能反手拍她。
「唔……」索菲亞揉揉頭撥開雪,睜開眼,發現自己正懸在半空中。
「糟了,剛剛腳一滑……」
「姊,沒事吧!」盧卡的聲音模糊地從上方傳來。索菲亞精神一振,伸長手,用爪子勾到岩壁的突起,逐漸靠到了山壁上,穩住身形。
「我沒事。我試著爬上去。」
盧卡伏低身軀,抓緊地面,一步步地向前爬行。
索菲亞感到一陣上拉的力量,順勢勾著岩壁向上爬。
「呼!」盧卡感受到繩子的拉力一輕,頓時脫力地趴到地上。
索菲亞爬上山崖,雙腳顫抖地站起身,慢慢走向盧卡。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索菲亞趴到盧卡旁邊,邊喘氣邊說著。
「沒什麼。我會活著見到薩拉,可不會被妳拖走。」盧卡勉強抬抬嘴角,向索菲亞笑笑。
朱利亞和瓦蕾莉也笑了笑,拍拍身後的盧卡和索菲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