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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支持是否是支持 10
本章節 2672 字
更新於: 2025-09-06
因為真名與真希原本就打算今晚住學校，所以走在這條路上的只有他一人。幾乎只能摸黑前進的均太拿出了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
「難怪那麼晚了，莎莉修女都沒有出現，就是因為她們今天沒有要回孤兒院啊。這個時間警衛應該都下班了，看來要翻牆出去了。」
應該是在為之後的工作室做預習吧。漫畫家通宵趕稿或直接在工作室打地鋪睡覺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真名，是不是又要不守信用偷跑了？應該不至於吧？不守信用是不守信用，但真名也意外地固執。總之，一年Ｆ班就快變成真名的工作室了啊。不知道到時會變得怎樣，有點期待啊。只不過要是完成了，不是繪製人員的我應該也沒辦法想去就去吧。」
明明嘴上是那麼說的，其實真名才是最想要快快長大的那個人。也不是沒有例子，均太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例子：
「就是好奇主角他們之後會變得怎樣，又有哪些新邂逅，所以才要一直畫、不停地畫，只有這樣才能夠見證主角的成長啊。」
然後，這次輪到真名自己了。
「從孤兒院來到王女再到現在，因為在王女的每一天都有以前從未有過的體會，讓真名妙筆生花一般地湧現靈感一直創作，所以……」
均太一邊以言語訴說真名的經歷一邊步下樓，在轉角的地方聽到另一個聲音：
「所以真名想要再畫更多，為了把更多的事情用漫畫記錄下來，真名只有繼續體會並畫下來。」
因為聲音是突然冒出來的，讓均太嚇到手機都拿不好，擅自扔掉了，那個瞬間手電筒似乎照到了誰的臉。
「這是一個死循環啊。」
姐姐很順手地接住手機，說得也很順口，興趣缺缺的樣子實在讓人很難信服她想要繼續這個話題。
「姐……」
「但是，你們還是想把握這段難得的時間，創造更多共同回憶。那就去吧。」
姐姐將手機還給均太，大概是懲罰吧？這麼重要的東西不好好拿著，隨手亂扔，均太一伸出手，就將手電筒對準均太的眼睛刺了兩下，讓均太連抗議的聲音都變了調：
「姐……妳做什麼！眼睛很不舒服！」
「……」
「姐，這個時間妳怎麼還在學校？」
姐姐從柱子的影子走出來，表情與樣子都是明顯久候多時。月光完整地打在姐姐臉上，讓姐姐的表情在這片黑暗依然格外清晰。均太不記得他們今天有約。語氣也是明顯的不耐煩，真的遲到了：
「在等你啊。」
「是喔……」
「怎麼說我都是三年Ａ班的班導，能夠在一天之內搞定所有人的出路調查，像這樣幾乎不可能的事情，總有些話要說吧。」
「為了和我說啊……」
姐姐動起身子了，邁開腳步就是要回家，招手要均太趕快跟上。
「都是這個時間了，織香妹妹與冬子妹妹應該回家了吧。我已經聽說了，你們的約會都交給她們打理。」
「嗯，是啊。」
「老弟，是男人就要有主見。」
來到大門口，姐姐試了一下警衛室的門把，發現其實沒鎖就走了進去，在牆壁發現大門開關，不需要翻牆也可以出去了。
「我的主見應該是爬出去吧……」
要是在出去前這麼說，姐姐一定會讓他當場示範，所以均太一直等到姐弟倆出來才秀一下他的男子氣概。
「……」
「妳為什麼要那樣看我？喂，門已經關上了，妳有本事就把我扔進去，不然就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
「我都聽說了。」
面對著前方的姐姐，眼裡絲毫沒有他的身影，讓均太背脊發涼。這個節奏——這個節奏不就是鬧鬼的節奏嗎？怎麼說持邊翎奈都是問題美少女始祖，哪有可能為了和他一起回家等那麼久，所以他身邊的女人是——
「其實不算聽說啦，不過要是雲海能夠有今天的表現，一定是因為老弟你。」
「妳到底有什麼目的！別再裝了，現出妳的真面目吧！終於出現了啊！斯拉夫老太婆！」
這是一生一勢的吶喊，能不能在不造成死傷的前提全身而退，全看這次了。就讓王女的恐怖傳說看看，他持邊均太也是不好惹的。
都是這個時間了，回家路途應該會想到晚餐的部分吧。隻字未提果然是有鬼的徵兆，他是那個晚餐，然而均太不會成為那個晚餐的。
要是不想「鬧出人命」，就滾一邊去——
……咦？
「……」
「……」
「老弟，我看起來像斯拉夫人嗎？」
「不……不像，根本就不像。」
他已經解釋了，而且解釋得很清楚，所以他可以走了嗎？看樣子，走不掉的。姐姐決定這一趟他們姐弟都要如膠似漆般地在一起，感情好到分不開。
「再添一筆黑歷史的事情我們先放一邊不說，現在比較要緊的是雲海的出路調查。」
臨危不亂地繼續正題，不愧是當了他十多年姐姐的女人，這個時候依然能夠穩住腳步。
「反正我的手機一直開著錄影，沒有畫面沒關係，有聲音就可以證明剛剛那個鬼吼鬼叫的小屁孩是老弟了。原本是為了蒐證看看老弟這麼晚都沒出來是不是去當偷窺狂，雖然事實有點小失望，不過也不是不能用。」
「姐，妳是不是說到雲海學姐的出路調查？」
理性——均太已經找回理性了。姐姐說得對，現在最要緊的是雲海。
「因為妳知道學姐今天可以這麼順利，一定與我有關，所以妳想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結果，老弟還是死性不改地跑去當偷窺狂，還看到這麼晚。」
「我不是偷窺狂！我是去找真名，忙到剛剛才出來！」
「總之，你不需要擔心，雲海父母從來就沒有反對雲海去做任何事，要出國深造還是畢業就隨便找一個人嫁掉都行，只要是雲海的選擇，她父母都不會反對。」
「所以……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啊。」
父母的支持是很重要的。雖然像這樣的支持也是支持的一種，不過意思不是說雲海要放棄人生也行嗎？
毫無疑問，這樣的支持是沒有意義的。
「就因為學姐是家裡的老么嗎？反正哥哥姐姐都已經有出息了，最小的孩子就放牛吃草讓她自己去闖，至於最後可以到哪裡，就看個人造化了。」
「均太，這樣的支持也是一種支持。」
「……咦？」
「還是要這麼說？你會因為別人不支持，就放棄已經拍板的目標？」
「那……是不會，為什麼我要聽別人的？那是我的目標耶。只有我可以做決定，甚至是做到。」
「沒錯，支持充其量是一種心靈上的安慰。既然沒有半點實質幫助，說再多都是空談。」
「然而，要想實現就要有實質作為。」
「所以，你還認為雲海需要她父母的支持嗎？這件事不是雲海一人的事嗎？所以，為什麼要去說呢？」
「但是！那樣未免也……！」
均太說不出口，就連一點針對性的言詞都說不出口。才正要說就卡在喉嚨，眼裡是在與姐姐求救了。因為明白他的用心，姐姐不會一昧縱容，而是擺出高姿態：
「未免也太殘酷？但是，事情就是這樣。」
「……」
「正因為這件事是雲海自己的事情，所以只要她是這麼想的就行了。」
「然後……去做嗎？」
「我不知道雲海的父母是不是一對好父母，不過要是這個時候繼續幫雲海，那孩子就絕無法獨立。」
「獨立……」
「實際上，雲海正在獨立。」
這是獨立的過程嗎？均太不由得思考起來，因為均太始終在外飄泊，漸漸迷失其中，讓姐姐拉了居無定所的他一把：
「支持很重要沒錯。要是在奮鬥的過程當中，身邊有最親近的家人陪伴，哪怕只是伴在身邊，都是最好的鼓勵，可是就像這些力挺幾乎沒有代價，最終能夠得到的也是杯水車薪。」
「難怪那麼晚了，莎莉修女都沒有出現，就是因為她們今天沒有要回孤兒院啊。這個時間警衛應該都下班了，看來要翻牆出去了。」
應該是在為之後的工作室做預習吧。漫畫家通宵趕稿或直接在工作室打地鋪睡覺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真名，是不是又要不守信用偷跑了？應該不至於吧？不守信用是不守信用，但真名也意外地固執。總之，一年Ｆ班就快變成真名的工作室了啊。不知道到時會變得怎樣，有點期待啊。只不過要是完成了，不是繪製人員的我應該也沒辦法想去就去吧。」
明明嘴上是那麼說的，其實真名才是最想要快快長大的那個人。也不是沒有例子，均太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例子：
「就是好奇主角他們之後會變得怎樣，又有哪些新邂逅，所以才要一直畫、不停地畫，只有這樣才能夠見證主角的成長啊。」
然後，這次輪到真名自己了。
「從孤兒院來到王女再到現在，因為在王女的每一天都有以前從未有過的體會，讓真名妙筆生花一般地湧現靈感一直創作，所以……」
均太一邊以言語訴說真名的經歷一邊步下樓，在轉角的地方聽到另一個聲音：
「所以真名想要再畫更多，為了把更多的事情用漫畫記錄下來，真名只有繼續體會並畫下來。」
因為聲音是突然冒出來的，讓均太嚇到手機都拿不好，擅自扔掉了，那個瞬間手電筒似乎照到了誰的臉。
「這是一個死循環啊。」
姐姐很順手地接住手機，說得也很順口，興趣缺缺的樣子實在讓人很難信服她想要繼續這個話題。
「姐……」
「但是，你們還是想把握這段難得的時間，創造更多共同回憶。那就去吧。」
姐姐將手機還給均太，大概是懲罰吧？這麼重要的東西不好好拿著，隨手亂扔，均太一伸出手，就將手電筒對準均太的眼睛刺了兩下，讓均太連抗議的聲音都變了調：
「姐……妳做什麼！眼睛很不舒服！」
「……」
「姐，這個時間妳怎麼還在學校？」
姐姐從柱子的影子走出來，表情與樣子都是明顯久候多時。月光完整地打在姐姐臉上，讓姐姐的表情在這片黑暗依然格外清晰。均太不記得他們今天有約。語氣也是明顯的不耐煩，真的遲到了：
「在等你啊。」
「是喔……」
「怎麼說我都是三年Ａ班的班導，能夠在一天之內搞定所有人的出路調查，像這樣幾乎不可能的事情，總有些話要說吧。」
「為了和我說啊……」
姐姐動起身子了，邁開腳步就是要回家，招手要均太趕快跟上。
「都是這個時間了，織香妹妹與冬子妹妹應該回家了吧。我已經聽說了，你們的約會都交給她們打理。」
「嗯，是啊。」
「老弟，是男人就要有主見。」
來到大門口，姐姐試了一下警衛室的門把，發現其實沒鎖就走了進去，在牆壁發現大門開關，不需要翻牆也可以出去了。
「我的主見應該是爬出去吧……」
要是在出去前這麼說，姐姐一定會讓他當場示範，所以均太一直等到姐弟倆出來才秀一下他的男子氣概。
「……」
「妳為什麼要那樣看我？喂，門已經關上了，妳有本事就把我扔進去，不然就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
「我都聽說了。」
面對著前方的姐姐，眼裡絲毫沒有他的身影，讓均太背脊發涼。這個節奏——這個節奏不就是鬧鬼的節奏嗎？怎麼說持邊翎奈都是問題美少女始祖，哪有可能為了和他一起回家等那麼久，所以他身邊的女人是——
「其實不算聽說啦，不過要是雲海能夠有今天的表現，一定是因為老弟你。」
「妳到底有什麼目的！別再裝了，現出妳的真面目吧！終於出現了啊！斯拉夫老太婆！」
這是一生一勢的吶喊，能不能在不造成死傷的前提全身而退，全看這次了。就讓王女的恐怖傳說看看，他持邊均太也是不好惹的。
都是這個時間了，回家路途應該會想到晚餐的部分吧。隻字未提果然是有鬼的徵兆，他是那個晚餐，然而均太不會成為那個晚餐的。
要是不想「鬧出人命」，就滾一邊去——
……咦？
「……」
「……」
「老弟，我看起來像斯拉夫人嗎？」
「不……不像，根本就不像。」
他已經解釋了，而且解釋得很清楚，所以他可以走了嗎？看樣子，走不掉的。姐姐決定這一趟他們姐弟都要如膠似漆般地在一起，感情好到分不開。
「再添一筆黑歷史的事情我們先放一邊不說，現在比較要緊的是雲海的出路調查。」
臨危不亂地繼續正題，不愧是當了他十多年姐姐的女人，這個時候依然能夠穩住腳步。
「反正我的手機一直開著錄影，沒有畫面沒關係，有聲音就可以證明剛剛那個鬼吼鬼叫的小屁孩是老弟了。原本是為了蒐證看看老弟這麼晚都沒出來是不是去當偷窺狂，雖然事實有點小失望，不過也不是不能用。」
「姐，妳是不是說到雲海學姐的出路調查？」
理性——均太已經找回理性了。姐姐說得對，現在最要緊的是雲海。
「因為妳知道學姐今天可以這麼順利，一定與我有關，所以妳想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結果，老弟還是死性不改地跑去當偷窺狂，還看到這麼晚。」
「我不是偷窺狂！我是去找真名，忙到剛剛才出來！」
「總之，你不需要擔心，雲海父母從來就沒有反對雲海去做任何事，要出國深造還是畢業就隨便找一個人嫁掉都行，只要是雲海的選擇，她父母都不會反對。」
「所以……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啊。」
父母的支持是很重要的。雖然像這樣的支持也是支持的一種，不過意思不是說雲海要放棄人生也行嗎？
毫無疑問，這樣的支持是沒有意義的。
「就因為學姐是家裡的老么嗎？反正哥哥姐姐都已經有出息了，最小的孩子就放牛吃草讓她自己去闖，至於最後可以到哪裡，就看個人造化了。」
「均太，這樣的支持也是一種支持。」
「……咦？」
「還是要這麼說？你會因為別人不支持，就放棄已經拍板的目標？」
「那……是不會，為什麼我要聽別人的？那是我的目標耶。只有我可以做決定，甚至是做到。」
「沒錯，支持充其量是一種心靈上的安慰。既然沒有半點實質幫助，說再多都是空談。」
「然而，要想實現就要有實質作為。」
「所以，你還認為雲海需要她父母的支持嗎？這件事不是雲海一人的事嗎？所以，為什麼要去說呢？」
「但是！那樣未免也……！」
均太說不出口，就連一點針對性的言詞都說不出口。才正要說就卡在喉嚨，眼裡是在與姐姐求救了。因為明白他的用心，姐姐不會一昧縱容，而是擺出高姿態：
「未免也太殘酷？但是，事情就是這樣。」
「……」
「正因為這件事是雲海自己的事情，所以只要她是這麼想的就行了。」
「然後……去做嗎？」
「我不知道雲海的父母是不是一對好父母，不過要是這個時候繼續幫雲海，那孩子就絕無法獨立。」
「獨立……」
「實際上，雲海正在獨立。」
這是獨立的過程嗎？均太不由得思考起來，因為均太始終在外飄泊，漸漸迷失其中，讓姐姐拉了居無定所的他一把：
「支持很重要沒錯。要是在奮鬥的過程當中，身邊有最親近的家人陪伴，哪怕只是伴在身邊，都是最好的鼓勵，可是就像這些力挺幾乎沒有代價，最終能夠得到的也是杯水車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