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讓嵐穿著我精心製作的夜行衣大殺四方,也是我的一大心願呢!

本章節 4830 字
更新於: 2025-09-04
「哇操哇操哇操!有沒有搞錯?一瞬間就全滅了!」

「絕地翻盤吶!我都懷疑自己看錯了!」

「太恐怖了!」

此時塔外已亂成一團,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復活的頂尖高手們也都陰沉著臉不發一語,顯然不想當眾鬧的難看,而是直接開群,覺得差點就能殺掉樓嵐的滴血無聲眼神狠戾的質問:「差一點就贏了!牧羊人你這老傢伙是老眼昏花了嗎?天誅地滅陣你看不出來?」

牧羊人冷冷回道:「一直以來,天誅地滅都只由樓嵐單獨施展,這次是兩人合作無間,各完成一半,配合的天衣無縫,出乎預料,不能怪我。」

「兩人合作施展……」黑夜使者沉吟道:「確實,我們都沒想過這種可能……」

「樓嵐都死了,想那種事也沒用,問題是能不能擴大場地。」死的最慘的送葬冥鴉很是不爽插話:「場地太小了,都影響老子發揮了,老子在一千米跟三千米的作用都一樣,但想殺老子樓嵐就得跑過來,戰術影響很大,能不能想想辦法?」

牧羊人拉出選項搜尋,最後無奈說:「場地大小隻會因地形不同而有所調整,沙漠雪原森林城市,你想換哪個?」

喪葬冥鴉一噎,悶悶地說:「原來的就好。」其他地形只會死得更莫名其妙。

死海飄香略帶嘲弄道:「說的好像場地夠大你就能贏一樣,你剛死的那麼慘,我都懷疑你還能不能開槍了?」

「看不起誰呢?」送葬冥鴉不爽的呿了一聲,「只要殺不死老子,老子總會找回場子的!」

「你也就只剩那張嘴還能逞能了!」做為生意上的對頭,死海飄香自然看不慣他的色厲內荏,「當年你被樓嵐像狗一樣攆著到處跑的時候,如果也能這麼硬氣就好了!」

送葬冥鴉反唇相譏:「總比你這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來的強!」

「夠了,先休息半小時吧!」黑夜使者出聲制止兩人互揭瘡疤,嘆了口氣:「沒想到我們認為最有利的地形,對樓嵐一樣有利,地利就不指望了,下一場百人齊上吧!」

滴血無聲說:「只能這樣了,場面是會亂了點,但炮灰多也能發揮點作用。」

討論完後眾人便各自散去,陽神、斬惡跟殺生菩薩因為立場問題,不好發表意見,蝶血則是自覺不說話。

此時牧羊人正跟薩爾德迦通話:「那個斬惡,你怎麼看?」

薩爾德迦也看出不尋常,沉聲應道:「能在天誅地滅中存活下來,斬惡實力非同小可,龍城之主竟然捨得將這種層級的頂尖高手派出來,其中絕對有問題!」

「每個頂尖高手都有名有姓,但我認不出他是誰,就連戰鬥招式也從未見過,就像忽然冒出來的一樣。」牧羊人語氣凝重的說:「他的實力甚至比一些頂尖高手更強一籌,這讓我聯想到了一個存在……」

「龍城聖影中的『龍』嗎?」

「沒錯,但我猜斬惡是失敗品,實力雖有提升卻達不到龍的程度,又折損壽命活不長了,才讓他參加這次行動。」牧羊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好個廢物利用!」

薩爾德迦鄭重地說:「我會仔細的查,您這邊慢慢玩,不出意外明天就能解決鄭安琪了!」

「我還真想慢慢玩……」牧羊人唏噓的說:「這種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我實在捨不得太快結束。」



另一邊,黑夜使者也在跟聶喪刀通話,「那名斬惡的來歷,務必查清楚。」

聶喪刀恭敬的問:「師父也不清楚他是誰嗎?」

黑夜使者回道:「不只我,其他人也不知道,我甚至懷疑殺生菩薩跟陽神也不知道,剛才斬惡幾乎都是單打獨鬥,他們三人之間的互動,也透露著客套生疏。」

「有沒有可能是龍城暗藏的伏兵?」

「不可能,伏兵的實力最多到一流高手的程度就該掀開了,再藏下去純屬巨大的浪費,而且讓他進遊戲明顯就是棄子,這更讓我想不通了。」黑夜使者沉吟片刻,說:「原本我以為他是類似龍的產物,但他的武道與心境修為皆不同凡響,是實打實的頂尖高手,這樣的人物不可能沒聽過,但事實是沒人認出他來,這點非常詭異,他的來歷絕對不簡單。」

「我知道了,等解決那對狗男女後,我就派人去辦。」

「說到他們,葉秋棠那小丫頭你也要提防。」

「她已表態不插手了。」

「那就更要提防她暗中作手。」

「是!」



半小時過去了,戰鬥再度打響。

「什麼嘛!竟然沒選我們!」雪德絲氣得直跺腳,銀牙暗咬,「而且還一臉的嫌棄,什麼意思啊?」

席若紫神情微窘:「應該是我拖累你們了。」

哈德森攬著雪德絲的肩安撫,邊說:「席小姐說笑了,我們都是代表龍城的,被排斥很正常。」

「你們聊得挺開心的啊!」這時一名老者朝他們走來,笑容和煦的打招呼:「能讓我這老頭子也加入嗎?」

「死海飄香?」四人同時一愣,哈德森跟蕭遠山更是本能的擋在自己女伴身前,戒備的看著他。

老者頓時臉色一黑,「我沒這麼飢不擇食!」

「真是不好意思,您突然來訪,讓我們受寵若驚了。」席若紫上前招呼,舉止落落大方,「前輩是來找我的?」

死海飄香也懶得跟年輕人計較,唏噓道:「是啊!說起來,我還見過你小時候,雖然妳可能不記得了,一晃眼妳都長這麼大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這下換席若紫臉色僵住了,「您……該不會抱過我吧?」

「我倒是想抱妳展現友好……」死海飄香無奈的兩手一攤,「但馬上就被樓嵐攆走了,還胡說什麼我連八歲小孩都不放過之類的鬼話……」

「您連八歲小孩都不放過!」席若紫掩嘴驚呼的後退到蕭遠山懷裡。

死海飄香額角青筋暴起,咬牙低吼:「別鬧!」

「不開玩笑了!」席若紫輕咳了下,端正姿態,「前輩來,是想問我是否能贏嗎?」

「沒錯!」

席若紫仰起頭,凝望著空中巨大的虛擬螢幕,畫面中兩名黑衣女子身影飄忽不定,矯若遊龍般的在人群中縱橫殺戮,看似游刃有餘,其實正被慢慢分割開來,隨時都會被潛伏的頂尖高手覷準破綻,施以雷霆一擊。

她語氣平淡,卻信心十足的說:「不管是出於私心還是理性判斷,這次依然必敗無疑。」

死海飄香眉一挑,「這麼篤定?」

席若紫眼角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一抹笑意,抿著唇意有所指地說:「是啊!就像前輩一樣篤定,不然您也不會在這了,不是嗎?」

「哈哈哈哈!果然,樓嵐教出來的,就沒一個差的!」死海飄香笑得相當開懷,但笑聲中卻夾雜著一絲落寞,自嘲道:「一個樓嵐已經夠難對付了,現在要對上兩名,反正我是沒什麼信心,加上我死亡次數比他們多一次,乾脆就先休息了。」

「咦?可是……」雪德絲疑惑的探出頭,「不是都說樓嵐是弱化版的嗎?」

死海飄香喔了一聲:「對了!你們看不出來,其實現在的樓嵐幾乎跟巔峰時期差不多了,也不知哪來的依據,不然我們也不會陰溝裡翻船,死的那麼慘了!」他轉而問席若紫:「相信妳也是看出來了才這麼有信心的,對吧?」

「還有夜行衣。」

「她們兩人確實會在高速移動時身形變得模糊,又有極佳的防護力,但光憑這樣可不夠。」死海飄香不以為然道:「活到這把歲數了,我們什麼場面沒見過?」

「先糾正一點,夜行衣並不是正式名稱,只是方便稱呼的叫法,而且真正的功能是在近身搏鬥時,會隨環境與對手衣色而變幻,遠看幾乎融為一體,達成近乎隱形的效果,雖然以高手的眼力能很快重新捕捉身形,但這一瞬間的失焦,就足以對戰局產生決定性的影響,是防備偷襲之人的絕佳防護衣。」

席若紫明豔自信的侃侃而談自己的得意之作,身後蕭遠山眼神明亮的看著她,不知在想什麼。

死海飄香有點心驚,但面上絲毫未顯,只平淡的說:「之前那一戰,可沒這效果。」

「很明顯,鄭安琪採用的是嵐單刷孤兒院時的模板,但我做的夜行衣只有一件,又在澄跟外來者一戰中破損,所以那時嵐穿的只能是舊版的夜行衣。」說到最後,席若紫壓抑不住的壞笑:「說到這,讓嵐穿著我精心製作的夜行衣大殺四方,也是我的一大心願呢!」

「新的裝備需要輸入數據才能顯現,但如果妳這樣做就是在反人類!」死海飄香眼神一凜,語帶警告:「妳最好別玩火自焚!」

蕭遠山聽到這話,不由神色一變,急切地抓住席若紫的手臂,滿臉的擔憂,欲言又止:「阿紫……」

「我才沒這麼想不開!」席若紫安撫的反手拍了拍他,示意他別擔心,一臉無辜的說:「新的裝備確實是需要輸入數據才能顯現,但那是對玩家的限制,對虛擬世界的創造者來說,只要知道有什麼功能,還不是想怎麼顯現就怎麼顯現嗎?」

死海飄香下意識的反駁:「鄭安琪不知道……」

席若紫忽然張口無聲,一字一字的念道:「她現在知道了!」

語畢,虛擬螢幕中戰局陡變,兩名黑衣女子忽然微微一頓,接著動作變的更加犀利,如入無人之境般在人群中殺個七進七出。

「怎麼回事?我看不見她了?」

「靠!怎麼突然出現在我這……啊!」

一聲又一聲的驚慌慘叫此起彼落,不斷傳入死海飄香的耳裡,聽的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難看,咬牙切齒的低吼:「看妳幹的好事!」

「我什麼都沒做啊!」席若紫被嚇的不知所措的瘋狂擺手,眼眶泛紅的辯解:「我只是在跟前輩您聊天而已,真的什麼都沒做啊!嚶嚶嚶嚶!」說完轉身就把頭埋入蕭遠山的懷裡。

「妳……」死海飄香卻是差點氣得吐血,這死丫頭話裡話外分明就是在裹挾他,不說就拿她沒辦法,但若傳出去,那他也得倒楣,只能指著她妳妳妳個沒完,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最後悻悻然的拂袖而去。

蕭遠山摟著她,雖然知道她向來有分寸,還是不免擔憂的問:「不會出問題嗎?」

席若紫頭也不抬的悶聲說:「只是增加點難度而已。」

「太壞了!這女人切開一定是滿肚子的黑水!」雪德絲在一旁跟哈德森小聲嘀咕,後者是不住的點頭。



戰局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直接導致崩潰,本就神出鬼沒的餘光變的更加難以捉摸,殺的一眾高手哭爹喊娘,不斷發出質疑:「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牧羊人大喊著他查看的結果:「小心,是夜行衣,她們開啟了夜行衣真正的效果,會隨環境變化而變化!」

「有這種事?」送葬冥鴉拿起狙擊槍一瞄,隨即破口大罵:「馬的!無法鎖定了,根本就是針對我!」

「你那破琴別拉了!快幫忙牽制,不然人就死光了!」黑夜使者衝上前,鐵掌運轉如風的攔住一名黑衣女子,另一名則被離的最近的滴血無聲纏住,其他人也想過來,但大量餘光一頓掃射把他們全逼退。

只有送葬冥鴉狙擊槍一丟,翻出兩把衝鋒槍衝上前分開點射,每一槍都恰到好處的避開隊友並攻擊兩名黑衣女子,很快就打亂她們的節奏,場面太過混亂,只有他的槍技夠強才做的到,但這樣非常耗費心力,不由罵道:「馬的!那頭老種馬應該進來的!」

這時一直毫無作為的蝶血忽然冒險突進,雙手翻飛連發數十枚暗器,滴血無聲立刻加強攻勢,黑衣女子支絀下露出破綻,被滴血無聲一匕首捅到腹部,但……

手感不對!

滴血無聲當機立斷就想退走,手腕卻驟然被牢牢扣住,那冰涼又似布非布的奇異觸感瞬間讓他毛骨悚然,驚疑之間他看向黑衣女子,就見她雙眼冷漠如冰,看似毫無感情,卻有一抹嘲諷閃過,還來不及細想,一道餘光就迎面射中他的眉心,當場爆頭。

隨後她手一甩,匕首以不可思議的軌跡劃過,驚覺不妙的蝶血快若殘影的接連變向三次,可下一瞬間忽然僵住,接著胸口猛然綻放出豔紅血花,蝶血瞳孔驟縮,不敢置信的呢喃著倒落塵埃,「怎麼…會……」

同時她看都沒看的就用另一手擋掉送葬冥鴉射來牽制的三槍,像是預測到攻擊的落點一樣,送葬冥鴉不甘的暗自咬牙:「又是這樣!上次也是同樣的情形,雖然越精密的攻擊越容易預測,但我才射第三輪而已,她到底是怎麼預測的啊?」

他憤恨的清空兩把衝鋒槍的彈匣後就迅速退後撿起狙擊槍,黑衣女子也如他所料的拿滴血無聲的屍體當盾牌抵擋,然後轉頭就殺向更近的牧羊人,他瞬間權衡再三,終究抵不過想殺她的強烈渴望,架起了槍。

這時牧羊人已與黑衣女子交上手,只能氣急的大聲提醒:「白癡!快跑!她收回兩道餘光了!」一道用來殺滴血無聲,另一道則一直潛伏著,目標是誰,不言而喻。

身為頂尖高手,送葬冥鴉哪需他提醒,早在撿起狙擊時他就有所感應了,然而此刻他已決心賭上一把,義無反顧地扣動扳機,槍口猛然噴出一簇火舌,狙擊彈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破膛而出,同時他也被一道餘光貫穿頭顱。

死前最後一眼,他看到牧羊人拚著重傷制住黑衣女子,最後兩人一起被狙擊彈穿胸而過……

「終於親手殺死樓嵐了!」他欣慰的閉上了眼。

另一邊,另一名黑衣女子也已戰死,但臨死前她拚著同歸於盡重創了黑夜使者,他倒在地上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用怨毒的目光瞪著那三個故意看戲,坐收漁利的渾蛋。

「奇怪?」這時斬惡忽然面露不解。

陽神問:「怎麼了?」

「她好像……」

話剛開頭,殺生菩薩就接話說:「是很奇怪,我們不是贏了嗎?怎麼還沒送我們出去?」

「對吼!」陽神張望了一下,忽然看到了什麼,臉色頓時大變,「快閃!」

但已經來不及了,他們腳下瞬間暴起無數餘光,將他們盡數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