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哭出來的他

他在外頭給人的印象是——
冷若冰霜的模樣

不論是他發出的語調還是聲音
都像機器人般精準、毫無起伏
彷彿情緒從不屬於他

也因為如此
不論是誰都會不自覺地
與他保持距離

但其實私下的他
也就是在我面前的他
卻是截然不同的模樣

就好比說現在
他正被我騎在身下

眼眶有些泛紅
眉心輕蹙
一副想哭卻又不敢哭
那種眼淚在框裡打轉的模樣

反而讓人心癢難耐
我舔了舔嘴唇
只想在他上方
看著他那慌亂的模樣

會出現這副模樣的原因是——
我們正在午睡

我被他的夢話給吵醒
雖然聲音不大
但那片面之詞卻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何況我平常都是背靠著他入睡的
所以他身體有了什麼變化
我再熟悉不過

既然他已經在夢裡起了反應
那就別怪我調皮——

我將呼吸控制在平穩的階段
小心翼翼的從他懷抱裡溜出
然後掀開蓋在我們身上的被單
跪在他裸露的腹肌兩側

暫時還不打算坐下
想先多看看他這副模樣

有人曾問過我
為何不要將畫面拍成相片儲存

但對我來說
他那種情慾的面貌

是因為我而失控的模樣
那是我的秘密
我只想讓眼睛替我儲存在腦海裡

離開他的懷抱後
已經過了比平常還要久的時間

他竟然還沒醒
似乎是夢裡的誘惑
比我還要洶湧
才會讓他無動於衷

可他那夢話般的呢喃
還有眼角泛出的淚光
以及逐漸膨脹的慾望

讓我不禁懷疑——
他到底在夢裡被誰誘惑
又或者是他在誘惑我？

胸口忽然刺痛了起來
看來他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時
我也會覺得不是滋味
是該搞點事讓他回歸現實了

於是我便用著
午睡時不穿褲子的習慣
緩慢地坐在他的腹肌上

讓身體適應下他的體溫
但發覺他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我便抬起身子
輕輕地前後磨蹭著

明明還沒碰到他的敏感部位
我卻因為他的體溫
而些微有感

轉過頭想向後挪動幾公分
在那突起處繼續磨蹭時

忽然感覺到臀部被托起
似乎是在阻止我再進一步

我便回頭探去
他已經睜開雙眼
但眼眶泛紅

上半身微微抬起
像是隱忍著什麼

而後咬緊下唇
抑制那份衝動

然後他終於開口——
你在幹嘛？

我沒回他話
身子也沒動作
只有歪頭一笑
然後一手向後探去
他那鼓起的慾望

但我才剛摸上那發熱處
他居然在衣物的阻隔下——
還能達到頂端

我愣了一下
他也呆住
然後本該在他眼框裡打轉的淚珠
竟悄然滑落下來

我是真的嚇到
趕緊收起玩鬧的心態

直挺身子
雙手撫上他的臉頰
並用著拇指
拭去他那持續滑落的淚水

我只能用眼神示意
一臉擔憂的神情
因為不曉得該從哪問起才好

但下一秒卻見到他眼底的鬆動
我便俯身環抱住他的脖頸

讓他靠在我胸前
輕輕地順著他的後腦

像哄著受到驚嚇的孩子般
一下一下的撫平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