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言若反（五）
本章節 3384 字
更新於: 2025-09-14
在一片漆黑中，光芒慢慢浮現，畫面逐漸清晰了起來。
他隔著燒瓶玻璃看向外頭的世界，穿著實驗袍的人影來來去去，他的視野隨著偶爾泛起的漣漪上下浮沉。
「冰冷」這是他被造出來，並產生意識後，對眼前景象的第一印象。
「你是被製作出來的『造物』！是人類的『智慧結晶』，是我們的『希望』。」那些穿著實驗袍服的人們對他說。
他只是稍微長大一些，便具備了遠超同齡小孩的智慧、能力。當其他同齡小孩還在牙牙學語、哭泣吵鬧時，他已經理解到了自己所處的世界資訊、以及他的存在意義。
他是南極聯盟的生物實驗產物，他是被造出來的基改嬰兒，被賦予了全聯盟第一的智識、身體能力。如此完美的產物，卻有一個缺陷，那便是他最多只能活15年，他如今，而已經14歲了。
他的生命，已經在倒數。
人類紀年2225年，9月16日，清晨。
晨曦緩緩灑入他所在的宿舍房間內，這裡的日光不像南極的冰冷、刺骨，而是和煦溫暖。
「嗯......」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眼前的朦朧影像逐漸清晰。
「早安，該起床了。」他正仰躺在床上，望著蘇菲亞，她正坐在床沿。
「早安，姊。」他露出了微笑說。
蘇菲亞撩了撩鬢角的髮絲，催促他起床梳洗。
「對了，姊，妳今天真好看。」他嘴裡咬著吐司，手裡還在扣著衣服。
在一陣匆忙的換裝、整理妥當後，兩人便出發了！這是三個月的見習交流生活的第一天。
若是要讓他描繪心中的陽光的話，肯定不是南極的陽光、也不是這裡的陽光，而是眼前的蘇菲亞。
兩人來到實驗室時，便聽到裡頭的嘈雜人聲，今天的實驗室有些熱鬧。
「哎——領導要結婚了？」
「嗯...呃......對。」王搔了搔頭回應。
他老實說了，因為日香里懷孕，並且希望兩人能在一起，邁向下個階段的事。
團隊裡的女性成員們羨慕極了，對她們而言婚姻是一件人生大事。
婚禮將在兩個月後的11月20日舉行。
「嘿......真是恭喜老師了。」菲洛與蘇菲亞默默出現在人群中。
「啊！你來了？」王招手將菲洛、蘇菲亞攬到身邊。
「這兩位是從南極聯盟過來見習交流的，菲洛與蘇菲亞，他們會在這裡待三個月，你們這段時間內好好相處。」
菲洛笑著向大家揮手、蘇菲亞則有禮貌的向其他人鞠躬。
在一陣寒暄後，兩人便加入王的團隊。
目前，團隊的研究依舊圍繞著「無明計畫」展開，分成三個部份：
一、第一代、第二代無明的生產與改良。
二、無明投入各領域後所得到的問題、反饋彙整。
三、第三代無明的研究。
王讓人帶著兩人去體驗這三個部份的研究，菲洛憑藉著他的智識很快便融入了研究中。
他對前兩項研究，給出了不少有用的點子，整個上午時段，兩人都在團隊裡忙著。
午休後的下午時段，兩人繼續第三部份的研究。
「啪嚓！滋滋......」無名躺在輸送台上，經過層層精密儀器掃描、檢測。儀器測得的數據，即時顯現在畫面上。
大家眉頭深鎖著，思考著「第三代無明」該具備什麼樣的姿態？光第一代鐵人型態、第二代自定義外表，就是零到一百的變化了。
如今第三代無明，更是具備了「意識」與「心」，這樣的變化，無名有了自己的「認知」，自己的「情感」表達。
眾人不由得想到了科幻作品中的「機器人定律」、仿生人的道德思辨、以及昨天的抗議內容......所有的想法都能歸結成一句話：
「該不該讓無明變得更像人？」
第三代無明真的投入到世界上，可以肯定的是，將會掀起巨大的旋風，眾人如同站在風口浪尖上般謹慎，陷入了沉思。
「既然這樣，何不回歸原點，去思考我們為什麼要造出無明？」菲洛說。
「嗯...小不點你提的想法還不錯。」成員有人贊同。
「而且，既然無明有了意識，我們也應該讓他自己決定自己該變得怎麼樣！」
「對！對呀，就這麼做！」
思緒如同在平靜的水面上丟入一顆石子，應而濺起的漣漪，大家開始有了想法激盪。
眾人的意見最後分成了「擬人」、「仿神」兩派。
「擬人派」的成員認為，應該讓無明多一些情感表達的模擬反饋，這有助於無明在情感需求市場上的發展。
「仿神派」的成員認為，應該讓無明變得像神那樣，無所不能，無明的本質就應該要以此來解決人類的種種煩惱。
兩派的意見最後彙整，呈上給了王，剛做完檢測的無名則在一旁探頭探腦，他看著眾人對自己的意見：
「雖然無明的記憶數據庫具備了全世界的智慧，但是現在的他過於純真了。」
「這份純真與認知，也符合部分人類的情感需求。」
「應該讓無明捨棄部分情感、肉體反饋，這樣才能讓他對人類社會產生最大的效益。」
「要我來說，無明就該像神那樣無所不能。」
「無明，你怎麼選擇？」王問說。
無名看著眾人的意見，果中的記憶數據不斷流竄，讓他陷入了矛盾，此刻的他也不清楚，自己該如何選擇。
若是之前的他，可以透過數據運算得出最適切的回應，然而，現在的他卻選不出來，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
「嗯......感到矛盾，難以選擇是件好事，因為人類就是個『矛盾』的產物，你會有這種感覺，說明你開始有了『取捨』的概念，這讓你更像人。」
「是嗎...我更像人了？」無名低頭思考著。
「不然這樣好了，我們先從兩派有共識的部分著手......」
「讓我們先取出你的果......」
滋滋......喀！無名的後腦勺的果被取下，他瞬間失去意識。全身癱軟在地，回復成鐵人樣貌。
眾人依照兩派有共識的部分，開始改良無明！
意識與認知的運算保留，還需要觀察，在四肢肉體的部分，給他添加了對應的五感反饋。
為了讓無明像神，把「痛覺」反饋設成開關式，並且隱藏起來，默認為關閉狀態。仿生人不需要進食，「味覺」只做為辨別氣味的模擬單元。
流血？看起來太嚇人了，禁止！原本壽命就近乎無限了，不需要調整......
順便在改良時，連上網路，讓無明更新記憶數據。
在一連串加加減減的改良後，第三代無明的初版型態誕生了！
在眾人的圍觀下，王將新的果放回無名後腦勺。
喀！一聲，「滋滋......」鐵人型態的無名全身痙攣著，開始運作。
{1001000 1000101 1001100 1001100 1001111 1010111 1001111 1010010 1001100 1000100......}
無名緩緩睜開雙眼，他看著眾人，起身，擺動四肢，他感覺到與之前不同的異樣感，以及更新後的記憶數據。
「你現在感覺如何？這是你的新身體。還有我們給你的手掌邊裝了個插入口，讓你可以隨時透過網路線更新記憶數據。」
「領導，為什麼不做無線連線？這時代還在用有線連線？」身後一些年輕的成員問。
「因為這是他自己的意願。」王微笑著說。
「他希望自己的記憶數據是靠著自己的『心』去經驗與認知的。」
「就這點來看，他真的變得太像人了......」菲洛雙手交叉在胸前說。
無名接下來將以這樣的形態運作一段時間，以取得實驗數據，再做第二版的改良。
等到一切都有了初步進展後，時間已經來到了17點30分，大家結束手邊的研究工作，各自離開。
無名則跟著王一同生活，他接下來得去找日香里，他們要緊接著去安排婚禮的事宜。
晚上18點，威廉回到家。
「啊！你回來啦。」一進門，看到王麗來迎接，他緊張的情緒就得到的放鬆。
這個家、還有眼前的妻子，是他唯一的避風港，讓他可以暫時忘卻最近的事。
「將原型機帶走」這件事，威廉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進行，畢竟不管是無明、王，還是王麗，都與他經歷過不少事件。
「嗯？怎麼了？」王麗帶著微笑疑惑的看著威廉。
「昨天...提過的移民太空的事......」
「你還在想這件事呀？」
「我思考過，要得到移民太空的資格，除了金錢、權力外，如果在科技領域上有傑出的貢獻，也能獲得資格......」
「嗯......親愛的......」王麗主動擁抱威廉。
「可是我目前並不想移民太空，我只想待在這，與你、與哥哥，一起為了世界盡一份力。」
「你可以抱抱我，告訴我你遇到了什麼事？」
「我......」威廉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跟王麗解釋。
威廉只能默默抱著王麗，王麗看他沒有再說話，便將頭埋入威廉懷中。
「喔！對了，我後天要出一趟遠門，要去阿克蘇。」
「哎！」
這個地名，深埋在威廉的記憶深處，很久沒聽到了。
「我要去支援那邊的救助隊據點，要待一個月，希望趕得上哥哥的婚禮。」
「啾！」王麗輕吻威廉的臉頰。
「這一個月，可要每天想我喔。」
之後，王麗回到臥室，開始準備行李，她久違的回到故地，內心不由得有些期待。
他們簡單的吃了頓晚餐，在飯桌上，兩人聊了王與日香里的婚禮。
到了晚上23點，兩人在床上彼此相擁著，安穩地進入睡眠，結束這一天。
然而，威廉總是會在不久後再睜開雙眼，他的腦中依舊迴盪著羅德里戈的話，與想要逃去太空的念頭。
如此反覆折磨許久後，才艱難的入睡。
他隔著燒瓶玻璃看向外頭的世界，穿著實驗袍的人影來來去去，他的視野隨著偶爾泛起的漣漪上下浮沉。
「冰冷」這是他被造出來，並產生意識後，對眼前景象的第一印象。
「你是被製作出來的『造物』！是人類的『智慧結晶』，是我們的『希望』。」那些穿著實驗袍服的人們對他說。
他只是稍微長大一些，便具備了遠超同齡小孩的智慧、能力。當其他同齡小孩還在牙牙學語、哭泣吵鬧時，他已經理解到了自己所處的世界資訊、以及他的存在意義。
他是南極聯盟的生物實驗產物，他是被造出來的基改嬰兒，被賦予了全聯盟第一的智識、身體能力。如此完美的產物，卻有一個缺陷，那便是他最多只能活15年，他如今，而已經14歲了。
他的生命，已經在倒數。
人類紀年2225年，9月16日，清晨。
晨曦緩緩灑入他所在的宿舍房間內，這裡的日光不像南極的冰冷、刺骨，而是和煦溫暖。
「嗯......」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眼前的朦朧影像逐漸清晰。
「早安，該起床了。」他正仰躺在床上，望著蘇菲亞，她正坐在床沿。
「早安，姊。」他露出了微笑說。
蘇菲亞撩了撩鬢角的髮絲，催促他起床梳洗。
「對了，姊，妳今天真好看。」他嘴裡咬著吐司，手裡還在扣著衣服。
在一陣匆忙的換裝、整理妥當後，兩人便出發了！這是三個月的見習交流生活的第一天。
若是要讓他描繪心中的陽光的話，肯定不是南極的陽光、也不是這裡的陽光，而是眼前的蘇菲亞。
兩人來到實驗室時，便聽到裡頭的嘈雜人聲，今天的實驗室有些熱鬧。
「哎——領導要結婚了？」
「嗯...呃......對。」王搔了搔頭回應。
他老實說了，因為日香里懷孕，並且希望兩人能在一起，邁向下個階段的事。
團隊裡的女性成員們羨慕極了，對她們而言婚姻是一件人生大事。
婚禮將在兩個月後的11月20日舉行。
「嘿......真是恭喜老師了。」菲洛與蘇菲亞默默出現在人群中。
「啊！你來了？」王招手將菲洛、蘇菲亞攬到身邊。
「這兩位是從南極聯盟過來見習交流的，菲洛與蘇菲亞，他們會在這裡待三個月，你們這段時間內好好相處。」
菲洛笑著向大家揮手、蘇菲亞則有禮貌的向其他人鞠躬。
在一陣寒暄後，兩人便加入王的團隊。
目前，團隊的研究依舊圍繞著「無明計畫」展開，分成三個部份：
一、第一代、第二代無明的生產與改良。
二、無明投入各領域後所得到的問題、反饋彙整。
三、第三代無明的研究。
王讓人帶著兩人去體驗這三個部份的研究，菲洛憑藉著他的智識很快便融入了研究中。
他對前兩項研究，給出了不少有用的點子，整個上午時段，兩人都在團隊裡忙著。
午休後的下午時段，兩人繼續第三部份的研究。
「啪嚓！滋滋......」無名躺在輸送台上，經過層層精密儀器掃描、檢測。儀器測得的數據，即時顯現在畫面上。
大家眉頭深鎖著，思考著「第三代無明」該具備什麼樣的姿態？光第一代鐵人型態、第二代自定義外表，就是零到一百的變化了。
如今第三代無明，更是具備了「意識」與「心」，這樣的變化，無名有了自己的「認知」，自己的「情感」表達。
眾人不由得想到了科幻作品中的「機器人定律」、仿生人的道德思辨、以及昨天的抗議內容......所有的想法都能歸結成一句話：
「該不該讓無明變得更像人？」
第三代無明真的投入到世界上，可以肯定的是，將會掀起巨大的旋風，眾人如同站在風口浪尖上般謹慎，陷入了沉思。
「既然這樣，何不回歸原點，去思考我們為什麼要造出無明？」菲洛說。
「嗯...小不點你提的想法還不錯。」成員有人贊同。
「而且，既然無明有了意識，我們也應該讓他自己決定自己該變得怎麼樣！」
「對！對呀，就這麼做！」
思緒如同在平靜的水面上丟入一顆石子，應而濺起的漣漪，大家開始有了想法激盪。
眾人的意見最後分成了「擬人」、「仿神」兩派。
「擬人派」的成員認為，應該讓無明多一些情感表達的模擬反饋，這有助於無明在情感需求市場上的發展。
「仿神派」的成員認為，應該讓無明變得像神那樣，無所不能，無明的本質就應該要以此來解決人類的種種煩惱。
兩派的意見最後彙整，呈上給了王，剛做完檢測的無名則在一旁探頭探腦，他看著眾人對自己的意見：
「雖然無明的記憶數據庫具備了全世界的智慧，但是現在的他過於純真了。」
「這份純真與認知，也符合部分人類的情感需求。」
「應該讓無明捨棄部分情感、肉體反饋，這樣才能讓他對人類社會產生最大的效益。」
「要我來說，無明就該像神那樣無所不能。」
「無明，你怎麼選擇？」王問說。
無名看著眾人的意見，果中的記憶數據不斷流竄，讓他陷入了矛盾，此刻的他也不清楚，自己該如何選擇。
若是之前的他，可以透過數據運算得出最適切的回應，然而，現在的他卻選不出來，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
「嗯......感到矛盾，難以選擇是件好事，因為人類就是個『矛盾』的產物，你會有這種感覺，說明你開始有了『取捨』的概念，這讓你更像人。」
「是嗎...我更像人了？」無名低頭思考著。
「不然這樣好了，我們先從兩派有共識的部分著手......」
「讓我們先取出你的果......」
滋滋......喀！無名的後腦勺的果被取下，他瞬間失去意識。全身癱軟在地，回復成鐵人樣貌。
眾人依照兩派有共識的部分，開始改良無明！
意識與認知的運算保留，還需要觀察，在四肢肉體的部分，給他添加了對應的五感反饋。
為了讓無明像神，把「痛覺」反饋設成開關式，並且隱藏起來，默認為關閉狀態。仿生人不需要進食，「味覺」只做為辨別氣味的模擬單元。
流血？看起來太嚇人了，禁止！原本壽命就近乎無限了，不需要調整......
順便在改良時，連上網路，讓無明更新記憶數據。
在一連串加加減減的改良後，第三代無明的初版型態誕生了！
在眾人的圍觀下，王將新的果放回無名後腦勺。
喀！一聲，「滋滋......」鐵人型態的無名全身痙攣著，開始運作。
{1001000 1000101 1001100 1001100 1001111 1010111 1001111 1010010 1001100 1000100......}
無名緩緩睜開雙眼，他看著眾人，起身，擺動四肢，他感覺到與之前不同的異樣感，以及更新後的記憶數據。
「你現在感覺如何？這是你的新身體。還有我們給你的手掌邊裝了個插入口，讓你可以隨時透過網路線更新記憶數據。」
「領導，為什麼不做無線連線？這時代還在用有線連線？」身後一些年輕的成員問。
「因為這是他自己的意願。」王微笑著說。
「他希望自己的記憶數據是靠著自己的『心』去經驗與認知的。」
「就這點來看，他真的變得太像人了......」菲洛雙手交叉在胸前說。
無名接下來將以這樣的形態運作一段時間，以取得實驗數據，再做第二版的改良。
等到一切都有了初步進展後，時間已經來到了17點30分，大家結束手邊的研究工作，各自離開。
無名則跟著王一同生活，他接下來得去找日香里，他們要緊接著去安排婚禮的事宜。
晚上18點，威廉回到家。
「啊！你回來啦。」一進門，看到王麗來迎接，他緊張的情緒就得到的放鬆。
這個家、還有眼前的妻子，是他唯一的避風港，讓他可以暫時忘卻最近的事。
「將原型機帶走」這件事，威廉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進行，畢竟不管是無明、王，還是王麗，都與他經歷過不少事件。
「嗯？怎麼了？」王麗帶著微笑疑惑的看著威廉。
「昨天...提過的移民太空的事......」
「你還在想這件事呀？」
「我思考過，要得到移民太空的資格，除了金錢、權力外，如果在科技領域上有傑出的貢獻，也能獲得資格......」
「嗯......親愛的......」王麗主動擁抱威廉。
「可是我目前並不想移民太空，我只想待在這，與你、與哥哥，一起為了世界盡一份力。」
「你可以抱抱我，告訴我你遇到了什麼事？」
「我......」威廉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跟王麗解釋。
威廉只能默默抱著王麗，王麗看他沒有再說話，便將頭埋入威廉懷中。
「喔！對了，我後天要出一趟遠門，要去阿克蘇。」
「哎！」
這個地名，深埋在威廉的記憶深處，很久沒聽到了。
「我要去支援那邊的救助隊據點，要待一個月，希望趕得上哥哥的婚禮。」
「啾！」王麗輕吻威廉的臉頰。
「這一個月，可要每天想我喔。」
之後，王麗回到臥室，開始準備行李，她久違的回到故地，內心不由得有些期待。
他們簡單的吃了頓晚餐，在飯桌上，兩人聊了王與日香里的婚禮。
到了晚上23點，兩人在床上彼此相擁著，安穩地進入睡眠，結束這一天。
然而，威廉總是會在不久後再睜開雙眼，他的腦中依舊迴盪著羅德里戈的話，與想要逃去太空的念頭。
如此反覆折磨許久後，才艱難的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