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璟軒：你不要碰我——！！！

秦伊甯走過來說道：「矮子說可以吃蛋糕了。」


六木一桌一桌的走過去評分。


楚千棠拿起切好的蛋糕，吃起來。


「要是巧克力口味就更完美了……不過，原味也還算能接受。」她一邊小聲嘀咕，一邊又叉了一塊。


段謹紓低頭咬著蛋糕，吃得很專心。


秦伊甯這時悄聲走近，壓低聲音：「我們在查情報的時候，六木就有所察覺，他派鸚鵡盯著我們……只是我還不清楚，他究竟知道多少。」


楚千棠一聽，正好回想起黃庭睿剛剛說的那句——「蘇木堇是代名詞」。差點沒忍住，噗地一聲把蛋糕碎屑全噴出來。


「……楚千棠妳做什麼？」段璟軒猛地往後退，表情就像被暗器襲擊。


「咳咳……沒、沒事。」楚千棠強忍著笑意，趕緊掩飾，乾咳了幾聲才恢復鎮定。她順勢岔開話題：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交換情報了？」


「行。段璟軒，你把風。」趙琋柔一開口就是乾脆利落的吩咐。


「……好吧。但願別有人趁機搞我。」段璟軒悶聲回了一句，還是默默走到前頭，擋在眾人面前。


秦伊甯先開口，語速不快不慢：「隊長，我這邊還沒能打聽到陳千翎的狀況，他在打籃球比賽。我是看到鸚鵡才急忙趕回來的。」


「嗯。」趙琋柔點頭，示意她繼續。


「換我。」段謹紓認真開口：「我聽到的消息是，蘇木堇以前常常跟林子曦提到陳千翎。有一次甚至親口承認自己曾經喜歡過他。結果……可能被椹之意聽到了吧。椹之意本來就常被蒙在鼓裡，這次又和『喜歡』這種敏感事有關，於是她那幾天直接拒絕蘇木堇碰她。即便蘇木堇和陳千翎早就反目成仇了。」


語氣一落下，氣氛微妙沉重了幾分。


趙琋柔接著說：「虞湘跟我說，蘇木堇很討厭別人提他的戀愛史。她懷疑蘇木堇可能已經察覺我們在查他。畢竟，他第六感一向準。還有……九年級時，蘇木堇確實有過男朋友，學期快結束的時候分手了。他那段時間很低落，常常說些想死的話，把椹之意也嚇得焦慮。只是，蘇木堇完全不知道椹之意的焦慮，因為椹之意自己說，讓他知道只會更焦慮。甚至連『喜歡』這件事，原本也瞞的好好的，蘇木堇本人根本毫不知情。」


楚千棠這時才慢悠悠補了一句，聲音帶點輕佻：「我這裡查到的，是他九年級的前男友叫黃庭睿。據說分手後，蘇木堇一邊刷垃圾營銷號，一邊還找女生傳影片他，我猜測是椹之意啦。什麼『亡夫回憶錄』的東西……」她說到這裡，自己都忍不住失笑，搖搖頭，「結果雙方場面尷尬得要死，後面好像沒談攏，打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給黃庭睿」


「什麼奇怪的話？」趙琋柔立刻追問，語氣明顯一緊。


六木看到段璟軒在那兒「站崗」，眼睛一亮，笑著晃過去。


「欸——段哥，你在這裡做什麼呀？」他往女生那邊瞥一眼，大概知道他們在交換情報了：「咦？聊八卦都不揪？我也要去！！」


他正準備鑽過去，就被一掌攔下。


「人家女生聊天，你湊什麼熱鬧？」段璟軒語氣冷冷。


六木眨眨眼，笑意更深，忽然一步貼上去——從腰側箍住他，整個人往上「掛」了一下。身高差讓他下巴剛好頂在段璟軒的鎖骨下沿。


「段哥哥～～」他故意把聲音壓低說，嗓音被衣料磨得曖昧：「什麼東西我不能聽嘛～人家想知道～」


「放開我。」段璟軒被突襲得一僵，肩背繃直。


「不嘛～不嘛～」六木鬧騰地踮腳：「人家要聽～」


段璟軒咬牙：「……我現在很想報警。」


六木當作沒聽見，抱得更緊，語氣忽然笑起來：「欸，段哥……你有腹肌嗎？」


「……幹什麼？」段璟軒語氣一沉，直覺不妙。


六木眼裡無辜又壞，指尖從他腰線那裡勾住衣角，語尾輕輕上挑：


「沒有啦……就是，想看看！！」


說完，他真的作勢要往上掀。


段璟軒整個人猛地一震，腦子差點炸掉，反射性扣住六木的手腕，聲音瞬間爆炸——


「你他媽！！！放開我啊！！！」


這一嗓子太震撼，後面正在交換情報的女生們齊刷刷愣住，場面安靜兩秒。


「六——木——！！！」
段璟軒胸腔裡壓抑的怒火終於爆炸，聲音低得像雷暴，下一秒——一腳猛踹出去！


班上的其他人：「？？？？？？？？？」


「哇啊啊啊——！」
六木整個人被踹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來，抱著手臂蜷縮。


「六木怎麼飛了？」楚千棠好奇的問道。


他抬起頭，眼眶紅紅的，聲音還帶點哽咽：「我……我只是抱他一下，他就踹我……」


「段璟軒，你被輕薄了哦。」楚千棠又吃了一口蛋糕。


段璟軒：「？？？？？」整張臉黑得像能滴出墨。


六木立刻順勢演起戲，眼神濕漉漉的：「人家只是想撒個嬌嘛……段哥怎麼可以這麼兇……」


楚千棠：「哇靠，好綠茶。」


「哈哈哈哈哈哈老哥，你也有今天啊！！！」段謹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來就是想聽聽你們在聊誰的八卦，段哥就擋著不讓我過去。」六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


楚千棠拍了拍段璟軒的肩，小聲的說：「辛苦了。」


段璟軒投來一個無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