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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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1-28
「一只烏龜跳下水哈,跳下水,被水衝去哦哦哦啊啊……」米開朗基羅手忙腳亂地試圖抓住脫手的肥皂,但是它像是註定撿不起來的什麼基片道具一樣,在半空中跳了兩下跌在了浴室地板上,滑向了遠處。橙帶小烏龜一個鯉魚打挺順道滾出了浴缸,踩著太空步去撿他的肥皂。可到了離香皂不到一步遠的地方,他警惕地留意了一下四周的動靜,這才飛快地撿起肥皂一個跨步蹬上對面的瓷磚牆,在空中做了個漂亮的后翻,竄進溫熱的浴缸——「撲通!」大半缸子水都沒了……他蹲在浴缸里屏息凝神半晌,直到確定這個偌大的浴室方圓3m內沒有人接近,一定是他最近神經太緊張了,他擰開水龍頭,摸出屁股底下的大塊海綿寶寶和他的橡皮鴨,接著剛才的調調唱了起來。這完全怪不得米開朗基羅疑神疑鬼,跟3個都已經成年的變種海龜住在一起,撿肥皂這種事總會變得不像字面意義上那麼簡單,而作為家裡最小的那隻烏龜,諸如做飯跑腿,遞扳手接外賣,撿肥皂的家庭重擔責無旁貸地落在他幼小的肩頭,米開朗基羅時常覺得集帥氣與可愛於一身的自己承擔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責任負擔。「咣當——!!」橙頭帶小烏龜活這麼大都沒見過浴室的門能飛這麼快,事後他跟多納泰羅解釋,把這一幕形容為「那玩意簡直跟克朗的阿姆斯特朗迴旋電磁炮一樣射出去了。」米開朗基羅擁有特殊的命名技巧,高潮迭起的的比喻修辭和天馬行空的豐富想象力,但在自己會怎麼死的問題上永遠像不知火舞的親弟弟不知好歹一樣缺少自知之明。於是小烏龜期待著一場愉快的浴室play,可他最終等來了橫飛的門板,和踹飛了門板的拉斐爾。「Mikey!!!」米開朗基羅頓時感覺心跳像是在喉嚨口蹦迪——來人頭帶紅的像白雪公主的嘴唇,眼睛綠的像白雪公主老公的帽子,「卧槽!」橙帶小烏龜登時嚇得一蹦三尺高,「我今天就要打爆你龜頭!」拉斐爾火冒三丈,打算給自家幼弟拍幾個buff。「不好意思拉菲,今天不是安全期,我們擇日再戰吧!」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米開朗基羅自然不會傻到以為拉菲是來給他的殼子打蠟的,說著撿起浴缸里的香皂一股腦地往門口扔了過去,他家三哥自然不是吃素的,躲過撲面而來的香皂,憤怒之餘還留了個心眼,畢竟浴室地板上全都是水,稍有不慎就會摔個狗啃屎或者四腳朝天,而幼弟會毫不猶豫地抓住你最糗的黑歷史一刻拍照留念,讓你在餘生都流下屈辱的淚水。要知道米開朗基羅素有「靜若癱瘓動若癲癇」的稱號,事實上他是四個人裡面最靈活的那個,擁有絕佳的身體操控性,他遊刃有餘的貼著拉斐爾拳腳的邊緣滑動,動作柔韌,且極為迅速,拉斐爾的拳腳虎虎生風,卻總是與米開朗基羅的身體失之毫釐。然而不論米開朗基羅如何誘敵深入,拉斐爾都守在離浴室唯一的出口一步之遙的地方,論持久戰,他又抗不過拉斐爾。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今日不是他米開朗基羅要被按在馬桶里喝個痛快,就是要被拉菲按在浴室地板上摩擦起火,委屈得當下「嚶」的一聲迎面撲了過去……「你這個小逼崽子!」幼弟的表情活像是交了襠費準備英勇就義,早就對麥式裝可憐套餐免疫的拉斐爾罵道,當即一個勾拳,「拉菲有話好說啊啊啊啊 ——」米開朗基羅立刻就像被馬里奧踩了一腳的烏龜,一個托馬斯全旋躺在地上轉了起來,最後竟越轉越快,霎時間從拉斐爾襠下溜出去不見蹤影了。米開朗基羅感覺自己從未有過如此敏捷的身手,只能說這潛能都是被逼出來的,他赤身裸體地在空曠的巢穴里飛檐走壁,幾乎將平生所學發揮至極致,極盡所能在所有轉角,縫隙和欄杆之間反覆橫跳,夾縫求生。要是Leo在,也必然會為他此刻表現出的機智鼓掌,話說回來,Leo呢?多尼又在哪?他堪堪避過拉斐爾擲出的鐵尺,一頭扎進了道場,下一秒就被拉斐爾一把擰住肩膀按倒在地。「抓住你了!」紅頭帶的變種龜得意地吼了一聲,壓在米開朗基羅身上,將所有伺機反抗的苗頭扼死在搖籃里。長時間高強度的追逐讓兩人都大聲喘著氣,米開朗基羅扭動了兩下就乾脆放棄了,他驚恐地瞪著拉斐爾,那雙瑩綠的雙目像極了漫畫里阿鼻地獄里的火焰,勾人攝魄又冰冷可怖。香草冰激凌的味道隨著呼吸被順利捕捉到了,拉斐爾不禁疑惑為什麼自家幼弟對甜食如此熱愛,以至於洗澡用的浴鹽都是甜絲絲的,那些甜的掉牙的東西無疑會帶來齲齒和肥胖,用李奧納多的話來說,」甜食會腐蝕你的肉體」,或者這只是多尼的性癖,他不得不說他喜歡米開朗基羅瑟瑟發抖等著挨揍的表情,他當然不是抖S,但mikey乖巧的樣子比他傻乎乎地犯二要可愛得多。以為三哥專門給自己留時間交代遺言,米開朗基羅沮喪地嘟囔了起來,「好了感謝NIck官方感謝IDW感謝伊斯特曼感謝所有愛我……」「閉嘴。」拉斐懶洋洋地說,橙帶小烏龜立刻從善如流,道場又安靜了下來,只余兩個人的呼吸聲,來自兄弟的重量讓他顯得僵硬,現在拉斐爾正用一種非常不妙的姿勢跪坐在他的下半身上,如果不是恰到好處的用膝蓋和腿的力量控制住他所有能使用的招式,如若不是不遠處的神龕里父親的遺像正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他甚至都原意遐想一番了。拉斐爾有時候會有一些出其不意的舉動,比如他獨自出去的時候偶爾會給米開朗基羅帶幾個街區外才能買到的墨西哥卷餅,要知道他對這玩意的厭惡程度僅次於蠕蟲蛋糕,又比如說他竟然能藏得住火氣忍了幾天才報復,或者現在這種情況,米開朗基羅始終沒等到那頓胖揍。他愣愣地看著拉斐爾俯身靠近,臉上帶著微妙的表情,因為光線昏暗他看不太真切,直到拉斐爾貼的足夠近,近到米開朗基羅足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在皮膚上吹拂,他才認出來了,那是饑渴的眼神。他隨即感到拉斐爾掌心的硬繭貼著他的手臂向下滑行,這是一個暗示性的動作。「好漢饒命。」他呻吟著求饒,現在只有裝傻能救得了他了。「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我擰著你跟我走,還是就想在這兒?」拉菲尖銳的犬齒劃過他的鎖骨,激起一陣顫慄,跟他去哪?在這裡幹嘛??他嗅到拉斐爾身上獨有的氣味,那是跟多尼截然相反的氣息。完了,米開朗基羅心裡咯噔一下,從今天開始拉斐爾又有新的體罰方式對付他了。他試圖捲起仍然腫脹的尾巴,卻只是讓它在拉斐爾腿間撲騰了兩下,旋即露出即將英勇就義的表情。「拉菲,」他小聲呼喚,「Leo回來了。」「你又想跑!」」不,真的,拉菲,要是讓他看到,我們……「米開朗基羅信誓旦旦,「閉嘴。」拉斐爾乾脆吻住幼弟的嘴唇。小烏龜微弱地抗拒了下,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悄悄地,好像怕驚醒天上的星星一樣說:「真的,他就在你後面。」說完這句話,他立刻躺平裝死,期待奇迹發生,拉斐爾屏息凝神,「怎麼不繼續了?」不知什麼時候,藍頭帶領袖就已經在那了,李奧納多的聲音和他的神色一樣平靜,僅聽聲音判斷不出來這是暴雨欲來還是已經過去。「繼續啊?」領袖倚著木門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他的目光從道場的神龕略過,被壓倒的幼弟,濕漉漉的尾巴,怒氣沖沖的拉菲,到處丟著肥皂的走廊,和充斥著道場的淫靡味道,哪一樣都跟他立下的家規背道而馳。拉斐爾很確認李奧納多沒看出來他一瞬間的慌亂,隨即暴跳如雷,」怎麼了?「背後大廳里傳來多納泰羅的疑問,李奧納多冷笑,沒有接話。天才老二架起手肘,摸著下巴,看著一路從浴室到大廳再到道場的滿目瘡痍,把自己的話接了下去,「我猜拉菲把滿身肥皂泡的Mikey壓在身下,還打算做點什麼,對吧?」「你自己來看看?畫面的衝擊力更大一些。」「算了,你把那隻拉走吧,我怕看了會忍不住做更可怕的事情,」多納泰羅擺擺手。忍耐多時的拉斐爾立時火冒三丈,三步並兩步堵住藍頭帶變種龜的去路,一字一句的說,「我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都不需要你在這指手畫腳。」「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李奧納多冷言相譏,「怕不是你自己心虛。」「今晚吃披薩餃子都不用蘸醋了吧?」拉斐爾怒極反笑,「餃子?哪裡有餃子?!」這披薩餃子簡直比心跳起搏器還刺激,橙帶小烏龜立刻連滾帶爬地把頭伸出來,正好目睹了慘絕人寰的一幕,紫頭帶的變種龜笑了笑,順手把打包回來的披薩餃子丟進了垃圾桶。「披薩餃子你死得好慘啊——!!」米開朗基羅字字真心,聲淚俱下,根本都不需要醞釀情緒。「Mikey,十秒內進屋等我,你還有機會吃——」「披薩餃子嗎?!」「不,我會給你吃點別的」多納泰羅認真地搖搖頭,「吃點教訓。」米開朗基羅的臉都綠了。
To be or not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