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初見篇（九）：慶功宴與新身份
本章節 2563 字
更新於: 2025-08-20
隨著曲星軍遭殲滅，孫堅先是安頓好了雲水村的百姓，供應糧食及後勤部隊協助重整家園。
另一方面，孫堅部隊花了兩天時間，將曲星的戰俘，以及蔣欽、周泰的九江賊帶到了長沙城外的軍營，暫時關押。孫策回營後表面上沒有太大聲色，私底下去不斷找周瑜討教計策。
「公瑾，你也說句話啊，老爹平時總誇你足智多謀，未來絕對是個將才。」孫策邊將手邊的酒壺一飲而盡，邊勸著周瑜：「蔣欽跟周泰也跟你我二人喝過好幾頓酒飯，也可算是兄弟情誼了，你就不能幫忙想點辦法嗎？」
周瑜微笑著並未答話，只是不斷擦拭著自己的古琴。
孫策已經看了這表情看了連續兩天了，真心按耐不住：「你看看你，笑成這樣，肯定有謀，就快點告訴我，到底現在我們要怎麼做啊。」
「伯符你別急，今晚孫將軍將辦一場慶功宴，你就好好在席上安坐著。」周瑜賣起了關子。
孫策仰深長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釋懷心情。
這兩天也被勒令不得探視囚犯，更不能隨意出營，對他而言真的是再鬱悶不過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可以先告訴你。」周瑜接過孫策的酒壺，將酒倒入杯中，輕酌了一口：「酒空，可以再買；刀毀，可以再造；人死，無法復生。」
孫策聽得出來，周瑜指的是孫堅與自己對打時的心情，自己貿然竊刀已然壞了規矩，甚至未經許可踏上戰場，孫堅作為父親並未追究後續責任，已經是法理之外的開恩了。
「那好，我去跟老爹說，再給我一年時間，待我武藝練好後，打贏他，絕對把蔣欽跟周泰等人給贖回來！」
周瑜聽完後幾乎要糾正孫策，許多事情不是靠武藝來解決的。
但剛好此時兩人身旁傳來了女子的大笑聲。
「哈哈哈，我說大公子，你真是好膽識，但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幾兩重嗎？」
原來是喬霜來到了兩人帳前，後頭是姊姊喬瑩，兩人跟隨喬玄一起暫時住在軍營中，待雲水村居住地確認妥當後，才能啟程回家。
「欸我說你這是....一個小不隆冬的女子，怎麼可以這樣說話。」
孫策向來不擅與女子打交道，此時是又氣又想回嘴，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霜兒，不得對兩位恩人哥哥無理。」喬瑩經歷生死劫難，整個人的心態成熟了不少，此時的臉色相比雲水村一役，也生潤了不少。
孫策見到了喬瑩，這時才真正有時間去認真打量對方的樣貌，頓時愣在了當下。
「唉唷，你以為有姊姊撐腰，我就怕你不成。」喬霜想到喬瑩居然幫孫策說話，心裡就有氣。
「大恩人，你看你兄弟這賊頭樣，實則你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可否幫我想個計謀，來整整這個大賊頭哪。」
原來喬霜剛才經過棚外，已經聽到了孫策要求周瑜「獻計」，於是故意嘴上跟周瑜請教，藉此讓孫策擔心說溜嘴。
孫策急急忙忙比手畫腳，示意喬霜閉上嘴，但喬霜偏偏就裝作沒聽見。
「好了啦，其實本來就沒任何計策，只能等待。」周瑜再度拿起古琴，示意喬氏姐妹聆聽：「兩位以後稱呼我為公瑾，稱呼我家賊頭為伯符即可。」
「也對，經歷過這麼苦的患難，是該好好慶賀。」喬霜動手拿起了孫策帳中的酒杯，作勢要飲，卻被一旁的喬瑩拿來過來，不允許妹妹喝。
「誰說我是賊頭？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江東遊俠！」孫策大聲嚷嚷抗議，作勢要跟周瑜比劃比劃。
四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隨著琴聲與吵鬧聲，逐漸熱絡得聊了起來。
＊＊＊＊＊
慶功宴開始前，喬玄將阿旭叫到自己的帳中。帳內沒有多餘的擺設，只點著一盞油燈，氣氛肅穆。
「阿旭，你跟隨我多年，如今也已長大成人。」喬玄的聲音帶著一絲溫和，卻也充滿了感嘆。「你可曾想過，為何你身上的刀傷，總是無法痊癒？」
阿旭一愣，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肩。那裡有一道猙獰的刀疤，是他兒時被海盜劫持時留下的，每逢陰雨天，都會隱隱作痛。他只以為這是尋常舊傷，從未深究。
「其實，這道傷口不僅僅是傷痕，更是你身世的線索，那群海盜精於使用一種獨門暗器，專門挑選有錢的世家下手。」喬玄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個陳舊的木盒，打開後，裡面靜靜躺著一枚精緻的玉佩。玉佩上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展翅雄鷹，背面則刻著一個小小的「凌」字。
「當年我從海盜手中救下你時，你身上除了這枚玉佩，什麼都沒有。我曾暗中託人打探，這枚玉佩是吳郡餘杭縣凌氏家族的信物。凌氏世代忠良，為官清正，卻在一場叛亂中慘遭滅門。我聽聞，凌家有一幼子，與你年紀相仿，在混亂中下落不明。」
喬玄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將玉佩遞到阿旭手中，看著他眼中閃爍的淚光。
「我本想找到你的家人，但線索早已斷絕。幸虧孫將軍幫忙，終於證實了我的想法，這些年來，我將你視如己出，希望你能過上平凡安穩的生活。如今你我與孫將軍的相遇，或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喬玄將阿旭的手握在一起，「今日，我將此事告知於你，是希望你明白，你不是無根浮萍，你是凌家的後人。你的身上，流著忠義之士的血。」
阿旭緊緊握著玉佩，淚水再也無法控制。他跪在喬玄面前，哽咽道：「多謝國老收留、撫養，此生大恩，操沒齒難忘。」
喬玄欣慰地點了點頭，拍了拍阿旭的肩膀，示意他準備參加即將到來的慶功宴。
＊＊＊＊＊
晚間，孫堅軍營擺開宴席。
喬玄屢次婉拒孫堅的主座請求，經協調後以主賓的身分，帶著大小喬位列孫堅主位右側。
其餘眾將士包含黃蓋、韓當、程普、朱治、祖茂、孫河等人，依序入座。
孫策與周瑜同時入席，位列眾將之後。
「首先，諸位敬喬老與雲水村村民們，本將軍保證，只要我管轄的一日，絕不讓盜賊再次騷擾地方父老。」孫堅舉杯敬酒，並望向喬玄：「同時，我還有一要事宣布，是關於阿旭的事情。」
此時眾人看到阿旭從士兵人群中走到孫堅跟前，屈膝抱手等待著。
「孩子，經過喬國老多年探聽以及我軍的線報，你的身世終於有了著落。」孫堅走下台階扶起阿旭，向眾人說道：「經喬國老查證，阿旭，本名凌操，是吳郡餘杭縣凌氏之後。」
此言一出，眾將士紛紛露出驚訝的神情。
喬玄走向前，抱住了阿旭：「無論你叫什麼，永遠都會是我的孩子。」喬國老杵著拐杖，來到了凌操面前：「老朽不才，賜你一名『操』字，並命你往後跟隨孫將軍，建功立業，才不辜負你的祖宗。」
凌操已經淚流滿面，不僅僅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姓氏，同時還收穫了新的名字，並成為孫堅的部屬。
「村長...太尉大人，小的明白，感謝你往日的照顧，此生絕對知恩圖報。」凌操打起精神，向喬玄鞠躬後，轉向了孫堅。
「好，很好，你先暫時編入埕普將軍的後勤部屬，待我軍整頓妥當，自然會交予你更多重任。」
孫堅語畢，與凌操及喬玄再次進酒，現場其餘將士也紛紛加入敬酒行列。
程普隨後和凌操打過面照，拉著他與韓當、黃蓋等長官認識，周瑜此時則跟小喬及身邊將士們一同高歌，慶祝凌操的加入。
另一方面，孫堅部隊花了兩天時間，將曲星的戰俘，以及蔣欽、周泰的九江賊帶到了長沙城外的軍營，暫時關押。孫策回營後表面上沒有太大聲色，私底下去不斷找周瑜討教計策。
「公瑾，你也說句話啊，老爹平時總誇你足智多謀，未來絕對是個將才。」孫策邊將手邊的酒壺一飲而盡，邊勸著周瑜：「蔣欽跟周泰也跟你我二人喝過好幾頓酒飯，也可算是兄弟情誼了，你就不能幫忙想點辦法嗎？」
周瑜微笑著並未答話，只是不斷擦拭著自己的古琴。
孫策已經看了這表情看了連續兩天了，真心按耐不住：「你看看你，笑成這樣，肯定有謀，就快點告訴我，到底現在我們要怎麼做啊。」
「伯符你別急，今晚孫將軍將辦一場慶功宴，你就好好在席上安坐著。」周瑜賣起了關子。
孫策仰深長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釋懷心情。
這兩天也被勒令不得探視囚犯，更不能隨意出營，對他而言真的是再鬱悶不過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可以先告訴你。」周瑜接過孫策的酒壺，將酒倒入杯中，輕酌了一口：「酒空，可以再買；刀毀，可以再造；人死，無法復生。」
孫策聽得出來，周瑜指的是孫堅與自己對打時的心情，自己貿然竊刀已然壞了規矩，甚至未經許可踏上戰場，孫堅作為父親並未追究後續責任，已經是法理之外的開恩了。
「那好，我去跟老爹說，再給我一年時間，待我武藝練好後，打贏他，絕對把蔣欽跟周泰等人給贖回來！」
周瑜聽完後幾乎要糾正孫策，許多事情不是靠武藝來解決的。
但剛好此時兩人身旁傳來了女子的大笑聲。
「哈哈哈，我說大公子，你真是好膽識，但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幾兩重嗎？」
原來是喬霜來到了兩人帳前，後頭是姊姊喬瑩，兩人跟隨喬玄一起暫時住在軍營中，待雲水村居住地確認妥當後，才能啟程回家。
「欸我說你這是....一個小不隆冬的女子，怎麼可以這樣說話。」
孫策向來不擅與女子打交道，此時是又氣又想回嘴，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霜兒，不得對兩位恩人哥哥無理。」喬瑩經歷生死劫難，整個人的心態成熟了不少，此時的臉色相比雲水村一役，也生潤了不少。
孫策見到了喬瑩，這時才真正有時間去認真打量對方的樣貌，頓時愣在了當下。
「唉唷，你以為有姊姊撐腰，我就怕你不成。」喬霜想到喬瑩居然幫孫策說話，心裡就有氣。
「大恩人，你看你兄弟這賊頭樣，實則你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可否幫我想個計謀，來整整這個大賊頭哪。」
原來喬霜剛才經過棚外，已經聽到了孫策要求周瑜「獻計」，於是故意嘴上跟周瑜請教，藉此讓孫策擔心說溜嘴。
孫策急急忙忙比手畫腳，示意喬霜閉上嘴，但喬霜偏偏就裝作沒聽見。
「好了啦，其實本來就沒任何計策，只能等待。」周瑜再度拿起古琴，示意喬氏姐妹聆聽：「兩位以後稱呼我為公瑾，稱呼我家賊頭為伯符即可。」
「也對，經歷過這麼苦的患難，是該好好慶賀。」喬霜動手拿起了孫策帳中的酒杯，作勢要飲，卻被一旁的喬瑩拿來過來，不允許妹妹喝。
「誰說我是賊頭？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江東遊俠！」孫策大聲嚷嚷抗議，作勢要跟周瑜比劃比劃。
四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隨著琴聲與吵鬧聲，逐漸熱絡得聊了起來。
＊＊＊＊＊
慶功宴開始前，喬玄將阿旭叫到自己的帳中。帳內沒有多餘的擺設，只點著一盞油燈，氣氛肅穆。
「阿旭，你跟隨我多年，如今也已長大成人。」喬玄的聲音帶著一絲溫和，卻也充滿了感嘆。「你可曾想過，為何你身上的刀傷，總是無法痊癒？」
阿旭一愣，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肩。那裡有一道猙獰的刀疤，是他兒時被海盜劫持時留下的，每逢陰雨天，都會隱隱作痛。他只以為這是尋常舊傷，從未深究。
「其實，這道傷口不僅僅是傷痕，更是你身世的線索，那群海盜精於使用一種獨門暗器，專門挑選有錢的世家下手。」喬玄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個陳舊的木盒，打開後，裡面靜靜躺著一枚精緻的玉佩。玉佩上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展翅雄鷹，背面則刻著一個小小的「凌」字。
「當年我從海盜手中救下你時，你身上除了這枚玉佩，什麼都沒有。我曾暗中託人打探，這枚玉佩是吳郡餘杭縣凌氏家族的信物。凌氏世代忠良，為官清正，卻在一場叛亂中慘遭滅門。我聽聞，凌家有一幼子，與你年紀相仿，在混亂中下落不明。」
喬玄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將玉佩遞到阿旭手中，看著他眼中閃爍的淚光。
「我本想找到你的家人，但線索早已斷絕。幸虧孫將軍幫忙，終於證實了我的想法，這些年來，我將你視如己出，希望你能過上平凡安穩的生活。如今你我與孫將軍的相遇，或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喬玄將阿旭的手握在一起，「今日，我將此事告知於你，是希望你明白，你不是無根浮萍，你是凌家的後人。你的身上，流著忠義之士的血。」
阿旭緊緊握著玉佩，淚水再也無法控制。他跪在喬玄面前，哽咽道：「多謝國老收留、撫養，此生大恩，操沒齒難忘。」
喬玄欣慰地點了點頭，拍了拍阿旭的肩膀，示意他準備參加即將到來的慶功宴。
＊＊＊＊＊
晚間，孫堅軍營擺開宴席。
喬玄屢次婉拒孫堅的主座請求，經協調後以主賓的身分，帶著大小喬位列孫堅主位右側。
其餘眾將士包含黃蓋、韓當、程普、朱治、祖茂、孫河等人，依序入座。
孫策與周瑜同時入席，位列眾將之後。
「首先，諸位敬喬老與雲水村村民們，本將軍保證，只要我管轄的一日，絕不讓盜賊再次騷擾地方父老。」孫堅舉杯敬酒，並望向喬玄：「同時，我還有一要事宣布，是關於阿旭的事情。」
此時眾人看到阿旭從士兵人群中走到孫堅跟前，屈膝抱手等待著。
「孩子，經過喬國老多年探聽以及我軍的線報，你的身世終於有了著落。」孫堅走下台階扶起阿旭，向眾人說道：「經喬國老查證，阿旭，本名凌操，是吳郡餘杭縣凌氏之後。」
此言一出，眾將士紛紛露出驚訝的神情。
喬玄走向前，抱住了阿旭：「無論你叫什麼，永遠都會是我的孩子。」喬國老杵著拐杖，來到了凌操面前：「老朽不才，賜你一名『操』字，並命你往後跟隨孫將軍，建功立業，才不辜負你的祖宗。」
凌操已經淚流滿面，不僅僅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姓氏，同時還收穫了新的名字，並成為孫堅的部屬。
「村長...太尉大人，小的明白，感謝你往日的照顧，此生絕對知恩圖報。」凌操打起精神，向喬玄鞠躬後，轉向了孫堅。
「好，很好，你先暫時編入埕普將軍的後勤部屬，待我軍整頓妥當，自然會交予你更多重任。」
孫堅語畢，與凌操及喬玄再次進酒，現場其餘將士也紛紛加入敬酒行列。
程普隨後和凌操打過面照，拉著他與韓當、黃蓋等長官認識，周瑜此時則跟小喬及身邊將士們一同高歌，慶祝凌操的加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