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章：背德的審判
本章節 917 字
更新於: 2025-08-18
頂樓天台的風像刀一樣鋒利。
程硯站在欄桿邊緣，白襯衫被吹得獵獵作響，鎖骨下的接口泛著金屬冷光。他手裡握著那個銀色遙控器，倒計時投影在整棟教學樓上——
00:03:17
00:03:16
00:03:15
我踹開通天台的門時，他正對著城市夜景哼歌，曲調溫柔得像搖籃曲。
「比預計的慢了兩分鐘。」 程硯頭也不回地說，「看來小晴的昏迷讓你動搖了？」
我攥著從主控台拆下的備用控制器，掌心被電路板割出血痕。「關掉它。」
他終於轉身，月光下的面容俊美如惡魔。「你知道條件。」
風突然捲起他腳邊的紙張——那是我的「自願書」，上面還沾著血跡。
00:02:30
00:02:29
樓下開始傳來尖叫，F級學生們摀著項圈跪倒在地。小晴被抬上救護車，她的手指還維持著抓撓項圈的姿勢。
程硯微笑著張開雙臂：「要麼殺了我，要麼……」 他指了指自己腳前的地面，「跪下來，承認你需要這個。」
備用控制器的訊號燈開始閃爍，提示再有兩分鐘就會鎖定。我低頭看著這個簡陋的裝置——小晴用生命危險換來的希望，此刻顯得如此可笑。
00:01:45
00:01:44
程硯忽然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暗紅的血。他滿不在乎地擦掉，向我展示接口處潰爛的皮膚。「順便一提，我也被『馴化』過……被這個該死的植入體。」
我僵在原地。
「三年前有個『社會實驗』，」 他倚著欄桿輕笑，「他們選中我當第一個『完美支配者』……可惜程序出錯了。」 又一口鮮血湧出，「現在它要我的命，除非——」
00:01:00
00:00:59
他舉起遙控器，眼神瘋狂又溫柔：「除非找到真正的繼承者。」
整座城市突然停電，唯有倒計時紅光籠罩天台。在絕對的黑暗中，我聽見自己膝蓋砸向水泥地的悶響。
程硯的呼吸驟然急促。
「說下去。」 他顫抖著命令。
我抬頭看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求你……」
遙控器墜地碎裂的聲音與我的低語同時響起——
「求你給我項圈，主人。」
程硯跪下來抱住我時，接口迸出最後一串電火花。他的血浸透我的襯衫，體溫迅速流失。
「乖。」 他貼著我的耳垂呢喃，「現在……你才是操控者了。」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我發現手裡攥著那個染血的接口。樓下傳來此起彼伏的項圈解鎖聲，而懷中的程硯終於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歡迎來到……」 他彌留之際的指尖劃過我的喉結，「……真正的深淵。」
【全文完】
程硯站在欄桿邊緣，白襯衫被吹得獵獵作響，鎖骨下的接口泛著金屬冷光。他手裡握著那個銀色遙控器，倒計時投影在整棟教學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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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踹開通天台的門時，他正對著城市夜景哼歌，曲調溫柔得像搖籃曲。
「比預計的慢了兩分鐘。」 程硯頭也不回地說，「看來小晴的昏迷讓你動搖了？」
我攥著從主控台拆下的備用控制器，掌心被電路板割出血痕。「關掉它。」
他終於轉身，月光下的面容俊美如惡魔。「你知道條件。」
風突然捲起他腳邊的紙張——那是我的「自願書」，上面還沾著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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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開始傳來尖叫，F級學生們摀著項圈跪倒在地。小晴被抬上救護車，她的手指還維持著抓撓項圈的姿勢。
程硯微笑著張開雙臂：「要麼殺了我，要麼……」 他指了指自己腳前的地面，「跪下來，承認你需要這個。」
備用控制器的訊號燈開始閃爍，提示再有兩分鐘就會鎖定。我低頭看著這個簡陋的裝置——小晴用生命危險換來的希望，此刻顯得如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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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硯忽然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暗紅的血。他滿不在乎地擦掉，向我展示接口處潰爛的皮膚。「順便一提，我也被『馴化』過……被這個該死的植入體。」
我僵在原地。
「三年前有個『社會實驗』，」 他倚著欄桿輕笑，「他們選中我當第一個『完美支配者』……可惜程序出錯了。」 又一口鮮血湧出，「現在它要我的命，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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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遙控器，眼神瘋狂又溫柔：「除非找到真正的繼承者。」
整座城市突然停電，唯有倒計時紅光籠罩天台。在絕對的黑暗中，我聽見自己膝蓋砸向水泥地的悶響。
程硯的呼吸驟然急促。
「說下去。」 他顫抖著命令。
我抬頭看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求你……」
遙控器墜地碎裂的聲音與我的低語同時響起——
「求你給我項圈，主人。」
程硯跪下來抱住我時，接口迸出最後一串電火花。他的血浸透我的襯衫，體溫迅速流失。
「乖。」 他貼著我的耳垂呢喃，「現在……你才是操控者了。」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我發現手裡攥著那個染血的接口。樓下傳來此起彼伏的項圈解鎖聲，而懷中的程硯終於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歡迎來到……」 他彌留之際的指尖劃過我的喉結，「……真正的深淵。」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