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之旅__序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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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1-28
有如我未曾存在般的隱形,這是魔石給予我的能力,我不知道得到能力的標準是怎樣,但我覺得跟我很合適。
如果我不曾存在⋯⋯在我住院的期間,這個問題在腦中反覆出現了很多次。
失去了朋友——人際關係之後就一直想,假如自己並沒有生病,正常地上課,那就能真正算是存在嗎?
曾認識的人,大部分我也後乾脆地忘記了,他們算是存在過嗎?
還是只不過長時間生存在幽閉空間般的個人病房中,由壓力所形成的幻想。
我不能保證,相反,我的存在也可能是別人的幻想。
彷彿莊周夢蝶一樣,到底是別人成我,還是我成別人?
——我不曾存在。
我這樣想。
直至現在,我也這樣覺得。
站在課室之中,但不被任何人所發現,沒有打擾到任何人,很棒——無與倫比的快感。
就不定,魔石的能力是我個人的慾望,我很期待更多的魔石能給予我怎樣的享受。
我快速走到河邊,在周圍的草叢探索,這是我預計魔石降落的位置。
我到處張望,找尋反光的魔石,找到魔石之前,我發現了跟我「同行」的人,我遠處看著她。
她跟我穿著同一家學校的制訂,不同的是女生服裝,身材矮小,留著乖巧的圓滾滾的短髮。
我對她沒有印象,正確來說,我對學校裡大部分人都沒有印象。
她出現在這裡,目的很明顯是跟我一樣,她也很有可能之前已經得到了魔石,覺醒了能力,所以才會逃學也要得到這裡的新魔石,跟我一樣嚐過甜頭就再也慾擺不能了。
她也在草叢間左右張望,但應該是看不到我的,由逃學開始我的能力都未中斷間,這能力開一日一夜都不會覺得疲倦。
之前已經測試過了,而且我感覺連續使用一星期應該也是可行的,也沒有出現後遺症。
不過她到底是怎樣發現這個魔石的掉落處,難度跟我一樣是上課整天只看窗外嗎?
看樣子是個乖巧的孩子,感覺不像會上課對著窗口發呆的學生。
想深一層,乖孩子也是不會逃學的,自相矛盾了。
不過也不能排除是正式申請離開課室的可能性,生病了之類的。
總之就是該上課時沒去上課。
不過不能這樣單靠想像去推理,畢竟一點正式的情報都沒有,而更加無法想像的是,她能使出甚麼能力出來。
在她默默地找尋魔石的同時,我也慢慢地接近去觀察一下她。這下我太像個變態了,不過我的能力不會被人發現,太方便了,而且我沒有變態的想法,只是想更了解一下她的情報…好像真的變成變態的行為了。
一接近才發現,她真是很矮,頭頂只到我的下巴,好像小學生,這種女生很會激發起男生的保護慾吧…
當下有一下覺得「好可愛啊~」的感覺,很想摸一下頭,應該沒問題吧!我的能力應該也能令她過濾掉觸感的。
可惡⋯⋯越想越遠了,我不是為了要這樣做才接近她。
她一剎那間發現了甚麼,突然注視在不遠處的一點。
我也立即望到那個方向,她果然發現了魔石,就在不遠處的草叢中。
她笑了一下,表情變放鬆了,也變更可愛了。
而另一邊就是我逃學來這裡的目的。
我站在少女與魔石之間…我考慮著…
女士優先的紳士態度,換來結識女生的機會,還是為了力量…
她慢慢走向魔石。
雖然我沒有非得到魔石不可的理由,但也沒有讓出魔石的理由。
她是個陌生人,也是跟我共同想得到魔石的人,我們是公平競爭的,我不想當好好先生,我要走先一步了。
我走前拾起了我的第二粒魔石,我收下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我慢慢離開草叢…一些罪疚感跟隨在後…
不做都已經做了,只不過是搶了小孩的玩具般的罪疚,不痛不癢的。這決定是對的。
「喂!你到底是誰?」
我的罪疚感一下子放大了,她看到我嗎?
是搶小孩玩具,再被別人發現的罪疚加羞恥感,一湧而上。
不可能的!
我回頭看,她眼神直直看著我,沒有猶疑,筆直地看著我。
她眼中閃閃發亮,並不是很浪費地閃亮,而是像陽光照射在湖面上反光般閃亮,而在光芒之中,眼睛中,我看見了兩個瞳孔。
我這個決定,或許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