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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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1-27
不見了?是放棄了嗎?放棄追我直接去找曉靜學姊了。
不、不可能。他不知道式儀他們的位置,雖然不能理解他先前地圖的那套演算法是什麼概念,但應該還是算不出這種全然未知的情形。
我先前則拋下我知道他們的所在位置做誘餌,而他也的確被吸引到,沒理由現在突然放棄。
有個明擺著的解答就在眼前,卻轉頭去尋未知的黑暗道路,怎麼想都不可能。
也就是說,是打算藉由自己不見這一點讓我放鬆戒心,接著趁勢抓捕我。
──要是朝這方面想的話,就有點不妙了,這代表他也熟知這附近的地圖,打算利用地緣熟悉度捕捉我。不過他的計謀不會得逞,他這個舉動反而給了我重要的資訊,把我原本錯誤的觀念給糾正了──他其實熟稔這附近的地圖。
要是抱持著錯誤的觀念,別說獲勝了,要能不敗都是問題。
好險在戰鬥開始的前期就發現了。現在反而對我有利,他大概以為我不熟這附近,陷入了我原本的思維,自以為有的地緣優勢。
雖說是如此,但要如何利用這個優勢呢。
一對一的抓人,要能成功抓到的話,不外乎就是那幾種方式:逼入死角、出奇不易的方式,或是誘騙。
──像是以為只有一個對手,實際上是兩個。
「……」不妙了,這一思考完才發現,現在真的是不妙。
要是要一對二,由我一個人對上黑騎士與喬森──
他不是拆夥,而是先行到其他地方,準備反將一軍。
別做夢了!怎麼可能有辦法!一個人還可以用盡各種方式做迂迴戰拖延,一對二就不用想了,哪有辦法!
我立刻打手機給式儀,她也很給面子的馬上接起來,雖然語氣很不爽就是了。
「幹嘛?」
「打斷妳了喔。」
「廢話。」
「不對,不是講這個的時候……」我顧慮她幹嘛?我到底在幹嘛。
「妳能知道位置對不對,其他人在這裡的位置。」靠著遊戲場所給的指標。
「知道啊,怎麼了?」
「那,幫我找黑騎士跟傭兵喬森的位置,是不是都在我這。」
「等等哦!我一分鐘後打給你。」
「好。」我應完聲後就掛掉了。
先判斷黑騎士是不是真的直接跑掉,還是真如我腦補般的隱藏起來,打算趁機了結我。再來還有喬森,要是真的在這裡,變成二夾一情勢就真的非常糟糕。
還沒到一分鐘,式儀就回電了,一接通劈頭就說:「在哦!兩個都在你那邊。」
「在哪裡?」
「一個在你附近,另一個在後面,有點距離,就是我們來的時候的那個轉角附近。」
或許是我發出了「嘖」的聲音。
「怎麼,要幫忙嗎?我也不是不能過去。」
「不需要。」我嘴硬地說。
「需要幫忙的話就說嘛!不要嘴硬了啦。」
「才不用。」
「不要後悔喔。」
「誰會後悔了,我才不需要妳。」
「那麼,給我贏下來!」我完全可以想像電話另一頭,式儀笑著指頤氣使的模樣。
「當然,贏給你看。」我也笑了。
做了莫名其妙的約定。
真的是莫名其妙,贏嗎?不是自己才說不可能嗎?怎麼就這樣誇下海口了。真的是瘋了,真是的,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子的阿?還是打從一開始就這樣了。
的確兩個都在這裡,還要先暫時假設這兩個人還是同夥,無論他們是不是同夥,都是敵人。
對於敵人,不需要留情。雖然我好像也沒怎麼留情過。
一對一都不一定會贏的我,現在想要在一對二中取勝,幾乎是更不可能的任務,但若非一對二呢?而是一對一對一?或是,一對一,而我坐壁上觀呢?
雖然用說的很簡單,但要怎麼做?要讓兩個原本合作的人拆夥,還得要反目成仇彼此相殘。喬森是傭兵,可以用錢買通,可是他對我的印象實在是差到不能再差,就算我說要用錢收買他,他可能也不會買帳,而且就這樣無防備的與他接觸,要是被反咬就糟糕了。
似乎只能製造誤會了。像是A趁B在C的背後,趁兩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去打C的頭。
不過要是有這麼容易就不會那麼煩惱了。反正,就是要趁兩人互相沒有見面的時候,製造一些莫名的衝突,還得讓他們認為是彼此製造的。
這兩人有什麼特點嗎?得在一瞬間就能認知出來的,一個是果敢有效率(且超記恨)的傭兵,一個是除了自己與女王蜂其他人的性命都不管的黑騎士,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而執著。
算了,想這麼多還是想不到。
那就用現有的最簡單方法吧!找到他們的位置,接著把殭屍引過去,雖然效果有限,但應該能製造出混亂,趁勢逃跑。
手機突然響了,毫無預兆害我嚇了一跳,差點就把手機從手中丟出去,看了一下螢幕,是未登記的號碼。
我戰戰競競地接了起來,「告訴我她們的位置。」電話一接通劈頭就說。
很快的就認知到是黑騎士,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弄到我的電話的,或許是見過面後,GAME就會自動登入吧。
「如果不說,你現在就死定了。」
我稍微轉頭環顧四周,一個人也沒有,接著我朝60度的上方尋找,也是一無所獲,是虛張聲勢嗎?
「你殺掉我也不會知道阿,你要是真的想要知道他們的位置的話,應該是要活捉我吧。」我說道,既是實話也是威脅。
話甫說出口。就聽到了遠方傳來的爆裂的聲響,我身後住家的玻璃應聲碎裂,我隨即感受到極大的威脅,立刻蹲低,眼球快速轉動,尋找最近的掩護地點,強烈的生存本能自主運轉。
槍嗎?沒注意到是從哪裡射擊的,不過從相對位置來判斷勉強能知道大約位置,不過剛剛抬頭觀望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是藏了起來,還是在更遠的位置,或是我漏看了?
可惡,喬森是傭兵就算了,那傢伙到底什麼來頭,武藝精通,就連槍都有嗎?
「現在想要談了嗎?」
「等等等等,這樣是作弊吧!」
「告訴我他們的位置,如果打算要說的話舉起你的左手。」
他的槍是從哪裡取得的?是像式儀一樣用PT購買的,還是從住家中取得的?先前的火災,再來是爆炸,還有剛剛的樣子,要是能攜帶在身上的話,一定是手槍之類的便利攜帶品,手槍的話擊發距離不會太遠,式儀說他在附近,這就組合的起來了。
不過這麼近的話,會是我漏看了?還是他擁有其他我們不所知的能力,我們知道他們所不知道的GAME的功能,他們或許也是如此,他從沒透漏,或許是什麼特殊能力,像是短時間消耗大量的PT,獲得隱形的能力,當然這只是猜想,不過要是朝這方面思考的話,我就又更危險了。
話說回來,要是他有手槍的話,那為什麼不在一開始追我的時候就擊發就好,要等到現在,還是說他的槍法很不準,我在狂奔的時候沒有把握射中我,不過這又不對,在先前的塔防中,他拿著別人的槍還從遙遠的距離差點命中我。
假如他有帶著的話,那最一開始呢?式儀帶走曉靜學姊的時候,是太緊張了而忘了?還是怕流彈波及到。那之後我的出現他沒直接對我開槍,而是打算以近戰方式對我,這點就又說不通了,想活捉我也可以朝四肢射擊的。
想不通。還是這是喬森給予的,不過式儀報位的時候,兩人有一定程度的距離,明明也沒過多久,理應是沒有辦法互相接觸的。
不對,我是傻了嗎?
就如同我可以聯絡式儀,黑騎士可以連絡我一樣,沒有道理黑騎士連絡不到喬森。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沒有一下子想通,真的是當局者迷,難怪要說讓我舉左手,一開始就打算先開一槍威嚇,再來如果沒有舉手示意行動的話,可能就會朝我的四肢開槍了。
也就是說,只要我舉手,就不會被開槍,他們雙方先行的溝通就是我的動作,可能是間隔五秒或者十秒,我沒有動作就會開槍,也就是說跟我口中的話語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緩緩把我的左手舉起。
「我不會跟你說喔。」我忍住笑意,要是喬森看到我笑了說不定一個不高興也會開槍。
「你──」
「白癡,不舉左手才會被開槍,跟我說的話根本沒關係。」一說完我就往旁邊一跳,接著躲進巷子裡,掛掉電話。
我的動作是在一瞬間做到的,就算喬森察覺到差異的時候也來不及了。
到安全處後,我開啟GAME,果不其然拿到他們的電話號碼,接著我再播了通電話,「我打不贏他。但我有帳還沒有跟他算完,所以拜託你了,不用管我,兩個人一起殺了吧!你看得清局勢吧!有一邊已經毀了。」
再撥了另一通電話給式儀,請求她幫我做一件事。
然後,雖然是順勢,但也算是被迫,我躲進了只有一個出入口的地方,也就是說黑騎士只要從原本自己隱藏的地方過來,就可以如願的一對一了。
所以我得要在他到這裡前離開這裡,我知道他距離不是很遠,所以我得要趕快出去。
再順手回撥給黑騎士,短短時間內就打給了三個人。
「你還是很怕嘛,還要找人助拳。」我嘲諷地說道。
他不發一語的掛我電話。我一踏出門就看到黑騎士的身影,接著他靠近,我也沒打算撤離。
他在離我十公尺之處倒地,被子彈擊中的同時露出不解的表情,我露出笑容的那瞬間,我也受到衝擊,飛往一旁,與黑騎士倒地的方式一樣,同一個角度,同一個衝擊力。
啊,是嗎。
真的是就這樣做嗎?不是應該照個規矩,被我的話語感動之類的,放過我,或是與我面對面單挑,結果被我暗算或有人亂入讓我逃過一劫。算了,真的是想太多了,不過,這樣已經可以了吧。
本來就贏不了的,還能弄個一換一已經不錯了。
至於喬森為什麼會答應我,或許是他聽出來了。PT值,只要解決掉其他玩家的話,就會轉移,也就是說我貢獻出我自己的,去引來黑騎士的,而他可以無損收割一切,再往更深遠去想,之前的GAME,只要贏了就能獲得一筆為數不小的金額,而這最後之戰,沒有道理會沒有獎勵的,當然得要拿到才行。
他的所在位置,炸彈引爆了,我只是猜測而已,喬森的位置上,好像有著式儀布置多餘的炸彈,不知為何,佈置於最外頭的炸彈並沒有在起始時爆炸。
而我剛才請式儀在一分鐘後引爆炸彈。
他被炸死了,或是我根本記錯地方,還是炸彈仍沒有引爆都無所謂,反正結束了,就我而言。
說歸說,還是有點不甘心。
輸了,輸了個徹底,還不是輸在式儀手上,也沒有能贏過她。就像勇者已經在魔王的面前揮刀,我卻只在路途中與不知名的小王同歸於盡。
意識逐漸淡去,眼前的藍天慢慢的黯淡下來,差不多了吧,眼皮緩緩蓋下,什麼身體變冷啊,會發抖啊,都沒感受到,只有疲累而已,疲累到睜不開眼睛。
「欸你這混蛋。」
嗯?
我不是應該倒在地上,等死嗎,使盡力氣重新睜眼。
我眼前的視線意外清晰,而且除了藍天白雲之外,還多了個身影,一下子沒有看出。
「咦?向陽你躺在這裡睡覺,會感冒的喔。」
「真是個白癡。」
嗯?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有兩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只不過熟悉中又帶點陌生,熟悉的是曾長時間的相處,陌生的是有一陣子不見了。
「早知道就不救你了,這什麼頹廢樣。」
「……」我仰臥起身。
為什麼?我不是中彈了嗎。
我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兩個人,竟是芷芷學姊與失蹤很久的混蛋明輝。
「現在是怎樣?」我開口發問。
「就是那個啦,那個要怎麼說呢,就是能改變遊戲數值的,修改器?」芷芷學姊稍微歪著頭。
極簡單的猜測,之前明輝也能跑去塔防遊戲那邊找我,現在也是,還能帶著芷芷學姊出現,代表他完全摸清楚這個系統了吧。
「你把我歸零的生命修正回去了?」我問明輝。
他的回應是點點頭。
「……」有一種很複雜的心情,能活下來是很好沒錯,但不是以這種形式啊。
「順帶一提,那個在狙擊的傭兵因為也快死了,所以就順便把他解決了。」
大概就是生命值直接被改成0之類的,真是慘啊,說不定原本有機會能倖存下去的。
「我不喜歡作弊。」我如實的說。
「不關我的事。」明輝聳聳肩,「不能接受的話你就自己再去自殺吧。」
「……還是算了吧。」只能坦然接受了。
明輝說:
他沒辦法再做任何修改了,他進到遊戲的這一刻就成為跟我一樣的存在,是個Player,他一直在監控,要找個適當的時機入場,最理想的情況就是全部人廝殺成一團。雖然聽不太懂,不過他是這麼說的,數據分的很散,是以區塊區分的,他只有辦法改同一個區域的Player,只要一動作就會被系統管理員發現,接著就會被鎖定,就會再也做不了事情,所以得要自己偽裝成Player,好躲過系統管理員的搜索。而他選擇了救我順便把周圍的人剔除掉。至於他是怎麼進來這裡的就沒有多說了,可能是判斷說了我也聽不懂,說等於白說所以沒說。
然後芷芷學姊,因為她沒有在遊戲中輸掉,但意識回不去現實當中,所以就遊蕩在GAME裡頭,而明輝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一同把她拉進這裡。他認為,若能讓他再次贏得遊戲,而且是健全的獲勝,說不定就能醒過來了。
「我就老實說了。」我聽完明輝的話只有一個想法。
「你用錯區域了,你不該救我的。如果是以讓芷芷學姊獲勝為前提的話。」
「啊?」
「NO2的婕兒。他才是最大的威脅。」
「你腦子沒問題吧?」明輝說道,就連芷芷學姊好像也同意他的話。
「怎樣?」
「我們這裡可是有遊戲社的全部主力喔。」
「你已經把子安去掉了嗎。」
「當然啊,他抗壓力那麼低,玩這麼刺激的遊戲我怕他中風。」
芷芷學姊比較能克制式儀,雖然要算起來絕對還是輸的次數比較多,至於明輝可能根本沒贏過吧,我還能少少贏個幾次。
所以如果要把等級排出來,滿分100分的話。
式儀:95(再強都輸過。)
我:80(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我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地方。)
芷芷學姊:80(運動能力算蠻強的,不過益智遊戲什麼的我好像也沒輸過她。)
明輝:75(只有電腦方面特強,其他就是一些只會扣分的糟糕個性。)
然而,婕兒就是那個滿分100分。
乍看之下只差五分,可是得要放大來看,她是因為100分的滿分限制所以位於100,而式儀的最高高度就是95,這兩者有天壤之別。
就像老爸說的,她是貨真價實的天才。
「不會贏的。」我認真說道。
如果要說我認為的最強組合,就是我跟式儀,在之前的比賽都輸的一蹋糊塗了,再加兩個人我覺得也是於事無補。
「真的有那麼厲害嗎。」芷芷學姊問道。
「欸你真的是傻了。」
我看著明輝,沒有馬上回話,我猜不到他想說什麼。
「跟式儀最親近的不就是你嗎?你還在那邊傻。」
「她有可能會輸給同一個人兩次嗎?」
「……」我是不想吐槽,我就贏過。不過那是建立在一個極大的樣本數,可能比個一百場好不容易贏個兩場之類的。我知道明輝要說什麼,他是要說式儀不會對上同一個人連續敗陣。
不過事實上就是輸了,而且就是輸給婕兒。抽鬼牌與接續的比賽,雖然一場是單人一場是團體,嚴格來說不能算是她個人的連敗,但她沒有贏是事實。
但三連敗,這我真的就覺得不可能了。
「我這邊OK了。」我撥給式儀。
「我這裡也好了。」她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
「妳沒很意外我沒被幹掉嗎。」
「你答應我說要贏,還敢輸掉喔。」
「……」
很抱歉,我輸掉了,雖然靠著外掛回來了,雖然我也不想,不過我也不想自殺,只能暫時將就了。
「她怎麼了?」我好奇地問。她當然是指女王蜂,曉靜學姊。不過我沒直接把名字說出口,畢竟她的好朋友芷芷學姊就在旁邊。
「我讓她離開了。」字面上的意思,還是送她離開這個世界了,不知道是哪一個,不過這個使用手機APP就可以確認了。
「我過去,還是妳過來,還是要去哪裡?」
「去原本那個旅館吧,我想休息。」
「……好吧,不過妳等等不要太吃驚喔。」
「為什麼?」
「等等妳就知道了。」
她什麼「欸──」之類的驚嘆都沒有說,就把電話掛掉了,真是沒有驚奇感。
「走吧。」我向他們說。順便撥弄手機,把GAME的APP叫出來,女王蜂的位置顯示了大大的叉叉。
嗯,原來如此。
不過想必是知道了什麼吧!哪像我搞了個同歸於盡,還用各種激將法,還是套不出什麼東西。
不用多想了,反正問不到了。先回去旅館再說。
芷芷學姊一聽到我們的目的地是旅館,而式儀也要前往那裡,她忍不住驚呼:「欸──」
「你們的關係比我想像的還要更深嘛。」明輝也在一旁答腔。
「到底是想去哪裡了。」我忍不住嘆息。
「說來你們去比賽的時候,不就住同一間了嗎。」
「嗯。」我咕噥著回答。
「不是,你怎麼會知道。」我突然發現,還是說我被釣話了。
「真大膽呢。」芷芷學姊笑道,「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這麼多事,沒能看見真是可惜。」隱約的嘆了口氣。
「你不知道嗎?」明輝說了句廢話。
「這句話有跟沒有一樣,你什麼都沒說我怎麼會知道。」
「你們比賽的紀錄,是有在網路上轉播的。」
「……」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混蛋老爸。
「你們的收閱率是最高的,甚至還有地下賭盤開你們會不會就在房間裡就做起來。」
我真的是無話可說。
說著說著就回到旅館了,走回房間,開門。式儀早就躺在裡頭了,依然是毫無防備的大字趴在床上。
說來一路上都沒遇到殭屍,是被明輝取消了,還是式儀購買遊戲場的遊戲時間到了,不知道,總之現在沒有那些鬼東西真是太好了。
明輝用手肘偷偷頂我,靠我耳邊小聲地說:「欸這樣都能忍住,不簡單欸。」
「要你管。」我也是很辛苦的,你這混蛋。
「欸,起床了。」
「嗯?怎麼那麼慢……」然後式儀很懶散的,連動都沒動,僅僅扭動頭,稍微往後看一下。
「嗯?嗯!」然後就嚇的彈起身,用跪姿坐著。
這反應也太大吧!
「芷芷跟明輝!你們怎麼在這裡?不對,你怎麼找到他們的?不對,還是是……」式儀一下子錯亂了,這個樣子還真難見。也就是說她真的很驚訝吧,總算是嚇到了吧。
「到底是怎樣!」式儀大叫。
「就是這樣。」我回應。
「嗯嗯。」芷芷學姊附和。
「這樣是哪樣!」式儀繼續大叫。
「總之,」果然還是由明輝開口,不過他的解釋有跟沒有差不多,而且他主要是聚焦在其他目標,像是──一定要贏,否則就無法帶回芷芷學姊。
「嗯嗯。」式儀懂了似的點點頭。
「也就是說你了NO4的那個問號吧。」
「欸?」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嗯是我。」明輝點了點頭。
欸這又是怎樣?
「雖然有點對不起原本的第十五名,我稍微修改了一下系統的數據,只不過查不到你們的分數列表,只好隨便輸入了個挺大的數字。」
一聽明輝說完,我開啟GAME,頭像與名字依然不明朗,不過他都這麼說了。
扣除掉淘汰的傢伙,只剩下八個人。其中我們擁有3+1個,據式儀猜測,除了王之外的四個人,都在婕兒那裡。
也就是說暫時不管NO1的傢伙,是四對四的局面,也有可能只是一對四。
不過我們的ACE是不會同意的吧。
也就是說這就是我們這些苦工該做的事,讓我們家的ACE跟他們的ACE單挑。
式儀的手機突然響了,她似乎因為突如其來的震動而嚇了一跳,抖了一下。
「喂。」式儀毫不在意的開了擴音。
「果然是剩你們嗎?」聲音是婕兒。
「妳就坐在妳的城堡裡頭慢慢等吧,我們等等就會過去把國王的頭改摘下來。」
「我可是滿心期盼呢,愚者。」
這是兩人交談的最後一句話。
而我們,連想都沒想過,這遊戲憑我們是根本沒有辦法獲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