姦夫淫婦,兄弟之間的關心

本章節 9837 字
更新於: 2025-07-22
房間裡,一盞小夜燈在角落微微閃爍,昏黃光暈映照出簡陋卻整潔的單人公寓。
施天洛緩緩睜開眼,視線觸及天花板,呼吸輕微起伏。額前的黑髮散落,貼在微微汗濕的額頭上,耳邊仍隱隱迴盪著遊戲裡劍刃劃破空氣與亡靈哀嚎的聲音。
他沒有立刻起身,而是靜靜躺著,感受著現實與虛擬間那種強烈的落差。
手掌微微握緊,指節泛白。
「蒼曜會……白星宇……」
男人的聲音在狹小房間中迴盪,低沉、冰冷,像是來自地底的嗓音。
在前世,他正是被白星宇奪走五星轉職憑證、親手推入地獄的——那一刻,他曾咬碎牙關,發誓若能重來一次,必將白星宇徹底踩碎,將那張高高在上的面孔碾成血泥。
如今,他真的重來了。
「……這一世,才剛開始。」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既是冷笑,也是嗜血的決心。
房間裡一片死寂,唯有夜燈的光影微微顫動,映照出施天洛那雙幽深如渦的眼瞳,宛若潛伏在暗夜中的獵豹,靜靜等待下一次出手的時刻。
——

他夜色沉沉,房間裡只有一盞小夜燈,孤獨地照亮牆角。
施天洛翻身坐起,指尖掃過額前的黑髮,短短幾秒鐘,冰冷與寧靜已將他從虛擬世界的熱血拉回現實的荒涼。
走向廚房,他順手撕開一包泡麵,燒水倒入杯中。蒸汽裊裊升起,帶著廉價調味粉的香味,充斥整個狹小的空間。
等待泡麵的時間,他拿起手機,打開銀行App。
【當前餘額:1,087,430 聯邦幣】
施天洛嘴角微微一揚。
透過霜語輕歌,以及拍賣行金幣競拍的大宗交易,現階段的資產,已足以讓他在這座城市過上「優渥」的生活。
現在的他,已經可以說是一個小暴發戶。

「進度比前世快了好多……」
低沉的自語中,既有滿意,也有一抹冷冽。
然而,就在他準備關掉螢幕時,一則熟悉又刺眼的訊息跳了出來:
【林清柔:我等等要跟閨蜜逛街,晚上不回宿舍,會住她那邊,跟你說一聲~】
霎時間,他眼底的光芒瞬間冷了幾分。
施天洛掃了一眼手機,又慢慢垂下視線,看了看日期。
——今天。
正好是前世林清柔主動坦白與白星宇「出軌」的日子。
「閨蜜?」
他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冷笑,聲音低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施天洛陷入了過往的回憶——
三人的初次相遇,不是什麼浪漫戲劇化的巧合,而是一場略顯狼狽的意外。
那一年,他剛從技職學校畢業,拖著簡陋的行李箱,孤身一人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白天,他在工地做臨時工,夜裡則窩在狹小的出租屋裡吃著泡麵,打著不固定的零工過活。這個世界冷漠得像一座龐大冰城,沒有親人,除了偶爾發信息來關心的兩個鐵桿兄弟外,這座城市裡,沒有人記得他的名字。
他和林清柔的第一次見面,發生在一家小咖啡廳。
那天下午,他匆匆忙忙地跑進店裡借用洗手間,出來時不小心撞上了一個正抱著筆電的女孩。
「對不起!」
她嚇了一跳,趕忙護住懷裡的電腦,手裡的幾本書卻散落了一地。
施天洛默默蹲下來,把散落的書一本一本撿起來。指尖掃過封面時,他注意到那熟悉的校徽和字樣——「雲城大學」。
「你是學生?」他語氣淡淡地問。
「嗯,大三。」林清柔回以一個略顯靦腆的笑容,「真的不好意思,剛剛沒注意到你。」
那聲音柔軟得像午後微風,讓人不自覺放下防備。
「沒事。」
施天洛將書遞回去,簡短回應後便點了點頭,離開了。
他沒想到,這場微不足道的擦肩,會成為日後命運的引線。

幾天後,他因為臨時工作被咖啡店老闆娘叫去搬貨,意外又見到了林清柔。
這次,她正和一名衣著考究、舉止不凡的青年談笑。那青年眉眼間帶著貴族氣息,坐姿隨意卻自帶壓迫感。
「好巧!」林清柔見到他,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我們又見面了?」
那青年抬起頭,視線落在施天洛身上,眼神裡閃過一抹審視與探究。
「清柔學妹,這就是妳上次說不小心撞到的人?」
他笑了笑,語氣禮貌,卻帶著不易察覺的優越感。
「我是白星宇,白氏集團的少東。」
施天洛淡淡地「嗯」了一聲,沒有多言。
「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吧。」白星宇抬手招呼,語氣看似隨和,卻透著一絲不容拒絕的理所當然,「這餐我請,就當幫清柔學妹替你賠不是。」

自此,三人的交集開始。
林清柔性格溫柔,時常主動關心施天洛:「一個人在外辛苦吧?我們下次一起去吃個飯?」
白星宇則不同,他出手闊綽,話裡話外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距離感,但偏偏笑容又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拒絕的親和力。
幾次飯局後,三人的關係似乎逐漸親密起來。
施天洛內心某處柔軟的地方,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有人關心」的錯覺。

但那份溫暖,卻是將他推入深淵的刀柄。
林清柔的關心,一點一滴滲入他孤寂的生活,像一道光,照亮他冰冷的世界。
每次加班後回到出租屋,手機螢幕上都會跳出她的信息:

【今天別太累了哦,記得吃飯~】
【下次我做飯給你吃吧,嘻嘻。】

這樣的話語,讓他冰封多年的心漸漸融化。
有一天夜裡,他在工地加班到凌晨,疲憊到連眼皮都撐不開時,林清柔突然發來語音:
「天洛哥,我煮了湯,你要不要過來喝?」
就這樣,他鬼使神差地去了。
那一晚,林清柔微笑著遞給他一碗熱湯,柔聲說:「你總是逞強,但其實……我很心疼。」
心弦,在那一瞬間被撥動了。
幾天後,他還是鼓起勇氣表白了。
「清柔,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這句話……但我不想再只是朋友。」
林清柔先是愣住,片刻後又笑起來,那笑容甜美到讓人無法懷疑。
「傻瓜,早就等你說了。」
那天晚上,施天洛一夜未眠。
他以為自己終於擁有了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愛情。

可交往後,他才發現,一切都變了。
林清柔笑著說她的手機壞了,想換一台新的;笑著說朋友生日聚會,禮物不能寒酸;笑著說大學系上要辦活動,請施天洛幫忙「一點小忙」——錢,一直在流走。
施天洛為了不讓她失望,拚命接加班、兼職外送,但生活始終入不敷出。
「沒關係,等以後存夠錢,我們就……」
每當他疲憊不堪地說這句話時,林清柔總是摟著他的胳膊,撒嬌般說:
「天洛哥,人家只是想我們過得好一點嘛~」
他信了。

而他的兩個兄弟,曾不止一次警告過他:
「天洛,我知道你不愛聽,但清柔跟白星宇……一直糾纏不清。」
「她當初會答應跟你在一起,不就是因為你長得帥,好利用嗎?你覺得她是真的喜歡你?兄弟,別太傻了。」
施天洛卻完全聽不進去。
他始終相信,林清柔是愛他的。甚至好幾次,因為這些話和周野、陳齊暉大吵一架。
可施天洛怎麼也想不到,他一心一意愛著的女人,最後卻會和白星宇聯手,把他逼入無法翻身的深淵——死無葬身之地。
——


施天洛從回憶裡掙脫,將手機蓋在桌面。
「這個『閨蜜』若不是白星宇,那才真的見鬼了。」
在前世,他收到這條訊息後還傻傻相信,結果……換來的卻是滿城皆知的羞辱。
這一世,劇本似乎還想照抄?
可惜——
「我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人擺佈的傻子了。」
他低語,語氣冰冷如刀,眼神裡透出獵人殺手般的銳利與審判。
——

熱水聲停了。
施天洛端起泡麵放到桌前,隨手調出地圖App與社群的通訊紀錄,腦中閃過林清柔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我閨蜜住在學區邊邊那棟老公寓啦,超近超方便的~」
老公寓。學區邊緣。
原來那裡……就是白星宇的住處。
「呵。」
施天洛低低冷笑,眼神冰冷。
這一次,不會再有任何懦弱。
他要親手拆穿這齷齪的劇本,將這對狗男女的醜態鎖進檔案,留待清算之日。

最後一口泡麵下肚,他抹了抹嘴,換上深色外套。
出門前,他瞥了眼時間——晚上八點二十二分。
——

校園燈火昏黃,走廊間偶爾傳來學生的細語聲。
施天洛的步伐沉穩,卻每一步都無聲無息,像獵豹行走在冰冷的夜林。
十五分鐘後。
他站在那條熟悉的街口。
對面三樓的某扇窗內,透出暖橘色燈光,窗簾拉得不全,似乎是一種心虛的掩飾。
施天洛沒有急著動作。
他走進便利商店,假裝翻看飲料,目光卻冰冷地鎖定那棟老公寓的入口。
不到五分鐘,一輛共享電動車在門前緩緩停下。
下車的,是林清柔。

她穿著一件米白色針織短裙,裙擺隨步伐輕輕搖曳,手上提著兩袋便利商店購物袋,裡面隱約透出啤酒與零食的輪廓。臉上掛著甜美的笑意,眼神中流露著一種小女人的柔媚,一邊用語音通話,語氣嬌軟。
「嗯,好啦~我買了你最愛的啤酒。」
「等等我們邊看電影邊喝,還想吃我煮的泡麵?……什麼?門不要全關?這樣比較刺激?」
她低低笑出聲,語調裡盡是嬌嗔:「你的癖好真的越來越壞了啦~」
語氣甜膩到發膩,唯獨那雙眼睛裡,沒有一絲愧疚,只有藏不住的歡愉與興奮。

施天洛站在便利商店的玻璃窗後,目光冰冷,靜靜注視著她走進那棟老舊的學生公寓。等她消失在門後,他才緩緩從牆邊取下黑色口罩與鴨舌帽戴上,跨出便利商店,步伐穩定卻沒有一絲聲響,像一頭沉睡許久終於甦醒的獵豹。
電梯門「叮」地一聲關上,他沒去碰,而是選擇走樓梯,一步步踩在冰冷的水泥階梯上。

三樓,在走廊盡頭的房間裡。
那扇門半掩著,縫隙裡透出暖橘色燈光,室內隱約傳來女人嬌笑與男人低沉的說話聲。
——白星宇的聲音。
「啤酒拿來,快點,今晚可是大好時機,嘿嘿……我忍你忍很久了,早就等不及了。」
「你好壞~」林清柔嬌笑著,聲音裡帶著曖昧與挑逗。
施天洛眉頭微皺,眼神如寒鐵般銳利。他緩緩掏出手機,點開錄影,將鏡頭對準門縫,指尖無聲地按下開始鍵。
他俯下身看了眼門鎖——竟然只是輕掩著,未上鎖。
下一秒,他猛地伸手,「砰!」地推開門。
「別來無恙啊,白星宇、林清柔——」
「真是老地方,老配方。」
屋內的兩人像被雷擊般愣住。
白星宇只穿著一件寬鬆的灰色居家T恤,下面僅剩一條深色內褲,雙腿大剌剌地架在茶几邊,手裡正舉著啤酒,臉上掛著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淫邪笑意。
林清柔身上只穿著淺粉色內衣褲,細肩帶微微滑落,臉頰泛紅,正半跪在沙發上準備湊過去,手裡還端著一碗剛泡好的泡麵。此刻,那碗泡麵隨著她的手一顫,熱湯差點濺出,臉色瞬間刷白。
「你……你怎麼會在這……」她聲音顫抖,眼神慌亂,像是被人撕開假面的小醜。
白星宇臉色一沉,唰地從沙發上站起,語氣一如既往的冷硬:「施天洛,你闖進這裡是違法的。你要幹嘛?」
施天洛冷笑一聲,手機高高舉起,螢幕上亮著紅色錄影符號,錄下了剛剛推門進來的畫面和之前的對話,並已經自動同步至雲端備份。
「我幹嘛?」
「呵……我女友說要找閨蜜,我只是來看看——」
「她所謂的閨蜜長什麼樣子。」
他將手機收回口袋,步步走入房內,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冰寒。
「嗯……果然是老熟人啊。」

白星宇的雙眼微微一縮,神色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夜空。林清柔手中的泡麵碗終於撐不住,「啪!」地摔在地上,熱湯濺了一地,混著碎裂的泡麵杯,將這間屋子渲染得更加狼狽不堪。
施天洛沒有動,依舊站在門口,身形筆直如刀,目光冷冷地鎖住兩人。他的聲音低沉,卻字字清晰,像冰冷的鐵錘落在他們心口:
「說吧,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林清柔微微一愣,眼神閃爍,隨後猛地尖聲道:
「別裝可憐了,施天洛!」
「我受夠了跟你一起過窮日子!你那點死工資,一年下來連幾萬塊都存不起!難道我就該跟你一起窩在租屋裡吃泡麵過一輩子嗎?」
白星宇則不屑地嗤笑一聲,雙臂交叉胸前,語氣裡透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傲慢與侮辱:
「施天洛,你就是個失敗者。」
「窮得叮噹響,還敢妄想配得上清柔?你憑什麼?」
他語氣越發冰冷,語調刻意拉長,句句如刀割人心:
「我可是白氏集團董事長的兒子。現在這棟公寓,和這附近另外兩棟公寓,都登記在我的名下。」
「而你呢?一個孤兒,窮酸得連泡麵都要等促銷打折才敢買——」
白星宇冷笑,眼神裡滿是戲謔和殘忍:「施天洛,識相點吧,有點自知之明。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噁心人。」

施天洛的眼神平靜得嚇人,彷彿這場充滿侮辱的對話根本無法動搖他分毫。
他緩緩抬起頭,凝視著兩人,聲音低沉,卻透著一股凌厲的寒意:
「你以為,憑著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那好——」他冷冷一笑,語調像是刀鋒劃過夜空:「那就拭目以待,看看誰會笑到最後。」

白星宇臉色一沉,猛然伸手拉開抽屜,抓起一疊厚厚的鈔票,啪地甩在茶几上,發出一聲悶響。
「行啊,你這個賤命一條,要臉沒錢的賤種。」
「拿著錢,滾吧。別再來煩清柔。從今以後,她是我的女人。」
「像你這種人,連站在她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現金散落在桌面,鈔票邊緣微微翹起,帶著赤裸裸的羞辱與蔑視。

施天洛低下頭,目光掠過那疊現金,神情依舊冷峻無波。他忽然輕笑一聲,那笑意裡卻沒有半點溫度,只有一種讓人背脊發涼的冷意。
「錢嗎……」
「很好。」
他轉過身,腳步穩重卻冷冽,每一步似乎都在屋內回蕩著無形的壓力。走到門口時,他微微側首,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
「把你剛剛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好了。」
「因為下一次見面——」
「我會讓你,連本帶利地,把這些鈔票一張不剩地吐出來。」
話音落下,房門砰然闔上,整個屋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剩林清柔顫抖的呼吸聲,以及白星宇鐵青的臉色。
——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震得整間屋子微微一顫。
林清柔的雙腿一軟,跌坐回沙發,手中的泡麵碗終於支撐不住,「啪啦!」一聲落在地上,湯汁濺了一地,隨即滲進那廉價的地毯,和這一刻的狼狽相映成趣。
她抬起頭,眼神裡閃爍著恐懼與慌亂,聲音顫抖:「星宇……他、他怎麼會來這裡……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星宇正坐在沙發上,臉色沉得可怕,那雙眼如冰潭般陰冷,彷彿要將人吞沒。他緩緩將手裡的啤酒放下,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
下一秒——
「啪!」
他一掌拍在茶几上,桌上的啤酒瓶隨之翻倒,琥珀色液體瞬間流了一地,氣味灌滿了整間屋子。
「哼,就憑這賤種?」
白星宇嘴角扯起一抹嘲弄的冷笑,眼神裡滿是居高臨下的輕蔑:「一條死窮鬼,也敢跑來我的地盤耀武揚威?」
他緩緩轉頭,銳利的目光直直刺向林清柔,語氣低沉,卻透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壓迫力:「我說過多少次,不要讓無關緊要的螻蟻壞了老子的興致。」
林清柔渾身一震,雙唇微張,還想開口辯解。
白星宇卻猛地伸手,一把將她拉入懷裡,手掌重重拍在她翹挺的臀上,啪地一聲清脆。
「聽好了,清柔。」
「今晚,給我乖乖趴好,讓我把白天憋的火氣全部發洩乾淨。」
「至於那條施天洛……」
他冷笑一聲,語氣冰冷得像鐵刃:「一條連泡麵都要等特價的孤兒,憑什麼和我搶女人?他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林清柔臉色慘白,卻又不敢掙扎,聲音發顫:「星宇,可是……他剛剛的樣子,好像……不太一樣……」
「不太一樣?」白星宇語氣一沉,語調中滿是戲謔。
白星宇的臉色沒有一絲波動,只是淡淡掃了林清柔一眼,冷笑一聲。
「緊張什麼?不過是一條流浪狗罷了。」

他將啤酒放回桌上,伸手攬過林清柔的纖腰,把她扯入懷中,語氣漫不經心:「這種人,連我動一根手指頭處理都不配。」
林清柔怔了怔,試探著說:「可是……剛剛他推門進來時的樣子,好像真的變得不太一樣……」
白星宇冷哼一聲,眼神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厭惡,甚至連一絲興趣都沒有:「閉嘴!」
「一隻被踩爛的螞蟻,就算換了隻殼,也還是螞蟻。」
他語氣淡得近乎冷漠,揉著林清柔的翹臀,眼神中透著赤裸裸的慾望。
「趴好。」
「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懂嗎?」
林清柔咬了咬唇,眼底掠過一抹掙扎,最終還是低下頭,乖乖照做。
白星宇端起酒杯,聲音冷冽到讓人心底發寒:
「他這種人……根本連被我記住名字的資格都沒有。」
「他若真有點腦子,就該滾得遠遠的。」
語畢,他的手掌重重落在林清柔的臀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今晚,讓我高興點,妳就能擁有妳想要的一切。」
林清柔強忍著心底那絲異樣,順從地迎了上去。
而白星宇的臉上,早已不將施天洛放眼裡,現在的他,只想好好發洩他九憋已久的慾火。
——

半小時後,現實世界。
學區轉角處,一間老牌小吃攤。
紅色帆布棚頂早已被風吹日曬得褪了色,昏黃的燈光下,油鍋發出「滋滋」的聲響,空氣中瀰漫著醬油、炭烤與蔥蒜交織的香氣。塑膠圓桌隨意擺放在騎樓下,老闆娘一邊熟練翻炒鐵板麵,一邊用高亢的嗓音招呼客人。
啤酒瓶碰撞聲與炒菜聲此起彼伏,霓虹燈忽明忽滅,市井的煙火氣裡混著一絲喧囂的暖意。
施天洛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手中握著一瓶冰涼的啤酒,神色冷靜得像深水裡的礁石。

對面坐著兩人。
一人身形魁梧、笑聲爽朗,說話時總帶著一股市井氣息;另一人戴著黑框眼鏡,氣質斯文,語調不疾不徐,話語間卻藏著細膩的關心。
「……幹,駱駝,說你被綠的時候我們都不覺得意外,結果你竟然跑去當場抓姦?」
陳齊暉笑得肩膀一抖,差點拍桌。
「你不知道,老子今天在公司差點笑出聲,主管還以為我瘋了!」
「小聲點。」
周野推了推眼鏡,語氣沉穩,「他心情已經夠煩了。」
「不會吧?他可是連工作都敢直接辭的男人,區區一個女人還能放在眼裡?」
陳齊暉撇撇嘴,啜了一口啤酒,語氣戲謔。
「這叫什麼?斬情絲、劍斷情根,懂不懂?」
「灰塵,你少貧嘴。」
周野冷冷瞥了他一眼,但指尖還是輕敲桌面,語氣緩緩道:「人當局者迷。再怎麼冷靜的人,一旦陷進去,也難免被蒙住眼睛。」
「切——」
陳齊暉翻了個白眼,語氣卻帶著不加掩飾的鄙意。
「林清柔那女人,老子早就看不順眼了。平時裝得一副溫柔似水,骨子裡全是算計,挑男人根本跟挑投資一樣。」
他瞥了一眼施天洛,語氣一頓,又低低補了一句:「她一開始還不是看你帥,才主動貼上來?現在轉身就抱上有錢人的大腿……活脫脫一個貪慕虛榮的勢利眼。」
「你也少說幾句。」
周野聲音依舊淡淡,卻聽得出對兄弟的關心,「駱駝剛從現場回來,給他點空間。」
「我這叫關心好吧!」
陳齊暉舉起啤酒瓶,搖了搖裡頭的酒液,語氣雖沖,眼神卻透著不忍,「再說了,她那張臉蛋、那身材……媽的,越說越氣,越說越覺得她也就那麼回事。」
施天洛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喝了一口啤酒,冰冷的氣泡劃過喉嚨,眉頭緊鎖,眼神幽深得看不見底。
霓虹燈的光在他瞳孔中一明一滅,似乎映著什麼壓抑的火焰。

周野察覺氣氛有些沉重,連忙打斷陳齊暉的碎嘴,語氣刻意放輕:「行了,灰塵,別再提那些破事了。」
他清了清嗓子,試圖扯開話題,嘴角勾起一絲淡笑:「今天咱哥仨好好喝一頓,別讓這種爛人爛事壞了興致。」
頓了頓,他看向施天洛,語氣不著痕跡地帶著調侃:「對了,駱駝,我們公司有幾個不錯的女同事,改天介紹你認識認識。漂亮、性格也不差,絕對比某人強十倍。」
「就是啊,先慶祝你脫離苦海,之後找個更香的!」
陳齊暉嘿嘿一笑,舉起酒瓶,語氣帶著兄弟間特有的粗豪:「來,駱駝,乾了這杯!你不孤單,單身路上還有我們兩個陪著!」
三人相視一笑,酒瓶脆響,「叮!」地一聲清脆碰杯聲劃破夜色。
冰涼的啤酒滑入喉嚨,微苦,卻也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暢快。

周野忽然抬起頭,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好奇:「對了,駱駝,今天開服的那款《隕天》你玩得怎麼樣?我看新聞和論壇都吵翻了,感覺全世界都在談那遊戲。」
「對啊!」陳齊暉也眼睛一亮,興奮地湊過來,「我同事下午還在搶什麼黑鐵裝備、首殺Boss什麼的,搞得跟打仗一樣。聽說還有人光在新手村就賺了好幾千塊。」
他頓了頓,一臉八卦地壓低聲音:「駱駝,你不是搶先登錄了嗎?怎麼樣?是不是已經當上什麼公會長了?」
施天洛聞言,只是淡淡一笑,唇角微微勾起,沒有說出自己就是論壇和新聞熱搜上的「火燒雞屁股」。
「遊戲潛力很大,該有的系統都有,戰鬥手感也不錯。等你們有空,也可以進去試試。」
說著,他掏出手機,手指快速滑動,當場各轉帳一萬五還清之前的欠款,接著又多轉了三萬給兩人。
【叮——聯邦銀行通知:您收到轉帳 45,000 聯邦幣。】
「這是之前借的,」施天洛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後面的就當利息,順便拿去買個頭盔體驗一下,也該來開開眼界了。」
兩人一愣,隨即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我靠……駱駝,你該不會真的靠《隕天》賺到錢了吧?這也太誇張了!」陳齊暉幾乎要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晚上就翻身?你是不是偷偷用外掛了?」
「真的假的?」周野推了推眼鏡,語氣依舊冷靜,眼神卻明顯一亮,「這遊戲真有這麼大潛力?」
「難怪剛剛請客這麼豪爽,原來早就發財了!」陳齊暉忍不住笑罵,「駱駝,你這小子藏得夠深啊!」
施天洛沒有多解釋,只是輕輕舉起酒杯,淡淡道:「乾杯。」
三人酒瓶相碰,「叮」的一聲脆響,冰涼的啤酒順著喉嚨滑落,微苦卻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暢快。

「對了,我最近加入了一個挺強的公會,」施天洛放下酒杯,目光中多了幾分深意,「裡面有不少高手,也掌握了一些前期內部攻略,我也是靠這些先搶到機會,才能賺到這筆錢。」
「真的假的?現在遊戲才剛開服,哪家公會這麼屌?」陳齊暉睜大眼睛,「不會又是那種一群中二病在喊口號的公會吧?」
「不是。」施天洛搖搖頭,語氣平靜卻透著難以忽視的堅定,「這公會背後有財團撐腰,資源和人脈都充足,很多策略跟一般玩家根本不在同一層次。他們掌握了前期變現的核心方法,我也算是運氣好,打到幾件稀有裝備,才能這麼快翻身。但這種先機,等幾天後公開,想搶都搶不到了。」
周野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以你是想讓我們趁現在入場?」
「沒錯。」施天洛語氣不疾不徐,卻自帶一股壓迫感,「《隕天》不只是一款遊戲,它跟現實的結合程度太高了。賣裝備的錢可以變現,各種排名獎勵、材料炒價、特殊道具收集……這裡面有的是錢。而且聯邦政府已經出面背書,遊戲幣能按比例換聯邦幣,這就是一個全新的虛擬經濟體系。」
「等等等⋯⋯我這腦子是拿來嘴砲的……你說的這些好像有點深奧。」陳齊暉撓撓頭,卻咧嘴笑道:「但聽起來,挺香的。」
「不懂沒關係。」施天洛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卻帶著一種從容的掌控感,「只要跟著我走,按我說的做,一週內你們就能看到收益。」
「你們應該清楚,我從來不是會亂說話的人。」施天洛語氣低沉,眼神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這次我能翻身,靠的不是什麼奇蹟,而是前期的運氣,加上提前布局的策略。現在輪到你們了——趁早登陸,趁資源還沒被搶光,你們就是下一批起飛的人。」
周野微微推了推眼鏡,臉上那種一貫的沉穩被稀薄的興奮取代,唇角輕輕一揚:「我相信你,駱駝。既然你開口了,那這樣——明天我就去買頭盔。」
「我也是!」陳齊暉猛地一拍桌子,啤酒瓶隨之晃動,發出一聲悶響,「媽的,要是我也能靠打遊戲脫離低薪生活,我就直接跪下來拜你當義父!」
「哈哈哈,我沒你這麼嘴賤的兒子。」施天洛大笑。
陳齊暉哈哈一笑,舉高酒瓶,「乾了!為了我們仨以後成為《隕天》大財閥——先喝!」
酒瓶磕碰的清脆聲響起,冰啤滑入喉嚨的那一刻,三人心中同時湧起一股說不出的熱血與期待。
三人碰杯,清脆的「叮」聲在小吃攤的喧囂中格外響亮。
——

喝到一半,施天洛忽然放下啤酒瓶,指尖輕敲桌面,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自嘲笑意。
「我最近打算搬家了。」
周野聞言,動作微頓,推了推眼鏡,眼神微沉:「要離開那邊……?也是,那地方確實是個傷心地,住得久了,只會讓人窒息。」
陳齊暉正咬著一根雞翅,聽到這話狠狠地咬下一大口,含糊不清地道:「媽的,你早就該搬了。那破房子又潮又舊,每天一出門還要看到某人的影子……別說舒服,應該說噁心才對。」
施天洛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已經把林清柔所有聯絡方式都拉黑了,但說實話,我還真不敢確定,她會不會哪天又搞什麼幺蛾子。」
「她要是敢再來糾纏,哥直接陪你一起收拾她。」陳齊暉一拍胸口,語氣豪氣十足,「你只管說一聲,什麼時候幾點集合都行。」
「你搬家有想好去哪嗎?」周野語氣沉穩,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關切,「有需要搬東西,說一聲,我和灰塵都能搭把手。別一個人硬扛,搬家這種體力活,本來就是兄弟一起幹的。」
施天洛看著這兩人,目光裡有一絲溫熱的光亮,彷彿多年來被封住的情緒終於找到出口。
「好。」他輕聲應道,聲音不高,卻透著幾分難得的真誠,「有需要我會說。這次,是真的該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了。」
三人舉起酒瓶,再次碰杯。
啤酒泡沫微微溢出,清脆的聲響在這間老舊的小吃攤中回蕩。
他們沒有再提那些不堪的過往,只談未來與機會。市井小攤的炭火煙氣在夜風中搖曳,映照著三人微紅的臉龐與眼底未說出口的默契。
——

隔天一早,施天洛便聯絡了房仲。
靠著昨晚從拍賣行和與霜華庭交易賺進的聯邦幣,他幾乎不假思索,當場簽下了一棟位於市郊邊緣的小型別墅。
地點雖偏僻,卻勝在清幽隱密,四周被低矮的圍牆與樹影環繞。屋內裝潢簡約,木質地板與素白牆面乾淨利落,不奢華,卻透著一股冷靜與實用的氣息——正適合他接下來長時間的閉關發育。
搬家公司很快上門,將他那為數不多的個人物品迅速打包運走:幾只行李箱、一張摺疊桌椅、一套電腦設備和些許生活用品。簡簡單單,卻也像是將舊日的自己一併封存在那間狹小的出租屋裡,象徵他徹底切割過往的決心。
等到所有物品在新宅安置妥當,施天洛換了身便服,戴上鴨舌帽與口罩,走出門補充生活物資。
便利商店、大賣場、雜貨行……
從速食泡麵、冷凍蔬菜,到各式罐頭、米糧與飲用水,他買得極為齊全,連行軍用的高熱量乾糧也沒放過。這一次,他不打算讓現實裡的瑣碎需求,成為自己發育的絆腳石。
等冰箱與儲藏櫃都被塞得滿滿當當時,他關上冰箱門的那一刻,微微垂下眼,指尖摩挲著冷硬的門把,目光卻銳利得像是火焰淬鍊過的鋼刃。
「在遊戲與現實尚未完全融合之前——」
「我要讓『火燒雞屁股』這個名字,成為《隕天》讓人只能仰望的傳說。」
這一次,他不留退路。
全心全意,步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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