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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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7-16
第4章 返程


跟喬治買的71年款雪佛蘭C10皮卡雖然是輛車齡18年的老車,但前任車主保養工作做得很周全,老舊的零件也有更換或升級,車子也沒發生過重大事故。所以車況相當好。

在這種兩線道的公路上,時速輕輕鬆鬆就能跑上百公里。路面雖然有結冰的情形,但輪胎的抓地力還是很夠力的。平平穩穩地跑在公路上。

我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到達捕蟹船的碼頭。

和船長喬爾約定的七天到了,這回我可不用別人帶,或是讓別人介紹了。

而且其實沒有什麼東西要帶的。上了捕蟹船後,基本上不會有人想要洗澡或換身乾淨衣服。反正只要一上到甲板,不用三分鐘,就跟泡過海水一樣了。

作業時穿著雨衣或大衣,最主要是防風,避免體溫被太快帶走。

所以上船不需要太多東西,該有的工具與物品,船上也都會備齊全。其實就只要帶換洗衣物過去,其他什麼都不用帶。

作為捕蟹季會出船的碼頭小鎮,儘管規模不比那些大型漁業碼頭,但這段期間總會吸引一些想賺錢的人來到鎮上。

而這些人的賺錢方法,可不限於登上捕蟹船。做船員生意的有,做局坑人的也有;當然,小偷小摸,偶爾客串強盜的也大有人在。

所以我就沒想過把錢和槍放在車上,那簡直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現在是十一月中旬,阿拉斯加戶外的溫度已經足夠把人凍到蛋蛋都縮了起來,那怕穿著厚重大衣也一樣。

我先前往碼頭,準備跟船長喬爾會合。

如果可以出海,打通電話給喬治,告訴他證件等回港之後再拿就好。假如不能出海,再直接去找他。

而在碼頭管理處外的休息區,很順利就找到了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喬爾及其他船員。

我雖然是最晚到的,但其實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二十幾分鐘,所以也不算遲到。眼看人到齊了,喬爾起身說道:「先跟大家說兩件事。第一,就是我用無線電和珍妮號聯絡,他們會比約定的時間晚到,預定還要兩小時後才會進港。

第二,珍妮號上已經沒有多少物資。等珍妮號進港停靠後,就由我們接手檢修和補充物資的工作。沒問題吧。」

大夥兒三三兩兩地回答:

「沒問題,老闆。」

「可以。」

「沒問題。」

因為還有些時間,我跟喬爾打了聲招呼後,便去打電話通知喬治一聲。

這次出海時間僅七天,每天工作近20小時,有時候甚至要連續數天不眠不休捕蟹。長時間工作令捕蟹人身心俱疲,結冰太滑摔跤是家常便飯,每日可摔上好幾百次,加上出海後要隨時注意一旁會有高達40尺的巨浪迎面撲來,且海上溫度經常零度以下,部分船員更因體力透支加上寒冷氣候病倒也不是稀奇事。

不過還好是像上次一樣有驚無險的滿載而歸。


從喬爾手中領到支票,跟他道謝並詢問下一趟日期後,我先找個汽車旅館洗澡,然後開車前往銀行存款,再去湯姆的公司。

小鎮不大,所以這些事情很快就弄完了。

但從門前的停車狀況來看,今天挺忙的?

從坐在進門的辦公桌那位一貫沉著穩定、波瀾不驚的婦人,依舊是那樣的態度。應該只是生意,不是什麼麻煩事。

「你好,老喬治在嗎?」

那位婦人看了我一眼,指著一旁的沙發休憩區,說:「喬治有客人,你在這邊等一下。」

我點頭走經過婦人辦公桌的時候,又看到了三枚金幣隨意地擺在桌上。

這些金幣沒有封在塑膠殼裡面,防蹭刮,避免變形和沾染油污。那就不是以紀念價值的收藏為主。

從外觀來看,鑄造水平相當高,顯然是現代工藝,而且這些金幣明顯有一些零錢硬幣被使用的那種痕跡。這也表示不是什麼古董,而是作為貨幣流通使用的。

從金幣上的圖案來看,也沒有明顯的國籍特徵。顯示這屬於私人鑄造的可能性很大。

阿拉斯加以前有過掏金熱的,現在也有把金幣當成通貨的習慣?

我百思不得其解,眼睛在金幣上盯了一會。

那位婦人見狀,立即拉開同一個抽屜,把金幣掃到裡頭。一點都不擔心黃金因為蹭刮而減重,從而價值降低的問題。

對方的動作已經近乎明示了。我收回了視線,拿起一旁書報架上的雜誌來看。

這裡的雜誌,經濟類的,時尚類的都有。雖然不少都是舊雜誌,但對我來說也夠了。

拿了一本最有代表性的時代周刊來看。封面人物是一個西裝筆挺,留著八字鬍,髮鬚皆白的老帥哥。

翻開內頁介紹,這位封面人物是史塔克工業的董事長,霍華德.史塔克。

這個涉及民生、軍工、航太、造船、影視等方面的綜合性企業,是由這位自小就嶄露出才華的機械神童白手起家。在商業夥伴奧巴代亞.斯坦尼協助下,發展成今天舉足輕重的龐然大物。

除了霍華德.史塔克所發明的專利外,文中更盤點了史塔克工業所參與的歷史大事件。

包含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各種政府項目,美國隊長的誕生,到60年代的阿波羅計劃,乃至於登月行動,都有史塔克工業的身影。

看著這一位的照片,讓我對於自己真的來到漫威宇宙的認知,有了更深的體悟。

只是這裡不像是所知道的電影宇宙世界。因為變種人隨處可見。

在這種情況下,知道電影劇情的優勢其實並不大的。

讓我更堅定了要低調隱藏的原則。超級英雄,超級反派,甚至龍傲天什麼的,讓別人去做就好。

我等待的時間並沒有多久,喬治跟客人的交談很快就結束。

裡頭的客人也沒有久待,就直接走了出來,準備離開。

我按照正常人的習慣,在聽到聲響後抬頭晃個一眼,隨即又看回雜誌。

倒是出來的兩人擺著一副臭臉,甚至在走經過我旁邊的時候,還刻意盯著我一會兒。

我沒有抬頭看他們,但卻暗中警戒著,直到他們轉頭離去...

那兩個陌生客人走出了門,喬治的聲音這才適時響起:「進我的辦公室吧。」

將手中雜誌放回去,我走進辦公室。只見對方正在收拾上一組客人留下的酒杯,然後送上一杯熱咖啡,示意我坐下。

湯姆就從抽屜中拿出一包牛皮紙袋,推到我的面前。說:「文件都在裡面,清點看看吧。有問題可以直接問。」

我把紙袋中的東西全部倒出來。

基本上除了護照、駕照、收據...還有工作許可與證明,攜槍許可證,車子的過戶資料,薪資證明。

不明白的我馬上詢問,他很客氣地指點著文件,同時解說了起來。

「考慮到你之前可能直接把支票拿去兌付了,所以我做主幫你找老喬爾,開了一份薪資證明。

以後最好在兌付支票前,先影印一份,作為報稅用的。這就代表你有一堆該繳的稅金。詳情請自行諮詢會計師,他會告訴你要繳多少錢。這算是給美國政府的保護費,維持你公民的身分。

所以可別把錢都花光了,繳不出稅金,可是比犯法還要嚴重的事情。IRS比FBI還要難纏。他們不會打死你,但會把你榨出汁來繳稅。

這些全都是合法的資料,FBI來查也沒問題。所以想做些壞事的話,可不要把這個身分搞臭了。裡頭有些東西可不好搞呀。」

我疑問道:「真的這麼簡單?」

「這裡是阿拉斯加嘛。這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才沒人想來核實什麼。

政府為了維持這些沒有和本土接壤的飛地,可是有一些優惠政策。就是實際在操辦上,也沒像本土那麼嚴謹。

不過我所謂的不怕FBI來查,是因為這些證件都是合法的。但他們要硬查找事的話,那是隨便找都有一大把。所以千萬不要把自己搞到這種程度,明白我的意思嗎?」

「了解。」

我收起證件與文件資料。

就在我將所有東西收好後,喬治開啟了閒聊模式,問:「你要帶著這一包東西上老喬爾的船嗎?要是餵帝王蟹了,我可沒辦法幫你補辦。就算想重新來,資料已經在檔案裡面了,會有些麻煩,你知道吧。」

我喝了口咖啡說:「下一趟是五天後,今天沒事,我待會去銀行申請保管箱。把文件跟貴重物品放在銀行保管箱保管。」

他認同道:「沒錯,這樣做是正確的。」

結束了和喬治的談話後,我在銀行辦理好一切,就回汽車旅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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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天過的平靜無奇,那兩個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事跡並沒有傳到這個小鎮來。

除此之外的時間,我一樣沉迷在經典電影頻道裡頭。中間又去了一趟妓院紓壓、發洩。

直到帝王蟹的捕蟹季結束前,又跟著老喬爾出了兩趟船。

十二月下旬的最後一趟更是只出去了三天,沒有滿艙就回程了。因為要趕在捕蟹季結束的日子,把捕到的帝王蟹送回到港口。

要是超過時間才回去,罰款可是會高到這一趟白幹,甚至還要倒貼。情節嚴重者,吊銷許可證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最後這一趟,大家並不是領固定薪水,而是漁獲扣除成本後的分成。

幸好帝王蟹的價格夠高,大家都還有賺頭,只是比一趟正常的航程還要少一些而已。但工作時間也短呀,所以也沒人抱怨的。

這趟結束,並不是捕蟹季的結束,就只是大部分捕蟹船都不會繼續捕帝王蟹而已。

因為十二月份的白令海部分區域會結冰,小型捕蟹船難以航行。

雖然有些補撈深海蟹的船長,會等到來年一月再出發。這樣就跟帝王蟹一樣,有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可以進行作業。

不過像老喬爾這種,專捕帝王蟹的船也是有的。畢竟只要認真賺的話,不出意外,就夠全家一整年吃喝用度了。

在最後一趟旅程後,因為工作時間較短,依舊精神飽滿的老喬爾直接把大家拉到俱樂部玩樂。

也算是為今年捕蟹季的結束,辦一次慶功宴。除了慶祝豐收外,也慶祝所有人安全歸來,沒有發生嚴重意外。其他船可就沒有那麼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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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渡輪的船舷邊,看著白令海海浪衝擊著這艘噸位不輕的渡輪。

雖然不到如履平地的程度,但船體搖晃的情形確實比那捕蟹船要好得多。

渡輪的目的地是洛杉磯,雪佛蘭皮卡就停在渡輪上。事先有買好休息的個人房間,雖然空間不大,總比待在自己的汽車內,就是去公共休息室跟大夥兒擠在一起好。

預定航程,差不多四十小時的時間。比起飛機是慢多了,但沒有想像中的慢。

但要搭這趟渡輪,還真不是那麼輕鬆。

得先開車到阿拉斯加州的首府,朱諾市(Juneau),才有這個季節開往本土的大型渡輪可坐。

大雪天在阿拉斯加開車,道路還沒有鏟雪車幫忙除雪。那個艱辛程度,會真的不如不開車....

所以這簡簡單單的一趟路,光開車就開了好幾天。

面對這種情形,眼看著四下無人,我立刻穿上小超人套裝,同時把車子扛著這種方式通過麻煩的地方,到合適的地方再繼續開車。

其實捕蟹船出海的那個港口,一樣也有渡輪。畢竟小飛機跟船可是阿拉斯加州最主要的交通方式,汽車能到的地方非常有限。

不過海面結冰的問題,讓這段時間沒有渡輪可坐。

而且可以運送車輛的渡輪也少,還有人建議車通過貨船運送,人坐渡輪,到比較大的港口再換乘。

但不管想用哪種方式,都得等到明年開春之後了。

可以說,自己如果沒買車,只要去附近的小機場搭小飛機到大機場,再轉搭客機的方式,老早就到達洛杉磯了吧。

但我不收納車子,用小超人套裝飛回去,選擇搭渡輪的原因,單純是留個時間紀錄。免得被人發現異常。

渡輪上有餐廳,小商店和自動販賣機,肚子餓又沒帶食物的人,可以去餐廳吃些簡餐或去買一些麵包、餅乾、飲料、糖果。

晚上的時候,大多數沒訂到房間的人會選擇把大衣一捲,在公共休息室找個沒人的地方,躺下來休息。

但有開車上渡輪的人,當然是跑回自己的車內待著。至少不用在公共休息室聞其他人襪子的味道。

我一邊喝著在小商店買來的熱咖啡,一邊在房間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走。

在某個角落躲一輩子也不是不行,但作為一個穿越者,既然來到有超級英雄的美利堅合眾國,不四處逛逛看看,豈不是白來一趟。

儘管這一趟穿越是非自願的。

不過自己雖說有出木杉英才和木手英一的大腦的幫助,學習不成問題。

但想走精英白領階級的路線是不成的。沒有人脈,沒有背景,在美國社會就沒有機會往上爬。

就是想幹個普普通通的藍領,假設這個世界的經濟走向會和自己穿越前的那個世界差不多,那就是走全球化、世界工廠的路線。

這條路線就意味著美國接下來會有大量產業外移,其中需要大量勞力的工業更是重災區。只剩下金融,包含網際網路在內的高科技產業,以及那些大企業、大集團的設計部門。

這就是說,即使想進底層工作,也得面臨短期內失業的風險。

哪怕有美國公民的身份,能找的工作真的不多。

如果是灰領那種有良好的理論素養,又要有動手實踐的能力,負責維修電器、上下水道、機械的技術工人,倒是可以考慮下。

加入官方執法機構更不是什麼好選擇,光是忠誠測試,一個外人就很難取得他們的信任。估計最後也是被騙去當砲灰的份。

難怪老美的幫派問題這麼嚴重。太多懷抱著美國夢的人來到這塊土地,最後只能走上黃賭瀆相關的違法產業。

目前手邊的積蓄,跑了四趟捕蟹船,第一趟收入八萬,後續兩趟十萬,最後一趟三萬五。

扣除銀行手續費,再減掉一些開銷和買車、辦身份文件的錢,現在身上有現金將近三十萬。

這還是沒算上沒報稅的錢呢....

保守估計,自己也就剩一半多的錢。詳細數字要去問會計師,或自學稅法。

剩下的這些錢,只要自己不浪費,夠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了。

只要別沾染毒品;不要傻傻地玩股票;更不要想著住大房子,開跑車,泡美女,然後等到捕蟹季,再回阿拉斯加跑個幾趟船,補充一下資金。自己的存款是可以逍遙過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