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洞虛天

第2章 洞虛天
　　一顆蒼翠欲滴的大樹散發出翠綠色的晶瑩光芒，遮天蔽日的枝葉間垂下晶瑩剔透的絲絛。
　　此地非同凡響：
沒有青山綠水和巍峨高峰，視線之外是滄桑久遠的無邊迷霧；高空之中，顆顆晶瑩的綠絲絛垂落；地面鋪滿了細碎的黑曜石與紅色沙土混合而成的奇異土壤。
蜿蜒龐大的樹根牢牢抓住每一寸土地。這裡看不到通常生命的棲息跡象，也沒有枯枝敗葉等腐朽之物。　　
　　視線之外是滄桑久遠的無邊迷霧，蜿蜒龐大的樹根牢牢地抓住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這裡看不到通常生命的棲息，也沒有枯枝敗葉等腐朽之物。
　　
　　樹下某處一個黑曜石砌成的水池上空，一團奇異的光體散發著神秘的光芒不斷閃爍。
　　「老夫杜蘭，今日收你為徒，我已抹去你生前記憶，從此不再有人世間煩惱，世間萬事已經皆無，我賜你法名，虛天！」光芒中發出渾厚莊重的聲音。
　　「是，弟子虛天參見師尊。「虛天躬身施禮，一道七彩的光從光體中延伸出，開始慢慢圍繞著虛天的魂體，一圈一圈逐漸把整個魂體包裹進去,能量開始在魂體中涌動.....
　　幾日後圍繞魂體的七彩散去，虛天本來閉著的雙眼緩慢睜開，然後盤膝而坐細細體會《魂墟真經》第一篇虛魂篇。
　　
　　魂修者所修之「魂」，一為天地間遊離的「虛無之力」天生地養凝聚而成，本無實體。二為人世間肉體魂魄，是在實體死亡后脫離實體。
　　這兩種形態唯有通過「聚虛為實」的法則，方可將虛無之魂轉化為可操控的形態，進而突破生死界限。魂修者以「魂」為本源，通過意志力將無形之魂凝聚為有形之魄。但此「實」為虛實交織之態，需不斷維持。若凝聚失效，長此久往魂體將消散重歸虛無。
　　
　　《虛魂真經》魂修境界體系：共九重境界
　　第一層虛魂境：魂識初凝結魂海，可感知虛無之力，但無法凝聚實體。
　　第二層虛形境：魂靈初凝結魂核，此時可變魂識為虛影（如結魂傀），可操控是為分體。
　　第三層虛實境：凝聚「虛實之軀」，魂體實體形態，可吞噬他人魂魄。奪舍他人實體與之交融。
　　第四層虛靈境：魂靈可化為「靈域「，靈域可感知天地元素與之共振，可賦予魂傀意識。
　　第五層虛道境：靈域與虛無法則共鳴形成實質魂界，可扭曲現實，創造「虛實幻境」。
　　第六層虛劫境：魂核突破虛無界限，凝聚「虛無本源」，但魂體需渡「虛無劫」。
　　第七層虛聖境：魂體與天地虛無同源，可重塑一方自成一界「虛無領域」。
　　第八成虛絕境：魂海徹底融入虛無，成為「混沌虛源」，可創造虛實法則，重造凡俗形態。
　　第九層虛永恆：超脫虛魂真經，虛實皆為虛妄，達到「無魂之魄」的至高境界。
　　
　　「為師本尊是靈族，五十萬年前我和道友隨同其他部族，乘坐他們的法器出來遊歷，五萬年後我們穿過奧爾特星云中的星域傳送門進入太陽系，沒想到在進入太陽系時幾個不同部族之間發生內鬥，導致法器失控撞向地球后飛行法器自爆，我靈體被毀，僥倖的是我魂體遁入洞虛天之中。如今我已修為大成，感知到你的魂魄受黑曜石引領，讓為師找到你，你我有緣。現在你已無肉身我傳你《魂墟真經》你現在是首先修鍊魂體到第一層虛魂境，在下方龍涎池中慢慢參悟吧！」
　　「是，師尊。」虛天恭敬地答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虛天在龍涎池中潛心修鍊。
　　同時也開始查閱師尊所傳授的玉簡，一邊根據修魂之法修鍊，一邊了解洞虛天這個陌生的世界。
　　
　　此洞虛天是杜蘭祖師用一塊具有靈性的黑曜石，所做的載物空間法器，後來偶然間得到魔神凱娜瑞斯的賜福，獲得凱娜瑞斯的化身上古靈光之樹的一顆幼苗。
　　隨手放入這個黑曜石空間，意外中的是上古靈光之樹的幼苗滋生樹靈，改變了這個儲物空間自成異界，使之成了現在的洞虛天能夠承載活物。
　　上古靈光之樹第一次開花結果，只會開一朵花結一個果，這第一個果稱之為龍果，樹靈會把成熟的熊果拉入樹根底部植入本體，之後演化成為現在的雌雄同體——太古之樹。
　　太古之樹依舊是凱娜瑞斯的子樹，故而這個洞虛天並不算大，百萬年過去空間只有方圓百里大小。太古之樹是雌雄同體的自然之母。也是虛空、水元素、木元素以及諸靈之母。這也是繼承了魔神凱娜瑞斯的意志。太古之樹因為是子樹不足以孕育出諸靈，所以在這個洞虛天中沒有其他諸靈存在。
　　太古之樹每千年一次開花結果，所結之果為龍蠕、花下所結之籽為種子石，仍然是只結一果一籽。龍蠕為靈物介於動物和植物之間的一種生物，種子石更為奇妙，每一顆種子石都可以演化成一種截然不同的植物。
　　洞虛天內空間有限不過方圓百里，無日月星辰故而大道缺失，龍蠕和種子石遵循洞虛天內之規則均不會演化。而是被杜蘭收集起來沉入龍涎池底部。此池水為太古之樹體液，每千年太古之樹發情時才會產生，太古之樹的體液含有最為純凈的魂晶。
　　不論世界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凡有情感波動、有情慾、就會帶來這個物質上凝聚的精神烙印——靈魂。
　　當一個人徹底消亡之後，他體內所儲存的大部分情緒便會以各種方式湧現出來，融入這個世界中。有些會飄散在空氣中久久不能散去；有些則因為過於混亂或弱小而消散於天地之間；也有些卻會與其他情緒產生反應……
　　而太古之樹下這一池碧水就是情慾波動后的——龍涎之水，
　
　　一年以後虛天在龍涎池中初結魂海，三年以後在魂海中終於凝聚出魂核。
　　虛天內視中看著魂海上巨大無比的魂核，覺得自己終於小有所成。忽然杜蘭一閃身出現在他的魂海中，」這個不行，魂核不是越大越好，要壓縮魂核，壓縮到極致，做到最大的質量最小的體積。魂海要純凈，雜質要過濾出去，魂海的能量來源來自於龍涎池中的魂晶，你能煉化的越多越好，先不要修魂體，要凝實魂核、魂海。」
　　「是，師尊！」
　　至此虛天侵泡在龍涎池水中，持續煉化吸收最為純凈的魂晶滋養魂核、魂海。
　　龍涎之水並非碧綠之色，而是泛著類似星辰碎屑的銀光，每當銀光流過他的魂體，便有一串淡金色的符文在魂海中浮現，最後落入魂海滋養魂海中的魂核。
　　一晃洞虛天內數十年過去，虛天魂海變得無比龐大，充盈著魂靈的力量氣息，魂核卻錘鍊到拳頭大小，散發著恐怖的黑色光澤在魂海中慢慢旋轉。
　　至此虛天修鍊《虛魂真經》達到第三層虛實境。　　
　　
　　洞虛天中無歲月一晃幾十年過去，因為兩個世界的規則不同，洞虛天內一年是外界十年，眨眼間眼外界已經來到了2017年4月......
　　西南，某個縣城中的街道上一師一徒行走在街道上，穿梭於行人卻未有與任何事務有交集，看似行人迎面而來卻從這師徒二人中穿過。
　　「師尊，為何我們看得見他們，他們卻視我們為無物？」
　　「那是因為他們看不見我們，我們為虛實之間，我們虛可以穿透萬物，我們實，他們肉眼雖然也不可見，但可以觸摸到有物。我們實，是為了操縱這個世界的的實物。但當你修到虛靈境時，魂靈可化為「靈域「，靈域可感知天地元素與之共振，——你看！「　　
　　杜蘭大手沖著天空一揮，天空中忽然風起云涌，隨即下起了大雨，街道上的人群紛紛四散開來找地方躲雨。「見鬼了，剛剛還晴天怎麼就忽然變天下雨了。」很多遊客罵罵咧咧的跑到屋檐下避雨。
　　「這就是對真實之物的掌控而非幻化而來，當你進入第四層虛靈境，便能夠感悟到元素，掌控元素。「杜蘭淡淡的說道：「那時你也可以凝水成冰，凝水成劍。但如果你所在的空間，沒有這些可操控的元素，你不能憑空創造。目前，要進入魂靈境苦修魂體已經沒有用處，你需要一個肉身作為一個承載之物。入世修行感悟，時機到了自然水到渠成，打破《魂墟真經》這第一個修行的至酷。」
　　
　　「是，師尊——」虛天道了聲就沒有了下文。
　　「哎！」杜蘭心中不由得默默一聲嘆息，多少有點自責。
　　在洞虛天內師徒二人幾乎沒有話語交流，虛天所有修行中的困惑，並非杜蘭親職指導，而是杜蘭刻了無數的玉簡讓虛天自己查閱。
　　也正是虛天因為沒有任何情緒的苦修，才讓虛天的修鍊速度飛快現在已經是《虛魂真經》第三層虛實境。
　　」讓虛天入世，體驗人世間的生活，尋找屬於他自己的突破契機。「這是杜蘭此行最大的目的。
　　「走，此處人傑地靈，山青水綠，必有你的機緣。」杜蘭身形來到空中盤坐，放開靈識籠罩整個縣城，感悟著每一絲靈魂的波動氣息。有誕生有死亡，每種氣息交替都是這個世界的道。
　　許久后杜蘭感受到了一個強健的魂魄處於遊離之中，在生死之間徘徊。
　　
　　縣城的第一人民醫院，在醫院ICU監護室的昏暗燈光下，金屬質感的牆面反射著冷冽的光，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刺鼻氣味。三塊監控屏幕閃爍著幽藍的光，實時跳動著心電圖波形、血氧飽和度數值和血壓曲線。儀器的嗡鳴聲與呼吸機的規律滴答聲交織成緊張的韻律。
　　靠窗的第三張病床上，一名男性病人靜卧其中。他的面部蒼白如紙，黑色的呼吸面罩下隱約可見霧氣的起伏。藍色條紋的病號服被整潔地鋪展，胸前貼著心電圖電極片，四肢被細長的導管纏繞——左側手臂連接著輸液泵，右臂有靜脈留置針，下體插著導尿管。床頭懸掛的輸液架上，淡黃色的藥液正以勻速滴落。
　　他的右手腕戴著電子腕帶，監測著每分鐘62次的脈搏，而床頭監護儀上，心電圖呈現出規則的竇性心律。呼吸機的管路在床邊蜿蜒，隨著機械的節奏將氧氣送入肺部。
　　一名老者和一名穿白大褂的醫師正在病床前悄悄攀談著。
　　「這個人估計醒不來了，縣公安把他送過來已經七天，現在已經是十萬的費用，不能再拖了！」老者語重心長的說道：」到現在公安也沒能查清這個人的身份，我看只要不涉及刑事案件，他們就是把人送到這，甩手不問了的可能性更大。「
　　「縣公安局不是能支付這筆醫療搶救費用？」醫師小聲說。
　　「你知道啥——！你拿著費用單子去找他們，只能給你我們藥物成本費用！」老者拉長了聲音沒好氣的說道：」今天晚上就讓護士長悄悄把呼吸機關了吧，如果明天還活著那就是老天眷顧他，死了，出個死亡證明，這事肯定就到此截止。另外他身上帶的那塊歐米伽名表還能值個兩三萬，等公安機關把屍體火化后，找個內行的問一下具體價格賣了抵帳。「
　　當那二人走出重症監護室，完全沒有察覺室內的師徒二人也在查看。
　　杜蘭正在慢慢聚集那即將消散的魂魄，用搜魂術只提取到生前一部分信息，魂魄過於衰弱再經過搜魂后立刻煙消云散。
　　「快，打入你的靈魂印記！」杜蘭用手一指對著虛天說道：」不要讓肉體死亡了。「
　　虛天手結法印從魂海中抽取一絲魂靈打入這具肉身，頓時感覺到自己已經和這具身體建立了某種聯繫。
　　
　　月光灑落華燈初上，青山大酒店內晚上九點早早熄了大燈，讓遊客享受這份安靜的祥和氣息。
　　杜蘭帶著虛天，根據肉身魂魄中提取到的生前記憶信息，來到了青山大酒店609景觀房。
　　當師徒二人穿牆入室一陣吭吭唧唧的呻吟傳入耳中.....
　　「你看，鏡子中你的逼正在吃——雞巴！」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興奮說著。
　　此時在落地窗側面一個更衣鏡前，一名妙齡女子雙腳岔開分別踩在兩個椅子上，雙手扶著鏡面，任由身材高大的男子在她背後操戈。
　　「啪——啪——啪」在屋內悅耳的迴響。
　　「你的逼，好緊——」
　　女子沒有回答。醉眼迷離張著小嘴面色潮紅的更厲害了。　　
　　「啊——小婊子——再夾緊點」男人喊道。
　　「嗯，啊！——」女人猛然張開了小嘴回應著，發出美妙的呻吟。
　　隨著「啪-啪_啪」的聲愈發密集，男人抽插速度也越來越快，男子感覺陽具似乎馬上要爆炸了！
　　「我要射了！」突然間男子猛地把女子整個人舉起，反轉過來面對自己，女子在半空皓首向後輕揚，雙手抓住男人結實的的臂膀，在空中盡量打開雙腿露出粉嫩肉穴，男子把陽具對準穴口再迅速插入，女子迎接強烈衝擊後身體向後仰去。
　　男子陽具死死抵住女子陰阜幾秒后，拔出陽具，精液瞬間噴涌而出，灑在那名女子起伏不定的小腹上，形成一灘乳白色的液體，慢慢順著小腹流向早已被打濕濘泥不堪的陰毛。
　　隨著劇烈的喘息過後，男子把女孩緊緊抱在懷裡擁吻著躺倒在床上.....
　　
　　「師尊，他們在幹什麼？」虛天不禁疑惑地問。
　　「在交配.....」杜蘭淡然的說道。
　　「什麼是交配？」虛天疑惑的說：「是他們的一種修行嗎？」
　　「這只是人類和其它動物一種繁衍後代的方式，至於修行.....是有人類修行者，想在極致的快感中獲得靈魂的升華，只是可惜這點能量不足以點燃靈魂之火。然而對於修行者而言，適度的慾望可能有助於能量的聚集，但過度沉溺則會導致心靈的污染。」
　
　　杜蘭的指尖在虛空中劃出一道漣漪，將那對男女的靈魂波動悄然的展現出來。
　　靈魂中翻湧著情緒的浪潮——慾望、歡愉、滿足、和短暫的愉悅后隨之而來的空虛，都在靈魂中交織。
　　"師尊，他們的魂魄..."虛天的魂體微微顫動。
　　他注意到那名女子的魂光和男子的灰白魂光都黯淡許多。
　　杜蘭嘆息一聲："人類的慾望往往消耗大於收穫。人類的靈魂相當於魂魄的魂核，你是被黑曜石滋養魂之後才擁有的魂體，魂體擁有足夠的能量后才能凝結魂海，魂海再聚魂核，這樣就徹底拋棄了人類普通的魂魄。人類中只有靈魂足夠強大，魂才能成為可見的有形魄。但有的人是形成人形魂魄，也有人是形成的是獸形魂魄。但這些有形魂魄還不能稱之為魂體，這些有形的魂魄都是無根之萍，無領路人、無修鍊法則和修鍊資源、再也無望寸進.....最終只是化作天地間的虛無。"
　　杜蘭根據記憶碎片用靈識掃視了一下房間，頓了一下接著道：「走吧，那小子的背包和行李箱不在這裡，他的證件應該是在落水的河中......我們去確定一下位置，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