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篇VIII.第八章【教師與君臨警上與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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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9-07
各三大家公會的門口如火如荼正被記者們激烈的發問問題,億研泛舟、萬獸之龍都是以會長出面解釋,而君臨警上則是由警政長解釋。
君臨警上門口
警政長是君臨警上的掌管者;警政長伍常輝正對狩獵大會事件澄清中。
伍常輝年齡為四十九歲,看起來像老實人,他微笑回答說:「狩獵大會事件,本公會並未參與,你們手中的照片也許是被有心人批圖來毀謗我們。」
「確定是批圖嗎?若是批圖為什麼要發同時間點、不同角度的照片呢?」記者甲問道。
伍常輝冷靜回覆說:「照片當然要有真實的素材才會去批圖,本公會與各家公會及億研泛舟本來就會有密切關係,私下會談也習以為常,藉此誣陷本公會,本公會將進行偵查發布照片者為何人並逮捕,給人民交代。」
「狩獵大會事件中,有四名犯罪者參與,這四名犯罪者都是被逮捕並在監牢中,請問是內部的人放還是逃獄?會不會有其他逃犯在社會上動亂,因為此事件發生造成人心惶惶。」記者乙發問道。
「我本公會前日接收到訊息,已經在處理此等事情,本公會將會儘快給予人民交代,同時會再加強監獄管控,避免再有此事發生。」伍常輝認真說道。
「有幾張照片顯示,您把犯罪者提供給億研泛舟,不像是逃獄,也不像是被人放,請問您將犯罪者提供給億研泛舟是為何?」追新報社記者發問道。
記者們疑惑的拿出手機查看,有幾張照片有警政長,他的身旁有靠上手鏈、穿著暗褐色的大衣且狀態呆滯的人,他們前方有著穿白袍的人,每張圖往左滑動像是動畫分鏡一樣,越往後看越能看出警政長把身旁的人交給了白袍的人,後面就是一般照片,照片中警政長身旁的人都不一樣,有男有女、長髮短髮、白皙黝黑等,他們身上唯一相同的就是神情呆滯、手銬及穿著。
「絕無此事!」伍常輝不去看照片,他不能有一絲動容,他繼續解釋說:「都是批圖!批圖者是在挑撥本公會和億研泛舟的關係,也讓人民產生心慌,請不要被照片給迷惑,本公會絕對是清白,所以請別在對本公會灌上子烏虛有之事。」
記者們互看,一直強調批圖,真的是批圖嗎?是不是要找專家確認?
有部分記者請示內部人員進行分析,若不是批圖,那照片事的事都是真實的,也就是說君臨警上和億研泛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剛接到消息,億研泛舟不知道君臨警上為何判斷泰會長兒子是犯罪者且被通緝,請您解釋。」追新報社記者接收到訊息立刻發問道。
追新報社一提問完,其他公司的記者們開始騷動,他們陸續也收到訊息,他們也跟著發問。
「當時的億研泛舟爆炸事件並不是泰會長兒子造成的,是泰會長妻子引發炸彈所致,請問你們當時沒有查明就給泰會長兒子莫須有罪名嗎?」
「為何要給泰會長兒子莫須有罪名?有何目的或動機嗎?還是為了儘快交代而不去深入調查就草草結案?」
「君臨警上的辦事能力讓能產生質疑,請問其他案件也是不調查而草草結案嗎?而犯罪者也是被套上莫須有罪名通緝嗎?」
……
伍常輝和泰博庵一樣的想法,他也沒想到從狩獵大會事件會牽扯到十幾年前億研泛舟爆炸事件,而且最讓人不敢置信的事是泰會長把鍋都甩他這裡來?當初是泰會長要求讓他兒子成為犯罪者!怎麼變成他的問題?
「這件事情本公會要再與億研泛舟確認,詳細情形之後會開記者會說明。」伍常輝要與泰博庵私下密談,要甩鍋可不行!
伍常輝堅定澄清說:「本次狩獵大會事件,本公會並未參與其中,我們將會釐清四名犯罪者怎麼出獄,跟眾人交代,以上。」
伍常輝轉身進公會內,他氣憤的走向他的辦公室,他要去和泰會長爭論。
君臨警上的主要人離開,記者們很識相的也離開,一樣等待君臨警上開記者會的時候一同發問。
萬獸之龍門口
大門水洩不通的擠滿記者,昨日才爆發狩獵大會事件,記者們前來只是要公會們解釋、解說當時的情形,然後在訪問要收尾時接收到關於狩獵大會事件的照片,記者們開始騷動,不再訪問狩獵大會事件的事,而是追問照片的事。
「…狩獵大會上怪物暴走已經得到平息,所有公會人員無人傷亡…」赫鱗正要收尾時,有記者打岔。
記者A提問說:「剛才接到消息,請問照片上的是朗副會長本人嗎?」
赫鱗一愣,什麼照片?
赫薔薇立即拿出手機查看,現在各大家的新聞都在報導有人揭露狩獵大會事件的黑幕,她放大影片上照片查看,確認完後再拿給父親看;赫鱗一看,這不是諾斯傳給他的照片嗎?怎麼出現在新聞上?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沒得休息!
「君臨警上的警政長表示照片都是經過修圖而放出,請問是真的嗎?」記者B問道。
赫鱗臉上沒有絲毫波動,內心則是吐糟,修圖?誰會沒事找以前的照片修圖?還在關鍵時刻揭露?是閒閒沒事找事做嗎…他不是吐糟諾斯,只是諾斯為什麼要揭露此事呢?等會問下玈子怎麼回事,先解決眼前的記者。
「有沒有修圖我不知道。」赫鱗決心公布他的處理方式,反正遲早媒體都會知道,他說:「本來要與各大家公會會長們會談並交代本公會怎麼處理及解釋狩獵大會事件的事,既然有照片證明,我就直接公佈,請各位記者好好聽著、記下。」
「昨日從本公會朗副會長口中得知,朗副會長為狩獵大會事件的主使者,為了給各大家公會交代,做為萬獸之龍的會長已在昨日得知真相後立刻處份朗副會長,逐出本公會,且不得再踏入本公會一步。」赫鱗威嚴公布。
赫鱗一說出此話,記者們各個都不敢置信的互看對方且騷動再次引起,赫鱗繼續說:「朗副會長的兒子們無參與此事件,故留在萬獸之龍。」
記者們不在乎朗副會長的兒子們去留,他們關注著朗副會長是主使者又被逐出萬獸之龍,這是不是說明照片是真實的,並不是修圖?朗副會長的動機、目的是什麼?
「朗副會長…朗先生為何不在現場解釋呢?他的行為是犯法的!是害怕警方來逮捕朗副會長而逃跑嗎?」記者C問道。
「朗先生已經離開本公會,至於是否會被逮捕,我會與各大公會開會再公布此事,在此事未公布時我已派人監督朗副會長,畢竟狩獵大會上受害的不只有一家公會,還要需要討論再公布。」赫鱗回答道,他的事情解決,但是其他公會會不會原諒朗祖鋯,他就不知道了。
「直接逮捕就好,為何還要等待開會後再公布呢?赫會長你是不是因為私人感情才這麼做的?」追新報社記者問道。
赫鱗沒有被問倒,他嚴肅的神情回說:「第一,本公會處理員工不關警方的事;第二,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也沒有危機城內人民的安危,狩獵大會發生的事件並非大事件;第三,警方逮捕人是需要證據,沒有證據就不會執行逮捕;最後,我是給公會交代,並不是給警方、大眾交代,若是你們想要交代去請警方,由警方給你們交代。」
這麼任性的回答!?也是,第一公會會長就是有任性的資格,記者們只能認下,不敢再追問下去,不過想想,赫會長說的有理,公會的事情不是警方能輕易介入,還是得由公會本身自行處理。
「朗先生不再是公會的人,那麼警方就能介入,到時候您會幫助朗先生嗎?還是協助警方?」追新報社記者有膽量問道。
赫鱗一愣,這個記者很會挑語病!
「我們會全力配合警方,但此事由本公會與君臨警上聯繫並處理,到時候你們便能得知。」赫鱗不會給朗祖鋯留情面,朗祖鋯的事以後與他再無瓜葛。
追新報社記者繼續發問說:再提問說:「請問赫會長對於照片有何看法?以你剛才說狩獵大會事件的主使者是朗先生,被揭露這些照片都是真實的嗎?三大家公會私下密談是否是計畫這次狩獵大會事件?四名犯罪者逃獄是不是警政長故意為之?」
「照片上是真是假去找專業人士,至於看法…就是照片而已。」赫鱗避開話題道,他可不會承認照片的真實性,他沒有傻到跳入記者挖的坑中,他繼續回答說:「他們私下會談,我並不知道此事,更不知道他不是不是計畫此次事件;警政長是否讓放了犯罪者,你們自己去問他比較清楚,監牢的事情不是我能管的。」
「若是照片是真實的、計畫也是真的,赫會長您不覺得對於朗先生判得太輕嗎?難道不怕朗先生在外毀謗赫會長嗎?或是報復您?」追新報社記者繼續發問。
赫鱗心中顫抖,這句話淺顯易懂,這名記者,不,這家報社一定有受諾斯委託,不然哪有記者敢這麼針對他的處分提問?
記者們竊竊私語,他們不在乎這名記者敢這麼問,而是對於這名記者的問題思考著,這名記者問得很深度,太多非邏輯思考,赫會長都說出主使者是誰,不就表示他有證據證明,雖然狩獵大會上沒有傷亡,但是主使者等同於殺人未遂!公會成員也是人民,為什麼不讓警方處理?為什麼要等到各大公會討論完後再決定是否讓主使者交由警方?這段期間主使者不會再犯嗎?不會去報復嗎?
赫薔薇從記者中找尋提問的記者,是哪個記者問了這麽細節的問題?
「朗先生從公會開設以來為公會所付出的貢獻,我得留情面給他,算是彌補這幾十年來的付出,才以逐出公會處分。」赫鱗如實回答,他解釋說:「狩獵大會事件朗先生還是本公會之人,我們處分給公會交代,但是一定有和你們一樣想法的公會,為了平復就得開會表決。」
「表決不管如何,我絕不會再留情面,他得接受他應有的懲罰,之後會再公佈結果,以什麼方式公佈結果會另行公告。」赫鱗堅定道,他繼續回說:「朗先生若是毀謗,本公會做事世人都知道,根本無須害怕,至於報復,我還真期待他能報復,這樣我就能直接動…逮捕並交由警方處理,不甘本公會的事。」
赫鱗不能在記者面前說暴力的話,他婉轉並語重心長說,他說完掃視記者們,記者們被他的話而沈默,既然沒有問題,他還有事情要處理,他說:「若是沒事,就散了。」
赫鱗說完頭也不回的回公會;赫薔薇可不能讓記者散了,她得做收尾,她說:「希望今日之事有解答你們的疑惑,如果還不清楚,請以公司名義寄送信件告知,我們會陸續邀約會面或是召開記者會。」
主要人都走了,赫副會長也結尾,記者們留下也沒意義,他們也做最後結尾,記者結尾完畢準備收拾回去時,在追新報社記者身旁的記者們都好奇的問追新報社記者是哪一家公司?表揚他、認識他,還相約去吃飯,追新報社記者受寵若驚,第一次遇上這等事,這都要感謝老闆的供詞!
赫薔薇看著記者們漸漸離開,等到記者都走完,她也回公會,她直接朝父親的辦公室去,她要去詢問父親那名提問的記者是否需要調查?
當赫薔薇問父親記者的事情,赫鱗甩了甩手叫赫薔薇別管,事情就讓它過去,不要追究。
「為什麼?要是那名報社等一直問這麽細節的事,我們很困擾。」赫薔薇不明白爸為何這麼做,是不是爸認識那家報社?不然怎不去調查?
「以後不會有。」赫鱗回道,剛才他傳訊息給諾斯,諾斯很快回覆他,訊息內容是往後不會有。
赫薔薇一頭霧水,怎麼這麼肯定?所以那名記者是把安排的嗎?爸有認識報社的人?她怎麼都不知道?
「赫副會長,不要想太多,現在得開會告知成員們我們的處理方式,現在成員們一定很是疑惑,作為成員只能以外界的消息得到答案,非常不宜。」蔚哄繩提醒道。
赫薔薇被蔚哄繩提醒,她不再想記者的事,重要的是公會的事,她對蔚哄繩道謝說:「謝了,蔚叔。」
赫薔薇離開父親的辦公室,她立即去處理公會成員們的事,得讓成員們明白他們對朗家人的處分。
赫薔薇對所有成員進行開會,主要說明朗家人為何會被處分的理由及處分的方式,赫薔薇沒有說得太細節,例如主要動機是因為想要當會長之類的細節;成員們得知消息後,部分的人不敢置信、部分的人則是竊喜、部分的人眉頭深鎖思考著等情緒。
赫玈靠在一面牆上,聽著赫薔薇公布的事;一旁的聞人征露出驚訝神情,他要裝作不知道的成員之一。
追新報社老闆辦公室
慕諾斯聽到記者有按照指示說出他提供的問題,表示交易成功,他立即傳送丁義峰妹妹的改善方式的訊息;丁義峰收到信件立刻打開,就這樣?真的假的?
丁義峰無法確認妹妹身上是否有覺醒者該有的紋印,畢竟他一個大男人去查看女孩子的身體是犯法的。
丁義峰拿起手機打去給妹妹,與妹妹確認是否有此事,對方一接起來,虛弱的喊聲「哥」時,丁義峰心臟縮了一下,他溫和說:「小嬛,哥不是有意打擾妳休息,想問妳一下。」
丁義峰的妹妹名字是丁幸嬛,她披頭散髮、臉色非常蒼白、身體消瘦,她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回說:「哥,沒關係…你問。」
「妳身上是不是有紋印?」丁義峰問道。
丁幸嬛想了想,她說:「有,我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出現。」
丁幸嬛對於覺醒者紋印不瞭解,她以為是她某天生病時體力不支撞到受傷而留下的疤痕,因為不痛,她便沒有理會。
「妳先休息,我會早點回去。」丁義峰已經知道信件上的妹妹是覺醒者是正確的,剩下的內文要等確認才會知道是真是假。
丁義峰思索回家後要買這些器具,再找時間去確認妹妹的覺醒能力,正當他思考完時,匿名的信件瞬間不見,就像是從頭到尾沒有人傳信件給他。
丁義峰沒有驚訝,信件都備註會銷毀,而且兩邊都沒有損失,沒有損失就不用去在意,他上網搜尋要買的器具,他的妹妹要用最好、品質也要好的器具。
之後丁義峰按照慕諾斯的方式做,家裡放台空氣清淨機、妹妹要出門時戴上口罩隨身清淨機,果真妹妹病情好轉,氣色也漸漸恢復紅潤,身體也慢慢有肉,確認妹妹健康他便帶妹妹去鑑定,鑑定完畢,妹妹如當時信中所寫的覺醒者,B級,吸毒能力覺醒者。
丁幸嬛作為覺醒者必須要上課,但因為年齡及能力非攻擊性的關係,只要上兩年就能畢業,丁幸嬛鬆口氣,叫她在讀四年學校,她都要三十了,她好不容易恢復健康,她當然要趁年輕去玩,把這幾年生病不能出去都補回來。
丁幸嬛入學時,丁義峰交代了幾件事,他很事不捨,但也沒辦法,政府規定的事,他一個市民怎可能反抗得了,只能順從。
「哥,等我畢業,我想去走走看看,等我回來時我們開間花店。」丁幸嬛已經規劃好她之後的路。
丁義峰為之動容,他們的父母健在時很愛種花、種草,而妹妹總是說著夢想,開花店把父母種的花草弄得漂漂亮亮讓大家欣賞,一想到當時的情形,他眼神寵溺的看著妹妹,他說:「好,開花店。」
「嗯!」丁幸嬛興奮回應。
兩人很不捨,丁義峰得放手,他最後說:「不管億研泛舟用什麼方式邀妳加入,妳一定要反對!反對到底!」
「好。」丁幸嬛不知道哥哥為什麼一直強調此事,但她一向很聽哥哥的話。
丁義峰是看到當時慕諾斯備註的訊息,千萬不要加入億研泛舟,不管他們用什麼方式都不能加入。
因為照著信件內問到方式,妹妹才好起來,丁義峰非常信任信件上的內文,所以才一直重複提醒妹妹。
丁幸嬛和丁義峰道別,丁義峰決定再奮鬥兩年便賣了或是收了報社,他要與妹妹一同過者安穩的生活。
S級學校宿舍
慕諾斯藉由他人之手完成他的計畫之一,接下來的計畫需要請玈幫忙,他要讓君臨警上的警政長換人,不,是讓君臨警上真正的警政長回歸。
慕諾斯關閉及清除剛才使用的系統及程式,他有搜尋過警政長的事,在上一任警政長到一定年齡必須退休或者主動退出,在公布退休或退出時,就會請警政長推薦下一位警政長候選人,人數必須有兩位,而候選人經過票選會有最高者成為警政長,而前任警政長交接完畢後就會卸下警政長離開或是當義工。
當時警政長準備退休,他很重視一位後輩,但是候選人必須挑選兩位,他便隨手挑選一個不會被票選出的人,他挑中現任的警長長伍常輝,後輩見到自己的後輩被選上並沒有任何不悅或是嫉妒,接下來兩人便公平競爭,不,伍常輝在背後搞了小動作,他還與億研泛舟及其他公會合作並賄賂君臨警上所有成員,最後投票以伍常輝得票最高成為了警政長,前任警長非常驚訝,只不過隨便挑了個不會高票當選的人當選了!事實擺在眼前,前任警政長只能接受。
被前任警政長挑選的後輩沒有任何怨言,他只當自己能力不足才無法讓成員們投他,他辜負了前輩的指教,他愧疚的決定轉調,他成為第一組組長,就算做得再好,他不打算升遷,一直待在第一組。
慕諾斯清理完畢,現在君臨警上正在為億研泛舟及狩獵大會事件焦頭爛額,明日不用上課,這是個好時機,他拿出手機傳訊息給赫玈並告訴赫玈該怎麼做。
慕諾斯與赫玈計畫明日之事,順便閒聊,結束時已經晚上;慕諾斯收起手機,門鈴剛好響起,他關上電腦螢幕前去開門。
慕諾斯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除了駱銘正還是駱銘正;駱銘正站在門口見到慕諾斯,他立刻彎腰道歉。
「對不起,我又麻煩你了!」駱銘正道歉道,他昨日本來要當傾聽者 結果醉倒的是他,一早起來頭非常疼,他看著四周才發現自己躺在別人家中,而且再次被照顧,他還真是羞愧。
慕諾斯沒有回應。
「其實我昨日來找你…」駱銘正站在門口不好談起此事,他詢問說:「能繼續談嗎?」
慕諾斯看駱銘正兩手空空,他意有所指問說:「喝酒?」
「不喝。」駱銘正不敢在喝酒,已經躺了兩次別人家中,他可不想躺第三次。
慕諾斯轉身往裡面走,表示駱銘正能進來,駱銘正理解慕諾斯準他進來,他帶上門並如昨日一樣自來熟的脫鞋、走去廚房洗手台洗手、找個位子坐下。
駱銘正說昨日來慕諾斯家中的目的,他解釋說:「昨日我聽到基礎理學教師會留下兩名,對於新人來說很難留下,所以昨日向關心你。」
慕諾斯也坐下聽著駱銘正的解釋,駱銘正替慕諾斯打抱不平說:「都招募到人不到半年就要解聘,校方在想什麼?難道以為工作很好找嗎?可以轉調到別的單位都行,都不留情面!」
「校方有給我們兩個選擇,留下就轉調到其他學校、離開能拿到遣散費。」慕諾斯澄清道。
駱銘正一聽很興奮問說:「你留下了?」
「沒有。」慕諾斯如實回道。
駱銘正直接問說:「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慕諾斯不會說答駱銘正為何不留下。
駱銘正不追問,他憶起諾斯從一直都是能自立自強的人,而他還真是自作多情以為慕諾斯會難過、會慌張、會不知所措!他與慕諾斯相見不到半年,再半年諾斯就要離校了,好不容易遇到老同學,半年後什麼都沒有,他很感概。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駱銘正內心自嘲,卻忍不住好奇,他問道。
慕諾斯淡定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駱銘正對於慕諾斯話中的謎語感到無言,就不能直說嗎?直說有這麼難嗎!?算了!不想爭論,太累了!
駱銘正決定曲解慕諾斯的話,他自我安慰說:「我想你有你的人生規劃,我就放心了。」
駱銘正的曲解是正確的,慕諾斯早已向好離開學校後的規劃,他並沒有訝異等神情,就這樣任由駱銘正怎麼想,反正不關他的事。
駱銘正習慣慕諾斯不回應及態度,他逕自說:「你還在校內,有什麼事都能找我,我能解決可以幫你解決,先這樣,我先回去。」
駱銘正不等慕諾斯回應,他起身走向門口穿好鞋子打開門離開了慕諾斯的家,再打開門準備離開前,他留下一句話,他說:「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維安,就這樣,晚安。」
慕諾斯看著駱銘正離開,這傢伙還是如以前一樣總是我行我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在發生過悲劇還能保持曾經的樣子,他還真是羨慕呢!
慕諾斯起身準備晚餐,晚餐吃完為明天的事情做準備,要讓人信服就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行!
慕諾斯開始忙碌起來,等到都找到確鑿的證據已經凌晨才就寢休息,
隔日
慕諾斯九點多起來,他先去洗漱自己,隨便吃了早餐就去看監視器,庾道嚴和居瞭民一直很努力展現自己,田善君一如往常一樣很有自信,而祝宵皖一如往常沒有任何動作,怎麼可能?
慕諾斯曾侵入過祝宵皖的電腦,電腦內有著加密且放著田善君不為人知一面的照片,由此可知祝宵皖正在計畫什麼;慕諾斯早就知道祝宵皖是個藏有心思之人,那次指示學生來找他碴的不是田善君,是祝宵皖。
祝宵皖很有心機,慕諾斯想許多教師並非都是田善君弄走的,應該有一部分是祝宵皖做的,藉由田善君的為人搞小動作,讓所有人誤會都是田善君他一人做的,讓被找碴的人痛恨著田善君,真是聰明。
慕諾斯還搜尋到祝宵皖另一個加密的資料夾,他打開來一看,裡面有許多文件,文件內容很多都是田善君的所作所為,還有幾則文件內文是復仇計畫及怒罵的詞彙,看完內文後他便知道祝宵皖的目的是什麼。
田善君的所作所為真的不配做教師,但是校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縱容田善君,慕諾斯想著是不是該讓君臨學育局的局長換人做呢?以前倒是有換過人,經營方面他便沒有深究,弟弟都離開了、仇也報了,他便不多管。
慕諾斯思考著,現在弟弟人沒事,他沒必要讓局長換人,先觀察好了,不行,他必定讓局長下台。
慕諾斯關上電腦螢幕,他起身換件衣服就出門,他要去找赫玈,不知道玈有沒有照他昨日訊息中那樣把人帶到指定的咖啡廳。
某家咖啡廳
這家咖啡廳離君臨警上較近,赫玈與一名中年男子面對面坐著喝著咖啡。
中年男子正是第一組組長、曾是下一屆警政長的後輩,沙榮任,他臉方形且乾淨整潔,身穿藍色襯衫及卡其色西裝褲配上黑皮鞋,穿著很正式。
「不知道赫先生找我有何事?」沙榮任問道,上班時間找他,他本來想要拒絕,但是對方說是萬獸之龍的人,他得給對方面子。
赫玈早上起來、洗漱、吃早餐、換件衣服就出門,直接前往君臨警上,現在這個時機非常不好,但是為了完成諾交代的事,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也要完成。
赫玈在出門時就被外頭隱身的記者注意並尾隨,他當然知道記者跟著;赫玈來到君臨警上,記者們很是興奮一直按中拍照,赫玈不在意;赫玈邀約出沙榮任來到附近咖啡店談事情,記者更是興奮,拍照不間斷的一直拍,像是怕會漏掉了什麼蛛絲馬跡。
赫玈來到咖啡廳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影,他得拖延時間,他說:「我先自我介紹,我是萬獸之龍第十七隊隊長,赫玈。」
「你好,我是君臨警上行政組第一組組長,沙榮任,這是我的名片。」沙榮任介紹自己後拿出名片遞給赫玈。
榮任在調職前是在行動組,遇到報警或是有犯罪者時必須出動逮捕犯罪,危險但對成員們來說很有成就;行政組專門處理、彙整、公布公文及犯罪者文件的部門,無趣但又不可或缺的部門。
沙赫玈接收名片看了看上面的字;沙榮任已經知道眼前的人是赫會長的兒子,只是這個時機找他,可是會被記者盯上,而他則是會被同僚們懷疑,但他不怕,在公共場合話可不能直白說出,他會裝聽不懂,到時候雞同鴨講他就不會有事。
「不知道赫隊長找我有什麼事?」沙榮任切入主題道。
赫玈眼神高深莫測的看著沙榮任,沙榮任一臉疑惑,不知道赫玈為什麼要這麼看他?
一分鐘過去對方都沒有出聲,沙榮任認為在浪費時間,他說:「如果沒事,我還在執勤中,請容許我回到崗位執勤。」
赫玈瞄到熟悉的身影,他開口說:「沙組長,你不想回歸屬於你的警政長職務嗎?」
沙榮任眼睛睜大,他用力拍打桌子喝斥說:「你這話有何用意!?」
再這麼大的場合說這句話根本是背叛君臨警上,沙榮任不得不激動。
赫玈不畏懼,他質疑問說:「你和現任警政長曾經是競選者,因為現任警政長高票當選才選出,你難道不懷疑嗎?一個後輩能比你優秀且讓所有同僚們信服?」
沙榮任當然也懷疑過,但是那是同僚們所選的,他告訴自己要相信同僚,不要有什麼動作,否則多年來的情感就會破裂,所以他不去深入了解,也淡忘懷疑,就這樣安穩的過日子就好。
赫玈取出手機按了按,他給沙榮任看照片,手機上的照片是年輕時的伍常輝與億研泛舟泰博庵一同握手,像是達成什麼協議,雙方都滿意地笑著。
沙榮任不理解照片的含義,他問說:「君臨警上本來就和億研泛舟有合作關係,偶爾見面談合作方案,你想表達什麼?」
「這張照片可是你們正在競選時發生,警政長候選人直接與億研泛舟的會長見面,你覺得是正常?」赫玈反問道。
沙榮任不說話,在競選前與合作對象見面是不行,會讓人產生是不是有賄賂的舉動,但是對方他又不熟悉,憑什麼要他相信?這世代可是高科技世代,照片是能隨意修改,他可不會上當。
赫玈看到沙榮任眼神中一開始是懷疑,之後就清明,對方沒有信任他,這是正常反應,他繼續滑動下一張照片,這一張照片是伍常輝發送禮物給同僚們。
「呵,你要說這是賄賂嗎?」沙榮任笑道,他知道競選時伍常輝有發禮物給大家,也給了他,當時伍常輝說這是給同僚們的感謝禮物,他想一想伍常輝發完禮物的話。
伍常輝開玩笑說:「這些禮物不是你們想像的賄賂,可別告我!」
「這些禮物是給前輩、後輩對我的照顧,這點小心意你們收下,接下來我會和沙前輩一同競選,到時候你們不用留情面給我,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會接受!」伍常輝很有志氣道。
伍常輝走到沙榮任面前伸出一手說:「前輩,請多指教。」
沙榮任被伍常輝的言行舉止感動,他伸手與伍常輝握手,兩人眼神交會,既是同僚也是競爭對手。
沙榮任回神,他眼神堅定,他不相信赫先生呈現給他看的照片,他很相信警政長的為人,警政長上任後一直都有很認真,都有做出貢獻,像是如何抓犯罪者、維護秩序、保護人民,他上任可能沒辦法像警政長一樣做的這麼好。
赫玈繼續滑動下一張照片,照片上有著億研泛舟將一箱箱子放在一張桌上,箱子內有大量的鈔票,而警政長露出滿意一笑;沙榮任皺起眉頭。
赫玈再滑動下一張,下一張是警政長看著億研泛舟的成員帶走數名戴著手銬、穿著褐色大衣的人,脖子上有著帶著鏈子的黑色頸圈且鏈子互相連接,作為君臨警上的一員又曾是行動組的一員,他非常熟悉穿褐色大衣的人們是誰,就是犯罪者。
沙榮任心中動搖,不,是修圖,一定是!
赫玈把沙榮任的神情都看在眼裡,他繼續滑動手機,下一張並不是照片而是影片,是剛才照片上的場景。
他們交易結束,億研泛舟研究員站起身說:「交易結束,我人帶走了。」
「帶走吧,無關緊要之人,你們通通帶走。」伍常輝看著箱子裡的鈔票不在乎道。
億研泛舟研究員回說:「對我們來說有實驗價值,請別說得這麼沒價值性。」
「好好好,有價值,就只有你們覺得有價值。」伍常輝敷衍道。
億研泛舟研究員不悅伍常輝的態度,但是為了以後的研究素材,他還是不與伍常輝計價。
億研泛舟研究員瞪一眼伍常輝就拉著綁在身後排在第一位犯罪者脖子上的鏈子離開,五名犯罪者神色呆滯,他們行屍走肉的任由鏈子拉扯跟著億研泛舟研究員離開。
等到億研泛舟研究員離開,伍常輝蓋上盒子對著門不屑說:「裝什麼清高?」
「要不是你們能讓我坐上警政長,誰會想跟你們這群喪心病狂的研究員合作!?」伍常輝翻白眼說道。
伍常輝把盒子上鎖,他起身拿起箱子也離開,這些錢他有他的用途。
沙榮任聽出這影片的時段是在警政長競選前的事,也就是說警政長以犯罪者交易讓他競選上?也就是說警政長拿到的錢是拿來賄賂!?
赫玈繼續滑動手機,下一個也是影片,點開,是君臨警上的辦公室內,伍常輝滿是欣喜走向深處的辦公桌,他手輕放在桌上順著桌緣滑到椅子前並坐下。
「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伍常輝大笑出聲。
伍常輝笑到眼淚流出,他擦拭眼淚說:「前輩,你可別怪我使出手段當上,你要怪就怪老頭子為什麼選擇我成為你的對手。」
伍常輝眼神變得陰狠說:「不過就算不是我當警政長,我也能把你拉下來!」
伍常輝收回神色,他整個人放鬆攤在椅子上,他看著天花板說:「現在的我有權有勢,再加上與億研泛舟合作,有的是錢,只要再用賄賂或是威脅同僚的手段施壓公會,很快的我就能成為人上人,沒有人敢得罪我,啊!真棒!」
伍常輝突然想起什麼突然又大笑起來,他邊笑邊說:「哈哈哈!那老頭子當選時不敢置信的眼神、懊悔的眼神,交接給我無奈的眼神,一想到就覺得太好笑!誰叫你瞧不起我,我就讓你瞧得起我!結果從你的後輩取下的位子,我真爽!哈哈哈…」
沙榮任越聽越生氣,最後聽到伍常輝取笑照顧他的前輩,他忍受不住,他激動起身並拍桌,桌子發出「碰」的一聲,他同時大喊說:「可惡至極!」
沙榮任驚覺公共場合這麼激動會引起關注,他看向四周,四周的人沒有看向他們,都在做自己的事,很奇怪又反常。
赫玈對沙榮任解釋說:「他們只會看到我們平靜地坐著聊天,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舉動。」
「幻覺?」沙榮任第一反應問道。
「既是幻覺,也非幻覺。」赫玈模擬兩可道。
沙榮任皺起眉頭,故弄玄虛!
幻覺是依照他人想法而改變,而這個幻覺沒有依照他人的想法改變,所以赫玈才會說出模擬兩可的回答。
沙榮任不去深究,他平復情緒坐下,他想了想問說:「這影片怎麼可能會在你們手上?」
「高科技世代就用高科技方法處理。」赫玈回道。
沙榮任一噎,這不是他剛才的想法嗎?難道赫先生會讀心術?他沒有與赫先生接觸怎麼讀取?只是巧合罷了。
沙榮任很肯定影片是真實的,他處理犯罪者個案都會查明證明來確認是否有犯罪,查明方式包含觀察監視器所有可疑點,不斷的重複,絕不落下一個疑點,所以他看著唇語、環境沒有一絲是虛假的。
沙榮任不敢相信他的後輩是這麼有野心的人,野心到不管自己的身分是警員而知法犯法,賄賂、放犯罪者、威脅恐嚇等罪法。
沙榮任思考著,從當任警政長開始就在做違法的事,一做就做了二十年之久,同僚們不會在這二十年間都被蒙在鼓裡,也就是說有共犯在內,不然不會這麼順利把犯罪者供給億研泛舟做研究…研究!?人體試驗!?這麽不人道的事!有部分犯罪者死不足惜,但有部分並沒有,年期一到就能假釋,假釋如果表現良好便能放出,警政長怎麼能這麼狠心!?
沙榮任臉神猙獰,他想得越清晰就越是憤怒;赫玈都看在眼裡,已經達成目標,他收起手機等待沙榮任恢復神情與他交談。
沙榮任察覺自己有失控,他再次恢復情緒,他說:「謝謝你們給我罪證,讓我很清楚警政長的所作所為。」
「只是證據可否別外傳。」沙榮任請託道,現在已經焦頭爛額,影片再外傳,君臨警上除了聲譽會下跌外,人民的信任度也會一同下跌,要恢復名譽會是很困難。
「我和你單獨談,就不會外傳,不過我希望你能儘快處理。」赫玈該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就靠眼前的人是否能解決,不能解決就會是諾和他來解決。
沙榮任當然會儘快處理,他怎能忍受一名犯罪者坐在警政長的位子上,證據不夠,影片不能在他手上,也就是不能當證據使用,為何不行當證據?因為要是讓億研泛舟知道他手上有這支影片,他會被億研泛舟盯上,很有可能喪命,他不能明著與億研泛舟對抗,所以有證據只能從同僚身上取得,只要讓警政長卸任,就等於斷了億研泛舟。
「我知道,我會儘快處理。」沙榮任立即起身,他要去馬上去處理,這是絕對不能拖,他繼續說:「到時候電視上能看到結果。」
沙榮任與赫玈告別,在附近的記者一頭霧水,兩人談著談著沙組長就起身離開,他們沒有見到什麼激動言行舉止,那新聞要怎麼寫?毀謗是不可能,回去想想。
赫玈談完沒有走的動作,記者們感到疑惑,該不會還有內幕要發生?
正在一旁坐著的慕諾斯見到沙榮任離開,他拿起外帶的咖啡走到赫玈的座位坐下。
「公事談完了?」赫玈問道。
赫玈眼神柔和應聲:「嗯。」
「抱歉,這個時間約你,還讓你久等。」赫起身道歉道。
慕諾斯放下咖啡杯並坐下,他雙手放在桌上說:「沒什麼。」
赫玈也坐下,他伸手摸向慕諾斯放在桌上的雙手,他說:「等會我會好好彌補你,你要去哪裡我都沒有怨言。」
「嗯。」慕諾斯回摸。
記者們看到赫玈及慕諾斯的互動,他們馬上明白,情侶間的約會,他們沒必要參合,又不是明星也不用上報,他們一致想法,收起器具便離開。